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找了个留学生当老公,婚后他俩一直实行 AA 制。
女儿生了孩子后,我去帮忙照料,可女婿居然跟我要房租和生活费!
“四房两厅的精装大平层市场价房租8000块,收您一半,再打个8折亲情价,每个月是3200。”
“生活费算您一个月3000,您每个月给我6300,直接扫码付款就行。”
合着我帮他们带孩子,每个月还得倒给6300?
女儿不仅不帮我说话,还觉得女婿做的没错。
我一气之下,转身就买了最近一趟高铁票。
恋爱脑的女儿,满脑子算计的女婿,日子爱怎么过怎么过吧,我不管了!
01.
我来女儿家帮着带孩子,没想到女婿居然让我交房租。
“妈,下个月开始,您每个月得给我们交点房租。咱这房子,四房两厅的精装大平层,家电什么都有,房租起码得8000块。我们就收您一半,再给您打个亲情折扣,按八折算,您每个月交3200就行。
您来这三个月算是试用期,不收房租,下个月可就得开始交了,要不您现在就把下个月房租给付了吧。”
我当时都懵了,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怎么能碰上这么离谱的事儿呢?
震惊得筷子都拿不稳。
试用期?
交房租?
这都什么呀!
合着我帮着带孩子,还得感激他免了我三个月房租,还美其名曰给我转正?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
怕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梁亭还一脸理直气壮地瞅着我,就等我掏钱呢。
我没搭理他,扭头看向一直没吭声的女儿莫欣,问她:“你也这么想?”
莫欣尴尬地笑了几声,说:“梁亭出国留学七八年,习惯老美的思维方式了,妈,您就迁就一下吧。”
哼,出国留学就忘本了啊!
迁就?
行,既然要算得这么清楚,我也不能吃亏。
“那行,从下个月起,你们得付我育儿嫂的费用。请个全职育儿嫂起码得6000,我给你们打个亲情八折,你们每月给我4800块就行。每个月相互抵消3200,你们还得再付我1600。
之前这三个月算你们的试用期,不收钱了。下个月这1600,现在就先给了吧。”
谁知道,梁亭却说:“您先别急,我还有笔账没算呢。”
他说的那笔漏算的账,居然是我的生活费。
一日三餐、生活用品、水电煤气,还有偶尔他们带我出门的油费、花销什么的,他噼里啪啦一算,每个月还要管我收3000。
这么一算,到头来还是我得给他钱,3000减去1600,每个月我得付他1400。
梁亭把手机递到我跟前,说:“直接扫码付款就行,不用取现金。”
我瞅了瞅手机,又看看梁亭和莫欣,把碗筷一放,站起身来。
“你们请保姆吧,我不干了。”
梁亭脸上没什么表情,莫欣却慌了,急忙把我拉进房间。
“妈,您可不能走啊,您走了谁帮我带孩子?”
我说:“刚不都说了,你们请保姆呗。”
“我请不起啊,妈!”
莫欣急得直跺脚,无奈地喊着。
我哪能信啊,梁亭一个月工资四万,莫欣也有一万二,就问她:“你们会请不起保姆?谁信呐。”
我觉得她就是故意这么说,不想让我走。
我没耐心了,抬脚就要走,莫欣拽住我。
“梁亭请得起,是我请不起!”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梁亭请得起,她请不起?他俩不是一家人啊?看我一脸疑惑,莫欣犹豫半天,脸色变了好几回,才把事儿全跟我说了。
原来,她跟梁亭一直过的是AA制生活。
03.
他们家什么事儿都AA制。
每个月房贷差不多一万,莫欣得担一半。
吃喝、日常开销、孩子花销这些,每个月她还得掏五千。
她一个月一万二工资,这么一扣,就剩两千了。
要是再请保姆,她哪负担得起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我说不干的时候,梁亭一脸淡定,他有钱,请得起保姆,他不在乎。
莫欣没钱,所以才慌了神。
原来,这才是她非求我来带孩子的真正缘由。
三个多月前,她快生了,跑来找我,说跟婆婆合不来,不想让婆婆带孩子。
请保姆又不放心,怕碰上坏心眼的虐待孩子。
就求我帮忙。
我老伴儿心疼女儿,说我退休了,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来帮女儿带几年吧。
再加上女儿那可怜巴巴哀求的模样,我实在不忍心,就过来了。
我瞅着莫欣,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心里那个气啊。
她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我忍不住问她:“你图他什么呀?图他挣得多,可钱也没你份?图他算盘打得精,一分都不少算你的?”
就算搭伙过日子,也不能这么干吧。
可莫欣根本不理会我的问题,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梁亭强调女性要独立自主,虽说我俩是夫妻,可也是独立个体,得担起自己那份责任。我觉得他说得在理,我认同。梁亭这是把我摆在平等位置,尊重我,也督促我上进。”
我一听,伸手就去摸她额头,心想着:
这孩子没病吧?
被梁亭忽悠成什么样了,才能这么认可他的做法。
夫妻间能这么相处?
婚姻里的独立自主是这么个意思?
那还结婚干什么?
生孩子干什么?
