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岁的婆婆买了一副年画,不久便怀孕了,床上的婆婆面色红润:“都是这画的功劳!”

圆团故事 2024-06-03 10:19:53

男友向我抱怨,他60岁的母亲怀孕了。

我陪男友同去看望,发现他的老家是年画娃娃之乡。

病榻上,男友的母亲却面色红润。

指着墙上的年画娃娃夸耀:“都是这年画的功劳!”

我抬头望去,那画的确艳丽生动。

不过我总觉得,画上的娃娃不像活人。

更像死婴。

01

男友的老家是年画娃娃之乡——舞村。

大学里我学美术,经常听教授讲起这个传奇的地方。

说舞村制作出来的年画娃娃栩栩如生,在二十年前备受欢迎。

坊间还有传闻,只要家里挂上此年画娃娃,来年家里一定添人丁、行大运。

可惜的是,后来就很少看见舞村产的年画娃娃了。

但对于这个舞村,我一直保留着好奇。

然而相处两年的男友孟渊突然告诉我,他的老家就在舞村!

我理所当然地问及他,年画娃娃的传闻的真实性。

孟渊点了点头。

随后,他才面露愁容说:“我妈又怀孕了。”

可是。

孟渊的母亲已经60岁了啊。

02

亲眼见到孟渊的母亲时。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病床上半卧着的女人五官秀丽,面色红润。

如果不说她的年纪,我觉得她顶多50岁。

没猜错的话,坐在她旁边的就是孟渊的父亲。

我和孟渊进去时,他正在给孟渊的母亲剥橘子。

“既然医生说不能生,那就流掉算了。反正我们已经有孟渊了嘛。”

果然。

当我随着孟渊出现在他们面前,孟阿姨很快笑开了花。

“小渊!你怎么回来了呀!”

“这位是……”

孟阿姨猜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孟渊很快介绍道:“这就是小楠,我女朋友。”

孟阿姨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

一时间,我的到来让屋里的气氛格外热切。

孟叔叔忙里忙外泡茶切水果。

孟阿姨也在怪孟渊怎么不早点告诉她我要来的消息。

“早说我就把饭菜做好了。”

我急忙摆手:“不用的阿姨,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孟阿姨听了,执意从床上下来。

她活动着四肢,不无自豪地说:“你看阿姨,已经好多了!”

这下我心里更加惊讶了。

即便是年轻人,做了这个手术也得在床上修养个几天。

可这孟阿姨的恢复能力,怎么会这么好?

这时,孟阿姨的手指向墙壁上的年画。

我望过去,就看到一幅色彩明艳的年画娃娃。

孟阿姨夸耀道:“都是这年画的功劳!”

我顿了顿,反问道:“年画的功劳?”

不过,孟阿姨没能接着说下去。

因为孟叔叔使着眼色,打断了她的话。

“别听阿姨胡说。那就是普通的年画。”

但也许是孟叔叔捕到了我眼里的好奇。

他又说:“小楠要是喜欢的话,我到时候送你几张。”

我只能笑着应下了。

毕竟这次除了拜访孟渊的父母,我的确是冲着年画来的。

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

画上的娃娃不像活人。

更像……

死不瞑目的婴孩。

03

孟家老来得子。

我男友是孟阿姨四十岁那年生下的,家里宠爱得紧。

更让我吃惊的是。

虽已相处几十年,孟阿姨和孟叔叔的感情还是非常好。

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黏在一起。

我来了已经小半天,他两个愣是没拌一句嘴,反倒不停互相谦让。

不久,孟阿姨从厨房里出来。

又自然地和我攀谈起来。

她满意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两个男人:“小楠,是不是觉得家庭氛围很好呀?”

我深以为然。

“当然。怪不得孟渊的性格也这么好。”

孟阿姨笑得欢快:“傻姑娘。我们舞村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而且呀,我们家家户户都是一样地和睦恩爱,就像我和老孟。”

我不由得疑惑:“都是这样?”

“是的。”

孟阿姨的目光,又悠悠飘向了墙上的年画娃娃。

她拉着我的手:“所以小楠,以后就嫁到这里来吧!”

