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仙侠剧《无忧渡》的爆火,让任嘉伦以“捉妖师宣夜”一角撕碎“古偶美男”标签。他褪去精致华服,以粗布道袍、满脸胡茬、腰间酒壶的落魄形象登场,镜头直怼皮肤纹理与青黑眼圈,被观众戏称“从市井烟火里抠出来的捉妖师”。这一造型颠覆与角色高度贴合——背负灭门血仇的半妖身份,注定他无法成为光鲜的救世主,却让“破碎感”从视觉直抵灵魂。

任嘉伦的表演如一把手术刀,精准剖开宣夜内心的矛盾。面对妖物时,他瞳孔骤缩如寒刃出鞘,杀气裹挟着血色;而凝视半夏时,目光却瞬间融化成糖霜,在雨中颤抖着说出“半夏,忘了我”,眼尾的泪与唇角的血珠同时坠落,弹幕集体破防:“这哪是仙侠剧男主?分明是人间苦行僧!”

他的肢体语言更充满兽性本能。竹林追妖长镜头中,他如黑豹般单手攀树腾跃,衣袂翻飞间,指甲缝里残留的泥土与血迹清晰可见;被妖气反噬时,他蜷缩在地,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突然咧嘴痴笑,用指甲疯狂抓挠脖颈,将“人妖意识撕扯”的痛苦具象化为视觉冲击。而原声出演的台词,沙哑声线中藏着刀锋般的锐利。审讯戏中,他单手掐住反派脖颈,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却在对方濒死时突然松手,低语“你的命,不配脏了我的剑”,将“暴戾与悲悯”的矛盾张力推向极致。

宣夜打破了传统捉妖师的“工具人”宿命。他嘲讽半夏“麻烦精”,转身却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用兔妖小弟吐出的萤火虫引路,被观众封为“直男浪漫天花板”。这种“口嫌体正直”的反差,让角色充满人间烟火气。

他的“渡妖哲学”更颠覆非黑即白的二元论。斩妖时杀伐果断,却对被人类迫害的妖低语“若你愿放下,我渡你轮回”。妖市大战中,他放走因母爱而杀人的狐妖,剑指苍天:“妖之恶,何尝不是人之贪?”将仙侠剧主题从“降妖”升华为“照妖镜”。而半妖身份的揭晓,则成为角色命运的终极拷问——他盯着水中倒影,从震惊到自嘲的苦笑,再到面对半夏质问“妖就该死吗”时的沉默,将“身份认同焦虑”演绎得直击灵魂。最终决战,他将剑柄塞进半夏手中:“若我成魔,杀了我”,把个人命运与苍生大义熔铸成悲壮史诗。

《无忧渡》的出圈,为古偶转型提供新范式。任嘉伦为贴合角色刻意晒黑、留胡茬,花絮中他单手抱起宋祖儿完成高难度镜头,肌肉颤抖仍咬牙坚持,被导演赞“用身体演戏的疯子”。在配音泛滥的古偶市场,他坚持用沙哑声线传递角色灵魂,尽管初期争议不断,但随着剧情推进,观众逐渐认可其“破碎感”与角色命运的共振。

该剧更以“反工业化”美学掀起视觉革命。摒弃十级磨皮,将演员毛孔、睫毛甚至汗珠反光清晰呈现,这种“糙感”与剧中血月妖市、迷雾古镇的东方奇幻场景碰撞出诡异美感。当宣夜在妖市街头与半妖对峙,背景里乞丐的瘸腿、商贩的油污、孩童的哭喊声交织,仙侠剧从“悬浮仙境”回归“人间炼狱”,让观众在血色浪漫中窥见人性的幽微。

从“陆绎是白月光,周生辰是朱砂痣,宣夜是心口的刺”的观众评价中,可见任嘉伦已从“流量符号”蜕变为“角色本体”。他用宣夜证明:真正的演员,敢于撕碎颜值滤镜,让血肉之躯成为角色的容器。这场“去工业化”的表演革命,恰如宣夜那句台词——“渡人者,必先自渡”。当仙侠剧陷入套路化困局时,他以粗粝之魂叩开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