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药迷晕之后,我怀孕了。
我暗恋了三年的胡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站出来,说要陪我重新开始。
去医院那天,我等他到深夜,只等到他父母的嘲讽,和他已跟别人订婚的消息。
十年后,我在娱乐圈风生水起,身边出现了个男孩。
他告诉我,胡辰为我跟人打了一架,早已死在街头。
1
大三那年,我正在大排档刷盘子。
收到爷爷突然重病的消息,我愣在原地,老板娘翻着白眼把一摞盘子扔进洗碗的塑料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发什么呆?快点洗,前面还等着用。”
我想开口请假,想到村长那句:“住院少说得二十万”,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低下头,用泡胀的手刷着盘子上的油污,眼泪不听使唤的掉进盆里。
一同洗碗的服务员见我落泪,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别被老板娘看见,不然她又说你晦气。”
我越想忍,越控制不住的发抖,大哭出声。
我的哭声引来食客的侧目,老板娘走过来,踢了我一脚。
“你存心找晦气是不是?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我抹了把眼泪,抽抽噎噎解释:“我没有。”
老板见状也过来查看情况:“小杨,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急忙摇头,立刻看向老板娘。
果然她的脸色铁青,她揪着我的头发大骂:“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哭哭啼啼的想要勾引谁,你滚,再也不要来祸害我们家。”
因为大排档就在学校后街,食客以学生为主,他们听到老板娘如此说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些深意。
丢了这份服务员的工作,我就只剩下两个家教的兼职,一节课一百块,我用笔在纸上划来划去,这点工资对二十万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我是爷爷养大的,他还等着我大学毕业带他走出大山看看这繁华的城市。
思及此,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可手下还不停的翻找兼职信息。
我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室友高蕊和程菁两人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事,笑着推开门。
看到我时,高蕊啧啧几声:“我们的女主角回来了。”
我早已习惯她们对我的冷嘲热讽,依旧低头找着兼职。
可能我的沉默让高蕊觉得没面子,她走上前打掉我的手机。
“为了钱勾引老男人,跟你住一个宿舍让我觉得恶心。”
我捡起手机,按了几下开机键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抬头看向她:“高蕊,你什么意思?”
她环臂站在我面前,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我什么意思?程菁你她多会装。”
虽然以往她们也会背后说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也从不在我眼前说这样的话,如今她直接了当的造谣,还是第一次。
果然,程菁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里面是我哭着被老板娘打骂的画面。
视频配了“安大校花为钱当三,被原配当街暴打”的文案。
看着低下侮辱的评论,我脑海中只想着怎么保住那两个家教的兼职。
高蕊扯住我的衣服想要把我推搡出门:“和你这样脏的人住一个宿舍,别人还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是贱的。”
我反抗着不离开,可她们是两个人,剩下的三个室友躲在床帘里一声不吭。
高蕊拽着我头发,程菁拉着我的腿把我扔出宿舍门外。
我没有多余的钱去住酒店,离开这里不知道住哪里。
我死死的掰着门,不让它合上。
高蕊见我不松手,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水泼在我脸上,因为水进了眼,我失力一瞬间。
就是这一瞬间,程菁狠狠的把门关上,因为闪避不及时,中指尖被夹出暗红色的肿泡。
无处可去,我只能找到宿管阿姨的窗口,可她拉开帘子吐着瓜子皮,上下打量我露出鄙夷:“她们怎么不找别人事儿,偏偏找你的事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明明对这些人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可听到这句话我还是委屈得无法辩解。
高蕊有钱,平日里总是给宿管阿姨塞些水果酸奶什么的,自然比我这个“名声不佳”的人更令人偏信。
自证什么的,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2
无处可去我只能在街上转悠,好在夏日不冷。
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灯光晃眼,晃得我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这蛛网般的路。
不知不觉走出了后街,一座霓虹闪烁的商k矗立眼前,门前停着一排豪车。
忽然,我看见玻璃门侧贴着的招聘广告,招聘服务员,一晚三百。
虽然我知道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可我太缺钱了。
人在被逼到山穷水尽时,根本无法顾忌太多。
所以我明知踏入这里,我将被人瞧不起,可我还是踏了进去。
反正,这么多年,那些流言蜚语还少吗?而且我缺钱,很缺。
即使我连裙子都不敢穿,捂得严严实实,可因为这张脸和贫穷的标签,走到哪都是“下贱”“那种人”的代名词。
大堂经理打量了我的脸,笑眯眯的告诉我只做服务员赚不来什么钱……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做服务员。
他看着我这张脸也没恼,依旧安排我上岗。
在钻石年代(我所待的商k名字)熟了,我才发现人和人的命是不一样的。
来这里的客人一掷千金,而我们这群服务员为了几百块钱被当狗一样呼来唤去,甚至他们会不分场合的拉着女服务员上下其手,并得意的哈哈大笑,那是炫耀,是高高在上,是对服务员的不屑。
初来这里第一晚,我所负责的客人叫了几个陪酒的工作人员,在我上了果盘后要退下时,一个老板样的男人拉住我的手,不怀好意的摸了我的屁股。
我吓得推开他,就要离去,却被他一把扯住,然后扔了一沓钞票在我脸上。
他说:“稍微装一下就行了,这些钱,够吗?”
