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张大强在公司体检时查出患上艾滋病,一怒之下回村把害了自己一辈子的奸夫毁尸灭迹,结果却发现杀错了人。
2016年9月的一天,无人机发烧友小王在一个偏僻山野玩无人机时,无人机因为发生故障掉入了山林。
小王为了找回心爱的无人机,只得深入山里寻找。
当他好不容易寻找到无人机时,却发现无人机附近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吓得赶紧报案。
警察和法医很快赶到了案发现场。
经过法医初步检验,死者是一名男性,身高约一米七,体重约七十公斤,年龄四十岁左右,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死亡时间已有一周。
奇怪的是,死者不仅头颅消失不见,连男性特征也被切除掉了。
由于死者身上一丝不挂,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警方首先从本地失踪人口开始排查死者身份,但没有一例符合死者特征。
由于死者没有头颅,根本无法通过头骨进行容貌再现,把照片公布出来让老百姓辨识。
死者死亡的山林周围,有好几个村子。村民外出打工的多,流动人员大,无疑也增加了找到死者家人的难度。
最恼火的是,前几天连续下暴雨,毁坏了抛尸的痕迹。
警方只能采用笨办法,把死者的身高体重年龄分发到本地区所有的单位街道和乡镇,发动群众力量,排查有无近段时间与家人失去联系且符合以上特征的男子。
这个办法还真有效果。
警方很快就接到了山林附近一个叫白果村的村委会主任打来的电话,说村里有个村民,外貌年龄都和死者很像,最近一直联系不上。
办案警察急忙驾车来到白果村村委会,找到了村主任。
村主任说话之前,特意申明:“警察同志,我是知道艾滋病人保密制度的,但不把村民病情说出来,这件事就说不清楚。”
以下是村主任的讲述。
半个月前,一直生活在外地的村民黄富贵突然回村来,拿了一张区疾控中心出具患有艾滋病的证明给他看,问是不是可以享受社会救助政策。
村主任回复是有这个政策,让黄富贵上交身份证户口簿和社保卡的复印件,办理社会救助时需要,又叮嘱他去镇卫生院登记,可以免费拿药。
黄富贵说户口簿放在朋友家忘了带回来,马上就去拿,拿到了再回来办理。
想不到,黄富贵一去就没了消息。
眼看半个月过去了,村主任不放心,拨打黄富贵留下的手机号码,却提示无法拨通。
村主任说完后,自言自语道:“假如死者真的是黄富贵,这下惹麻烦了。”
警察忙问黄富贵惹了什么麻烦。
“唉,这事,说来话长。”村主任长叹一口气,一五一十地讲起了黄富贵的情况。
黄富贵名字虽然取得好,现实却与名字恰恰相反。
黄富贵父亲常年有病,家里穷得叮当响,母亲耐不住贫困,抛下父子俩离家出走,就此杳无音信。
黄富贵刚满十八岁,父亲就病死。他从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懒得做庄稼,就在社会上混。
黄富贵在外面干什么工作,村里没人知道。因为他过年回来给父亲上坟时,有时衣着光鲜,有时又落魄潦倒,问他也不说实话。
十年前,黄富贵忽然发迹,提着钱回家把破败不堪的土墙房子拆掉,重建了一座四合院,还装修得特别洋气。
村里人都以为他是要结婚。
但黄富贵显然没这个打算,带回家的女人不少,却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黄富贵此后就长期住在村里。
时间一久,村里人算是看出来。
黄富贵利用他家房子在村尾的便利,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开起了窑子。
不过黄富贵很聪明,这些女人从不一起来,都是单身住在他家。
晚上的时候,到黄富贵家串门的自然都是男人。
这些嫖客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哪会张扬出来。
“你们不管吗?”
