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女哭着给我们打电话,求我们救救她妈妈。
我们才知道女儿在嫁给凤凰男之后,一直在被家暴。
凤凰男让小三和野种登堂入室。
还想骗我女儿签股份转让书,我女儿不同意就对她拳打脚踢。
这次我们女儿被他打成重伤,余生都只能挂粪袋度过。
可凤凰男只是轻描淡写地给女儿道了歉:「大不了老子以后下手轻点。女人不听话,就是得挨教训。不然她就得蹬鼻子上脸,分不清大小王了」
他的母亲劝我们签和解书:「进了我们家门,打她两下怎么了。我儿子不手下留情了吗,还要过一辈子,怎么不能忍一忍了。」
我们不会和解。
不仅不会和解,还要她和她生的这个畜牲下地狱!
1.
外孙女在电话里崩溃大哭,口齿不清地求我们救救她妈妈。
我们连夜坐飞机赶回国,焦急地连口饭都顾不上吃。
赶到医院的时候,女儿住的病房偏僻又潮湿,走廊黑漆漆的,连一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打小起,女儿就很怕黑怕鬼怕没有人的寂静。
我们顾不得多想,连忙推门进去。
竟然看到一向开朗温柔,被我们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儿,现在形销骨立,浑身插满管子,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女儿就躺在那张雪白的病床上,麻木地睁着眼睛,听到我们进门的声音,脸转过来时带着的是有些渗人的恨意。
可在看清我们的面容后,女儿瞬间激动地哭喊:「妈!」
跟在我们身后的护士小声解释说:「其实沈女士当时被送进医院时,几乎是濒死。医生建议住进重症监护室,可沈女士的丈夫不愿意出这份医药费,也不准我们擅自给她换病房。这些天,连看都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沈女士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内脏器官受损严重,特别是十二指肠遭到污染,以后只能佩戴粪袋生活了。如果家属有条件,我们还是建议转到重症监护室.......」
我哭着牵住女儿艰难抬起的手,丈夫压抑着暴怒去跟护士办理转房手续。
女儿声音嘶哑,再没有一丝先前的清脆,带着哭腔:「妈,妈,救救我。」
她哽咽地哭:「他打我,天天打我,他拽着我的头发逼我在股份转让协议上签字,我不肯签,他就对我又打又骂。」
「妈,粪袋好臭,好多人那样看我,妈,我好痛,妈,救救我。」
「妈,我想离婚,我不想签谅解书,妈,我不原谅他。妈,救救我。」
我强忍着泪意和怒意抱住女儿,温声安慰她。
「乖宝,没事了,妈妈来了。」
女儿哭累了,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我和回来的丈夫对视一眼:「转到琪琪名下的那栋房子,我记得是安了监控的。」
监控里,是骇人听闻又反反复复的一幕幕。
林页拿着各种东西砸在女儿的头上,嘴里还夹杂着难听的脏话:「你个臭婊子,你嫁给老子,就是老子的人,别说股份了,你生的那个贱蹄子的那份也得给老子儿子!」
「结婚前老子给你脸,结婚之后你还这样,就别怪老子替你爹妈教你,老子就是你的天,知道吗?」
他砸碎了电视边的花瓶,抄起尖锐的半截花瓶,刺向了女儿裸露出来的肚子。
2.
林页不知从哪听说的消息,第二天就急匆匆赶来医院。
他带来的不只有我们的外孙女,还有他妈梅艳和一对我们并不认识的母子。
外孙女一看到女儿就哭着想挣开梅艳的手,却被梅艳不耐烦地甩了一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妈又不是死了,先去给弟弟开动画片看!」
女儿所在的VIP病房里有电视,但是为了让女儿静养,我们从没想过打开。
外孙女不肯动,梅艳嘴里的「弟弟」可待不住了,直接就跑到电视前打开。
甚至把音量开到最大,顿时病房里充满了动画片聒噪吵闹的声音。
女儿被吵得拿起遥控器往地上砸,林页却只是不耐烦地吼她:「沈琪你又发什么神经?我儿子看个电视而已,你的就是他的,你多大人了,跟个孩子计较?」
女儿看到林页就应激地崩溃大叫:「他是我儿子吗?他就是个野种!我的财产都是寻寻的,你一分也别想给那个野种!」
林页听了就抬脚踹向女儿的病床:「再给老子发癫,信不信老子在医院也不给你面子,再给你两拳?」
我和丈夫刚给女儿买来早,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梅艳甚至略带讽刺的对我卧病在床的女儿说:「就你娇生惯养,普通病房住不了,不是什么大病还要浪费钱住这么好的病房,我儿子赚钱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我儿子可真倒霉,找了你这么一个赔钱货。」
那个男孩的母亲雨欣也跟着附和:「不签股份转让书,不签谅解书,还想着花页哥的钱,要不是页哥念旧,你这种女人在我们村里,可是没有男人愿意要的。」
林页听了她们的话,稍微得意了点,居高临下地问女儿:「听说你爸妈回国了?你可别想着跟他们告状,你现在这副鬼样,除了我,谁还愿意要你。嘴巴闭紧点,把谅解书签了,我就出钱给你治病,还让你回家跟我继续过。」
他自以为拿捏了女儿,漫不经心地说:「你也不想我被抓进去吧?我要是坐牢,寻寻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手刃了这一家人。
丈夫已经先我一步,拨开别人,抓住林页衣领:「你这个狗畜生!还敢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林页挣扎着退开,脸色已经涨红,他瘦削的身子佝偻下去,不停的咳嗽。
他一脸怨恨地看向女儿:「你这个爱嚼舌根的臭婊子,家事还添油加醋说给外人听。」
我丈夫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扯住他的领带,把他狠狠箍住:「你他妈再乱叫一句,当着我的面欺负我闺女?老子是出国了,不是死了。」
他呼吸不得,大声喘气。
梅艳和那个女人见状,慌得不行,连忙上前来把林页扯开。
林页心有余悸,但还是那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大不了老子以后下手轻点。女人不听话,就是得挨教训。不然她就得蹬鼻子上脸,分不清大小王了」
梅艳更是恨恨的帮腔,明目张胆的威胁:
「进了我们家门,打她两下怎么了。我儿子不手下留情了吗,还要过一辈子,怎么不能忍一忍了。」
她这句话一出口,我丈夫再也忍不住,抄起病床旁边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