一个人过,自己挣钱自己花,不更自在吗?
我又问她:“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莫欣一下子不耐烦了,冲我喊:“有没有意义我自己清楚!你不懂,也不用你懂!”
说完,可能觉着自己语气重了,又赶紧跟我道歉,语气软了下来:“妈,梁亭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我就想把日子过好,你别为难我。”
我觉着她真是病得不轻,怎么就成个恋爱脑了呢?
可能真是我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实在理解不了。
我铁了心要走,莫欣死死拽着我不放,眼泪都下来了,哀求着:“妈,我知道你不理解,没事儿,你就当再心疼心疼我。你先别急着走,我去跟梁亭商量商量,说不定他就不计较了呢。”
我心想,让梁亭改主意,不太现实。
可看着女儿泪流满面求我的样子,我又心软了。
行吧,那我再等等。
其实我也没抱什么希望,回房间就收拾东西,准备随时抬脚走人。
没成想,没过多久,女儿就跑来说事儿解决了,我不用给梁亭钱了。
我问她怎么跟梁亭说通的,莫欣含含糊糊,只说让我别管。
我勉强答应女儿留下来。
不过我提醒她,这么过日子,早晚得出问题。
她摆摆手就走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安稳过了几天,等三月过完,四月一到,事儿又不对劲了。
04.
这天早上起来刷牙,发现浴室里的牙膏、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都没了。
我问莫欣怎么回事。
莫欣明显愣了一下,马上又说:“之前那些我觉着不好用,扔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妈,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买。”
很快她就下楼买回来了。
可我一看,满心疑惑,怎么突然这么省了?
都是些没见过的牌子,看着就廉价。
挤了牙膏一刷,泡沫都起不来多少。
我一边吐槽,一边又挤了一大坨,问她:“怎么买这么不好用的东西?”
莫欣还振振有词:“越贵的东西加的有害东西越多,用多了不好。”
这叫什么歪理。
刷完牙准备吃早饭,桌上就一碗白稀饭。
我端起碗问莫欣:“你吃过了?也吃的这个?”
她回答:“吃过了,妈,咱们平时吃得太油腻了,以后吃清淡点吧。”
清淡也不是这么个清淡法啊,不过我早上一般没什么胃口,也就没计较。
中午是白米饭加一盘青菜,我什么也没说,闷头吃了。
晚上梁亭下班回来,他俩吃饭的时候,孩子哭闹,我哄完孩子上桌,就剩一碗汤底子了。
莫欣尴尬地说:“今晚菜做少了,要不妈你就着汤吃点,晚上不好消化,吃多了也不好。”
我顿了顿,什么也没说,一声不吭又吃了。
第二天,要带孩子去打预防针。
梁亭上班路过防疫站,我们打算搭他的车。
出发的时候,我抱着孩子落在最后。
等我走到楼下,梁亭开车载着莫欣已经跑远了。
莫欣打电话来说:“妈,你自己打个车来啊,我在防疫站等你。”
我冷笑一声,心想:“怎么?梁亭嫌我没给生活费?”
莫欣还嘴硬:“哪能啊,妈,你先打车过来,晚了人多,排队费劲。”
我直接挂了电话。
瞅了瞅怀里吮指头的外孙,我打开手机买了张最早的高铁票,扭头就上楼了。
收拾完东西,给莫欣发微信:“半小时后,我出发去车站,孩子我放哪儿?”
05.
二十分钟后,莫欣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妈,你又怎么了?”
还装傻呢。
我提起行李箱就走,莫欣快步挡在门口,拦住我的去路。
“好好的,你怎么又要走,不是说不让你给钱了嘛,你闹什么呢!”
她还觉着是我无理取闹?
我直接跟她挑明了:“我不走,难道留下来接着用刷不出沫的牙膏,吃白饭青菜喝剩汤?出门连坐你家车的份儿都没有?你不是说通梁亭了吗?这两天你俩又搞什么名堂?我真想知道,那天你到底怎么把事儿解决的?”
莫欣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憋屈又无奈地说:
“房租我帮你付了,生活费实在拿不出了。我跟他商量,以后尽量节省,出门自己解决,他才勉强同意少收两千。妈,不起沫的牙膏我也在用,白饭青菜剩汤我也吃了,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呢。”
我真是又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要体谅你?你这不是自找的吗?你问过我意见没?就想当然觉得我该接受?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接受!”
我懒得跟她废话,真是脑子糊涂了。
我使劲拉开她,强行出门。
她趁我不备,抢走我的背包,麻溜地拿走身份证。
她说:“妈,你先冷静冷静,你现在太冲动了。”
说完不敢看我,抱起孩子回房间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不知道是气多,还是失望多,又或是为她甘愿在这样的婚姻里受委屈,还想拖着我这个妈一起,而感到悲哀。
反正,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她以为扣了我身份证,我就走不了?
太幼稚了。
06.
我花高价叫了辆车,全程一千一百多公里,跑了13个小时。
出发的时候是傍晚,到老家的时候都第二天上午快中午了。
下车的时候,刚好女儿打电话来。
“妈,你在哪儿呢?快回来吧,我要出门一趟,孩子没人看。”
她语气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对我离家一晚上,没身份证,可能连宾馆都住不了,一点儿都不关心。
我说:“我在老家了。”
“什么!”
