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如霜,开口便是传奇。这不是什么夸张的文学手法,而是真实发生在叶丽仪身上的魔法。前几天的"湾区升明月"2024大湾区电影音乐晚会上,这位77岁的歌后再度献唱《上海滩》,依旧荡气回肠,仿佛时光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说起这首歌,叶丽仪忍不住笑了:"要不是顾嘉辉和黄霑,哪来的叶丽仪啊?"40多年前,这两位音乐大师一拍即合,为她量身打造了这首传世之作。从此,她带着《上海滩》走遍大江南北,甚至远渡重洋,足迹遍及30多个国家和地区。这段经历,她用"幸运"来形容,言语间满是感恩。
不过,人生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就在事业如日中天时,命运给了她当头一棒。48岁那年,她被诊断出患有乳腺癌,紧接着又陷入抑郁。丈夫也病倒了,孙子出生不久就查出脑瘤...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叶丽仪却显得异常平静:"面对、处理、放下。这是我的朋友陈洁灵教我的。"
说到这儿,叶丽仪突然哼起了一段《上海滩》的国语版:"人生路,路迢迢,谁道自古英雄多寂寥,若一朝看透了,人生清风争多少。"她笑着说:"这歌词写得真好,跟我现在的心境特别贴合。"
最近,叶丽仪来到了成都,第一次以导师身份参与音乐节目《原创新声》的录制。面对镜头,她笑得灿烂:"我哪敢说自己是导师啊!我就是个没受过专业训练的老江湖,靠的是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和对音乐的直觉。"
说到成都的美食,叶丽仪眼睛一亮:"哎呀,那个水煮鱼,还有那个汤里有鸡肉和豆腐的,叫啥来着?总之好吃得不得了!"她笑着说:"我那些去过成都的朋友都说这儿有美食、美酒、美人、美景,生活节奏比香港舒服多了。我这次时间太紧,下回一定要好好'耍'一耍!"
回忆起自己的音乐之路,叶丽仪感慨万千。当年在汇丰银行做小职员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歌手。"我爸爸总说'你要有一技之长',我就觉得当个小职员就是我的一技之长了。"她笑着说,"谁成想啊,阴差阳错就走上了这条路。"
1969年,叶丽仪参加了TVB的歌唱比赛《声宝之夜》。"我就想着能赢个奖品回家。"她回忆道,"结果刚唱了一句,就被打断了。我心想,完蛋了,肯定被pass了。"
谁知没过多久,电视台就打来电话,让她准备比赛。"那天晚上的评委有顾嘉辉、许冠杰还有费明仪。我紧张得不得了,尤其是看到许冠杰,因为我可是他的歌迷啊!"叶丽仪笑着说,"后来导演让我看着摄像机的红灯,我才稍微放松了点。"
就这样,叶丽仪赢得了比赛,拿到了一台小电视。"那电视台可不管送货,我就高高兴兴地自己搬回家了。"她眨眨眼,"你猜怎么着?三个星期后,顾嘉辉就邀请我去唱广告歌了。"
从此,叶丽仪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她开始利用午休时间到录音棚唱广告歌,后来又参加了《欢乐今宵》,签约了唱片公司。"那时候我还在银行上班呢,一直不敢全职做歌手。"直到1974年,叶丽仪终于下定决心,成为第一位与EMI签世界合约的亚洲歌手。
说到这儿,叶丽仪突然站起来,唱起了当年的歌。她的声音依然清亮,仿佛岁月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我没想过退休,"她说,"只要还有人想听,我就会一直唱下去。"
不过,舞台下的叶丽仪,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买菜煮饭打扫,样样都是我自己来。"她笑着说,"我孙女老问我为啥总做家务,我就告诉她,做家务能让家里更舒服,你来了也玩得开心,我看你喜欢吃我煮的东西,我也高兴啊。"
叶丽仪还保持着30多年的运动习惯。"每周打三场高尔夫,还做普拉提,在澳洲还骑自行车。"她得意地说,"我身材还跟以前一样呢,很旧的旗袍现在也能穿!"
人生如歌,起起落落。叶丽仪用她的方式,谱写了一曲动人的生命乐章。她的故事,不正如《上海滩》里唱的那样:"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在这汹涌的人生长河中,她始终保持着那份豁达与从容,淘尽世间事,都付一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