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用十两银子买我爹娘的命,我拿着十两银子将自己卖进教坊,只等入侯府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5-21 10:22:19

安平侯夫人出游时纵马踏青苗,赔了我家十两银子。

白日里,娘亲还在欢喜能给我制身新衣。

夜里就被歹人取了性命。

我在爹娘坟前磕了个头,转身就将自己卖进了教坊。

只一个要求,我只伺候安平侯一人。

1

得知安平侯来满春院的那日。

我塞了十两银子给龟公。

就是贵人赏的那十两。

窗外,梆子响了三声时,龟公果真扶着脚步虚浮的安平侯进了我的房。

他把安平侯扶到软榻上后,朝我嘿嘿笑了两声便退出去了。

我掩上房门后,灭掉燃了好一会儿的熏香。

这才半褪衣衫,倚在安平侯怀里。

满室温香,一夜荒唐。

等安平侯幽幽转醒的时候,我软成了一滩水躺在他怀里。

京城众人皆知,安平侯与他夫人青梅竹马,府中除了夫人无妾室。

平日来满春院也是只吃些酒。

从不过夜。

安平侯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脚踹开我。

我跌下床,头磕在床角。

血顿时顺着额头流下来。

迷了眼。

看什么都是红的。

我顾不得擦,眼眶通红地哽咽着。

「是娇娘不知廉耻,贪慕侯爷,昨夜竟一时行差踏错没拒绝。」

「侯爷气恼也是应当的。」

侯爷脸上的怒容一滞,吐出一口浊气后,微启唇。

还不等他说话。

廖妈妈就闯了进来。

她柳眉倒竖,脸上的脂粉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一脚将我踹翻在地,这才连声向安平侯告罪。

「侯爷,娇娘不懂事,竟敢肖想侯爷,我这就将她关起来好好责罚。」

一个两个的,仿佛将伺候安平侯一事当成了洪水猛兽。

无疑是惧了他那善妒的夫人。

安平侯脸色黑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轻哼一声,下床将我扶起来,这才对廖妈妈说:「难道本侯幸了她还成错了不成?」

「我对她甚是满意,好好伺候着。」

话音刚落,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到廖妈妈怀里。

廖妈妈喜得连连躬身称是。

廖妈妈曾问我:「你虽有几分姿色,但侯爷与夫人的情谊是旁人比不得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对她说:「再喜欢的菜,天天吃也是会腻的。」

「再说了,若是有人不让你尝尝旁的滋味,你不气恼吗?」

自那日后。

安平侯一直没来满春院。

廖妈妈难免有些急了,她对我说:

「你可是跟我说过能进安平侯府的,不然我也不会陪你演一出戏。」

「安平侯这几日都没来,怕不是忘了你吧?」

我斜倚在软榻上,给廖妈妈斟了杯茶,这才不疾不徐地说:

「急什么,也该来了。」

廖妈妈还想问,楼里就喧哗起来。

廖妈妈一脚踢开房门,将气都撒在门上了,她喊着:「吵什么吵?这才什么时辰,还没到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呢!」

「你们是谁……」

话还没说完,廖妈妈像是被人扼住喉咙的鹅似的,被一个婆子撸到一边去了。

我将茶杯轻放在桌上,理了理衣襟,这才起身故作慌乱地迎了出去。

刚踏出房门。

一道破风声传来。

我闪身躲开,软鞭抽在窗棱上,木屑飞扬。

我愣在原地,一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一身华贵衣衫的夫人一脚踹在我的腿弯处。

咚的一声,我直挺挺地双膝跪倒在地上。

夫人伸出手,揪着我的头发,使了力气将我往前拖行几步。

头皮被揪紧,痛得我嘶了一声。

夫人用力抬了抬手,我吃痛向上挺起半边身子。

她轻蔑一笑,将我掼在地上。

还不等我反应,夫人镶着珍珠的绣鞋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她用力地碾了碾,这才对我说:「就是你勾引侯爷?」

「你可知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了。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眼里含着泪,整个身子都在轻颤,哽咽着说:

