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儿被困在洪水里时,妻子为了白月光,抢走最后一块木板。
我冻得全身青紫,双腿抽筋,痛哭着恳求她给女儿一条活路。
可她却一把推开我,救起了白月光,
「你还在演什么?明明就能自己带女儿游到岸边。」
「人命关天,你还有心思争风吃醋,简直不可理喻。」
我彻底脱力,女儿沉入湖底。
后来,我撕掉全家福,留下离婚协议,冷漠离开。
得知真相后,妻子却挖出白月光的心,跪着求我原谅。
1
我和妻子颜静知开车带着女儿去旅游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突如其来的大雨瞬间冲垮了山坡,我避之不及,连人带车一起摔进了山下的湖里。
湖水从车窗的缝隙里灌进来时,我连忙屏住呼吸,去解开女儿的安全带,就在我准备再回头去救颜静知时,却发现,她早就护着她的白月光季修文往岸上游了。
尽管我并不意外,心里却还是一片苦涩。
这些年来,她总是扔下我和女儿去照顾季修文。
我要是有一点不满,她就会无比厌恶的告诉我:
「修文变成这样,是因为他曾经不顾生命危险去救我,云寻,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竟然还在无理取闹。」
以至于,我们一家人的旅行,颜静知也把他带来了,说是能放松心情,有利于养病。
一路上都不断对他嘘寒问暖,至于我和女儿,连看都没看一眼。
本以为她只是出于愧疚,心还是系在我和女儿身上的,却没想到,在这种生死时刻,她第一反应关心的竟然是季修文。
想到我们大学时都是游泳队的,我也不再去担心她,专心的护着女儿往外游。
当我费力的游到湖面时,才发现原本的山路都被雨水淹没了大半,山下的村庄也几乎只能看到屋顶了,有不少人在慌张的逃命。
我的心也着急了起来,这是涨洪水了。
现在还不确定救护人员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我必须自救才行。
我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往远处游,祈祷着能发现一块浮木。
怀里的女儿被呛了好几口水,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却还在努力安慰我:
「爸爸,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听着女儿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不少,我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撑不住了。
这时,我突然看见正前方飘着一根木板,或许是被洪水冲上来的。
我用尽全力朝着木板游去,才发现它的宽度只够一个人用,就在我抱着女儿想让她把手放上去时,消失的颜静知突然出现了。
她十分吃力的带着季修文游了过来,一把就把木板抓了过去。
季修文立刻死死的抱住木板,一点缝隙不留。
颜静知也根本不在乎他这自私的举动,扶着他的腰就要往外游。
从头到尾连我和女儿这两个大活人都没施舍一眼,眼里只有季修文。
我顾不上伤心,赶紧朝着她大喊:
「静知,女儿还在这里,你救救她,好不好?」
颜静知这才回过头来,她还没回答,木板上的季修文就打了个喷嚏,无比虚弱的开口:
「小知,我没事的,你还是先救云哥吧,毕竟他还抱着你们的女儿。」
季修文嘴上说的诚恳,可双手却死死抓着木板不放。
颜静知立刻急了,她连忙带着季修文往前游,似乎担心我会扑过去抢一样。
「修文,你就是太善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我一个女人带着你都没问题,何况云寻带着的还是个孩子,重量不知道轻了多少,他需要什么木板?」
我来不及伤心,因为洪水越来越大了。
刚才的交涉我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没倒下去,此时我的身体都开始疼了起来,四肢也有些僵硬了,就快要游不动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音,还伴随着很多人的呼喊声。
是救生员!