其实我真的有些心动。

孟渊对我非常好,且他家这样的美满的原生家庭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再加上,我很想在舞村逗留一段时间,研究研究这里的年画,为毕业作品做准备。

但我也只是开着玩笑糊弄过去了。

“以后的事再说吧,哈哈。”

孟阿姨却露出了深意地笑。

“小渊那方面很好的。”

我反应了半天。

大脑当即就炸裂了。

红着脸看向孟阿姨时,孟阿姨却带着那股诡异的笑起身去厨房了。

不是……

孟阿姨怎么会知道孟渊那方面的情况?

一直到开饭,我心里都不停打鼓。

幸好,孟阿姨再也没有提过什么,也许那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孟渊的房间里。

翻来覆去睡不着。

以至于,我好像产生了幻听。

一阵阵高低起伏地喘气声回荡在不远处。

我迅速支起耳朵。

寻着声音的来源。

等等,这应该不是幻听。

我下床,壮着胆子摸到客厅。

看到在沙发上熟睡的孟渊,松了口气。

可那声音明明还在持续。

最后,我的视线停落在孟阿姨和孟叔叔的房门上。

……

这老两口还真是老当益壮。

我大气不敢出,又蹑手蹑脚往回走。

可不经意的一抬眼。

我瞥见了墙上的年画。

下一秒,我浑身溢出冷汗。

因为,年画娃娃上的娃娃,不见了。

04

我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被窝里了。

揉着干涩的眼睛,直到大脑清醒。

昨晚的记忆犹如洪水冲来。

天哪。

那声音,我老脸发烫。

怪不得这把年纪,孟阿姨还会怀孕。

至于墙上的年画娃娃。

我第一时间便起来去查看了一遍。

穿着红肚兜的小娃娃一男一女,毫无异常。

难道昨晚只是个梦?

也有可能,我的思维本来就天马行空的。

只是,当孟阿姨从房间里出来时,我看到她的脸色似乎比昨天更好了。

就意识到,我听到的那阵动静不是梦。

脚指头尴尬地扣紧。

庆幸的是,孟渊打消了我单方面的尴尬。

“妈,我今天带小楠去逛逛年画展览馆。”

孟阿姨:“好啊,记得给小楠买几幅做伴手礼。”

离开孟渊家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路上,孟渊也给我讲起了舞村年画的由来。

“我爸妈年轻的时候,舞村年画确实很有名。最鼎盛的时候,有世界各地来的商人到这里来采买年画,但好像就是我出生的那年,这里的年画才开始没落了。”

按时间推算,和教授说的确实一样。

想象着在过去,我们脚下的街道可能挤满了异国面孔,欣欣向荣。

我不免感到可惜:“那你记得是为什么没落的吗?”

孟渊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样的:当时年画的绘制者突然改变了画风,这导致年画娃娃变得不再生动美观。而且印刷技术也进步了嘛,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喜欢了。”

我蹩眉思考。

年画的绘制者,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大众喜爱的画风呢。

想着想着,我们已经走到了年画展览馆。

展馆面积不大,却也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年画。

我很快就被吸引。

走到一面展柜前,看到了舞村年画发展的时间线。

最关键的阶段就是——1991年,舞村年画兴盛。

第一幅卖了上万份的年画,就是最经典的年画娃娃。

男娃女娃神色活泼,身着红色肚兜,动作轻盈俏皮。

简直惟妙惟肖,出手就是大艺术家的手笔。

然而时间再往后,从2000年到2003年,年画的销量就大幅降低。

年画娃娃的画风,也确实发生了变化。

最明显的便是。

年画娃娃的眼睛。

由原先的神采奕奕变得空洞无物。

这就是孟渊家里挂着的那一副。

可是……我开始浑身颤抖。

昨天我细细打量过,孟渊家的年画娃娃和展馆里的是同一版。

同样是女娃在左,男娃在右边。

这没什么不正常。

可我今早看见的,和之前全然不一样。

女娃和男娃是换了位置的。

也就是说。

昨晚的全部,都不是梦。

画上的娃娃真的动了。

05

我向孟渊提出,想见见这位年画绘制者。

却不想,孟渊并不认识这位画家。

“要不回去问问我妈,他们应该知道的。”

我也迫切想要求证。

回到孟渊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年画娃娃。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年画娃娃又恢复了正常。

我揪着孟渊的衣袖。

浑身不安:“你今天早上,有没有注意过年画上娃娃的位置?”

