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贺来七年,他恨我怨我视我如草芥,后来我终于学会离开,他却求我留下来

翰墨万卷 2024-03-28 15:19:42

七年前我十九岁,在路边捡到了一个俊秀的小男生,他说他没有家,我可怜他,我朝他伸手,

「跟姐姐走,姐姐带你回家。」

现在我二十六岁,因为他,我家破人亡。

我需要钱,

于是他把钱砸到我脸上,

「于清,这些钱够不够买你?」

01

427来了个尊贵的客人,点了我的名要我送酒。

玉姐说他们出手很阔绰,也许一瞬间,我就能拿到几千块小费。

我没想那么多,端着盘子就去了。

十几万的酒开了好几瓶,都是老板从酒庄亲自取的酒。

我把酒放到桌子上,咧着笑,抬头说着老一套的说辞。

「各位老板,有什么事儿可以叫我。」

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极其顺手的拿了一小沓红票子。

我笑的更开心了,连声说着「谢谢老板。」

我拿着红票票就往外走。

「你很缺钱吗?」

坐在角落的年轻老板突然开口。

他一开口说话,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我做这行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察言观色。

他看着年轻,但是在这群人中的地位却不低。

我讪讪笑着,

「老板这是什么话,不缺钱哪能这么辛苦干这行……」

包厢的灯光闪烁着看不清他的正脸,但是光听他那冰冷的声音我就觉得全身发毛。

他无礼的发言让整个包厢的氛围都冷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我也不敢离开。

沉默了一分钟,他从胸口甩出了一张卡,

「你跟我,我给你钱。」

他的话让啤酒肚松了口气,

「哎呦,我们小贺总原来是看上人家了!这是你的福气呀小姑娘,快过来谢谢小贺总,这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玉姐说过,一张黑卡里往小了说也有几十万,那张卡和桌子的颜色融合的很好,闪着银光,是一张正儿八经的黑卡。

但凡我犹豫一秒,都是对金钱的不尊重。

我挂起最好看的微笑,往小贺总那儿走去。

我拿着桌子上的黑卡,和他对视了一眼。

暗地里那一套店里不是没教过,但是当那双眼睛和我对视时,我心里一颤,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02

我是大山里爬出来的孩子,七年前,在山沟沟里捡了一个俊秀的小男孩。

他长的秀气,穿戴的也很贵气,白白嫩嫩的,绝对不是山里的孩子。

我问他话时才发现他有些痴傻,除了知道自己姓贺,其余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想管闲事,转身就走。

他反应很快,扯住我的袖子,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家穷,你要跟我回家吗?」

「我,没家,要,回家。」

他眼里有了眼泪,却忍着不掉下来,像一只坚强的小鹿。

我鬼使神差的向他伸出手。

「跟姐姐走,姐姐带你回家。」

我给他取名叫鹤来,我只认识这个鹤字。

我们家真的很穷,连多加一双筷子都很难。

为了养他,我每天只睡4个小时。

奶奶说叫鹤来做活,我不同意,最后以强硬的态度把鹤来送去了学校。

他很聪明,念起书来不像是痴傻的孩子,学什么都很快。

鹤来有时会帮我干一些农活,也会教我他在学校学的知识。

鹤来告诉我,李老师说读书是为了离开大山,我看着鹤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03

鹤来有些变了,从前明亮的眼睛现在变得黝黑深沉,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他朝我咧嘴,打断了我出神,

「卡里有一百万,于清,这些钱够不够买你?」

他的笑满是嘲讽,十分扎眼。

从前我没有钱,为了荒地开出来不被抢,去村长家跪了三天,为了让鹤来好好上学,我走了十里路把几十斤的红薯带到大集上卖掉。

他那时候穿着破旧的棉衣,从我干裂的手中接过钱。

他说:「姐姐,要是有一天我出息了,一定不让你这么辛苦。」

他那时候眼里含着泪,烂的不成样子的毛毛钱在他白嫩的手里一张张滑过。

最大的面额是五块。

一共二十块。

那二十块很厚重,零零碎碎的每一张都是我的心血。

和一百万不一样,拿在手上轻飘飘的。

「够,够!贺总真大方,我敬贺总一杯。」

我不敢端十几万的好酒,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拿了一瓶桌边的劣质鸡尾酒。

我直接喝了一瓶,他跷着脚看着我,

「继续。」

包厢的人纷纷开始起哄,歌曲继续唱了起来,我站在贺总面前,一杯杯的喝着酒。

直到撑的咽不下去,我才放下酒杯,

「贺总要买我,喝醉了就不好了。」

他点点头,拉着我出去。

走廊灯光明亮,我总算是看清了他的样子。

和七年前不同,他高大强壮,容貌白皙红润更胜从前,一看就被贺家养的很好。

「于清。」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淡淡的喊着我的名字,完全没有从前嗫嚅的模样。

「贺总。」

「我叫贺来。」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中不知道是阴郁还是怨恨,最后无力的靠在我的肩上,我感到肩膀上的温热,浑身僵硬。

他许久没有说话。

直到手抚上我的脖子,随后慢慢收紧,直到我感到窒息,开始挣扎。

「你为什么,为什么把我丢下了……」

他话里带着一丝委屈,我却不知道他的委屈从何而来。

那时候为了养鹤来,我挨了奶奶很多打,她说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个拖油瓶。冬日没有炭火,我到山里捡柴,寒冬腊月,我差点死在风雪中。

我不想让鹤来受委屈,所有都给他最好的,鹤来的房间总是干净明亮,即使我不能改变它的破旧,也努力让它变得温馨。

直到王寡妇抱着一个孩子到我面前,她说,那是我爸的种,日子都对的上,是个儿子。

可是我爸早就酗酒掉下山崖摔死了,死无对证。

第二天,村长又找到了我,告诉我鹤来的身世。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西装革履,干干净净的人。