警察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
村主任两手一摊:“怎么管?黄富贵没偷没抢没杀人,就是派出所警察上门,看到他屋里有男有女。他会狡辩说女的是他女朋友,男的是他哥们,喝醉了糊里糊涂睡一起了。”
黄富贵当龟公挣了钱,又长得有些人模狗样,加上舍得花钱捣腾自己,每次在村里一现身,自然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眼光。
村里的很多年轻女人,有的是为了陪伴孩子读书,有的是为了照顾年老的公公婆婆,不能和老公一起外出打工,只得做了留守妇女。
也不知道是谁传开的,说黄富贵床上功夫有绝活,女人若能和他一度春宵,才算没白活一回。
村民们都把这件事当作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然而,村里有几个作风不检点的留守妇女,本就有花花肠子,听到后不动心思才怪。
无风不起浪。
其中有个叫春花的妇女就传出了与黄富贵有染的流言。
春花的老公大牛知道后,有次半夜偷偷回来查岗,果然发现老婆不在家里。
大牛又来到黄富贵家,看到有间房里透出亮光,就来到后墙窗户下,正听到里面传来女人销魂的呻吟声。
大牛轻轻一推窗户,居然推开了,便悄悄把窗帘掀开一条缝,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了屋内。
大牛通过手机,看到欲仙欲死的香艳画面时,顿时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警察打断了村主任的话。
“大牛跟我说的。”村主任接着道,“不信,你们可以跟大牛打电话求证。”
“这么说,手机里的录像你也看了?”
“大牛拿给我看时,我给删除了。”
“为什么删除?”
“因为里面的男女都没有拍到脸,根本看不出是谁,能证明什么呢?这样淫秽的录像,留着反而是祸害。”
警察有些奇怪:“大牛怎么没进去捉奸?”
村主任说,大牛刚要进去时,他老婆打来电话,问清楚人在娘家,就自然不好意思破门而入了。
不过,大牛的电话铃声惊动了屋内的男女。
大牛临走时,故意粗着嗓子隔窗说了一句狠话:“黄富贵,你再敢在村里干这些缺德事,必遭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但凡做了亏心事,就怕半夜鬼敲门。
黄富贵大概是有些怕了,隔天就锁了门,又外出混社会去了。
“黄富贵走的时候我在村口碰到过他。那天正好我去给丈母娘祝寿,所以记得很清楚,是去年九月十三。他这一走,直到半月前才回来了一趟。”
村主任终于把黄富贵的事说完了。
警察根据村主任的讲述,想到如果是一般的谋财害命或者报仇雪恨,割脑袋阻挠警方破案很正常,但如果连男根也割了,就铁定牵扯有男女之事。
而黄富贵就符合这个条件。
他如果之前与村里某个妇女有染,自然是恨他入骨,割他脑袋和男根是为了泄愤。
警察来到黄富贵家,打开大门进去后,发现屋顶上亮堂堂的,瓦片碎了一地,被暴雨淋过后,屋内一片狼藉。
在桌子四周散落着身份证,户口簿,社保卡和病历证明,显然这里即使不是凶杀现场,也必然发生过事故。
可惜,什么痕迹都查不到了。
不过,从户口簿在家的情况来看,黄富贵显然是一回家就遭遇了不测,所以村主任才说没看到他回来。
为了查明无头男尸究竟是不是黄富贵,警察开棺取出黄富贵父亲的尸骨,与男尸的DNA进行比对。
结果证明:死者就是黄富贵。
警方精神大振,确定了死者身份,接下来追查凶手就容易得多。
抛尸的山林平时人迹罕至,若非小王凑巧去捡无人机,尸体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除非是熟悉本地情况的村民,才能选择杀了黄富贵后,抛尸在这个地方。
“大牛在村里吗?”
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大牛,因为他曾经说过让黄富贵死无全尸的话。
村主任摇摇头,说大牛一直在省城建筑工地打工,并马上拨打了和大牛一起上班的村民电话。
村民证实,工地上太忙,大牛和他半年都没有回家了。
“黄富贵在村里还有其他仇人吗?”
那么杨艳的艾滋病咋来的?
[并不简单]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