孟渊愣了愣:“什么位置?”

“女娃和男娃的位置,是不是男娃在左边?”

这次,轮到孟渊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怎么可能?这画从我小时候就有了,肯定是女娃在左边的。”

“而且现在也是女娃在左边。”

我松开了孟渊。

孟渊许是以为我记忆发生了错乱。

“没事的,你肯定是太紧张了。下午我再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我犹疑着点了点头。

难道我出现了精神分裂……

孟阿姨出来了。

孟渊帮我问了一句,年画娃娃的画家现在住在哪。

孟阿姨先是怔了怔,才说:“你们是说杨画啊。她现在疯了,得了精神分裂。”

06

年画娃娃的作者就是杨画。

很多年前她得了精神分裂。

然而她还在创作。

透过窗子。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举着笔,在面前的数张画板前涂画。

她的衣服也脏了,到处都是颜料。

街边有小朋友经过,都会伸着脖子怪叫一声:“疯婆子要吃人喽!”

接着他们便鸟兽四散。

也是这句话,让那个女人猛地转过了身。

我也得以看清了她的样貌。

很苍老,可是并不可怖。

我想走过去。

身旁的孟渊一把拉住我。

“别去,好吓人。”

“听说她疯起来会动刀。”

我皱皱眉。

女人的目光并不友善。

然而我有一种直觉,她不会伤害我。

所以我还是挣脱孟渊,执意走了进去。

见我走近,女人瞳孔放大。

我率先开口。

“杨画家,你好。我叫余楠,也算半个画家吧。”

于是我看到,杨画的五官舒展开了。

下一秒,她对我扯出一抹笑。

她缓缓开口。

“你是来买年画的吗?”

我也报以微笑:“……嗯嗯,是。”

杨画转过身去,从脚下的纸箱子里翻找。

终于,她似乎找到了。

转过头来。

待我看见她手里的物什,却失声尖叫。

她拿着的是一团血淋淋的胚胎。

07

杨画疯癫地笑起来。

孟渊扶着差点被吓瘫的我,对杨画破口大骂。

“你神经病啊。”

我振作起来,打断他。

“别。”

然后又瞥了一眼那血淋淋的东西。

这才看清,那只是被颜料浸染了的塑胶娃娃。

我调整好声音,故作轻松:“杨画家,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了呗。我真的想买年画。”

不知道杨画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

她竟然真的停止了癫狂。

转而盯着孟渊:“他,走。”

孟渊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走?你开什么玩笑……”

但是我又打断了他。

“你先出去一下吧,我不会有事的。”

孟渊这才不情愿地出去了。

安静的空间里,我和杨画面面相觑。

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孟渊在场,我还是尊重你的习惯。现在你可以和我聊聊了吗?”

不等杨画回应,我自顾自说了下去。

“很早之前我就听说了舞村年画。但是竟然不知道年画的作者是您,我前来拜访,也是和您交流一下绘画方面的事情。”

杨画的眼睛亮了亮。

我知道她已经对我产生了好奇。

我索性放开了,慢慢走到她的刚才的画旁。

“这是您的新作品吗?看起来画法不是很传统……”

这时。

杨画开口了。

她厉然反驳我:“你懂什么!这是祭奠。”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结果杨画又重复了一遍。

“祭奠。”

“我的娃娃。”

一瞬间,她眼里充满了悲恸。

仿佛忘记了我的存在般,开始自言自语。

她说。

“他们喜欢好看的娃娃。我不喜欢。所以我故意画得很丑。”

“可他们又开始喜欢我。我没办法,只能杀掉我的娃娃。”

“但是我猜不透他们,你看,他们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最后,杨画又疯了。

她推搡着我,胡乱地塞给我一幅画。

“拿着画快走!离开这里,不然你也会像我一样的!”

