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沙僧来了?那我们得离得远点,毕竟沙僧吃人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朋友的戏谑调笑,闫怀礼无奈的笑了笑。
当年一部《西游记》让取经团队名震大江南北,作为沙僧饰演者的他也自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就连演艺工作都多了不少,可这却依旧填补不了闫怀礼心里的担忧。
虽然沙僧最后成了佛,可流沙河时那吃人的形象还是被不少人记在心里,红色头发,脖子上带着骷髅,甚至还有人直接上阵问他传说他吃了九世唐僧是不是真的,闫怀礼几次强调自己只是扮演沙僧,不是真沙僧,说急了,身边人也就渐渐不再开玩笑。
但让闫怀礼更加无法接受的是他身上紧接着接连不断出现的怪事,直到他因病而亡,依旧无法解释,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死和扮演“沙僧”脱不了关系。
1930年,闫怀礼出生在河北,后来成了国家一级演员的他其实是会计出身,到了28岁才终于摸清楚自己的理想,一举考上了艺术剧院,成了一名话剧演员。
长得浓眉大眼的他一扮上相身上那股子非凡的气势就出来了,1986年,刚步入电视剧行业不到四年的闫怀礼被正在选角的《西游记》导演看中,饰演了沙僧这一角色,无论是流沙河里蓬头垢面的妖怪,还是后来取经路途中任劳任怨的沙师弟,闫怀礼都饰演得活灵活现,仿佛沙僧就是他,他就是沙僧。
闫怀礼本身的性格也和沙僧非常相似,忠厚朴实,在了解《西游记》剧组严重缺乏经费时,他主动提出一分钱都不要,这种敬业的表现也让他在剧组里备受欢迎。
人们看见他也都直接戏称“沙僧”,听惯了这个名字的闫怀礼,起初只是笑而不语,可随着沙僧这个形象的越发深入人心,他发现有些人竟然直接将电视上的剧情代入到他的身上,他意识到这样不行,于是立刻叫停。
可这样并没有阻挡一系列事情的发生,甚至他开始诡异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像是在向着沙僧靠近。
自从演了沙僧之后,闫怀礼总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不对,就像是被沙子卡住了一样,呼吸出来的气体总是带着干涩和钝痛。
很快这种钝痛不再只存在于嗓子里,而是发展到肺里,整个人就像是被沙子堵住了一样越发无法呼吸。
去到医院,医生确定是间质性肺病,但是具体病因,并不知晓,病痛的折磨让他苦不堪言,但这依旧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之后又一次他巧合和另一位《西游记》中扮演者见面,对方嘴里的一句“沙僧”,让他直接当场发晕,仅仅只是一个字就让他如此反应,这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因为身体原因,他不再参演任何电视剧,即便他人百般邀约,他只求静养能让自己从“沙僧”中摆脱。
可诡异的事情依旧没能放过他,在药物治疗下逐渐好转的闫怀礼,突然病情恶化,肺部已经纤维化,肺部容积也逐渐缩小。
直到躺在病床上无法起身,意识清楚,可身体难受到无法动弹,靠着人扶着半靠在床头,简直比死亡还要艰难。
2009年的一天,闫怀礼的身体终于稍微好了些最,能够做些起伏不大的小动作,来探望他的后辈中,有个不懂事的孩子,手里拿着个骷髅头玩具正在把玩,闫怀礼眼神炯炯地看了过去。
“怎么?总不是你看见头骨都嘴馋吧,难不成这也是唐僧的?”
有人半开玩笑地看着闫怀礼,想要活跃下气氛,却转头瞧见了闫怀礼脸上狰狞的神色,“这…这怎么了,我就开个玩笑啊!”
呼叫铃,紧急响动,闫怀礼被再次送往了抢救室里,出来后,恢复平静的闫怀礼又看向那个角落,假头骨已经没了踪影,他猛地松了口气,再一次他不是和以前一样忌讳别人的调笑,而是因为在那个头骨上,他还真看见了什么东西。
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让他胆战心惊,“我不是沙僧,我不是沙僧,你不要过来……”
闫怀礼喉咙里喘不过气来,发出嚯哧嚯哧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
闫怀礼的不对劲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脸色变了又变,因为床上这人不像是生病,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
很快,闫家人就找来了远近闻名的大师来对闫怀礼进行驱魔仪式,看着穿着黄袍的僧人,闫怀礼莫名地冷静了下来,闭着眼睛,像是当初演戏一样手里空虚的摸着胸口并不存在的佛珠。
看着这一幕,闫家人眼睛里都闪现出了惊奇,僧人知道闫家人的目的,手对闫怀礼的头上一晃,似乎抓出了什么东西,紧盯着闫怀礼的眉心,手指轻柔掐算了几下,叹了口气,紧皱眉头,声音缓缓而出:
“世人都道成佛好,可他这……”
“这怎么了?”闫家人脸色紧张,忍不住紧跟着就问出了声音,然而紧接着僧人说出的话语却叫他们脸色大变,煞白的脸上只剩恐惧……
“这是心被魅住了,他太敬业了,每个角色都活灵活现,特别是沙僧。”
僧人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没有解释病因,毕竟他不是医生,他只解释了闫怀礼古怪行为的可能。
很快医生那边也开始对闫怀礼肺部情况的原因进行商讨,间质性肺病的病因很难弄清,最终认为很可能是闫怀礼吸入了什么有害气体,导致肺部损伤。
而这个结论一出,闫家人很快想到了当初采访《西游记》剧组的一次对话,那次对话中导演曾经提到过整个剧组外景拍摄的艰难,由于多在荒山之中,其中特别要注意的就是蛇虫鼠蚁,为了省钱又能够大面积地消杀肆虐的蚊虫,剧组在现场喷洒了大量的有机磷农药来灭虫。
听说很多演员一度因为农药的气味难闻选择离场,只有闫怀礼当时鼻炎犯了,一直留在现场,没有离开,因此他们猜测很可能是因为这原因,毕竟在众多肺部纤维化的例子中,最为歹毒的一例就是“百草枯”中毒,而百草枯也同属于农药之例。
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经过证实,也无从查证。
按照现在的医药手段来看,即便有些药物可以抵抗纤维化,但如果要想进一步缓解还是只有肺移植换肾这一条道路,更何况十几年前。
2009年4月,闫怀礼身体进一步恶化,高烧不退,人几乎都处于昏迷之中,经过医生和护士的积极救治,闫怀礼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最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凌晨,仪器的警报声再度响起。
所有医护人员紧急赶到现场去,却还是没能躲过这场劫难,凌晨两点,医生看着结果叹了口气,妻子冯某端坐在一旁,看着最终慢慢呼吸平息的丈夫,脸色惨白,但突然像是奇迹发生了一样,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瞪大着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冯某这一瞬间,竟然懂得了丈夫的意思,打电话将六小龄童,马德华等人一一叫醒,希望他们能尽量赶过来见面,可最终还是没能凑齐,马德华因为住得太远,晚了五分钟,也正是这五分钟,成了马德华之后一生的遗憾。
闫怀礼去了,可他留下的形象现如今依然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