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妻子却匆忙离去。
深夜，我收到她白月光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妻子赤身裸体躺在他怀里，睡得安详。
“看到了吧，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我。”
“你拿什么跟我争？”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只是拟好离婚协议，转身离开。
妻子得知后不屑嗤笑：“一个吃软饭的赘婿，我看你能到哪儿去。”
可后来，我携新婚妻子踏上全球顶尖设计师的领奖台时，她却哭着找我复合。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提前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烛光晚餐。
买了鲜花，选好了礼物，还将家里的佣人遣返，打算和柳如烟过一次二人世界。
柳如烟到家，看到这场面，冰冷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辛苦你了。”
我赶忙招呼她入座。
一场美好的烛光晚餐结束，就在我们拥吻着躺在大床上时，一通电话打破了我好不容易硬造起来的暧昧氛围。
柳如烟推开我，接起电话。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柳如烟的脸色一下变得惊喜，而后猛地将我推开，翻身下床。
我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询问：“怎么了？”
柳如烟却没有丝毫跟我解释的意思，迅速穿好衣服跑到卫生间梳妆打扮。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紧张。
我靠在卫生间门框，又一次询问：“这么晚了，你是要出门？”
柳如烟涂口红的手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开口：“我闺蜜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这谎言实在太过拙劣。
闺蜜出事，她先化个妆？
尽管知道她在撒谎，但我却没有戳破，而是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可以不去么？”
我认真地盯着她，可她却很是不耐烦，一把甩开我的手。
“都说了是急事，你就那么憋不住么？”
不等我继续开口，她拿起背包，匆匆出了门。
我呆坐在沙发上，直到深夜，我才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就在我独自忙碌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人的信息。
点开一看，我的呼吸瞬间凝滞，身体也骤然变得冰冷。
那是柳如烟躺在酒店大床上的照片，赤裸的身体，以及脸上还未褪去的潮红。
都已经说明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急忙编辑信息，想要询问对方的身份。
只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下一秒，一句满是讽刺意味的信息映入眼帘。
“看到了吧，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我。”
“你拿什么跟我争？”
看到消息的瞬间，我立马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柳如烟出国的白月光，江辰。
我的双手颤抖，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又是他。
和柳如烟刚在一起第一年，江辰从国外回来一次。
那天本来是我的生日，柳如烟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答应我，晚上陪我一起过生日。
可深夜，她只发来简单三个字“要加班。”
而后就没了消息。
我打了很多个电话。
都无人接听，甚至最后，电话那头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
我走上街头，打算去她公司看看。
可却在路边的一个酒吧里，看到了她的身影。
2.
我猜到她在骗我，但我没想到，她骗我的原因居然如此大胆。
我走进酒吧，坐在了她身后的卡座。
店里的灯光昏暗，她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柳如烟脸上洋溢着我从没见过的笑容，坐在一个男人身旁，和一群人玩着骰子。
她似乎是已经喝多了，两侧脸颊泛起一抹浓重的绯红。
我强忍着过去质问她的冲动，偷眼打量酒桌上的其他人。
那个男人的另一边，还坐着一个穿着惹火，身材性感的女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女生竟然和柳如烟有几分相似。
一群人玩了一会儿，一个男人开口：“如烟，江辰哥不是你的初恋吗？好不容易回过，你就没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江辰？！
我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里面的酒水撒了一身。
但我却没有丝毫察觉。
依旧在品味着刚刚听到的名字。
江辰。
我听过这个名字。
从柳如烟嘴里。
那是她初恋的名字。
他不是出国了么？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柳如烟摇摇晃晃地起身，端着手里的酒杯，看向江辰的眼神里满是柔情。
“江辰，我知道，我们已经错过了，你身边有了其他女人。”
卡座上其他人立马露出了吃瓜地神色，唯恐天下不乱。
