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都说人老上了年纪后，做子女的就开始嫌弃。
但是在我家却是不出现这种情况。
自从我退休后，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再三邀请我和老伴搬过去。
可是直到今年过年，我去儿子家住了3天后。
我这才明白，原来儿子是另有所图......
01我今年65岁，退休金也不过三千多一点，过日子不富裕但还凑合。
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小杰，女儿叫小娜。
小娜结婚后搬到了乡下，生活简单，不像小杰，住在市区，买了大房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早些年，老伴和我都觉得，自己还算健康，又能照顾自己，不想麻烦孩子。
我们还是喜欢待在自己那套老房子里，虽然老了些，但每样东西都有回忆，周围邻里也熟悉，生活得不错。
不过不知怎么的，儿女们似乎越来越觉得我们老了，担心我们住得不舒服。
每次打电话，儿子都说：“爸，妈，咱们家那边有空房间，你们来住吧，既然你们年纪大了，照顾起来也方便。”
起初我和老伴都没放在心上，觉得这些话也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谁知道，过了几个月，儿子居然开始真心地打电话劝我们搬过去，“爸，妈，住得不太方便吧，房子老了，楼梯也高，咱家那边大房子，住得舒服。”
我一开始不同意：“我们这儿挺好，你们有自己的家，也不用我们去打扰。”
老伴总是站在我这一边，“就是，这样不麻烦你们了，咱俩在这儿也能自得其乐，谁也不打扰谁。”
可是，儿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劝我们搬过去，还说：“爸，妈，搬来以后我们照顾你们，您俩就不用再自己做饭、做家务了。”
话说得也挺好听的，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毕竟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不愿意太依赖孩子们。
有一天，老伴做饭时突然叹了口气，“你看，孩子们总是劝我们搬过去，难道真的觉得我们老了，不行了？我还觉得我们这样过得挺好，没必要麻烦他们。”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对。
不过，儿子这次更坚定了：“爸妈，你们都那么大年纪了，咱家那边安全方便，真的不麻烦你们。你们搬过来，咱也能更好照顾你们，不用担心。”
最后，我心软了，答应了下来：“好吧，反正你们也是为我们好。”
我想着也许自己真的该去体验一下，也算给孩子们一个交代，心里也多少有些期待。
老伴不太情愿，但最后她也同意了，于是，我们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去小杰家住住。
02我到儿子家已经有两天了。
他和儿媳都特别热情，一起接我进门，给我拿行李，还不停地说着“爸，妈你们终于来了，欢迎你们”。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甚至还有点小兴奋，可是第二天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早晨，儿子出门上班，儿媳忙着给孩子做早饭。
我刚起来，还没怎么清醒，她就指着餐桌上的茶杯说：“爸，您先坐，我马上就弄早餐。”
我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着，不久，儿媳做了两份煎蛋，一杯牛奶，递给我：“爸，这是你吃的，您尝尝怎么样？”
她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我心想，她比我想象中能干，孩子也照顾得很周到。
但吃完早餐后，儿媳直接开始清理厨房，头也不抬地对我说：“爸，您就坐着，别做别的。”
我愣了愣，心里有些无所适从。明明是我来住，按理说，应该让我帮忙做些什么，而不是一开始就让我什么都不做。
没多想，我也就坐着，翻看起沙发旁的杂志，随手翻着，心里觉得有点失落。
而我在儿子家住的第二天也是如此，早晨起来，看到儿媳和孙子忙碌着，我决定去给她帮点忙，至少洗个碗什么的。
然而，儿媳看到我站起来后，忙不迭地制止了我：“爸，您坐下，我来就好，不用麻烦您。”她的语气有些急促，眼神也不像刚来的那会儿那么温和了。
“那怎么行？你每天做这么多事，也得休息吧。”我有些生气，觉得自己真的不该一直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她只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语气更冷了，“爸，我没事，你要是闲着，就去客厅看看电视或者休息一下，不用管厨房。”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继续洗碗。
我有些呆住了，感觉有点尴尬，也有些心寒，眼前这个曾经和我笑得很亲热的儿媳，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淡？
或许是我多想了，毕竟我万一干不好，还是给儿媳找事。
儿子之前就已经告诉我，家里一切都由她打理，我只是来休息的，结果，我居然想要插手，给她添麻烦。
可我只是想帮点小忙，不想真的当个完全的寄居者。
接下来的时间天，我完全成了一个旁观者，什么也不做，每天就坐在沙发上，偶尔和孙子玩几分钟，更多时候就对着墙壁发呆。
早晨起床，儿媳早已做好早餐，吃完了也默默收拾，除了偶尔和我聊些家常，她几乎没有主动和我交流过其他事情。
再后来，我干脆不去找她，懒得打扰她。
直到第三天，儿子和儿媳去超市买东西，留我在家里。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就像个不速之客。
