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伤复发,老伴却在给白月光过寿!我悟了,选择离开后,他们又来求着我原谅

忘忧读物 2024-10-22 13:42:51

我和金雪亭结婚第五十周年那天,腿上旧伤发作了。

口口声声答应带我去医院的妻儿,却出现在白月光的朋友圈,给他过着七十大寿。

我选择离开,成全他们时:

爱了五十年的妻子指责我小题大做。

从小宠到大的儿女说我为老不尊。

甚至连孙女也撇嘴嫌弃我腿脚不灵便不如关爷爷有趣。

可是他们似乎忘了,家里的开销是靠我的退休金,儿女的好工作是我托的关系,学期房也是用我的存款。

我的腿,更是为了救下妻子而受得伤。

1

我腿上有一条伤疤,狰狞地盘旋在我的整个小腿上。

这道疤已经陪了我五十多年了。

那个时候的医疗不够发达,再加上当时伤到了神经,我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这五十年来,每每下雨或者换季,伤口就会如被刀剑穿透一般,疼痛难忍。

只有去医院打上一针止痛,才能够略微缓解。

今年的雨季来的凶猛,夹带着酸涩的疾风,我的腿像被小刀一遍遍凌迟。

我有些心慌,到底是上了年纪,就连这病痛也愈发猖獗。

疼痛让我无法正常行走,只能央求妻儿带着我去医院。

儿子拧着眉毛,看起来非常不耐烦:

“我这边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坐个地铁慢悠悠就去了,非让我们拖家带口去干啥?”

女儿面上挂着笑,说的话却也不中听:

“爸,你这都是老毛病了,去了就让医院骗钱……鑫鑫明年也要上小学了,你看这学区房……”

我一生气,腿更疼的厉害:

“行,行,都这样,不去医院,等我死了看你们指望谁!”

我狠狠地把拐杖杵在了地上,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两个人见我动了怒,他们自己又都有求于我,最后不情不愿地才答应下来。

看诊日期定在了周三。

我在家从上午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却迟迟没有见到妻子儿女回家。

心中一股强烈地不安感还是禁锢住了心脏,我手微微发颤,拿起了手机。

这个手机是去年刚换的,自从金雪亭迷上了广场舞,每天都有各种活动,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只能捣动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书法。

后来还是看邻居有智能手机,可以网络购物,还能拍自己的作品发在网上,我才把自己用了好多年的老年机换成智能机。

屏幕上加大的字体格外刺目,儿子的朋友圈发布于两个小时前。

一张照片和一段文字。

照片里,被我的儿子儿媳和女儿簇拥着一对老人。

正是我结婚了五十年的妻子金雪亭,和她年轻时候不顾一切去喜欢的白月光关思华。

七十岁的关思华依然神采奕奕,眉眼间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自负狂妄。

可惜终究只是一个好高骛远的小混混罢了。

小孙女和小孙子一边一个坐在他们两个腿上,整张照片又和谐又温暖。

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颤抖的手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其实我心中早有预料,可还是忍不住心痛。

不过心痛过后,是这几十年来日积月累的心酸,和悔恨。

难怪等了一天都没有人回家,原来我的亲人全都去给关思华过七十大寿了。

我一个人坐在雨夜里忍耐腿伤时,被我呵护的、痛爱的妻子、儿女、孙子都在替别人庆生。

难怪我说挂了周三的看诊时女儿脸色异常,儿子也很不耐烦。

金雪亭也在不断劝说我,再忍耐一天,延到周四。

好像一直是这样的,关于我的事情总是无关紧要,可以排在所有人后面。

我欠他们的吗?不,我不欠。

窗外雨更大了,我的腿痛到麻木。

看着家里早就习以为常的陈设,我忽然就腻了,坚持的这五十年的婚姻像笑话。

现在,我该走了。

2

我从床底下拿出来我的行李箱。

我记得那个箱子还是十多年前出去旅游时候买的。

我装上了几件常穿的衣服,还有我的所有书法用具和作品。

这就是我五十年来的所有行李。

十一点半刚过,家里的门响了起来,儿子和儿媳走在最前面,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

按照平时,这时候我早就睡觉了,他们却丝毫不减动静。

直到看见我端坐在客厅里,才被吓了一跳。

“哎呦——”儿子一声大喊:“你没睡啊!大半夜坐这吓什么人啊也不开灯!”

