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赵桂兰，今年48岁，初中毕业，家住在一个小县城里。

我年轻的时候在一家食品厂上班，后来厂子效益不好，我便和丈夫一起做点小生意，摆过地摊，租过门面，勉强维持家里的生计。我们有一个儿子，名叫赵明宇，今年18岁，刚刚参加完高考。

我和丈夫王建国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当时家里催得紧，我觉得他为人还算老实，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结婚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平稳。可谁能想到，在我43岁的时候，我偶然间发现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比我年轻，听人说是县城里一家美容店的老板娘。

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他们一起进了一家饭店，有说有笑，举止亲昵。我当时就愣在了原地，整个人僵住，心跳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我不敢相信，一向老实本分的丈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回到家后，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拿着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在哪儿？”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在厂里加班呢。”他撒谎撒得自然。

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了下来：“王建国，我刚刚看到你了，别骗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瞎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疑神疑鬼的？”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人，哪怕你付出了一生，依然换不来他的真心。

但为了儿子，我选择了忍耐。儿子那时候刚上高二，学习压力本就大，我不想让他分心，也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就这样破碎。于是，我选择了沉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操持这个家，继续做一个“贤妻良母”。

可五年过去了，我的忍耐换来的不是悔改，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背叛。直到今年，儿子高考结束，查到成绩的那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忍了。

02

儿子的高考成绩出来了，598分，比一本线高了不少，足够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查到成绩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心里的某种坚硬的东西，像是突然被击碎了一样。

我看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他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也是我坚持到现在的唯一理由。

五年了，我一直在忍，一直在等。等着儿子考上大学，等着他有自己的生活，等着我能彻底放下这个家，放下那个早已变了心的男人。

我做好了饭，坐在桌前等着丈夫回家。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脸上挂着笑，显然是心情不错。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冷漠。他看到桌上的菜，随口问了一句：“今儿什么日子？做这么一桌？”

“儿子高考成绩出来了，598分。”我平静地说。

他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不错啊！这小子可以啊！得好好庆祝一下。”

我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得不像话：“王建国，我们离婚吧。”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皱起眉头看着我：“你说什么？”

“离婚。”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儿子成绩出来了，他马上要去上大学了。我也不想再忍了，咱们离婚吧。”

他愣了一瞬，随即脸色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赵桂兰，你发什么疯？儿子考得好，咱们高高兴兴的，你提什么离婚？”

我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我们这些年的婚姻——我所有的忍耐和痛苦，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人，也知道你们在一起有五年了。我一直忍着，就是为了儿子。我不想让他在高考前经历这些，但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他脸色变了，眼神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听谁胡说八道呢？我在外面有人？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冷笑了一声，“你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我早就看过了。你们在宾馆开的房记录，我也有。你每次骗我说加班，实则在她店里陪她，我都知道。”

他脸色彻底变了，沉默了好几秒，突然怒道：“赵桂兰，你是疯了吧？你居然查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热，声音却依旧平静：“如果你没有做亏心事，我查你又有什么用？”

他狠狠地摔了筷子，瞪着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干嘛非要揪着不放？我又没打算跟你离婚，家我不是照样养着吗？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少了？你这么多年不上班，都是我养着你，你现在倒好，嫌我了？”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只剩下一片寒凉。

这些年，我为了他的事业拼尽全力，省吃俭用，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家里和儿子身上。可在他眼里，这个家不过是一个他随时可以回来的落脚点，而我，不过是个免费管家。

他见我不说话，语气又软了几分：“桂兰，我承认我以前有点糊涂，但你也知道，男人嘛，外面偶尔玩玩，不算什么。我对这个家没变，对你也没变。咱们都这个年纪了，折腾什么？”

玩玩？他说他不过是“玩玩”！

我盯着他，声音发颤：“王建国，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出轨的那一天，我们的婚姻就已经死了。我忍了五年，不是为了等你回头，而是为了等儿子考上大学。我不想再忍了，我要离婚。”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仿佛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坚决。

他冷笑了一声：“你心真狠，儿子刚考上大学，你就要拆散这个家？”

我抬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犹豫：“这个家，是你亲手毁掉的。”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人，你永远叫不醒。

03

离婚的事情，我很快告诉了儿子。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抬起头看着我：“妈，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我点点头：“是，妈忍了五年，就是等你考上大学。”

他咬了咬牙，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妈，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挺好的……我以为，爸只是工作忙……”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了一下：“你没有对不起妈，这是妈自己的选择。你考上大学，妈很高兴，接下来，妈想为自己活一次。”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重重点了点头：“妈，我支持你。”

离婚手续很快办完，王建国在协议上签字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说：“赵桂兰，你真行，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心狠的女人。”

我看着他，平静地笑了：“王建国，这么多年，我第一次为自己活一回。如果这就叫心狠，那我希望自己能更狠一点。”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走在烈日下，感受着久违的轻松。

这一天，我等了五年。

终于，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