「夫人,我只是仰慕侯爷,断不敢起不该有的心思!」

美人垂泪,泫然欲泣。

任谁看了也会怜惜几分。

侯爷夫人沈知微却是个心狠手辣的。

她挥舞着软鞭,啪的一声抽打在我身上。

带着倒钩的软鞭划破轻薄衣衫,血珠立时沁了出来。

我尖叫一声,双臂环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

一声怒喝传来。

沈知微被匆匆赶来的安平侯谢时安扼住了手腕。

谢时安一把推开他,解开大氅,将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怒视着沈知微,喝道:「闹够了没有?」

沈知微眼眶泛红,指着我骂:「没有,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看看,这个贱蹄子勾引你的下场!」

我低低抽泣着,往谢时安怀里缩了缩。

谢时安揽着我的手臂用力收紧,疼得我额头泛起一层薄汗。

他嗓音喑哑地说:「平时是我太纵着你了,让你变得如此刁蛮任性。」

话音刚落,谢时安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原来,堂堂侯府夫人竟是个管不住自家男人的泼妇。

闹了一场,不仅没能杀鸡儆猴还丢了颜面。

我低呼一声,揪紧了谢时安胸前的衣襟。

谢时安闷闷地笑起来,胸口不停震颤。

他抱着我,大步往外走。

只留下沈知微在身后,气急败坏地不停咒骂。

我手臂勾着谢时安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

趴伏在谢时安肩头,我朝着几步远的沈知微露出一抹笑。

沈知微,痛苦吗?

这只是道开胃小菜。

欠我的,哪这么容易还清。

2

谢时安给我赎了身。

我成了安平侯府唯一的妾室。

谢时安一月有二十天都宿在我院里。

剩下十天也只在书房歇着。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谢时安这是气上沈知微了。

丫鬟们都在说,甭看我现在得意,夫人只要低个头,侯爷就会将我扔得远远的。

我倒是不在意。

吃了十几年的菜,就算一时腻了,还是喜欢的。

果不其然。

这日,谢时安在我院里用晚膳。

沈知微身边的大丫鬟就哭天抹泪地跑了进来。

一迭声地说:「侯爷,快去瞧瞧夫人吧,夫人不好了!」

谢时安腾地一下站起身。

椅子被他撞翻在地。

下一刻就大步往外走,后面甚至小跑起来。

我把谢时安送出院门就重新在桌上坐下。

夹了一筷子肚丝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丫鬟竹摇看了看我的脸色,犹豫片刻后才压低声音问:「虞夫人,您怎不留一留侯爷呢?」

我轻笑一声,没答。

我的人设可是柔软贴心的妾室。

有什么可拦的,我图的又不是谢时安的宠爱。

比起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在意接下来沈知微会如何。

风光半月的妾室和相濡以沫十几年的正室夫人。

谁都会选。

不知是有人授意还是下人见风使舵。

我院里的份例锐减。

泛着油花的肉菜和零星绿叶的素菜自是不必说。

寒冬腊月的,我院里只得了一筐最次等的木炭。

竹摇红着眼,要去找管事理论。

「都是一群见人下菜碟的!」

我好笑地在竹摇头上揉了一把,笑说:「夜里要是冷,咱俩一起睡就是了。」

「做什么还要去跟他们浪费唾沫星子。」

谢时安已经好一段时间不来了。

我躺在廊下的藤条摇椅上昏昏欲睡。

沈知微院里的管事嬷嬷气势汹汹地进来。

她将一叠厚厚的经书拍在桌上。

冷声对我说:「从今日起,你就在院里给侯爷抄写经文祈福吧!」

我无甚表情地应下了。

大概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沈知微换了折腾我的法子。

我被带到了小佛堂里。

没有火盆,没有手炉。

连吸上一口气,都觉得胸腔里是凉的。

管事嬷嬷嗑着瓜子,呸呸两声后朝丫鬟们使了个眼色。

立马有人上来剥掉了我的大氅。

管事嬷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穿着大氅怎么写字,虞夫人爱慕侯爷,应是也想诚心为侯爷祈福吧?」

我没反驳。

冬日里,寒风从佛堂的窗缝处灌进来。

似鬼哭狼嚎。

我被冻得指尖泛红,连蜷缩都费劲。

管事嬷嬷拢了拢身上的棉衣,在一旁嗤笑说:「这寒冬腊月的,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来人,给虞美人端盆热水来!」

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被端了进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开口,两个下人就一左一右地按着我的肩,将我的双手按进了热水里。

痛得我喊叫出声。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冻伤的手被死死按在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污了纸张。