「于小姐是吧,很抱歉我们家少爷给你添麻烦了。」她语气尊敬,但眼里是盖不住的嫌弃。

我抓着衣角,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等到回家之后,鹤来就再也没有出现。

04

「于清……」他的唇有些温热,贴着我的耳朵叫我的名字。

我想躲,他却牢牢的按住我。

从耳朵到脸,再到嘴角,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抗。

他现在是小贺总,可我不一样,我只是善贾而沽。

他的吻和风细雨,撕碎了我所有的尊严。

这个以前小声叫着姐姐的男孩,现在反过来高高在上,足以掌控我的一切。

他拉着我到车里,动作有些急切,我有些反胃,却只能硬生生忍着。

一百万,可以让弟弟活得更久,或许有富余,也足够让我活得更久。

只要能活下去,尊严不重要,清白也不重要。

「贺总。」

我本来是不想出声的,但是他好像没有做保护措施的想法。

「我叫鹤来,你取的名字。」他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但是动作没停。

我的手按在他的腹部,「你不是,你是贺总。」

他愣住了,全身僵硬了好久,最后整理了衣服,到底什么也没做。

「祝贺的贺,贺来。」

「好的,贺总。」

他最终再没说什么话。

我喝了太多酒,推开车门哇一下吐了。

他下车顺着我的背,「于清,我现在很有钱,和我在一起吧。」

我吐的渗出了眼泪。

一百万啊,别说在一起,把我卖给他都行。

我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很高兴。

「那天我回家,突然有两个人把我接走了,他们说你不要我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

害怕什么?

那是他的亲生父母,即使他们疏于看护,让竞争对手拐走了贺来,但是无助的寻找了两年,大海捞针,大笔大笔的钱砸进去只为求那么一丝线索。

如果不是贺氏财力雄厚,换成普通家庭恐怕现在已经破产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没说话。

「你呢?好吗?」他问。

「走出了大山,没什么不好的。」我答。

05

我说谎了。

贺氏集团批了钱给村里修路,但是一层层批下来,钱少了一大半,到我手里的钱竟然只剩下四百多块。

王寡妇狠心,把孩子直接丢在了门口,我细致的照顾了一周,三岁大的孩子却始终发烧呕吐不止。

我走到镇上的医院给那孩子看病,却查出来是先天性心脏病,奶奶说这是他们于家最后的血脉,翻出压箱底的五十块。

「你带着你弟弟去城里治吧!记住这是咱老于家的根,你必须得把他好好的带回来。」

于是我背着他走出了山村——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大山。

握着五百块钱的现金,却连住院的门槛费都交不起,我抱着怀中滚烫的娃娃,找了家诊所,给他开了退烧针。

宾馆一晚上就要五十块,我住不起,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医院,坐在急诊室的皮椅子上,挨过一个个夜晚。

直到玉姐带着一个女生来看急诊。

平常没有人和我搭话,玉姐却亲切的凑了过来。

「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到姐姐店里工作啊?」她瞅了瞅我抱着的孩子,「这孩子不会是你生的吧?」

我声音沙哑,「我弟弟。」

她松了口气,亲热的拉着我,替我交了住院的费用,说让我好好工作,迟早有一天能赚够给弟弟治病的钱。

我对着镜子抽了根烟,看着烟雾缭绕的自己,浓妆艳抹,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骨节分明的手一把夺走我口中的烟。

「怎么会抽烟了?」

他说着,把头埋进我的颈窝。

「烟味很冲,我不喜欢。」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毕竟贺来现在是我的金主,他不让抽,我自然不敢再抽。

06

一百万的黑卡贺来没有收走,我拿着卡,第一时间就去医院交上了住院费。

大笔大笔的钱持续砸进去,我发现一百万显然不够……

遑论有什么富余。

我看着病床里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拍了拍脸。

贺来是真的打算包养我。

他让我住进市区的别墅,一周七天的粘着我。

每晚窗台闪过车灯的亮光,只一瞬,我就知道他回来了。

我会站在玄关处为他脱下西装挂好,端出温热的菜肴。

「清清,我们现在真的像夫妻一样。」他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我也乐于附和他,毕竟讨好金主向来不会出错。

只是今天的贺来确实和往常不一样。

又或者是一样的,只是失去了些耐心。

他细密的吻落下来,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他在默默观察我的反应,在试探着下一步的行为是不是会触及我的底线。

我闭上眼,状若沉迷的隐去所有情绪——我只觉得恶心。

生理上的恶心。

毕竟我养他时没有任何私心,但细论起来他又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何况他现在是金主。

顺理成章的发生一切后,他满足的靠在我肩头。

「清清,我要结婚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和她是商业联姻,约定开放婚姻。」

「除了没有结婚证,你就是我妻子。」

我满身疲惫,没力气去否定他的任何话,微微点了点头。

鹤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逢场作戏了呢?

第二天醒来,他很开心,貌似是好梦一场,亲吻一下我的额头独自下楼去吃早餐。

我早醒了,只是不想看见他,所以一直没睁眼。

作为贺氏的接班人,分开这五年,他或许每天都很忙碌,财经新闻不时会有他的报道,我在店里端酒时会看电视,总是格外留意这些。

现在想来有些可笑,但他毕竟是第一个让我直面自卑的人,也是我抱着希望养大却要让我当情人的人,总是要刻骨铭心一些才算合格。

晚上我窝在沙发上,新闻是他牵着李氏集团的大小姐,笑的温柔,没有半点勉强的意味。

新闻媒体说他们青梅竹马,说他们强强联合……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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