莫欣声音一下子拔高,“你怎么走的?你说不管就不管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那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疼。
本来坐了十几个小时车,人已经很累了,被这一嗓子喊得,头更晕了。
我果断挂了电话。
缓了缓,才往家走。
回到家,我老伴儿正皱着眉头接电话,看见我进门,忙跟那边说:“你妈回来了,我待会儿好好说说她。”
那边一挂断,他张嘴就数落我:“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干这么任性的事儿?女儿勤俭点儿是好事,总比大手大脚强吧。你说走就走,丢下孩子不管,你让女儿怎么办?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他光听莫欣说了几句,没了解全貌,就偏听偏信指责我。
我本来就头晕得厉害,被他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说,气得眼前发黑。
刚想回怼过去,一张嘴,一股恶心直往上涌,“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浑身没劲儿,瘫倒在地上,脑袋天旋地转,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07.
我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病房门敞着,老莫站在门外,手机开着外放打电话。
莫欣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过来:“爸,我跟你,还有妈,都是各自独立的人,不能因为妈病了,就要让我跑这么远回去看她,影响我的生活。爸,你也是独立的人,如果妈影响到你的生活,你也完全可以拒绝照顾她。”
老莫明显惊到了,声音一下子高了几个度:“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莫欣扔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把电话挂了。
老莫盯着手机,在门口呆呆地站着,半天没动。
直到我翻身弄出动静,他才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张了张嘴,问我:“你是因为什么不给女儿看孩子了?”
我平心静气地把事儿都跟他说了。
老莫的脸色变了好几回。
我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那天在家又吐又晕,幸亏老莫及时把我送医院了。
医生说我是轻微脑出血,好在出血位置不关键,治疗也及时,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出院回家后,我又踏踏实实地养了一个月,总算恢复了些精气神。
老莫这段时间挺沉默的,大概还没从女儿带来的冲击里缓过劲儿来。
我们俩都很默契,谁也不提女儿的名字。
我心里明白,莫欣能说出那样的话,这女儿基本算是白养了。
我倒还好,经过这一遭,对好多事儿都看开了。
我把心思都放回自己身上,虽说脑出血好了,可这事儿给我敲了警钟,年纪大了,得更精心照顾自己。
我每天早睡早起,适度运动,种种花、养养鱼,日子过得悠闲又安宁。
时间过得快,一晃就到六月了。
老莫满60岁,退休了。
他生日这天,我们商量好,不请客,就在家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没想到,那个成天喊着独立人格的女儿,这天居然特意赶回家了。
08.
她说,人一辈子就一个60岁,她做女儿的,理应回来给爸过生日。
一个在父母生病的时候,喊着大家都是独立个体,连看都不愿回来看一眼的人,怎么会对这么个普通生日这么上心?
我不禁想起前几天听来的事儿。
之前在莫欣家认识的邻居大姐,一直和我微信有联系。
她跟我说,梁亭和莫欣因为请保姆,都被家政公司拉进黑名单了。
我走之后,梁亭就忙着找保姆,莫欣出不起保姆费的事儿怎么解决的,我不太清楚,反正她是同意请了。
保姆是很快请到了,可一连请了好几个,没一个能留下来。
到后来,家政公司都不耐烦了,直接把他们两口子拉进黑名单,不做他们家生意了。
原因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钱的事儿。
梁亭对保姆用的还是对付我的那一套,住他家房子要交房租,吃他家饭、用他家东西得交生活费。
虽说没像跟我算的那么多,可保姆工资扣掉这些费用,少了一半。
人家在别家做保姆,一个月至少6000块,还包吃包住,到他家可好,吃住还得自己掏钱,这活儿谁愿意干啊,都跑没影了。
邻居大姐说,这事儿在他们小区都传遍了,两口子这回可真是出名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稀奇的,他们能干出这事儿,我一点都不意外。
今天莫欣一反常态跑回家,我心里大概猜到她的目的了。
09.
我表现得挺冷淡的,不过老莫好像挺高兴,虽说他没明说什么,可从他明显变好的脸色、缓和的语气就能看出来。
饭桌上,莫欣跟我道歉,说那天拿我身份证不是故意的,她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坐车,本想着找个时间亲自送我回来,可我非要当时就走,她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她说:“妈,我要是知道你宁愿打车也要当时就回,回来还病一场,那天我说什么都得抽时间送你回来。”
她又解释我生病后为什么没回来看望:“你一走,孩子就病了,闹了好多天,我根本走不开。而且我也是跟爸确认过你没什么大事,不然哪怕不管自己孩子,我也得回来照顾你。当时照顾孩子太累,脑子糊涂,说错话了,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
莫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妈,你能原谅我吗?”
我没接话,老莫先心软了。
他犹豫了一下,拍拍我,劝道:“女儿也是没办法,既然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我心想,这世上还真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儿。
你问女婿要保姆费就得啦!
养了个坑嗲的货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生了个多么出类拔萃的下贱女儿啊[捂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