窗外雨越来越大,风呼啸着,我坐在那里半边身子隐入黑暗,活像索命鬼。

儿媳拍了拍胸脯:

“爸这么晚还不睡啊!可要注意身体。我和皓轩有事,你帮我们看几天禾禾。”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给我安排任务,全然没发现我的异常。

我只觉得自己眼瞎,没看出来儿子儿媳唱了这么多年红脸白脸套路我。

紧接着金雪亭和女儿走在后面,金雪亭好像喝了点酒,脸上洋溢着湿润的红色,步履轻盈。

女儿一看见我就说:

“爸,你没睡啊!那你怎么不把晒得被子搬回来,鑫鑫明天还要带幼儿园去。”

“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

我冷冷地扫过他们所有人,一个问题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周三我挂了看诊,你们不是说要带我去医院吗?”

话说出口,可我的心里没有绝望,也没有愤怒,只剩下平静。

就像外面的暴雨,来势汹汹地讨伐,却温润地汇入水沼之中。

屋里人诡异地陷入到寂静中。

到底是女儿用着我买学区房,连忙出来打圆场:

“哎呀爸,瞧我们记性,都忙忘了,没事没事,等下次给你挂专家号怎么样?”

儿子微微一愣,显然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他抓了抓头发,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爸你也真是的,我们工作那么忙,还要带孩子,你就自己去嘛,打个车一会就到了。”

儿子的语气中也只剩下了责怪。

这就是我养大的两个好儿女,我没有亏待过他们一天,几乎用我全部骨血滋养长大的好孩子。

我看向了金雪亭,她从回家就沉浸在一种幸福的眩晕中,看起来飘飘欲仙,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意思。

我不想再理会他们任何一个人,拿起来我收拾好的行李,径直穿过了客厅。

“爸,你去煮一锅雪梨水吧,晚上淋了雨明天要感冒了。”

儿子像是没看见我拿着箱子一样,习惯性命令我。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应,而是拧开了防盗门。

门开的声音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他们终于发现了我今天的异常,也看见了我手边的老旧行李箱。

金雪亭如梦初醒般,眉毛不耐烦地皱了起来,仿佛我打扰了她的旧梦一样:

“陆松云,你干什么去?大晚上的。”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拿着这么多杂物,你胡搞什么。”

我的全部行李被说成杂物,我的离开被说成胡搞。

儿子女儿用一种差异地目光盯着我,像在看陌生人。

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不过也许也应该说清楚。

我关上房门,扫过他们每个人薄凉的脸庞。

“我看见了你们的合影,挺好的。”

“关思华的七十大寿,看你们其乐融融的,我就不打扰了。”

“我走,成全你们。”

3

我的话音刚落,儿子和女儿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的意味深长刺痛我的心脏。

他们眼里有惊讶、有尴尬,唯独没有愧疚。

或许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

我看向金雪亭,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默许的、她带动的。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在最后一刻她会怎么选择。

金雪亭脸上的红润已经完全退去了,拧着眉,双手抱胸。

每次金雪亭出现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在告诉我她已经生气了。

在平时我都会立刻放下一切怨气,去安慰她,去顺从她。

可我现在不想管了,五十年的肌肉记忆我腻了。

“陆松云你发什么疯?关思华年初老伴儿刚走,身边又没有个能照顾的儿女。”

“今天人家过生日,我们作为旧识,那都是好朋友,去庆祝个生日过分吗?”

“我俩那都多少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都这么多年了,那还是年轻那个小气酸鬼样儿!”

金雪亭一拍大腿,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儿子在一旁见状,连忙上来给金雪亭顺气,一边拍背一边指责我:

“爸你看看你,妈今天这么高兴你就别惹她生气了,你怎么越老越不明事理了呢!”

“我们都是很关照关叔叔这个独身老人的,你要理解我们,可不要为老不尊啊!”

太可笑了,关思华一个人就是可怜的独身老人。

那我呢?顶着不方便的腿脚在家等他们回来带我去医院,他们却其乐融融地聚在金雪亭初恋白月光那里过七十大寿。

谁更可怜?

我不想争论这个问题了,冷静地扫视过所有人,偏偏这个时候我最疼爱的小孙女禾禾跳了出来:

“就是就是,爷爷你没有爱心!你一点不喜欢关爷爷!”

