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中与一美男子发生了一夜情,他的真身竟是月季仙人。而我们的相识不是偶然,他是我追寻了千年的白月光,是他的筝成就了我,我和他之间有一段“木石前盟”
第一章 奇怪的春梦
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和一个美男子邂逅了?还发生了……一夜情?!!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吃完月季花糕准备上楼,我妈却给了我一根奇怪的树枝。
上面系着红绳,上面打着奇怪的结。
我的生日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生日祝福,妈妈也不会像别人家的妈妈一样给我做长寿面,但是要吃月季花糕,我也问过我妈,但都在她那充满不耐烦的话语下不了了之。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好奇的把玩着那根奇怪的树枝,没注意窗口的月季花发生了变化。
正准备睡下,转眼瞥见窗口进了一朵花,啊,原来是月季花长进来了呀,刚刚怎么没看见?心里想着走到窗边。
花朵像是刚刚绽放,粉粉嫩嫩的花蕊,娇滴滴的像极了一个美男子……!
“我在想些什么!”我被脑子里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叮咚。”是闺蜜婷婷的消息,左右不过是叮嘱我记得拿项链,迅速回复。
沉浸大学报道的喜悦中,把树枝随意压在枕头底下,美美的睡下。
这时月季花动了,只见它诡异的晃了晃,枕头下的树枝也发生了变化。
只见一缕粉光缠上我的手腕,此时我梦见一个身穿暗粉色古装的男子在一片月季林里弹筝,像是注意到了我,抬眸对我妖艳一笑,好美的男子啊,我心里赞叹着就要走过去,顿时头晕目眩。
画面转到了一处被月季花所环绕的宫殿,我和刚刚那位男子在喝合卺酒,他靠了上来,我所闻到都是清冽月季花香。
我内心颤抖,谁懂啊!母胎单身18年,突然出现这么美的雄性,真的会醉好嘛?!
“沁儿,孤等你等得好苦~”美男子在我耳边哀怨的呢喃,“沁儿,这次回到孤的身边,不要走了好不好?”
我沉醉在他美艳的容貌和酥麻的语调中,鬼使神差的应了声:“好。”
他贪婪的看着我,呼吸声越来越近,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感觉一双大手从我的背部划过,吻落在我的耳后、颈脖,酥酥痒痒的,不由得全身颤栗。
不一会儿我就开始喘气,大概是觉得时机成熟,他妖艳的唇印上我的粉唇,月季花的味道冲击我的味蕾,手上活也不带停。
实在禁不住他的挑逗,软趴趴的在他怀里任他掠夺。
痛!下面疼痛让我眼角泛起了泪珠,见状他似乎更卖力了。
抵挡不住他猛烈的进攻,过了好久才结束,最后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
美男子宠溺的看着怀中睡得像小猫一样的女子:“沁儿,这次,我一定好好守护你。”
手腕上的粉光转为妖艳的粉紫光飘回了枕头底下的树枝中,手腕上闪出出了一朵粉紫色的月季花,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章 帅哥是闺蜜的表哥
次日早上醒来,全身又麻又酸。
回想起昨晚的梦,脸上布满了红晕。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陆沁啊陆沁,你也太不知羞了!居然做春梦!不过那美男子,可真美味呀!
“小沁啊!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待会儿去报道来不及了!”这时门外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传来沁妈催促的声音。
下意识看向闹钟,我去!中午12点了!我赶紧跑下床整理,连忙回应了一声:“知道了妈!”
我忙的不可开交,临走时,我又注意到了那朵月季花。
说来也奇怪,我看向它就再也挪不开眼睛,楼下沁妈的催促声又来了,我忙不迭的回应她:“知道了知道了妈妈!”
在前往凯斯大学的列车上期待起了我的大学生活,听说这所大学是出了名的帅哥多,不知道哪一位能获得本姑娘的芳心呢?
我正想着,旁边突然坐下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高大的帅哥,我震惊!这修长的身形,虽然戴着口罩,但露出的丹凤眼绝对是个极品帅哥呀!
帅哥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眸微眯,难道?
