87年我去乡下教书,借住寡嫂家里帮干活,她却躲着我:你太像他了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1-24 18:08:36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陈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建国,1964年农历八月十五出生在浙西山区的青溪村。父母都说我是个会过日子的命,因为八月十五是中秋节,而我偏偏挑了这个团圆的日子来到人间。可我从没想到,这个被称为团圆的日子,却让我在23岁那年陷入了最难以团圆的处境。

那是1987年的夏天,我刚从师范学校毕业。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我本该去县城的实验小学任教,可偏偏那所学校的名额被人顶替了。没办法,我只好接受调剂,来到了离青溪村二十里地的石门乡小学。

石门乡是个山高路远的地方,去赶一趟圩市得走上半天山路。从我们青溪村到石门乡,骑自行车要两个多小时。说起我那辆自行车,可是个宝贝,是大哥陈建军用半年工资给我买的永久牌28寸的。大哥说:“建国啊,你是读书人,总不能像我们种地的一样,走着去赶圩。”

说起大哥,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他在我高二那年出了意外,留下嫂子和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儿子。大哥是个老实人,成天在建筑工地上打工。那年他在工地上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再也没能回来。

我永远记得那天,我正在学校上课,突然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说话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建国啊,你大哥他。。。他出事了。”

那一刻,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等我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嫂子已经哭得声音都哑了。她蹲在院子里,怀里抱着我那才五岁的侄子小毅,浑身发抖。

嫂子叫吴雨桐,今年26岁,比我大三岁。她是隔壁柳溪村的姑娘,长得秀气清秀,说话轻声细语的。大哥常说,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媳妇,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可谁知道,这福分这么短暂。

按理说,我这个当弟弟的,该多去看看嫂子和侄子。可每次见到她,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倒不是别的,而是每次她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直到那年夏天,我才明白是为什么。

那天我骑着自行车来到石门乡报到,乡里的干部告诉我,学校还没给老师安排好住处,让我先自己找个地方住几天。我一听就犯了难,这石门乡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上哪儿找住处去?

正发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嫂子家就在石门乡。大哥去世后,她就带着小毅回了娘家。嫂子的父母是石门乡有名的果农,在山上有十几亩果园。

想到这里,我就骑着车去了嫂子家。说来也巧,刚到她家门口,就看见小毅在院子里玩泥巴。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活脱脱就是大哥的翻版。看见我来了,他“哇”的一声就扑了过来:“小叔!”

正在厨房忙活的嫂子听见动静,擦着手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褪了色的碎花布衫,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还带着些许油烟气。见是我,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笑道:“建国,你怎么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嫂子,我被分配到石门乡小学教书,可学校还没给安排住处。我想。。。能不能先在你这里住几天?”

她脸色一变,眼神闪躲着:“这。。。不太方便吧?”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雨桐,你今儿个摘的菜够不够卖?”

循声望去,是隔壁的张婶。张婶是个话多的主,见了我,立马来了兴致:“这不是建国吗?来看嫂子啊?”

我赶紧解释说是来石门乡教书的。张婶一听,立马拍着大腿说:“那敢情好啊!正好雨桐一个人带着孩子,院子里那么多活计,你住这儿还能帮衬着点。”

嫂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张婶抢着说道:“雨桐啊,你这院子里住个小叔子,也能有个照应。你一个寡妇带着孩子,晚上要是有啥事都不方便。”

我看见嫂子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最后,她轻声说:“那。。。你先住几天吧。”

就这样,我住进了嫂子家。嫂子把大哥生前住的那间西厢房收拾出来给我住。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闻着房间里淡淡的樟脑味,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我刚要出门去学校报到,就看见嫂子在院子里忙活。她正要搬一袋化肥,我赶紧过去帮忙:“嫂子,这么重的东西,你让我来。”

她像是被我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我还是接过了化肥袋,问她要搬到哪里去。她指了指后院的菜地:“放那边就行。”

那是一块不大的菜地,种着各种时令蔬菜。我这才知道,嫂子每天都会把菜送到镇上的市场去卖。除此之外,她还要照顾山上的果园,再加上要带小毅,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放下化肥,我转身要走,却听见她小声说:“建国,你。。。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她,却发现她已经转过身去了。阳光透过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她瘦削的背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在石门乡小学的日子,过得倒也充实。白天教书,晚上批改作业。每天早出晚归,倒是很少和嫂子碰面。可每天回来,桌上总有一盘热菜,虽然简单,但总是温热的。

有时候批改作业到很晚,房间里的煤油灯灭了,我就会听见轻轻的脚步声,然后一盏新的煤油灯就会被轻轻放在我的窗台上。我知道是嫂子,可每次想道谢,她却总是躲得远远的。

慢慢地,我发现嫂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每次和我说话,她总是低着头,说几句就走。有时候在院子里碰见,她更是转身就躲。我心里纳闷,却又不好意思问。

直到有一天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那天雨下得特别大,雷声轰隆,电闪雹打。我正在房里备课,突然听见小毅的哭声。

冒着大雨跑去看,才知道小毅发烧了。嫂子正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汗,见我进来,她慌乱地说:“没事,我自己能照顾。”

可小毅的额头烫得吓人,我二话不说,就要背着他去镇上找医生。嫂子拦住我:“这么大的雨,太危险了!”

我急了:“再不去,孩子烧坏了怎么办?”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小毅突然抓住我的手,软软地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让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看见嫂子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她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直到听见她带着哭腔说:“你。。。你太像他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段时间她总是躲着我,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太像大哥。确实,从小到大,大家都说我和大哥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时候还因为这个没少占便宜,可现在,这份相似却成了一种折磨。

那天晚上,我还是冒雨背着小毅去了镇上。等把退烧药拿回来,已经是半夜了。给小毅喂了药,看着他睡着,我和嫂子都松了一口气。

我正要回房间,她却突然叫住我:“建国,对不起。。。”

我回过头,看见她站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脸上还带着泪痕:“这段时间,我总是躲着你,就是因为。。。因为每次看见你,就会想起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她继续说:“有时候早上起来,看见你在院子里帮忙,我恍惚觉得他还在。可一想到他已经不在了,我就。。。”

我打断她:“嫂子,你别说了。”

她擦了擦眼泪:“建国,你还是搬出去住吧。不是我不想让你住,而是。。。我怕我会认错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搬出了嫂子家。找了一间靠近学校的房子住下来。从那以后,我很少再去看她和小毅,只是每个月都会让人带些钱和东西去给他们。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我后来娶了县城的一个姑娘,调去了别的地方教书。每次回老家,也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但每次经过石门乡,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远远地望一眼那个熟悉的院子。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长得不像大哥,或者如果大哥还在,日子会不会不一样?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像有人说,我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也有人说,我该守住底线,远离是非。

面对这样的人生困境,你说,我们到底应该听从内心,还是遵从世俗?当亲情、人性与道德发生冲突的时候,谁又能告诉我,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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