柳如烟继续开口：“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愿意立马和我老公离婚！”
听到这话的瞬间，我的心脏猛的抽搐，而后仿佛被撕裂一般。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忍不住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曾在网上听别人说，白月光的威力，是其他后来者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一开始我还嗤之以鼻，认为长久的陪伴能胜过一切。
可现实却是，我被狠狠打了一耳光。
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被我捏碎。
玻璃碴深深的刺入掌心。
好半天才回过神。
可刚一抬头，我就注意到，江辰的视线正停留在我身上。
四目相对，他抬起手中的酒杯，冲我遥遥示意，脸上的表情满是讥讽和得意。
看到他的动作，卡座上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包括柳如烟。
见到我的一瞬间，柳如烟似乎清醒了许多，表情变化的同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这抹慌乱就被不满和嫌弃代替。
她冲我走过来，厉声质问：“你在这儿干嘛？！”
好像刚刚说出可以为初恋离婚的人是我一样。
本就已经粉碎的心，又被她狠狠踩了两脚。
我深吸口气，用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冷眼看着她。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加班？”
柳如烟神色不悦。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问我？”
“我忙了一晚上，和同事出来放松一下，怎么了？”
她的神色认真，看不出一丝说谎的迹象。
若不是我刚得听到了一切，恐怕真会傻乎乎地相信。
我抬起头，自嘲一笑。
“柳如烟，你觉得我那么傻么？”
她的目光微微闪烁，而后猜到了什么。
“你都听到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她。
柳如烟揉了揉眉心。
“就是开个玩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你别在意。”
说罢，她返回卡座里，旁若无人的玩了起来。
江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眼神满是挑衅。
柳如烟只是 象征性反抗了几下，就任由他搂着。
在众人讥讽的目光中，我叫来服务员，买完单后，起身离开。
3.
那天之后，柳如烟回到家中，一个劲儿跟我道歉。
说她只是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还指天画地地发誓，说以后不再跟江辰来往。
见她那副模样，我也只好勉强相信。
后来才知道，江辰那晚之后，又出国了。
难怪柳如烟事后会又回到我身边。
原来只是白月光不要她。
我永远是第二选择。
回忆逐渐褪去。
我来到阳台，打开窗户，冷风拂面，我的思绪不再纷乱繁杂。
我开始认真思考。
我和柳如烟结婚这三年以来，她对我，到底有过几分真心。
可到最后，我无奈地发现。
其实我们的婚姻早就千疮百孔。
是我一厢情愿地将它支撑到现在。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这样畸形的感情也该画上重点了。
我起身，将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仅仅花了一个小时不到。
看着面前可怜巴巴的两个行李箱，我忍不住叹气。
在这个家生活了三年，到头来属于我的东西，连两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我一点点打量这个自己待了多年的屋子，头一次觉得，这里是那么冰冷。
经过厨房时，回忆涌上心头。
以前，为了照顾柳如烟，我专门学了做饭。
记得我第一次给柳如烟下厨。
结果她尝了一口就直接吐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嘴里更是毫不客气地指责。
“你这是做给人吃的吗？”
她甩手离去，嘴里还不忘喋喋不休地嘲讽：“幸好家里就咱俩，要是有外人在，丢死人了，赶紧拿去丢掉！”
家里的佣人都看不下去，上前安慰我。
“小姜啊，你做的很好了，是……唉。”
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我冲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轻轻开口：“再见。”
而后开车回到了以前住的房子。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佣人陈姐的电话。
“小姜总啊，您是出差了吗？”
我强忍心痛的难过，声音沙哑：“是啊陈姐，我估计要走很长一段时间。”
“以后麻烦你好好照顾如烟，尤其是她的胃不好，不要吃生冷刺激的。”
陈姐连连答应，又一再嘱咐我照顾好自己。
我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
来到客厅，我坐在沙发上。
柳如烟没有给我发信息，看样子应该是一晚都没有回家。
翻看过去的聊天记录，我忽然想起当初刚刚和柳如烟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柳如烟家里的生意出现问题，一度濒临破产。
在柳如烟最无助的时候，江辰突然出国了。
招呼都没打一声。
柳如烟被单方面分手了。
那时候我俩已经相识，不过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而已。
所以当她醉醺醺地出现在我家门外时，我是很震惊的。
“姜离，我分手了。”
4.