我连忙移开视线,完了,帅哥不会是觉得我是个变态吧,毕竟我窥视的目光也太赤裸裸了。
我拿出了一朵月季花,没错,就是窗口那朵。
而帅哥看到这朵花瞬间不淡定了,这气息!这不是!不行,先要确认一下:“你这朵花哪儿来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大跳,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一眼帅哥,又看了看月季花,回答道:“家里摘的呀。”
“你家在哪儿?”他有点焦急的问道。
“河平县……”他的问题,让我有些捉摸不清,难道对我一见钟情了?我脸上充满不可思议,转而又充满羞涩,发展这么快不太好吧。
人也是奇怪,对河平县喃喃自语,不一会儿又神色凝重,又盯了我手里的月季花好一会儿才停止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看来得查一查。
这时一声震慑中带着不屑的嗤笑响起,他惊恐的瞬间站了起来,不敢再探究这朵花。
我对他们的内战毫不知情,美滋滋的沉浸在与帅哥邂逅的花痴中,此时,某花里某人的元神正在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生犯花痴,真是可爱。
列车向前疾驰,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男一女一元神各怀心思。
学校饭堂里,周围吃饭的人都明里暗里打量着其中一桌的两女一男。
没办法,男生颜值有点高。
“不好意思,我先去接个电话。”帅哥拿着铃声作响的手机走了出去。
“你怎么认识我表哥的?”曹婷婷挤眉弄眼的推了我一把。
是的,他叫陈子阳是曹婷婷的表哥。
我看着在外面帅气的身影,突然间对视了一眼,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就是在来的车上遇上了……”我扭捏的姿态撞上她探究的目光,脸更红了。
曹婷婷一脸秒懂的眼神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冒头了,动作迅速点。”陈子阳挂了电话,收起一脸阴鸷走了进来。
“很抱歉,我临时有事,先失陪了。”
“啊,没关系的。”我一脸笑意的回答,模样十分殷勤。
“……晚上睡觉盖好被子。”陈子阳打量着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改了口。
全程曹婷婷都没有开口,等人走了却来打趣我,虽然我嘴硬,但是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第三章 我在我的梦里死了
由于婷婷家庭条件比较好,又不喜欢宿舍女生的弯弯绕绕,所以租了学校双人间的学生公寓,还邀请我和她一起住。
折腾半天终于回到宿舍,又折腾半天终于收拾好房间,曹婷婷又八卦的问我:“你和我表哥发生了什么?”
抵不住她软磨硬泡,把列车上来龙去脉讲了个遍,当然,某花和某人的心理战我是不知道的。
“看不出来啊陆沁,母胎单身18年,居然能把他拿下。”也不管成与不成,她比我这个正主还期待。
“诺,你的项链。”我把项链递给她。曹婷婷欣喜若狂的对着项链抚摸个不停:“我的宝贝,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说完亲了两口才肯罢休。
我把月季花插在水瓶中放在窗台边养着,欣赏着这朵与众不同的妖花,我为什么觉得它是妖花呢,因为它太吸睛了,我移不开眼。
一只手一把把我拽到床上:“哎呀,沁宝~好久没见了,人家好想你~”撒娇的语气传入耳朵,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在嘻笑打闹中沉沉睡去。
窗台上的月季花,又作妖了,一缕微不可见的粉紫色的光缓缓的缠绕上我的手腕,手腕上粉紫色的月季花印记闪了闪,我的额头冒出丝丝细汗。
此时梦中我处在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地牢里,地上堆积满了伤势惨重的人,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这时地牢上空传来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还不招供?你若不识相,吾可立即取你性命!”
此时被绑在铁桩上受刑的“我”正冷漠的看着上空的人,嗤笑道:“堂堂米修大人,也会沦落到逼供不成,恼羞成怒的地步。”
上空的人是一个古装扮相的男子,戴着半边修罗面具,身着黑色长衫,仿佛是从地狱里来的修罗。
“不过是小小石妖,不知所谓!”说完把袖一甩,一条长满倒刺的黑色长鞭直穿我胸口。
那一瞬间,我对那长鞭感同身受,胸口钝痛无比,梦里的“我”全身顿时虚脱:“阿月,对不起,不能长伴你左右了”说完失去了直觉。
“轰隆——!”远处一身着粉白衣衫的男子踏空而来,花扇一挥,地牢几近坍塌。是昨夜入我梦和我行夫妻之实的美男子!原来,他叫阿月?
阿月飞奔而下把“我”护在怀中,眼中怒气腾杀,“米修,你我恩怨,自当了结,可你不该向她伸手!”
“呵!尊上终于肯现身了吗?”米修居高临下,满眼不屑。
阿月双目通红,全身充满戾气,腾空而起与米修大开杀戒,战斗产生的碰撞在整个地狱界波动。
战斗中,米修抵不住攻击,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问:“金光!不可能!短短半个月你怎么可能半步踏仙!”
