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洛阳,刘宅迎来了一场婚事。刘家郎君要娶妻,这本是件大事,然而其过程却充满波折。新妇名叫何惟芳,字牡丹,出身商贾之家。在唐朝,社会风气向来轻商,可即便如此,刘宅对这门婚事的安排还是令人咋舌。
迎亲队伍竟被安排从后院进入刘宅,宅子里不见一位宾客,新郎也未现身迎接新娘。更过分的是,刘宅下人见到新妇后,第一件事不是迎接,而是忙着盘点何惟芳带来的金银细软。
面对这般无礼的举动,刘夫人倒是给出了一个未大操大办的理由,而何惟芳没有过多计较,遵循着既定的时辰,前往正厅准备行拜堂之礼。
到了黄昏,吉时已至,醉醺醺的新郎刘畅才在两名随从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来到正厅。刘畅,字子舒,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是知书达理,可他对商贾有着极深的偏见。
对于这门婚事,他满心的不情愿,从心底里瞧不起出身商贾的何惟芳。这场婚礼,在这般荒唐的氛围中完成,仿佛一开始就注定了何惟芳婚后的艰难处境。
按照礼数,何惟芳作为刘畅明媒正娶的正妻,应被安排住进正房。但刘家却将她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夜深了,子时已过,刘畅却迟迟未到。
丫鬟玉露见状,正打算出门去找,就在这时,房门被刘畅猛地撞开。刘畅一进门,便对何惟芳恶语相向,他的每一句话里都充满了对何惟芳的鄙夷与蔑视,仿佛在他眼中,何家与刘家的结合就是何家高攀了。
不过,何惟芳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伤心。她心里想着,母亲服了刘家的贡药后,气色好了很多,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丫鬟玉露却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担忧,可未来究竟会怎样,谁也无法预知。
第二年春天,主夫人偶然间看到丫鬟玉露身上佩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主夫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示意下人将玉佩拿走,还美其名曰是替她们保管。之后,主夫人又找到何惟芳,明示她要用钱帮即将参加省试的刘畅上下打点。
主夫人说得冠冕堂皇,称这样做是为了促进何惟芳和刘畅之间的感情,可实际上,她就是眼红何家的钱财,想借此机会让何家出钱,为自己儿子的仕途铺路。何惟芳听后,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等刘畅来到,何惟芳便按照主夫人的提示,向刘畅提出要用钱财帮他打点省试的事情。没想到,刘畅当场就拒绝了,并且因为这件事,对何惟芳更加反感。主夫人见此情景,不但没有帮何惟芳解释,反而站在刘畅那边说话,让何惟芳成了那个里外不是人的坏人。
刘畅离开后,主夫人又找到何惟芳,要求她暗地里操作这件事,不能让刘畅知道。何惟芳无法拒绝主夫人的无理要求,只能无奈答应。
这一天,何惟芳要去福云观祈福。主夫人却故意刁难她,不让她穿新衣,还禁止她吃荤腥。玉露为何惟芳感到愤愤不平,可何惟芳却表现得十分淡然,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冷遇和白眼,绝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打倒的脆弱女子。
主夫人还听信江湖术士的话,硬是要求何惟芳在福云观跪满五个时辰,期间不许吃东西,也不许喝水,并且派了祥福在一旁看着。然而,祥福在看守过程中睡着了。何惟芳见机,拿着钱偷偷溜了出去。
在福云观中,有一位曾是何惟芳父亲铺中老伙计的林叔。林叔一直铭记着何家对他的大恩,所以对何惟芳格外照顾。何惟芳找到林叔后,林叔给她提供了水和点心。何惟芳同样心地善良,她把钱交给林叔,让他带九儿去看病抓药。林叔在搬花时,不小心闪了腰。
何惟芳见状,主动帮忙将花搬到祖天师殿。祖天师殿供奉的祖天师,相传是专斩小人的。何惟芳来到这里,故意在祖天师面前祈愿,希望能摆脱生活中的种种不公。就在这时,她发现殿内有一男子在装神弄鬼。何惟芳性格刚直,当场就对那男子又打又骂。
她并不知道,这个被她打骂的男子,竟是有着“天下第一贪官”称号的花鸟使蒋长扬。蒋长扬此次前来,是奉宁王之命,陪县主李幼贞去刘府会老情人。他听到何惟芳对刘畅的反向祈愿后,觉得刘府的事情十分有趣。
另一边,刘申为了准备第二天的花宴,命人连夜挖走了何惟芳院子里的名贵牡丹。由于挖掘过程中操作不当,这些牡丹被挖走后都变得半死不活。最后,还是何惟芳亲自出手,精心护养这些牡丹,希望能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
何惟芳在刘宅的日子,从嫁入的那一刻起,就充满了艰辛与不公,但她始终坚强地面对,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努力寻找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无论是来自刘家人的刁难,还是意外遭遇的各种状况,她都没有被打倒,反而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坚韧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