“关爷爷那么有趣,家里有好多好玩的,不像爷爷你,动几下就说腿疼!”

“我不喜欢没爱心的坏爷爷!我要关爷爷当我的爷爷!”

我真的被刺痛了,恍惚间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小女儿刚上幼儿园,关思华不知从哪里又崩了从来。

金雪亭频繁与关思华见面,甚至带着儿子和女儿一起,那个时候我的一双儿女也是像今天这般仰着脸嫌弃地看着我:

“爸爸你最没意思了!我还是喜欢关叔叔,他幽默风趣还带我们吃好吃的。”

“就是就是,不像爸爸一样古板,管东管西!”

“我们要关叔叔当我们的爸爸!”

往事一幕一幕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在那个被雪花轻柔覆盖的冬日,我与我的金雪亭的故事悄然拉开了序幕。

那是一个年代感浓厚的时期,钢厂的轰鸣与村口小卖部的热闹交织成我们青春的背景乐。

我作为钢厂一把手的儿子,生活里从不缺少关注与优待,但我的心,却在那不经意间,被那个总是在小卖部忙碌的身影深深吸引。

4

金雪亭,那个村口小卖部家的女儿,她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而不刺眼。

金雪亭,她的笑容如同初春的桃花,明媚而纯真,却唯独对那村中的纨绔子弟关思华情有独钟。

关思华,一个以玩弄感情为乐,从不认真对待任何一段关系的男人,却偏偏让金雪亭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

那个时候的我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守候,希望有一天她能发现,真正值得托付的人其实一直在她身边。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关思华最终选择了一个家境富裕的女人作为他的伴侣,而金雪亭在得知真相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她绝望地走向了冰冷的河水,是我,不顾一切地跳入刺骨的水中,将她从死神手中夺回。

那场救援,虽然让我有幸赢得了她的感激与陪伴,却也让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的腿被水中的木头刺穿受了重伤,留下了永久的伤痕。

我从不后悔当时的选择,只是没想到那道伤疤竟然变成了他们嫌弃我的理由。

金雪亭在那之后,似乎终于看到了我长久以来的守候与真心,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篇章。

我以为,经历了生死考验的我们,能够携手共度余生,享受那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我们的小家,随着时间的推移,迎来了两个新生命的诞生,儿子和女儿的到来,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充满了色彩和希望。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我。

女儿上幼儿园那年,关思华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

他因家族道中落和第一任妻子离婚了,又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每一次,他带着那副看似无助却又带着几分算计的面容,总能轻易地勾起金雪亭心中的旧情。

而我,每一次的愤怒与不解,换来的却是金雪亭的指责:

“陆松云,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咱都是旧相识,你怎么这么狠心?”

“思华他现在一个人,多孤独,我们老乡要互相帮衬!”

金雪亭说得太冠冕堂皇了,我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如她所说,我只是在无理取闹,不够成熟?

但每当夜深人静,我望着熟睡中的妻女,心中那份不安与痛楚便如潮水般涌来。

特别是那些特殊的日子,比如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本应是属于我们的浪漫时刻,金雪亭却会毫不犹豫地丢下我,只为给关思华送去一碗热汤。

更有甚者,半夜里一个电话,无论多晚,她都会匆匆起身,赶去陪伴那个曾经伤害她至深的人。

我开始感到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我开始思考,这段婚姻,这份爱情,是否真的如同表面那般坚固?

我尝试着与她沟通,希望她能理解我的感受,但每次谈话似乎都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她总说那是出于友情,是出于同情,而我却越来越难以接受这样的解释。

我开始更加专注于我们的家庭,努力给儿子女儿创造一个温馨的成长环境,同时也尝试着去理解金雪亭。

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难以触碰的柔软之地。

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从来没有感动过她,关思华勾勾手指她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回忆结束,玄关玻璃上映出我的身影,我也快到了古稀之年。

也许忍忍,这辈子就过去了。

我有些动摇,金雪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还站那里干什么?陆松云你非要和我置气吗?都什么年纪了别再闹了好吗?”

“非要让儿子女儿更厌恶你觉得你为老不尊吗!”

我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声音苍老但掷地有声:

“金雪亭,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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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11-08 10:48

    五十年看不清世间,真恶心的蠢货艺术家啊

忘忧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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