“孤要尔等,为沁儿偿命!”不等米修反应,花扇一挥,又是一记猛烈攻击。
“咻!”一柄长剑划破了阿月的衣裳。
“尊上可真威风啊。”老者接回长剑,神情复杂的看着阿月。
“莫言太祖?原来,这是你们的圈套!”阿月看向赶来的人,似是反应过来什么,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正欲将人一起解决,莫言老者带着米修瞬间消失。阿月正欲乘胜追击,此时“我”醒了。
“阿月”蓄起最后一丝力气将男子唤回,阿月连忙把“我”抱起:“沁儿,对不起,孤来晚了!”
“我”留恋的眼神在阿月脸上游走。
“阿月,是沁儿不好,往后不能再陪在你左右了…”说着又咳出一摊血水,倒在了阿月的怀里,没有了气息。
“不!不!沁儿,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孤一定能救你,不要丢下孤一人!”阿月痛苦不已,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心口顿痛!我看着男子的痛苦,我的心口正在承受撕裂般的疼痛,好想去拥抱眼前的男子,手却从他们身边穿过。
我努力挣扎,努力靠近阿月,却在渐渐远离他,眼看越来越远,我内心越来越着急,感觉有人在拽我走,劲儿使不上来,内心泛起苦涩与绝望。
第四章 我的前世
曹婷婷看着我神色痛苦的模样,连忙把我拍醒:“小沁!小沁!醒醒!你怎么了?!醒醒!”
终于我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婷婷,哇的一声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是个梦,只是个梦,不怕不怕!”婷婷拍着我的背安慰我道:“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抽泣着,看着她关心的神色,说:“我梦到我死了。”
这时,手腕上的月季花印记闪了闪,把我和婷婷都吓一大跳!这是什么!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咦,你的纹身怎么会发亮?”曹婷婷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去纹身,这不是……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咦,怎么搓不掉?”我也感到奇怪还以为哪儿蹭来的,使劲搓了搓。
窗台上的月季花已经干枯了,奇怪又诡异。
曹婷婷冷不丁的想起陈子阳的那句“晚上小心。”
表哥向来不喜欢情情爱爱,一见钟情在他身上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况且……他是玄学世家。
难道陆沁……
我看着曹婷婷古怪的眼神,直感觉后背发凉。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抽抽泣泣的接起电话:“喂?”
“小沁啊,你下午先回来,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沁妈略显焦急的话语传来。
我和婷婷面面相觑,婷婷给我个眼神,我立马会意,对着那头说:“妈,怎么了?我才到学校一天呀。”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回来!”又是霸道又不耐烦的语气,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和婷婷越发坚信绝对有问题,婷婷在送我上列车的空档跟我讲了陈子阳家是玄学世家的事,再三让我别担心,先回去看看。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回家的列车,回想起这十几年来种种不正常,特别不正常的是我的生日不会公之于众,也不能对外说起。
我开始了猜想,梦里的我是谁,为什么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我的前世吗?
在我猜想中列车抵达目的地,算了,先回家再说,或许家里有我需要的答案!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家。
“妈!我回来了!”我打开大门,朝里面喊道。
沁妈神色慌张的把我拉进我的房间,又把我的窗帘拉开:“要死了,你看月季花全都枯萎了!”
月季花全都干枯脱水状,只剩光秃秃的树干,连叶子都枯了。
“妈,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好好的话,我还摘了一朵去上学呢!”难道真的和昨晚的梦有关?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什么?!你还摘了一朵去学校?!”沁妈激动的不由得声调都高了几分:“我不是和你说过这颗月季花不可以示人的吗?会出事的!”
我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真的闯祸了吗?
这时大门门铃响了,我和妈妈极度紧张,敏感的走出去探查。
是个二十左右的帅气男生。
“你是?”沁妈警惕的问道。
“东丘陈家,陈祥。”帅气男生递了张名片淡定的回答。
沁妈立马打开了大门,脸色慌张的将人请进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我在房门口隐约听见“这是陆老的嘱托”,“昨夜已经出手”等话,陆老又是谁?
第五章 冰棺里的他
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没缓过神来,也太匪夷所思,可是它就是发生了。
而我似乎也犯下了大错,这时心底突然想对那棵月季树一探究竟,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着就下楼,跑到房间后面的空地上,这棵月季树依旧挺立,就是没了往日的风采。
我看着它那孤单寂寞的模样,心底泛起心疼伸手抚了上去,手心传来丝丝暖意,我怎么感觉这课树在向我示好?