我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潜能,拼命朝着救生船游了过去。
「这里!我在这里!拜托你们救救我女儿!」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我急忙高声大喊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颜静知却抢先了一步。
「快救我们上去!修文他昏迷了!」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颜静知被拉上了船,狭窄的小船很快坐满了。
我的心里生出一股绝望来,怀里的女儿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咬着牙,用尽最后力气才游到船边,将女儿举了起来,对着颜静知痛哭着恳求道:
「静知,我求求你,救救女儿吧!她还这么小。」
颜静知却毫不犹豫伸手,将我虚搭在船上的手一把推开,表情无比憎恶:
「你还在演什么?明明就能自己带女儿游到岸边。你没看见,修文已经昏迷了吗?竟然还演戏不让船开走,人命关天,你还有心思争风吃醋,简直不可理喻。」
这一推让我彻底脱力,想稳住身形时,却发现脚早已抽筋了,直直的朝着湖水倒下。
沉入湖底时,我的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2
睁开眼后,我只看见医生站在我的床边,而我全身就像被人敲碎了一样,疼的我倒吸了口冷气。
「医生,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焦急的想要从床上起来,一开口才发现就连嗓子都火辣辣的疼。
医生连忙过来扶住我。
「云先生,你别激动,你的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卧床休养。至于你说的女儿,遇难者实在太多了,你被送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小女孩,可能是分散了。」
医生安慰的话语根本没有一点作用,我的心里更着急了。
不顾医生的阻拦,就从床上下来,想要出去找女儿,双腿才刚站稳,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云先生,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否则你的腿就会彻底断了。」
我根本没有心情去听,只好等着医生走后,扶着墙一步步往外挪。
我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已经分不清是疼的还是累的。
可我不知道找了多少间病房,却根本没有看见女儿的身影。
前面的病房突然响起了颜静知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好不好?要是你不在了,我怎么活的下去啊……」
我的心里一惊,连忙打开了病房门,想看看女儿是不是在里面。
却见颜静知满脸泪水的回过头,而季修文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她身后的病床上。
颜静知眼里的慌张都还没散去。
我却不难发现,他身边的各种医用仪器都是关闭的。
连吊瓶架都是空的。
明显只是吓晕了过去。
在看清是我以后,颜静知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在她开口之前,我关上了门。
我已经不在乎颜静知在这里忙前忙后的紧张季修文了,反而庆幸,她哭的不是我的女儿。
我找了许多楼层,却一无所获。
耳边突然听见家属在痛哭自己的孩子到现在还没找到尸体,甚至在医院求神拜佛。
我的心里也浮现出一种最差的可能,朝着大门就跑了出去。
当我来到坠落的湖边时,岸边有不少人在湖里打捞。
「诶,这位先生,这里危险,不要过来了。」
我无视警告,捡起地上的网,就开始机械的往湖水里捞。
工作人员见劝不动我,只好亲自上前帮我一起捞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湖里捞出一具被水泡的不成人形,无比丑陋的尸体上来。
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我的女儿。
她的小手还抓着一根红色的编织手链。
那是颜静知几年前答应给女儿买礼物,却忘了精光,在地摊上随手买的东西。
女儿却一直宝贝的很。
最后的一丝希望落空,我浑身像是被卸了力,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她小小的身体,失声痛哭了起来。
「月月,是爸爸没用,爸爸对不起你,你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想去看天鹅吗,爸爸这就带你去好不好?」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动容了不少,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我悲痛的声音。
「老天爷,你把我的命带走吧,我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眼前突然一片花白,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眼前依然熟悉的医院天花板。
要不是身体的疼痛,我几乎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我做的一场梦了。
想到女儿,我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
「月月呢?月月还在等我,我不能躺在这里。」
病床旁的人被我惊醒了过来,她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用力的按在病床上。
「云寻哥,你别再胡闹了,医生说你的腿二次受伤,不能再站起来了,否则以后会彻底残疾的,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我转过头看向了她,是白晚凝,和我在一个公司的同事。
顾不上避嫌,我用唯一能动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晚凝,我女儿呢?月月呢?她在哪里,你们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湖里了吗?我要去找她,我要带她回家,她会害怕的。」
白晚凝的嗓音哽咽了起来,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依然在安慰我。
「云寻哥,你别担心,是我把月月抱回来的,她现在就在下面,身边有很多人陪着,不会孤单的。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把她送走的。」
我松开手,无声的痛哭起来。
白晚凝擦了擦眼泪,扶着我坐了起来,她递给我一张名片,眼里满是不忍。
「云寻哥,这个给你,等你好点了再看吧。」
我不用接过来也能知道这张名片一定是火葬场的电话。
我伸手擦了擦眼泪,稳定情绪后才开口:
「晚凝,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干不了,你替我去吧。好让月月早点投胎,下辈子一定要找一对爱她的父母,别再做我的女儿了……」
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低下了头。
白晚凝点了点头,伸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拍着。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
颜静知快步冲了进来,将白晚凝撞到一边,伸手就来拉我的胳膊。
「云寻,快跟我走,修文一直没醒过来,可能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现在马上去给他输血。」
3
不止是我,就连白晚凝的眼泪都凝固了,她甚至顾不上自己还没站稳,就朝着颜静知质问道:
「云寻哥现在重伤在身,连站都站不稳,你居然要他去输血?你还是人吗?」
颜静知似乎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
她眉头紧皱,看向白晚凝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
「你是谁?这是我和云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白晚凝似乎被惊呆了,但她依然严肃的挡在颜静知面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麻烦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云寻哥现在这个样子能去输血吗?你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白晚凝的话,并没有唤醒颜静知的神智,她甚至更加生气,对着白晚凝就骂了起来:
