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情感热烈的女子为何只对丈夫说过一次“我爱你”?

暴走姐妹花 2022-12-29 16:44:57

维克多,是一个来自加那利拉帕马岛的男孩,他是岛上唯一一个会说中文的人,甚至曾经在北京交换学习一年,当中国朋友问起他从哪里来,一开始他总是赧颜,说:我的家乡太小了,你们一定不知道。中国朋友们说,试试看吧。每每说出他故乡的名字,中国友人们总是会惊呼一声,继而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说,我知道!我知道!三毛和她的大胡子西班牙丈夫荷西曾经在那里居住。

维克多的世界,从此多了一个叫三毛的中国女人,他现在俨然成为三毛研究爱好者,对她的书籍如数家珍,我问他三毛西班牙语究竟如何,他说:“作为一个外国人已经很好了,只是西班牙语太讨厌了,阴性阳性她有时候还是会有错。”他现在走街窜镇,教岛上的孩子中文,给他们讲三毛的故事,带他们走拉帕马岛上的三毛之路,我说,小朋友能懂吗?他说,当然,他们可喜欢了,孩子们还学会了唱《橄榄树》。

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自然也要去走一下三毛之路(Ruta San Mao),我想这也是我在加那利群岛中选择了拉帕马岛的最大原因。如果说大加那利岛的三毛和荷西,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家,日子安稳幸福,拉帕马岛就是这段旷世奇恋的一个哀伤的句号,也让漂洋过海而来的三毛迷们,面对终年的阳光与海滩,眉头却始终不得舒展。

拉帕马岛,很少下雨,好像冥冥中的天意一样,我准备走三毛之路的那天,迎来了让多年岛民都诧异的大风暴。我穿着雨衣,有点狼狈,后来一想,这样的悲凉,也许才是最适合的底色。

三毛的流浪路线,伴随着荷西的工作,三毛喜欢撒哈拉,荷西便在当时的西属殖民地西撒哈拉找工作,后来,西撒哈拉成为摩洛哥的一部分,荷西和工友们搬来了大加那利岛,置业买屋,终于安顿下来。后来,大加那利的工作结束了,这对夫妻陷入窘境,本来要去美国投靠荷西家人,后来,荷西突然在拉帕马岛上找到了修大坝的工作,于是他们居家迁来了拉帕马。

拉帕马岛是群岛中的“绿岛”,一场雨过后,山色立马葱郁起来了,难怪三毛在文章中,一直把这里比作故乡一样的江南。还曾说,这里的美景和善良的岛民,让她会选择这里成为终老之地。当地人都不无遗憾的相信着,如果荷西没有发生那场可怕的事故,三毛现在会是在拉帕马开心的老太太。

三毛和荷西的故事在华人圈透过文学作品传开过后,有人怀疑三毛的文字是假的,荷西是杜撰出来的,也有些居心叵测的“文人”,为了流量也好,夺人眼球也好,著书把三毛描写成奇怪的逼着荷西娶她的女人。

我和当地了解三毛的Angel哥详细聊了聊——他现在已经是三毛家人的私人好友,他说,三毛和荷西感情好到让工友都羡慕,每天,三毛都会去La Recova市场买菜做饭,带去码头给荷西,这个市场曾经是一个医院,新古典主义的建筑陈列着一些在欧洲本土难得一见的蔬果,非常有趣。

看过《撒哈拉故事》的人都知道,在沙漠里,三毛会开两三个小时的车接荷西回家,每天做饭送饭,对于她,简直就不值一提。一个妻子,能为爱人付出到这种程度,我承认,我是无法做到的。

三毛的性格,应该是极好的,开朗善交际,因为即便他们在拉帕马岛待了6个月而已,已经交到不少朋友,她爱在Bar-Restaurant Boxes喝酒和吃她最爱的罗马式炸鱿鱼圈,西班牙人都为她对西班牙文学的深刻见解而赞叹不已。

三毛和荷西的家在Rocamar Apartment的306号公寓,现在已经可以接待游客,让跋山涉水专为他们而来的旅人们,提供几晚像他们一样生活的独特体验。你可以和他们当年最爱做的一样,在阳台上看渔民工作,日落时分喝红酒,下中国象棋。在这里,他们庆祝了第六个结婚纪念日(也是最后一个),荷西送给三毛一块手表——对于生活拮据的他,这是一份豪华大礼了吧?而三毛,在和荷西这么多年的相处相恋中,在那个纪念日的晚上,第一次对荷西说了“我爱你”。

对于这点,我深觉诧异,三毛这样大鸣大放的吉普赛人一样的女子,一身追逐爱情,甚至可以说,她为“爱”而活着,也因“情”而死去,对感情的表达竟然如此的惜墨如金。

Angel和三毛家因拉帕尔岛结缘,现在已经成为了家族挚友,和三毛家人们一起去过重庆看三毛出生的地方,也去了台湾看了三毛身后的永恒家园,他说,那个地方,三毛家人始终选择不对外宣布地址,那里躺着的,不是作为畅销书作家的三毛,亦不是作为妻子的Echo Chen(三毛在欧洲时用的英文名字),而是他们的女儿、姐姐、姑姑,那个衣服总是独特,裤子总是有洞,总是睡到中午才起床,敏感而又善良的——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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