突然,手腕上的月季花印记又亮了一分,此时印记非常明艳。 熟悉的目眩感袭来,一番挣扎,醒来已经身处一方地下冰潭里。
冰潭下方有副冰棺,里面睡着一个人,好奇心驱使我往前一看,是他!他怎么躺在里面?他死了么?
我不敢再上前,这时冰潭里响起空灵又熟悉的声音:“沁儿,过来,到孤身边来~”
我打一寒颤,惊恐问道:“谁?你是谁?不要装模作样吓唬人!”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冰潭上。
“沁儿,快到孤身边来,快来不及了!”听声音越来越虚弱又带着焦急。
我左看右看没看到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是冰棺里的人,我记得梦里他叫……阿月?
“阿月?”我尝试着叫他的名字,可冰潭里只剩下水滴滴的声音和我的回音,没了他的回应。
我壮着胆子走到冰棺边,他真的好美啊,忍不住摸上冰棺,此时发生了变化。
只见冰棺融化,伴随着一缕缕金光散去,阿月一跃而起将我搂在怀里,温柔的看着我。
“你……我……你没死?”我被吓得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准。
他宠溺的笑了一声:“如此美人在怀,孤怎可舍得死去?”说完满眼都是眷恋,好像重获至宝一般看着我。
我陷入他深情的怀抱,一时间也搭不上话,两人就这么看着,我意识到我们两的姿势是真的多暧昧,顿时脸一红想挣脱。
“沁儿不乖,怎么还想着跑呢?”他反而抱得更紧了,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我反抗不成的样子,我略显窘迫。
突然他神色凝重,带着我走到一面冰壁,在上面胡乱挥舞了几下,咱也不知道是啥,像是启动开关一般,冰壁缓缓移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月季花林,真的好美,空气香甜,溪流潺潺,月季花开的娇嫩,充满世外桃源的气息。
不过……怎么感觉这里这么熟悉呢……
阿月认真的看着我道:“沁儿,欢迎回家。”
“啊?回家?”我满脸不解,可阿月却自顾自的把我往前领。
一路向前走,所路过之地花苞缓缓绽放,似乎在用最高礼仪迎接我们的到来。
越来越大的熟悉感袭来,我们来到一方小亭上坐下,阿月手一挥,古筝映入眼帘,随之出现的还有一块小石头。
我看到这块石头心里的熟悉感更浓了,我感觉它在呼唤我,我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这块石头。
阿月做出手势在石头上虚画了一圈,接着石头里出来不知道什么东西直击我的眉心,痛!阿月眼疾手快的把我搂在怀里。
巨痛袭来,我双手扶着额头,痛苦的卷缩在他的怀里。
第六章 危在旦夕
此时外界——
我晕倒在月季树旁,沁妈和陈祥在房内找我无果,最终在月季树旁发现我的身影。
“小沁!”沁妈焦急不堪,试图将我摇醒。
陈祥一看顿感不妙,在沁妈的帮助下将我挪到房间里。沁妈焦急的等着陈祥的下一个指示。
“事态不妙,得让我堂哥来。”陈祥神情凝重。
转头便出去了,半小时后,陈子阳出现在陆家院子。
沁妈不敢耽误,直领进房间。
陈子阳动作利索,掏出一张黑色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叶片,放入捣药罐中捣碎,中间下了零零散散的不知道什么材料,捣出暗紫色的粉末。
“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清出去,门窗关上!”陈子阳一声令下,沁妈立即动身,动作迅速的完成了指令。
陈子阳把粉末围着我的身体撒了一圈,接着在一边打坐准备做法。
可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能上道,中间总有一股力量在阻挡着男子。
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起身检查我的额头耳后,没有,这里也没有,终于在检查手腕时找到了关键所在!
是印记!这么深的印记,看来他准备成了,来不及了,要放血!