柳如烟哭得很伤心。
一瓶又一瓶酒下肚，她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她哭诉着，说她有多爱多爱江辰。
可是她不知道，我也暗恋了她很久。
但是当时那个情况，我只能忍着心底的酸楚和嫉妒，陪在她身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柳如烟靠在我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开口。
“姜离，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我脑子一热，一把握住她的手，立马否定。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可能离开你的！”
柳如烟定定地看着我。
突然，她猛地扑在我怀里，声线中满是委屈。
“江辰他不要我了，我现在只有你了。”
“姜离，我只有你了。”
我的心仿佛都停跳了一瞬。
手在半空僵硬了很久，轻轻将她抱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她没了动静。
低头一看，柳如烟已经幽幽睡了过去。
无奈，我只能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我将柳如烟放在床上。
她的眉头紧皱，嘴里还在呢喃。
“江辰，不要走……”
我又是一阵心酸，转身就要离开，可她却突然抬手抓住我的衣摆。
我想要挣脱，可睡梦中的她却突然抽泣起来。
嘴里不住地说着不要离开我。
见她哭的伤心，我只好坐在床边，轻声安慰她。
可突然，她猛地张开眼睛，目光痴痴的看着我，里面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四目相对，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如烟……”
不等我说完，她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的心脏跳动地更快。
“如烟，你喝醉了，早点休息。”
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一点点挪动身体靠近我。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就要后退。
下一秒，柳如烟直接扑过来。
带着丝丝酒气的温润触感从嘴唇上传来时，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如烟吻了我。
不仅如此，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魅惑无比。
我连忙起身：“如烟，不能这样……”
可她却顺势伸手解开我的腰带。
“姜离，别走。”
她勾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到肩上的衣服逐渐湿润。
一抬眼，柳如烟已经泪流满面。
我一下就心软了，一把将她抱住。
我以为她是一时冲动。
可她却将我拉到了床上，一边热情地索吻，一边用手在我身上抚摸。
就在我几乎忍耐不住地时候，她凑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姜离，要我。”
我的血液这一刻彻底涌入脑海，大脑嗡鸣。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我直接翻身将柳如烟压在了身下。
5.
一夜荒唐后。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提出了结婚。
我惊喜异常地同时，不断追问她是不是认真的。
柳如烟神色坚定：“姜离，我已经将自己交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我要你娶我！”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多年的暗恋终于开花结果。
可现在仔细想想。
那一晚，她情到深处时，嘴里喊的分明就是江辰的名字。
只是那时意乱情迷，我并没有在意罢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想必她之所以跟我结婚，也是因为那晚的荒唐吧。
如果没有那件事，她恐怕压根儿不会答应我。
整理了一番纷乱的思绪后，我将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发给柳如烟，起身去了公司。
到达公司楼下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遇到了柳如烟。
她是和江辰一起来的。
“姜离，站着！”
柳如烟颐气指使地冲我低喝。
我心脏一紧。
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从容地放下这段感情。
毕竟柳如烟已经脏了。
她和自己的初恋睡在一起了。
可三年的婚姻，哪里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转身看向她，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刚刚和她相遇那一年。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
可人物却没有任何变化。
她身边依旧站着江辰，而不是我。
两人十指相扣，丝毫没有避人的意思。
走进了我才发现，柳如烟的面容憔悴了不少，尽管用妆容掩饰，但还是很明显能看出来。
可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她脖子上细密的吻痕。
看来昨晚，两人很激烈。
我心底一痛，视线对上她的眼睛，我想，做了这样的事，她总归会有些亏愧疚的吧？
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她对我，从来都没有愧疚可言。
她冷冷地斜眼看我，从包里拿出手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定睛一看，正是我早上发给她的离婚协议。
“如你所见。”
我语气淡淡。
她微微皱眉，嗤笑一声：“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离婚？”
江辰站在她身边，眼神里满是鄙夷。
“姜离，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没出息啊。”
“怎么？想靠离婚分走公司的股份？吃软饭的我见过，软饭硬吃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柳如烟也是一脸不屑：“别忘了，这是我家的公司，你只是打工的，别太得寸进尺！”
两人一唱一和，我本想反驳，但见状也放弃了。
我只觉得深深的疲惫。
见我不说话，柳如烟一脸失望：“姜离，我以为我们结婚三年，多少也有一些感情，但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