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离婚时,楼下的桂花刚好落完第三瓣。那瓣花,在泛黄咖啡渍的离婚协议上,显得格外刺眼。2008年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那是他第一次约她看电影的信号。
1“这有啥伤心的,走了好,走了清净。”大姨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一下一下锯着我的心。73岁的姨夫,脑出血去世,葬礼上,她却眉开眼笑。这笑容,比殡仪馆里惨白的灯光还要刺眼。
我记得,小时候,姨夫是村里第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斯斯文文,像个教书先生。大姨呢,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能把人的魂都勾走。他们俩的结合,在当时,简直就是才子佳人的典范。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葬礼的哀乐声,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我看着大姨,她穿着一件鲜红色的旗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丝毫看不出悲伤的样子。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我忍不住走到她身边,轻声问:“大姨,您…您没事吧?”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能有什么事?他走了,我反而轻松了。”
轻松?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陪伴了她大半辈子的男人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悲伤的痕迹,但什么都没有。她的脸上,只有一种解脱的表情,就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阳台上那盆枯姜的茉莉花。那是姨夫生前最喜欢的花,他每天都会细心照料,可自从他生病后,大姨就再也没有浇过水。茉莉花渐渐枯萎,最终变成了一堆干枯的枝条。
2我记得,小时候,姨夫最喜欢给我讲故事。他总是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给我讲各种各样的童话故事。他的故事里,有善良的公主,有勇敢的骑士,有邪恶的巫婆,还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兽。
他还会教我认字,写字。他总是耐心地纠正我的错误,鼓励我继续努力。在他的教导下,我渐渐爱上了读书,爱上了写作。可以说,姨夫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启蒙老师。
而大姨呢,则总是忙着家里的各种琐事。她要照顾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要操持家里的农活,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亲戚朋友。她总是那么忙碌,那么辛苦,很少有时间和我玩耍。
但她对我的爱,却是毋庸置疑的。她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总是关心我的学习和生活。她会给我买新衣服,新鞋子,还会给我做好吃的零食。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发现,姨夫和大姨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美好。他们经常吵架,而且吵得很凶。有时候,他们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感情,正在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
老式挂钟整点报时,沉闷的钟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看着大姨,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我只看到了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却忽略了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
也许,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已经忍受了太久,太久了。也许,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
3我试着回忆起一些细节,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比如,姨夫生病后,大姨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细心照料他,但她每天都会给他喂药,给他擦身子。她还会坐在他的床边,陪他聊天,给他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只是,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的笑容,也总是显得那么勉强。
也许,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也许,她只是害怕面对失去他的痛苦。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看望姨夫,他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他的声音很虚弱,但却充满了真诚。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爱着大姨,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而大姨呢,她也爱着姨夫,只是,她的爱,太过于隐忍,太过于含蓄。她总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不轻易表露出来。
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他们都爱着对方,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最终导致了彼此的伤害。
葬礼结束后,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一个个孤独的身影。
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我为姨夫的离去感到悲伤,也为大姨的命运感到悲伤。
我不知道他们的故事,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我知道,我应该好好珍惜我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4我回到家,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我的思绪。我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我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和挣扎。
我想让更多的人明白,爱,需要表达,需要沟通,需要付出。不要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要勇敢地表达出来,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我开始回忆起一些细节,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比如,姨夫生病后,大姨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细心照料他,但她每天都会给他喂药,给他擦身子。她还会坐在他的床边,陪他聊天,给他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只是,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的笑容,也总是显得那么勉强。
也许,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也许,她只是害怕面对失去他的痛苦。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看望姨夫,他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他的声音很虚弱,但却充满了真诚。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爱着大姨,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而大姨呢,她也爱着姨夫,只是,她的爱,太过于隐忍,太过于含蓄。她总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不轻易表露出来。
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他们都爱着对方,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最终导致了彼此的伤害。
5我把这个故事写完后,发到了我的博客上。很快,就收到了很多读者的留言。他们纷纷表示,被这个故事感动了,也从中得到了很多启发。
有人说,这个故事让他们明白了,爱,需要表达,需要沟通,需要付出。不要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要勇敢地表达出来,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还有人说,这个故事让他们明白了,婚姻,需要经营,需要维护,需要付出。不要轻易放弃,要珍惜彼此,共同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
我看着这些留言,心里感到一阵欣慰。我知道,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故事,能够触动人心,能够引发思考,这就是我写作的意义所在。
我突然想起,姨夫生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演绎着不同的故事。但无论我们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演绎什么样的故事,我们都应该珍惜我们身边的人,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因为,人生,只有一次,我们没有重来的机会。
大姨眉开眼笑的背后,也许藏着的是一生的隐忍和无奈。而我们,又何尝不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人生的悲欢离合呢?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金黄色,像一个煎过头的溏心蛋。我关上电脑,走到阳台上,看着那盆枯姜的茉莉花。
也许,我应该把它重新种起来,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就像大姨的人生,也许,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