取来一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灰色小碗,拿起铜剑在我手上划开一道口子,黑红色透着金光的血液流入碗中。
够了!随手抓起一把粉末撒在伤口处,瞬间止血。接着挥舞铜剑虚画了一道符打入月季花印记中。
做完这些陈子阳已经开始大喘气,但是还不能停下来,立马打坐开始做法,太极印记缓缓升起,一黑一白越来越明显,笼罩着整个房间。
我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往外冲,发现有东西在阻挡它,恼羞成怒横冲直撞。
此时门窗都在砰砰作响,势要将房间冲破,陈子阳也不示弱,与之展开大战。
沁妈当然看不见,一边听着门窗的动静一边看着陈子阳如临大敌的模样,却也只是在焦急的看着,只能祈祷着。
过了许久,终于陈子阳收回太极印,吐了一口血,背部湿透,虚脱的坐在一旁:“今天就到这里,她可以安然度过两日,这两日我需要在这住下。”
沁妈赶紧应下:“好,我给你安排好房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担忧的问道:“小沁她……”
“暂时还不能动,我能保她无虞,这妖孽,估计得消停一段时日!”陈子阳冷哼一声。
沁妈给陈子阳安排好房间,是我外公的房间。
陈子阳站在房间中央感慨道:“没想到陆老用一生与这妖孽抗衡。”沁妈面露苦涩,没有接话。
而另一边,阿月对陈子阳的做法气急败坏,焦急的等待我的苏醒,眉心的痛楚逐渐消失,我睁开了眼。
确切的说此时是接收记忆的“我”,原来眼前是我追逐了千年的白月光,是他的筝让我从一颗石头产生了灵性,悟了道。
我也争气,幻化成形与阿月结为伴侣,后因与地狱界米修的征战而离别三千年。
“阿月~”我眷恋的声音响起,阿月焦急的神色转而欣喜。
“沁儿,你回来了!”阿月激动的将我搂在怀里“我说过的,我一定会救活你!”
“阿月,沁儿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我满足的回应他的怀抱。
“来,试试你回复了几成灵力,将灵力注入水池中”阿月手指向年前的水池,一股灵力从手指中射出。
可当我按照他的方法做时,却没有灵力输出,尝试了好几遍都没有,阿月坐不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一点波动都没有!不可能,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一向温柔有魔力的阿月变得焦躁不安。
我再次尝试,还是无果,我根本就忘了怎么释放灵力,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会?我迷茫了。
阿月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我的手腕,发现印记浅了几分,一定是那个臭道士坏的事!
他突然整个人充满戾气,携着我踏空而去,我看着他大变模样,这真的是记忆里那个永远温柔体贴的阿月吗?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一处山洞中……
第七章 外公的死因
外界两日中,沁妈向陈子阳交代了我的事情。
在沁妈怀孕前,因为这棵月季花树和陆老吵过多次,因为这棵树,沁妈不能嫁于心爱之人,只能接受入赘。
而当时沁爸年轻气盛,怎么可能愿意入赘为婿,多次请求陆老无果。
一气之下与沁爸私奔,直到陆老病重,沁妈放心不下回来看望。也是因为这一回来,种下了不可原谅的后果。
沁妈与沁爸虽然没有领证,却也有了夫妻之实,且多年没有怀上孩子,看着人家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沁妈羡慕不已。
月季树找上了沁妈,和她说:“孤能送你一个孩子,但是我有个条件。”
沁妈一听可以有孩子,哪里会深想:“只要能让我怀上,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月季树说:“生辰不可告知外人,每年生辰需摘下孤的花心,做成糕点为她庆生。”
沁妈连忙点头应下,就这样,沁妈瞒着陆老和月季树达成协议,一年后怀上了孩子。
陆老知道自己的女儿怀孕后,当场气得病发。原来,陆家的女儿如果外嫁是不可能有子嗣的,这是守护者的禁锢。
陆老让沁妈打掉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可沁妈被孩子冲昏了头脑不肯听劝,陆老无法。
一年后孩子出生,可是双目紧闭,无法睁眼,陆老一气之下用尽半生功力将月季树砍掉,并且半封印了它。
之后一切正常,可是三岁了却还是呆傻模样,陆老察觉到不对,一番探查,才发现孩子本没有元神,是怀孕时的月季花糕的润养才能活到今天。
沁妈终于知道中了月季树妖的圈套,此时后悔已晚,只能尽力救孩子。
陆老解开封印,和树妖谈起了条件:“妖孽,老夫知道你打什么算盘。”
“怎么?守护尊者是要求孤吗?”树妖不屑一笑。
“只要你保我外孙无恙,你的条件老夫应了!”陆老沉重的声音回答道。
树妖没再说话,而是迅速壮大开花,陆老一夜之间长满白发,用尽毕生功力在月季树旁打下最后一道屏障。
陆老的丧礼简朴,因身份特殊不可告知各方势力,所以陆老的后事也是草草了之,本就沉重的家变得更加凄凉。
沁妈回想起种种,竟痛哭在我的床前,言语尽是悔不当初,对不起一生守护着她守护着这个家的父亲。
可再多的悔恨也已经无用,人死不能复生,错事不能重来。
第八章 我只是个容器
此时陈子阳看着印记正在逐渐变浅,但又有加深的迹象。不好!不能在里面待太长时间,是时候出来了!