我不解地劝说她,直到我彻底被关在门外。

然而,杨画的话却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又上网查关于她的资料,结果一无所获。

对于毕业论文而言,我更加关心的是,舞村似乎藏着某些秘密。

吃饭时也忧心忡忡。

没在意的情况下,喝了孟阿姨递过来的水。

可很快,我尝出那不是水。

目光晕眩。

我看见的是孟阿姨和孟叔叔不怀好意的脸。

以及孟渊欲拒还迎的姿态。

“爸妈,这不合适!”

“臭小子,你这回必须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可我……不行啊。”

“你行!我们已经找到办法了。”

孟渊的声音,犹疑又惊喜。

“真的有办法?”

孟阿姨:“当然,现在小楠晕了,你还不快点试试?!”

我紧急加载着他们的对话。

身体却怎么也不停使唤。

求救,也发不出声音。

然后,我就被孟渊横抱了起来。

依稀之间,我听见他抱歉地说:“对不起小楠。但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我觉得是有必要的。”

我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我从来没告诉过孟渊和其他人。

我不是简单的美术生。

道观里的镇邪符纸,都是我画的。

08

孟家有邪。

从杨画那里回来之后,我就感受到了。

从小随我爷爷长在道观,我不说精通道法,也能有所感知。

甚至凭借我的绘画天赋。

给我纸和笔,就能把抵抗各种邪顽的符纸画出来。

这一晚,虽然我看过了墙壁上的年画没有异常。

但是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血腥气。

伴随着腥味的,便是强烈的怨气。

这就意味着,孟渊家里来“鬼”了。

可松懈之下,我喝了孟阿姨低过来的不明液体。

此时,我已经被孟渊摔在了床上。

孟渊是从来没碰过我的。

恋爱两年,他一直都尊重我的选择,从来不强迫我。

这一点,也让我一度认为他是个好人。

没想到。

在各种意义上,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幸亏,我的意识回归,还能活动。

在上帝视角,我环顾了一圈房间。

除了墙上的年画娃娃外。

再没什么可疑的事物了。

那孟阿姨说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正当我疑惑时。

我就看见孟渊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裤子脱了。

他的手,正激动地攀附在我身上。

我急忙回到身体里。

试图抵抗。

好在,我的力气恢复了一些。

勉强抓住了孟渊的手。

孟渊还在哄诱我:“小楠,我真的有感觉了。”

“你相信我,一定让你开心的,好不好?”

我听得想呕。

可就是这一刹那!

我看见年画里的娃娃,又消失了!

方才花花绿绿的年画,分明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那娃娃去哪了?

我努力转头。

然后就瞥见,孟渊的后背上,伸出了两只圆乎乎的小手。

我的背上有温软的触感。

密密麻麻透过我的肌肤。

娃娃。

分别在我和孟渊的后背上。

09

它们的力气很大。

我更加无力抵抗。

不过,孟渊似乎不太好。

他还是有点不行。

恍惚间,我想起爷爷教过我的道术。

一些歪门邪道里,有一种民俗能够增强男女的欲望。

使用了的人,会感觉到四肢酥软,背后有一股力气推动。

便能够在各种条件下满足各自的欲望。

眼下,我恐怕也是中了招。

就是万万没想到,年画娃娃竟然是这种恶俗的载体。

我是知道破解方法的。

可是我手边没有纸也没有笔。

该怎么画符呢?

灵机一动。

我想到了办法。

再一次将意识脱离肉体,我飘到空白的年画前,将白纸用力扯下。

然后我低头,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以血为墨,更能杀邪。

三下五除二,我在纸上画了破解的道符。

瞬间,我的灵魂回归了肉体。

意识也马上恢复。

第一件事,我就是抬起脚,直直踢向孟渊的命根子!

伴随着孟渊的一声惨叫。

光屁股的娃娃在刺眼的亮光下,一股脑钻回到了年画里。

一室狼藉。

我顾不得犹豫,推开门想要逃。

可僵着脸的孟阿姨和孟叔叔。

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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