说罢他还对着同行的人得意挑眉,露出了然的语气:“这种人无非想多要点小费罢了。”
那些钱带着一股酒臭味和腐烂的汗臭味,从我鼻尖划过,飘飘扬扬洒在地上。
我满脑子都是他说的“这种人”,我想一巴掌甩过去告诉他我不是这种人。
可我没有,我只能挤出一丝微笑:“老板,我只是服务员,若您需要陪酒我去给您叫。”
他面子没搁住似乎还想说什么,潇潇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进来。
她甩了我一巴掌:“扫了李总的兴,还不赶紧道歉。”
然后她倒了一杯酒递给我,见我不懂强行灌进我嘴里,酒水顺着醉酒流到脖颈。
我看着墙壁上反光的装饰中的自己的狼狈样,忽然潇潇搂住李总的腰:“李总,我是潇潇,我来陪您可以吗?”
李总被潇潇的识相逗乐,手抚上她的腰回到了沙发上。
潇潇还不忘回头瞪我:“还不滚出去,看见你都晦气。”
出了包间,我在卫生间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活出个人样,再也不要被人踩在脚底。
下班后,我刚出钻石年代的门,就看见潇潇靠在门口抽烟。
见我出来,她扔掉烟头:“杨不齐。”
我惊讶的看她:“你认识我?”
她拉住我的手:“大名鼎鼎的安大校花,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就这样,我被潇潇收留了,我们一起住在她的出租屋内。
后来我才知道,潇潇与我是一个学校的,我不知道她,她却知道我,所以在我无处可去时她带我回到她的出租屋以及替我解围。
她说:“我们俩是一样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示人的伤口,我记得潇潇帮我的情分,一直不问她的事,小心翼翼的守护她的尊严。
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3
这天下班后,我收拾完在后门等潇潇。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潇潇还没来,我以为她今晚又有安排,正打算走,忽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
她喝得醉醺醺的,拿着把水果刀搁在自己手腕:“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
我笑着摇摇头,不甚关心这种八卦,对我这种人来说情情爱爱的都不如活下去实际。
提脚,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男声:“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所以,你的威胁对我没用。”
是胡辰的声音,我知道他。
胡辰家听说很有钱,他爸为了安排胡辰进入安大,捐了一座图书馆。
可他成天打架斗殴,连导员都被他打过,所以很出名。
即使所有人说他纨绔、嚣张,可我还是对他有好感。
记得大一刚入学,导员让我去办公室交资料,他细细看了我的资料后,缓缓抬起头,眼镜反射出白炽灯的冷光。
他说:“杨不齐同学,老师看你家里也不容易,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老师帮忙。”
他是我来大城市第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我天真的以为高校果真与乡野的人胸怀不同。
我感激的鞠躬,他却扶住我,摸着我的头发,手缓缓从我的后背顺下,嘴中还念着:“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一刹那,我僵硬在原地,浑身汗毛直立。
反应过来时我立刻跑出办公室。
我坐在学校的紫藤萝亭子里哭,我想不明白怎么有文化的人和山里的那些汉子脑海中都想一样的东西。
可我不敢吱声,他是我的导员,掌管我四年生死,大学是我爬出泥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你好吵。”
哭的入神,被角落一个男声打断。
我回头,看见他从垂下的紫藤萝下走出来,黑色的衬衫露出胸膛,银灰色挑染的卷发以及带着碎钻的耳圈。
他掐灭了烟,扔在脚下,皱着眉:“你特么哭丧啊,真晦气。”
忽然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导员打来的。
一时间我也忘记了哭,捏着手机不停发抖。
他似乎发觉了我的异常,从我手中夺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杨不齐,最近学院贫困补助的名额下来了,你要是聪明就知道该怎么做。”
导员的好不掩饰的话语从手机传来,胡辰敏锐的发现导员话有另外的含义,他不耐的骂了句脏话:“做你妈,滚。”
胡辰掐断电话时,我还沉浸在他骂导员的气势中,那一刻他让我觉得他像一个骑士。
他把手机扔给我,转身离去。
“我叫胡辰,王贝贝那狗东西要是因为今天的事儿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
可能导员被胡辰的气势吓到了,也可能被他的背景吓住了,总之也没找过我麻烦。
理所当然的,贫困补助没有我的名额。
好在大一的课不多,我开始找兼职,找到一个晚托班的兼职,一个月八百。
我很满足,八百块足够我的生活开销。
我甚至每天十分有干劲,因为只要我能让自己撑到毕业,以安大的名头找一份好工作不在话下,生活好似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晚托班经常会有家长忙忘记接孩子,因此我也常常在宿舍关门后才赶回去。
渐渐地,就有些我做不正经生意的传闻流露出去。
曾经会暗暗偷看我的男生中有人会给我递小纸条问我多钱一晚。
那时候我还会为自己争辩,我跟那个男生吵了起来,他反问:“安大的会去晚托班兼职?你以为用晚托班给自己掩护我们就不知道你做什么勾当?”