陈子阳拿起铜剑划破我还未愈合的伤口,鲜血流入碗中,随后打出手印在沁妈的位置上画了个圈。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走出这个结界!”说完自顾自打坐。 沁妈不敢乱动只能照办。
此时男子已经灵魂出窍进入树妖的结界里,手里的铜剑指路,终于在一处山洞中找到我和阿月。
此时我被禁锢在结界中,阿月正在对我打入印记。
我诧异的看着来人,陈子阳?转而念头又消失了,这个人我认识吗?好像哪里见过。
“妖孽!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陈子阳愤怒的指向阿月。
阿月似乎对他能打破结界闯进来并不意外,那三分讥笑的嘴唇一张一合:“孤、何时执迷不悟?”说完双手疼惜的抚上我的脸颊。
“无论你如何改造,人类终究是人类,不可能承载她的元神!也不会是她!”陈子阳一针见血道。
“闭嘴!”阿月顿时被激怒,双目通红,对着陈子阳大打出手“孤说过,孤可以救回她!不要来打扰孤!”
“哼!妖言惑众!执迷不悟!”陈子阳怒吼着,与之对招。
打着打着,打出了洞外,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不下,阿月挥舞着花扇,陈子阳挥舞着铜剑。
终于双方都遍布伤痕,却也不肯低头,依旧故作战姿。
“都是你们这些臭道士百般阻挠,才使孤和沁儿分别三千年,如今孤好不容易找到适合承载沁儿元神的容器,你们这些自诩以身正天地的君子,就这么容不下沁儿吗!”阿月愤怒又悲凉的质问道。
“人妖殊途,人类的躯壳根本无法承受,你不过在欺骗你自己。”陈子阳冷漠的看着眼前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要不是你们,孤的沁儿早就回到孤身边了!”阿月怒吼着。
“别傻了,她早已死在米修手中,本应神魂俱灭,你手中一缕元神不过是徒劳。”
“是了,若不是当年莫言太祖与地狱界勾结,孤怎会中你们的圈套,又怎会失去沁儿?”阿月回想起往事,心痛的滴血。
“太祖一事,甚有疑端,你不该为一己私欲毁了她!”陈子阳说着指向我。
阿月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此时我逐渐清醒,肯定眼前的就是陈子阳,我的好闺蜜婷婷的表哥。
至于阿月,不过是我窗前的月季树妖,上万年的老妖精了,我还知道了他不过是把我当做容器。
我走了出来,对着这段时间待我温柔似水的男人道:“阿月,我不是你的沁儿,我是陆家的陆沁。”语气中透露着坚定。
阿月看着我逐渐清明的眼神,知道一切都毁了,元神承载失败,明白自己的沁儿真的无法回来了,顿时没了神采,低下头思索着什么。
陈子阳趁机将我护在身后道:“陆沁我带走了,人妖殊途,希望尊上不要再打扰人间,告辞!”
最后没有再咄咄逼人的喊妖孽,也许是可怜他孤独吧。
外界沁妈遭遇了一系列奇怪的事,鬼怪幻化的陆老叫她踏出结界不成,恼羞成怒,顿时四面八方各种面孔的鬼怪冲击着结界。
并且成群结队想将我的身体搬走,可是都不能越过那一圈粉末。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沁妈瘫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腿里,不敢乱动。
突然外面没了声响,抬头看见陈子阳在为我擦汗。
沁妈颤巍巍的问,你是鬼怪还是人?
陈子阳明白这是吓得分不清人鬼了,走过去扶起沁妈,安慰道:“已经平安无事,让她睡到明日,醒来就没事了。”
沁妈感激涕零,连夜守在我身旁。
次日,等我醒来发现我正躺在病床上,我推了推为我劳累趴下的母亲:“妈,我这是怎么了?”
“小沁,没事儿,你只是突然高烧不退,还好妈发现的早,把你送医院来了。”沁妈看着苏醒的女儿,瞬间泪流。
“妈,发烧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别哭了。”我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泪,把她抱进怀里。
病房门外,陈子阳拨通了一串号码:“解决了,人没事了。”
那头苍老的声音传来:“嗯,是我们陈家对不起她们,你赶紧回老宅吧。”
陈子阳挂了电话往房里母女情深的画面瞥了一眼,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