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华年》裴文宣不知,“墙头草”母亲为什么突然敢打二叔,不是因为有公主撑腰,也不是突然醒悟,而是因为听了这句话
裴文宣被打,李蓉霸气护夫。
教训完了裴家的其他人,李蓉提高声量对婆婆温氏道:“你若学不会如何在意你的孩子,那你回你佛堂,吃斋念佛祭奠你丈夫一辈子。
裴文宣已经有了新家,他有人管也有人爱。如果你担不起做母亲的责任,还请你不要给他找麻烦。他容得,本宫容不得。”
都说婆媳矛盾是源于对同一个男人的爱,婆婆和儿媳妇因为都想得到那个作为儿子和丈夫角色的男人的关注或者家里的话语权而引发的竞争关系。
但长公主李蓉对婆婆的不满却是因为婆婆拎不清、不在意儿子,所以她才在裴家众人面前没给婆婆留丝毫的情面。
温氏作为裴文宣的母亲,在自己的丈夫死后,就将自己财产交给了他人保管,每日吃斋念佛,对儿子也不闻不问。
正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裴文宣被家人追杀而无处诉说,生活上更是捉襟见肘、官场上也举步维艰,出门交际穷得连马车都租不起。
不仅如此,温氏还听信裴家人的挑唆,谎称病重将儿子哄骗到祠堂,仗着母亲的身份对他施以家法,眼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不敢劝阻。
可这样一个软弱无知的妇人,却在儿子被打的第二天晚上,又就快速和儿媳站在了统一战线。
当再次被儿子和儿媳扶着进入裴家祠堂的时,她不仅不再结巴哆嗦,反而凶悍泼辣,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快准狠地给了二弟两巴掌,大声控诉其抢夺家产、谋财害命。
一通操作下来,逼得二弟裴礼贤既心虚又理亏,只能不情不愿地将霸占裴文宣的家产交了出来。
连李蓉都对婆婆刮目相看,佩服得竖起了大拇指。
到底是什么让温氏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其实温氏并不是生来软弱,是裴文宣的父亲裴礼之的宠爱,生生把她养成了一只娇滴滴的金丝雀。
裴礼之在世的时候把家里家外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责任义务也都是自己一个人扛。
他不仅自己这样做,还教育裴文宣作为男人,要学会保护女人,应该一个人扛起所有的事情。
温氏习惯了这样宠爱,依附着丈夫过了大大半生。等到丈夫骤然离世时,儿子也还年幼,她就像温室里的娇花一样不愿去经历一丁点儿的风霜。
二叔哄骗她将财产交给二房保管以防她守不住,习惯了依附别人的温氏想都没想就将财产交了出来。
再加上裴文宣的过于懂事和省心,温氏也就更加不愿去操心,所以就终日躲到礼堂吃斋念佛,祈祷丈夫能在地下过得好一点。
裴文宣因为受到父亲的影响,为了不让母亲烦忧,也就独自吞咽了所有的艰难和委屈。
这也导致温氏对儿子的处境一无所知,加上身边的丫鬟仆人也都是二房派来的耳目,温氏自然很容易受到些蒙蔽,所以才会做出帮助裴家人惩治裴文宣的举动。
看着母亲帮着别人来骗自己和打自己,裴文宣依然没有想过,要去改变母亲什么,他只愿母亲能走一条好走的路。
是李蓉站了出来,告诉裴文宣该让温氏了解事情的真相,让她看到世间家族斗争的残酷,至于她愿不愿意帮儿子,得看她自己的决定。
裴文宣认真地看着李蓉道:“可我明知道哪条路更好”。
李蓉摇头:“裴文宣,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哪条路更好”。
因为听了李蓉的话,裴文宣把母亲接到公主府,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同母亲谈了心事。
温氏听着儿子诉说这些年的委屈,哭得跪倒在了地上,愧疚与悔恨全都交织在了一起,她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呀。
只是这个孩子从来都表现出不需要她的样子,她也就不愿去操那份心了。
看到裴文宣认真地瞧着她说:“我想给母亲一个选择,帮儿子一把,行不行?”
温氏哭得看不清前方:“你当早同我说的,我等这句话,等了你父亲一辈子,可他从没同我说过。”
她从来都不是不想帮儿子,只是她以为对方不需要。
她也想在他们父子面前证明自己有用、能够帮得上忙,可他们一直不愿给她机会。
如今终于等到儿子开口,温氏打心里觉得欣慰,也找到了对自身价值的认同感。
所以她狠愿意听从儿子和儿媳的一切安排,愿意去裴家把家产夺回来,甚至于到了现场,她还超常发挥,将事情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之前她吃斋念佛,为丈夫供奉香火,包括听裴家挑唆打儿子,也都是想证明自己有存在的价值。
裴文宣总说李蓉看不懂人心,但在处理温氏这件事上裴文宣的确不如李蓉做得好,要是他早点去求母亲帮忙,裴家也不至于欺负他很多年。
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尊,都想要被别人肯定,都要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价值。
你若总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帜,处处替他人做决定,去囊括他人身上该背负的责任,那么你不仅自己过不好这辈子,且他人也不会感激你。
所以说生活中我们应当学会“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的道理,即使这个人是自己至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