其他人窃窃私语。
他们说:“看起来好看,没想到这么脏。”
他们说:“那么点钱还不够出去吃一顿饭,傻子才信她真去。”
我把和晚托班老板的聊天信息翻出来给他们看,可他们看都不看的离开。
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胡辰的耳中,他来晚托班找我:“为什么干这个?”
许是因为他曾帮我骂过导员,许是我不死心的还想再自证一次。
于是我告诉他我缺钱,没有这份兼职我可能饭都吃不起。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随后软下语气:“那为什么不申请贫困补助?”
我抬头,看向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然后移到他深邃的黑眸,那是衣食无忧才能灌溉出的黑宝石。
我脑海里浮现导员那张油腻的脸,摇摇头:“申不到的。”
我不知道胡辰怎么得知贫困补助的事,第二天我听到胡辰打了导员被全校批评,也是从这时候开始,胡辰的名声愈加不堪。
4
“啊!”
忽然一声尖叫把我从回忆中拉回,只见女生用刀划自己的手腕被胡辰拦下来,胡辰的手被刀扎了进去,女生大叫着跑开。
我看见他右手捏着左手,痛得龇牙咧嘴。
“还不快出来帮忙?”
原来他早都知道我躲在暗处,我上前带他去医院。
路上,他头靠在我的肩膀:“杨不齐,好痛啊,我会不会死?”
我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伤到筋骨,不会死。”
“可是我好痛。”
“到了医院包扎好就没事了。”
一切处理后,我已经很累了,白天上课,晚上上班,我必须得睡觉了。
于是我把胡辰送回学校门口,自己回到出租屋。
我和潇潇的出租屋在学校后面的城中村,那里便宜,在拿到工资后我就主动分摊了房租。
路上没有等,我听见身后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加快脚步回去。
回去刚坐下,潇潇就回来了,她眼含笑意:“想通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见我沉闷她也不再多言语,直到洗完澡上了床她抱住我有些兴奋:“不齐,我要发财了。”
“那再好不过了。”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自己穿着得体的套裙站在高楼上,端着杯咖啡俯瞰灯红酒绿的城市。
第二天上完课,我把自己攒的三个半月工资打回老家,给村长爷爷去了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劝爷爷接受治疗。
打完钱我兜里就剩两百块,回到出租屋煮了把挂面吃,打算吃完再找个兼职,因为当初短视频的事情,已经没人敢找我做家教,所以我只能去找一些快餐店之类的小时工。
恰巧此时潇潇也回来,她大包小包的,然后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纸袋子给我看:“不齐,你看这是什么?”
我不懂的摇摇头,她神秘兮兮道:“这是香奈儿,这个包三万呢。”
虽然不懂,但我也吃了一惊,我才给爷爷打了三万,这个包就三万块。
“这么贵?”
“是啊,你猜这是谁送的?”
“谁啊?”
“李总!就是我第一次帮你时那个李总。”
一时我不知道说什么,潇潇兴致勃勃的拉着我:“估计再过几日我就要搬出这个出租屋去过好日子啦,李总说要养我呢。”
“潇潇,我不是要泼你冷水,我只是怕你……怕你得不偿失,毕竟这些有钱人从来没把我们当人。”
潇潇起身,双手按在我的肩上,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不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穷怕了,我不后悔,就算我们辛辛苦苦学习毕业不也要给别人打工,既然跟了李总能比打工挣得多,那肯定跟李总咯,现在这年代大家都向钱看,也就你看不透,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
她说着抚上了我的脸,然后咯咯大笑。
潇潇搬出了出租屋,我每天的生活变成了学校、钻石年代、出租屋。
和以前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每晚我下班都会觉得有人在我身后尾随。
这天凌晨,我走在漆黑的城中村,忽然传来两声狗吠,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待我回神,三个男人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把我围起来十分兴奋的叫着我的名字。
“杨不齐?”
我很怕,可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问:“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生的手摸上我的脸:“我们可是看见你在钻石年代当公主哦。”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我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我丝毫不怕威胁。
“那又如何?”