后来还是老伴劝我，在儿子家不要拘束，于是我拿起电话打给儿子。
“喂，儿子，家里最近有什么需要的吗？要不我给你们点帮助？”电话接通后，我语气平淡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儿子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爸，您不用担心，我们挺好的，家里有钱。”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但似乎没有什么热情。
“那……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挂掉了电话。
其实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毕竟是个父亲，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总是没用处呢？
但他似乎并不需要我帮什么忙，或者说，他根本没考虑过让我插手家里的事情。
不久之后，儿子回来了，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他笑了笑，“爸，休息得还好吗？”
我笑着点点头，想起刚才的电话，又不由自主地开口：“你们家最近挺好吗？生活忙不过来，或许我能帮帮你们。”
儿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些许的不耐烦，“爸，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家里没什么事。你要是有事，尽管和我说。”说完，他就去找儿媳了。
这一番话，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
难道我真成了一个完全的寄生虫吗？不仅没法帮上什么忙，连他们的生活也无法干预？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儿子之所以会对我如此好，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晚上，儿子终于和儿媳一起做了晚餐，我依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孙子跑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爷爷，来吃饭呀！”
我微微一笑，心里却不禁有些难过，每一次吃饭，儿子和儿媳都没有主动过来叫我，而是忙着做他们自己的事，虽然他们看似温和，可我却能感觉到那股冷漠。
这天晚上，我决定和儿媳聊一聊：“孩子，你有没有觉得我住进来后给你带来了麻烦？”
儿媳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轻声说：“爸，我没觉得麻烦，只是……你来这儿，也习惯了，你也知道我挺忙的，真的不需要你帮什么忙。”她的声音有些低，语气也有些生硬。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酸楚，但却什么也没说。
她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再过多插手他们的生活了。
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答应儿子搬过来，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旁观者。
然而，儿子并没有看出来我心里的不快，反而和儿媳一起安排好明天的活动，打算第二天带我出去走走。
可我内心的不安和疏远感，已经让我不再想待在这里。
这几天，我已经感觉到不受欢迎了。儿媳似乎觉得我住在这里给她添了麻烦，而儿子却像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觉得我应该交出养老金，给他们保管。
我的退休金也不过三千多，他说：“爸，你现在住在我这儿，没什么花销，你的退休金还是交给我吧，我能帮你理财。”
我听了之后，心里彻底凉了，我的养老金虽然不多，但也是我辛苦工作多年积攒下来的，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呢？
我顿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和无力，“我不想把养老金交给你。”我冷冷地回应。
儿子顿时愣住了，随后沉默了好久，儿媳也没有再说什么，空气中的气氛更加沉重了。
这三天的日子，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每天我都感觉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受人欢迎的家人，而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外人。
儿媳的不耐烦，儿子的冷漠，都让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负，最后，我决定和老伴提前回到自己的老房子。
回到老房子的时候，我觉得终于能喘口气了。
房间虽然不大，但有一种久违的安稳感，我还是喜欢这里，至少，没人会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我。
这三天的经历，让我彻底明白，虽然孩子们嘴上说得好听，实际的相处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温暖。
我想，明年过年，就算儿子再怎么劝，我也坚决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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