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夏天,青岛华侨饭店里发生的事,成了缠绕言慧珠半辈子的"罪名"。当时谁也不会想到,这位京剧名旦和电影小生冯喆的普通会面,竟被写成"酒店偷情"登在报纸上。更离谱的是,连她丈夫俞振飞都跟着起哄:"他俩早给我戴绿帽了!"


这桩绯闻闹得满城风雨时,当事人冯喆正在青岛拍《党员登记表》。剧组每天两块钱的住宿标准,跟言慧珠五块钱的套房隔了三层楼。陪在言慧珠身边的,除了学生徐常青,还有她十岁的儿子言清卿。

"冯叔叔教我游泳时,俞伯伯就在沙滩上散步。"年过六旬的言清卿翻出泛黄的老照片,指着画面里晒得黝黑的冯喆和穿白西装的俞振飞:"他俩还勾肩搭背合过影呢!"

真相藏在徐常青的回忆录里。1964年6月13日,青岛空军疗养院的特护病房住进了位特殊病人。言慧珠为治神经衰弱,每天要吞二十多粒安眠药。当徐常青发现冯喆住在同一酒店时,立即拉着老师去串门——她父亲是上影厂导演,跟冯喆早就是老熟人。

三人的聚会很快变成集体活动。程之带着剧组来蹭饭,徐昌霖导演从龙口赶来聚会,连刘亚楼将军都请他们看《女飞行员》话剧。最热闹那天,言慧珠反串老生唱《二进宫》,冯喆在台下拍红了手掌。

"冯叔每次来上海都给我带连环画。"言清卿至今记得《铁道游击队》画册上的签名。冯喆妻子张光茹来沪时,言慧珠特意请红房子大厨到家做西餐。两位女士还买了同款呢子衣料,找裁缝做了姐妹装。

1965年张光茹在上海做眼部整形,言慧珠跑前跑后找医生。谁也没想到,这份姐妹情会被传成"情敌相见"。更荒唐的是,当言慧珠在遗书里托孤冯喆时,这个被她当成弟弟的男人,早已在四川挨批斗了。

1969年6月2日,冯喆被造反派活活打死在道具仓库。此时距离言慧珠自缢已有三年,她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真心相待的朋友,会跟她背上同样的"作风问题"。

徐常青2009年揭开的真相里藏着锥心之痛:"每次见面我都在场,俞伯伯也常参与。要说偷情,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帮凶吗?"当年刊登绯闻的杂志如今早已停刊,但泛黄的纸页上,两位艺术家的笑容依然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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