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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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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2005年8月17日，89岁的抗战老兵万云鹏，在“抗战口证大抢救”活动中讲述了他亲历的惨痛回忆。
老人提到的日军暴行令人发指：妇女被群奸、百姓被砍头挂树、妇女投井自尽。他说，“我这一辈子最怕的，不是死，是忘。”
难民潮涌、尸水成井，日军的到来就像瘟神进村万云鹏是河南孟津人，家住黄河南岸，离洛阳不过四五十里。那年他还在上学，每天放学回家，最常见的不是牛羊，而是一车一车逃过来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满脸灰尘，有的手里牵着孩子，有的干脆抱着棺材板，说是给还在北岸的家人准备的。
“他们不是路过，是逃命。”老人回忆，那些难民说得最多的不是吃的，而是鬼子——“日本人来了，不光是烧杀抢，还有更惨的，20多个鬼子轮奸一个女人。”他说，当时听得人头皮发紧，年纪小还不懂“轮奸”两个字，但能感受到其中的血腥。
没多久，黄河南岸也不安稳了。有一回，万云鹏跟家人去地里收红薯，突然听见空中一阵呼啸，炮弹“哐当”一声砸在附近地里。他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以为地裂天崩。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从黄河北岸打过来的炮弹。鬼子还没过河，炮火却已经在脚边炸响。
而比起炮弹更可怕的，是难民带来的真相。逃来的妇女一个个都神情恍惚，她们口中的故事比战报还扎心。有人说，有村子全村妇女都被糟蹋完了才放火烧；有人说，女人宁愿自己跳井，也不愿落到鬼子手里，结果一口井里捞上来几十具女尸，连水都染红了。
“你见过一家三口全跳进水井的吗？”老人说，那天有个女人听到鬼子快到了，先把女儿推下去，再自己跳进去，丈夫在一旁跪着痛哭，最后也纵身跳井。井口安静下来后，就剩下一只翻倒的水桶。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听说鬼子砍下人头挂在树上，还笑着照相。有人路过看到，吓得撒腿跑回家三天没敢出门。
这些事听着就像故事，可每一个都是真实的血泪。当时他还只是个学生，看着母亲把一小撮干粮分成四份藏起来，说“如果哪天鬼子进村了，我们各吃一份，不管是投井还是上吊，别饿死就好。”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战争离他并不远，甚至就在门外。
可你以为这就够残忍了？不，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地狱，在河南长垣的小渠村。
小渠村690人血染黄土，井里尸体堆满，孩子在火海中哭喊1944年10月17日凌晨，日军骑兵300人、伪军1000多人，像是收网一样包围了小渠村。村民刚从睡梦中惊醒，外头已是人马嘶鸣。有人跳窗逃命，却被当场击毙，尸体翻滚在地，玉米地里多了血花。
这不是普通的“扫荡”，是彻头彻尾的“灭村”。
日军让村民脱光上衣，双手反绑，然后跪在地上等死。
伪军拿着名册挨家点人，谁家有“抗日嫌疑”，直接按地上枪毙。有个母亲抱着儿子跪地求情，被日本军官一脚踹飞，一刀下去……
村东的水井、村北的深坑、村西的沟渠，全成了“临时乱葬岗”。孩子们最惨，有几十个被赶进一座小院，外头堆满柴火，点起大火，日军士兵围在外头抽烟，还笑着打赌哪间房先塌。
更骇人的是“活埋”。几十个村民被逼进坑里，用机关枪一梭子扫过去，再用土活活埋住。村民王君成当时被砍了一刀脖子，装死躺在尸堆里，被烟头试探时咬牙没动，才侥幸活下。
据统计，小渠村及附近村庄总共死亡690人，新店村104人，岸下、大浪口等村也有几十人遇害。
两个月后，当地抗日政府立碑悼念，碑文最后一句写的是：“不能忘！不能忘！”每个来扫墓的人都低头，谁也不敢出声。
可怕的是，小渠村不是特例，而是当时日军暴行的一个缩影。
那么，类似的惨剧，在其他地方是否也曾上演？那些没能建碑的地方，那些没被记录下的尸体，又去了哪？
无声的女人、消失的孩子，那些没有名字的尸体万云鹏说，河南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些没有名字的村庄。
抗战时期，日军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在冀鲁豫、皖南、江北等地都搞过“屠村”。只是有的地方有幸被记录，有的地方连名字都被火烧没了。
他参军后走了很多地方，看到的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战场后的惨状。路边水井常年有尸体，妇女大多死状凄惨，不是脖子挂绳就是裙子没系。他说，很多妇女在看到日本人时第一反应就是“快投井”，不是因为胆小，而是怕被侮辱。
“你见过父亲亲手勒死女儿的吗？”他看见过。那个父亲哭着说：“她要是活着，会更惨。”
还有一次，他路过安徽某地，看到一个挂着三块木牌的树。上面写着：“轮奸者20人”、“已死”、“勿动”。树下躺着一个女人的尸体，衣不蔽体，四周全是乌鸦。他们几个战士在树下沉默了很久，谁也不说话。
老人说，他最怕的不是打仗，而是看到一个个原本有名字的人，最后只剩下一张白布、一堆黄土，连个哭的人都没有。
直至年迈，老人依旧能记起当年按新军调改的《满江红》，如今再唱不是为了士气，是为了给这些死去的人一个回应。“壮志饥餐倭奴肉，笑谈渴饮倭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报祖国……”不是口号，是当时很多中国人骨子里的恨。
现在他说，“我怕有一天，这些事被忘了，成了资料馆里的数字。”
他活着，就是为了说出来。
参考资料：抗战老兵讲述日军暴行：20多个鬼子轮奸1名妇女.人民网.2014-08-18
小渠惨案.新乡党史方志网官方网站.2024-07-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