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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平常心
编辑|平常心
人生的尽头"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彭博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是冷汗。窗外是一片漆黑,医院值班室的节能灯亮着。他喘着粗气,双手在被单上胡乱摸索。一个温暖有力的大手伸过来,轻轻覆住了他的手背。"没事的彭博,你已经安全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彭博定了定神,看清了身边的人。这是个年轻女护士,一头浓密的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她正用那双温柔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嘴角挂着微笑。
仿佛突然之间,四周的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彭博的耳边响起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哗啦啦的仪器声响。旁边的输液架上,一根根透明的软管缓缓滴落着营养液。他的身体正在缓慢复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凄惨地死去了,但现在看来命真是被幸运女神垂青啊!彭博忍不住笑了,张琳见状也咧嘴弯成月牙儿般的笑容。那个噩梦般的日子还历历在目,但是它们仿佛已经遥远地被拋到了脑后。
前因往事彭博,一位42岁的退伍军人,春节前在武汉市生活。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将他和家人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武汉"封城"。接下来的几个月,这座英雄的城市就成了世界疫情的震中,死亡人数直线上升。全城戒严,道路被封锁,居民们都被要求呆在家里。
疫情暴风骤雨般袭来,医院床位短缺、医疗物资捉襟见肘。武汉金银潭医院作为疫情前线,医护人员连轴转不眠不休地救治病人。不幸的是,作为发病的早期患者之一,彭博就被困在了恐怖的病魔之中。
从年初五开始,彭博就出现了发烧、咳嗽等症状,起初还以为是普通感冒。随着情况不断加重,他被家人强行拽去医院就诊。经过检测,令人震惊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彭博确诊感染了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那一刻,彭博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曾亲身经历过战争,但面对来势汹汹的病毒这位老兵也无从招架。他绝望地掩面痛哭,妻子和女儿也泪流满面。就在这节骨眼上,彭博被紧急送往金银潭医院。从此开始了一场生与死的惊心动魄。
第一次生死关头到了金银潭医院,医务人员见到彭博的情况均为之色变。尽管立即将他安排在重症监护室,可很快彭博的病情就演变成了全身多发性器官功能衰竭开始了濒死挣扎。
彭博的肺部已经完全失去了功能,他只能靠呼吸机生存。常人无法想象那样的疼痛和恐惧——周围全是病毒扩散后遗弃的白色保护伞,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品的刺鼻味道。整座大楼就像一座庞大而恐怖的集中营,封锁在病毒的笼中。
午夜,彭博突然开始剧烈咳血,止不住流血。医生护士们一脸绝望,他们无能狂怒地使用了所有的抢救手段。荒谬的是,就在这最后时刻,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他曾经无比渴望的愿望:
"要是能活着看到老伴生完二孩就好了......"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
"快,把ECMO机(体外膜肺氧合机)推过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生命就是要去争取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绝不放弃!"
头一回,彭博在那双坚毅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他奋力点点头,示意自己拼死也要活下去!护士们飞快推来机器,医生熟练地将导管插入彭博的体内,启动了装置。几乎是瞬间,他的血氧饱和度就恢复到了85%以上。他又可以呼吸了!
就这样,在ECMO的生命支持下,彭博暂时从鬼门关前走了回来。
第二次艰难跋涉之后的20天里,彭博一直处在ECMO的支持下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但情况依旧危在旦夕:两肺纤维化完全失去功能,肾衰、肝衰,心脏也开始出现拴涩的迹象,全身瘫痪不能动弹。体重已从165斤剧减到130斤。他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无言地等候死神的再次临幸。
可怕的是,由于防护物资严重短缺,有几次换药时护士们感染了病毒,不得不隔离带上口罩替换。家属也被全部隔离在外,无法探视。彭博完全被孤零零地遗弃在冰冷的重症室里,几乎丧失了对生的希望。
再一次,他陷入了濒死的深渊...那天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彭博的肺部重新恢复了部分功能。危险远未结束。为了阻止其他感染源,周亦武做了一个惊人之举——在病毒缰绳未系的当下,他开始研究"重症患者血浆治疗法"!
当彭博被注射进第5袋康复者血浆时,他已濒临死亡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反应。熬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后,他终于渐入佳境。"我们胜利了!生命就是如此顽强!"周亦武高兴得手舞足蹈。
彩虹之后从5月初开始,彭博慢慢恢复了意识。他逐渐能够进食流质,身体虚弱但情况大有好转。出院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在阳光明媚的清晨,周亦武推着轮椅亲自护送彭博离开了医院。当他看到家人热泪盈眶的时候,他终于彻底释然了。
人们终于渡过了艰难岁月。重建家园成为新的使命,祖国各地医疗援助物资纷至沓来,武汉也从生机勃勃的大地重新展臂而起。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在绝望的尽头往往另一面就是希望!只要活下去,我们就一定能见到黎明的脸庞。
回想起来,彭博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他曾在前线与枪林弹雨拼杀,后又亲身经历了新冠病毒的肆虐,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正因如此,他也更加珍惜生命的可贵,懂得要感恩命运的垂青。现在的他,无比珍惜和家人团聚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们已然成为了最亲密无间的战友,用生命诠释着爱情的永恒含义。当彭博的二子出生时,他久久注视着婴儿天使般的睡颜。曾经的濒死经历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遥远了,而他则更加热爱生活,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家庭当中。
所有的苦难与磨难都终将被家庭的温暖所融化。此刻,彭博内心的一切皆是欢欣,就连微风拂过都是说不出的舒畅自在。回首武汉保卫战,更让他感慨万千。一切的一切都展现了人性的伟大:同舟共济的爱国之心、白衣天使的无私奉献、科学家们的执着求索......
最后凭着团结一心、顽强拼搏的力量终于打败了病毒!那场仗,不啻是新世纪最惊心动魄的人类命运之战。而彭博和武汉,就是这场战役的缩影。他们的故事将永远被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一代又一代人前行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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