管事嬷嬷凑近,压低声音说:「虞美人,也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夫人。」

「这府里,你能仰仗的只有侯爷,那若是侯爷不在呢?」

「夫人想要你的命,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我连声求饶。

门被人一脚踹开。

风裹挟着雪粒灌了进来。

谢时安脸色黑沉地咬牙问:「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想怎么要了她的命?」

压着我的下人卸了力气。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谢时安喊了一声,「娇娘!」

我起身扑进他的怀里,仰着脸望向他,眼泪止不住地掉。

谢时安捧着我的手,轻轻摩挲。

我扯了扯唇角,扬起笑,对他说:「侯爷,我没事的,就是污了纸,还能祈求您平安吗?」

话音刚落,我就软软地瘫倒。

谢时安伸出手臂,将我揽腰抱起。

3

半梦半醒间。

我似乎听到了府医的哀叹声。

和谢时安暴怒地吼声。

我皱了皱眉,让他们闭嘴。

这时,娘亲的声音响起,她食指抵在唇间,嘘了一声。

「阿乔乖,躲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哭着不停地摇头,想出去。

娘亲按着我的头,把我塞进了衣柜里。

她合上柜门,在外边挂上了一把锁头。

门外,爹爹的求饶声不停地在喊:「大人,大人,我错了,这银子我们不要了。」

一道陌生男音响起。

「要怪便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安平侯府的夫人,也是你们能讹诈的?」

爹爹不停地磕头,邦邦直响。

娘亲在哭。

「我们没有,这十两是贵人踩了我家秧苗赔给我们的!」

男人笑起来,他说:「十两?你当菩萨下凡做善事不成,这十两就是你们的卖命钱!」

爹娘还想说什么,但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响起。

我双手紧捂着嘴巴。

不敢泄出一丝声音。

直等到衣柜门缝透过微光,男人把家里翻得一团乱这才离开。

我双手拍打在门上,嘶声喊着:「娘!娘开门!」

没人回应。

我直拍得手心肿了都没人理我。

门被我拍得裂出一条缝,我调整姿势用脚踹开。

一出来,我摔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这才踉跄着跑出去。

血和泥混在一起。

爹娘从左肩到右下腹被划了好大一道口子。

白肉外翻。

我跪在地上,颤着手将娘亲揽进怀里。

大颗大颗的泪滚落下来,砸在娘亲的脸上。

「娘,你起来。」

「娘,你快起来啊!阿乔害怕!」

平日,我磕碰一下,爹娘都要心疼好半天。

可现在,我哭得声音都沙哑了,爹娘仍然一动不动地躺着。

白日里,娘亲欢喜地捧着十两银子,说:「贵人真是好心,本想着给几文就算了事,没想到给了十两。」

「十两,十两呢!能给咱们家阿乔做身新衣裳,还剩下一大半呢!」

娘亲,我不要新衣裳了。

只要你回来。

可是,我的爹娘回不来了,我成了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我没用那十两银子。

把家里的存粮都卖了,换来的钱,给爹娘下葬。

黄土一捧,唢呐震天。

我在爹娘坟前磕了个头后,转身进了青楼。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娘亲说:

「阿乔乖,别睡了,你得好好活着。」

我幽幽转醒。

刚一睁开眼,就看到谢时安。

他眼下一片青黑。

我还没开口,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谢时安慌了手脚,他抬手给我拭泪,急忙开口安慰:「娇娘,只要好好养着,还是有可能的。」

我哭着哭着又笑起来。

脸贴着他的掌心,轻轻摇了摇头。

「只要,只要侯爷记得娇娘就好。」

「是娇娘贪心,总想陪在侯爷身旁,所以夫人才教我规矩。」

「是娇娘错了。」

他说:「错的不是你!」

那错的是谁呢?

我想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安平侯成婚三年,只得我一个侍妾。

夫人还容不下吗?

我埋进谢时安怀里,哭得身子不停地颤抖。

谢时安大掌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后背。

门外,沈知微带着哭腔喊着:

「时安哥,我不知道的,我不是有意的!」

「你忘了吗?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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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5-25 01:49

    可她父母的死也有你的一笔呢,你又在哪商丘她会爱上你。当初你夫人若不是你宠得她无法无天,她怎敢做出如此罪孽!

  • 2024-07-31 15:20

    她娘家也不该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