三人闻言对视然后哈哈大笑:“你可真跟大家说的放荡,亏我们以前还把你当做女神。”
说罢他们欺身上前,我被逼着跌坐在地上。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也看不清我摸着石头的动作。
就在我要将石头砸到其中一人头上时,一道刺眼的光打在我的眼前,刺得我用手遮住眼睛。
“我报警了,还不快滚。”
是胡辰的声音。
想要欺负我的三个男生落荒而逃,胡辰举着手机朝我走来,手电筒的光圈在他身前扩散开,他另一只手伸向我说:“别怕,我一直在保护你。”
5
晚上我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缝隙看着楼下的人影睡得香甜。
这是第一次,我来到大城市睡得如此安稳。
后来的日子胡辰都会在钻石年代等我下班然后送我回出租屋。
我们一起数过稀疏的星星,一起顶着皑皑大雪漫步。
他也曾提过资助我的事情,却被我一口否决。
不是我清高,而是一个女孩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孩时仅剩的体面。
他就这样陪了我大概有一个月,我们之间的暧昧已经浓得能够化掉冬日的冰雪。
圣诞节前夕,他送我到门口,在我离去时又叫住我:“杨不齐同学,明晚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过圣诞节,我有话对你说,可以吗?”
我的手插在羽绒服兜里,出了细汗,于是笑着点点头。
回到屋里,我拉开窗帘看见胡辰咧着嘴对我挥手,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似乎被台阶绊了一下,他立刻起身然后回头看向我的窗户。
我立刻躲起来,不想让他尴尬。
圣诞节本来钻石年代就客满为患,可我来这里兢兢业业,每个月四天的假期也从来没休过,这次我鼓起勇气给领班打了电话,顺利请到了假。
我在衣柜挑拣,想要找出最好看的衣服穿给胡辰看。
可挑来挑去我泄了气,我只有一件大红色羽绒服已经洗的泛白,还有一件黄色的卫衣,上面缀满毛球。
忽然胡辰的微信传来:“我喜欢你红色的羽绒服,明天可不可以穿那件约会,那会让我觉得你像是圣诞老人给我带来的最宝贵的礼物。”
我笑着回了个OK的表情,心里暖暖的。
他总是会化解我的尴尬,照顾我的感受。
躺在床上,我连睡眠都是甜的,盯着天花板都感觉到暖烘烘的。
忽然,房间灯光亮起。
我起身看见潇潇衣着光鲜的走近我,我有些吃惊的同时也十分欣喜。
“潇潇,你怎么回来了?”
她沉默了下就恢复了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不想我回来啊?是不是被窝藏了男人?”
说着她作势要掀我被子,我们两人笑做一团。
因为出租屋没有暖气,我用被子裹住她,我们两个像顶着一个帐篷。
“不齐,我是想找你帮个忙。”
潇潇求我帮她明天去顶一个局,说那人是她的老顾客她不能不给面子,可李总明天又要去她那里,她走不开只能和那人商量找个人顶上。
想到胡辰,再看看一脸恳求的潇潇,我不知道作何选择。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拉住我的手苦苦哀求:“不齐,就这一次,你知道我走到如今不容易的。”
“可是……”
“你不用担心,只用象征性喝一杯,我会安排人在门口接你保证你的安全。”
潇潇是我唯一的朋友,也对我有恩,她再三保证中午2点这个饭局就能结束。
胡辰与我约的是下午六点,我合计时间来得及就答应了潇潇。
第二天一早,潇潇给我化了妆,送我上安排好的车。
车子启动,隔着车窗和大雪,我看见潇潇被冻僵硬的笑脸。
车里开足了暖气,我握着手机看着胡辰发来的消息:“杨不齐同学,时间好慢,我迫不及待想见你。”
我害羞的回复:“我也是”。
到了饭局,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我的眼神令我很不舒服,可答应了潇潇我就得把这个局应付下去。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自顾吃菜玩手机,我无聊的给胡辰回消息。
胡辰说他在安排我们的浪漫晚餐,能看得见大雪纷飞的街景。
我侧头,从落地窗看出去,外面是兴奋的行人,大家穿得喜气洋洋。
许是被这氛围影响,我的心情也轻快不少。
忽然,男人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杨妹妹是吧,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哥,能认识就是缘分,哥敬你一杯。”
他递过来一杯酒,我接下:“我不会喝酒,只能喝这一杯。”
“没事儿,一杯就算给哥面子了。”
在他的注视下我将酒一饮而下,只觉得舌根火辣辣的。
突然,包间的门打开,潇潇搀着李总走了进来。
我直觉哪里不对,却再也张不开口,脑袋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如同千斤重。
然后晕了过去。
6
醒来时,是满目的白。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我惊叫一声立刻起身,却看见床边系皮带的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