「你现在给我滚远点,要是耽误了修文的治疗,我才真的会要了你们的命!」
随后她两只手抓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床上硬生生扯了下来。
我的双腿没有半点知觉,根本站立不稳,朝着前面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撞在旁边的机器上,白晚凝及时抱着我的腰,费力的将我往床上移。
她自己的后背却重重的撞了一下。
这一下颜静知简直失去了理智,她一把推开白晚凝,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好啊,云寻,我真是没想到,你是这么自私自利又恶毒的人,抽你一点血救人怎么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虚弱,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拉拉扯扯!」
她说完这句话,又转身拉着白晚凝的胳膊,想要扇她一巴掌。
简直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我顶着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心里一片冰凉,再也无法忍受,伸长胳膊将颜静知拉开了。
「够了!颜静知,你要发疯到别处发去!我现在只要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颜知静脚步踉跄,好不容易才站稳。
十分不敢相信,这话是我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结婚以来,我忍受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你为了季修文,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女儿还不够,现在还要取走我的命是吗?你既然那么爱他,当初又何必和我结婚,去嫁给他啊!」
我的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才控制住自己想要还她一巴掌的冲动。
如果颜静知不是个女人,我早就要她也体会体会我的痛了。
「我真是后悔娶了你,否则,月月也不会死的那么痛苦。」
这一下,颜静知脸上惊愕的神情愈发浓烈,嘴角微张,要说的话也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月月怎么了?」
不等我回答,她摇着头,语气满是肯定:
「呵,云寻,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一定是你的新手段。你为了污蔑我和修文,居然敢咒女儿去死,她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
我寒心不已,颜静知连去查证一下都不愿意,满脑子都只有季修文,对我说的话只有怀疑。
我不想再多说,病房门外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小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出什么……事了?咳咳咳……」
季修文苍白着脸靠在门框上,半死不活的说完这番话,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甚至还不忘用纸巾捂着嘴。
颜静知立刻慌了,连忙转身去扶着他,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修文,医生不是让你躺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就转为了惊恐:
「修文,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吐血了?医生,医生呢!」
就在颜静知焦急不已的时候,季修文连忙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温柔的安慰起来:
「小知,你别担心,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我真是恶心坏了。
正要出言把两人赶出去,颜静知突然朝我扑了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泪眼朦胧的恳求道:
「云寻,我求求你,你就跟我去抽血吧,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修文去死吗?他救过我的命啊。」
4
若是以往,看着她哭成这个样子,我早就心疼不已,什么都答应她了。
可现在我只是冷漠的甩开了她的手,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关我什么事?他又没救过我的命。你要抽血,就抽自己的。」
颜静知根本不敢相信我会这样对她,她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云寻,我真是没想到,你是这么冷血的一个人,我要和你……」
我甚至不用听完她的话,都知道后两个字是什么。
这些年来,只要我有一点不让她满意的地方,她就会用离婚来威胁我。
为了女儿,我屡次忍气吞声,答应她各种不合理的要求。
却只换来她一次一次的得寸进尺。
而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我冷着脸打断了她:
「好啊,离婚,我答应你,最好今天就去办手续,你放心,我就是爬,也会爬过去。」
颜静知或许已经把这辈子的震惊都用在了今天,她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反而是季修文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也许是为了能快点上位,他又开始拿出纸巾,咳嗽了起来。
可是这一次,颜静知没有第一时间回头去关心他。
她依然紧盯着我的脸,试图发现这是我逞强说的气话。
我只是平静的说完了最后的话:
「从前,我是为了月月,才对你的无理要求多加忍让,现在她不在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你这个杀人凶手身边?」
我的话却让颜静知又恢复成了笃定的模样:
「云寻,你不就是不想给修文输血吗?还三番四次拿女儿说事,我不能让她呆在你身边了,你马上叫她出来。」
一直旁观的白晚凝似乎忍不下去了,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纸张。
「颜静知,你非要证据才会死心是不是?我这就拿给你看。」
还没等她把死亡证明甩在颜静知脸上,季修文似乎害怕了,他咳嗽的更大声了。
看着颜静知又想去关心他,白晚凝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哟,吐血吐成这个样子,还站得这么稳?不是虚弱的要输血吗?还能吐出这么多来?医学奇迹啊。」
季修文脸色都黑了不少,他放下手,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委屈巴巴的开口:
「小知,既然这里都不欢迎我,我还是先走了……咳咳咳……」
他的声音似乎让颜静知找回了神智。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颜静知立刻转身去扶着季修文,在看见他手里被血染红的纸巾后,她惊恐的再也顾不上其他了。
连忙扶着季修文往外走,一双眼睛还在病房里四处乱看,嘴里依旧气愤:
「我告诉你云寻,我一定会找到月月并带走她的,免得她知道爸爸每天咒她去死。跟在你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抑郁了。」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白晚凝气得眼睛都红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转身就把手里的纸张,甩在颜静知面前。
「这是月月的死亡证明,麻烦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你爹充会员就给你爹看一半
小作文都只写一半的吗,
怎么净是这种虐文,没有一点正能量?这社会这么不好你到美国去吧。
只写一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