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的结局是悲剧还是喜剧?这取决于你站在哪个角色的立场去看了。
对于杨过与小龙女而言,他们最终是在阔别十六年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算是迎来了圆满的结局,然而他们的圆满却又导致了郭襄的不圆满。
原著最后一句话描写的正是道尽了郭襄心中的哀怨:“其时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树巅乌鸦啊啊而鸣,郭襄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正是:‘秋风清,秋风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郭襄剧照)
不过比起“得不到杨过的爱”这件事,更让人揪心的是郭襄的遭遇,她曾被金轮法王掳走数月的时间,在那期间,她有没有遭了那法王的毒手,是否保住了清白?
一、郭襄拜师
说来郭襄这人其实不止有可爱的一面,严格来说,她是那种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
爱她自然是因为这小妮子聪慧可人,不仅生得貌美,还通情达理,为人霍达,连素不相识的江湖豪杰,她也愿意当掉自己的贴身饰物换酒给对方喝。
但也正如她自己所言,她和杨过、外公一样,都属于是“邪派”,这里的“邪”指的不是“邪恶”,而是指他们不遵世俗礼法,所以他们这类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来。
其实杨过和黄药师是大男人,邪一点也无妨,但郭襄是个女儿家,太过于“邪气”就不好了。
(金轮法王、郭襄剧照)
比如郭襄生日宴上与一帮男人在自己的闺房里饮酒就让郭破虏和黄蓉颇为不满,书中知道:“郭破虏道:‘二姊真的有客人哪。五个男的,两个女的,坐在二姊房里喝酒。’黄蓉眉头一皱,心想这女孩儿可越来越加无法无天了,怎能邀了大男人到姑娘家的香闺中纵饮?”
不过这还不是她做过最过分的事,最过分的是她私自外出寻找杨过,以至于被金轮法王擒下,甚至拜了那家伙为师。
不过话说回来,金轮法王好歹是个出家之人,郭襄即便是落入他手中,也不至于会失了清白才对。
但你若真这么想,便是错了。
二、一门邪功
郭襄与金轮法王一同生活了多久?
在金轮法王杀了大头鬼之后,他们二人之间有这么一段对话:“郭襄道:‘我虽不知杨过此时身在何方,但再过二个多月,他定要到一个处所,我却知道。’”
也就是说杨过跳崖的剧情发生在两个月之后,此时郭襄就已经与金轮法王一同生活了几个月了。
而到了绝情谷大战之后,郭襄又因一时心慈手软放了金轮法王,继而被金轮法王掳走,他们又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金轮法王对郭襄产生了惜才之心,而郭襄也觉得金轮法王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同时也有假意讨好法王,免得遭罪的意思,于是她便拜了金轮法王为师。
而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金轮法王剧照)
法王所学的武功是源自西域的路子,而其中有一招名为“无上瑜伽密乘”,根据书中的说法,他后来是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自然也包括这一招。
只道是:“这些时日中,金轮国师倾囊相授本门的内外武功。郭襄日长无聊,便习以自遣,心养日后欲谋脱身,必须取得国师信任,对她防范松了,不再日夜紧守才行,于是假意拜师,诚心学习。她人本聪颖敏悟,这一专注,便进境极快,国师见她学得比当年的大弟子更快更好,十分喜欢。”
既然法王如此疼爱郭襄,又谈何毁了郭襄的清白呢?
其实很简单,问题就出在这“无上瑜伽密乘”上。
现如今的瑜伽都是用来强身健体或者是用以锻炼塑形,而古代的瑜伽秘术则不是如此,相关资料你可自行查阅,总之对于女子而言,修炼那瑜伽秘术就等同于自毁清白。
金庸对于这段剧情只是一笔带过,因此读者也无法知晓郭襄究竟有没有遭了金轮法王的毒手。
但金庸却在《倚天屠龙记》中借峨眉派传人灭绝师太和周芷若的视角给出了答案。
只是那答案有些残酷。
三、峨眉派的门规
《倚天屠龙记》中提到郭襄是在苦寻杨过二十四年无果之后选择在峨眉山出家为尼,继而创立了峨眉一派。
不过遗憾的是郭襄并没有活到《倚天屠龙记》正篇故事发生的时代,其实说来奇怪,以她的武功造诣,甚至还是有一部分九阳神功加持的情况下,如何会中年早逝?
(灭绝师太、周芷若剧照)
如果她不是被某位高手杀死,那多半是死于“心力憔悴”,至于憔悴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当年她没能在父母战死之前赶去襄阳搭救父母,一方面则是因为没能寻回屠龙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自然是因为她始终没能得到杨过的爱。
郭襄起初一定是不理解杨过为何不愿接受她的,于是她开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后来她才猛然意识到,或许自己早已因修炼无上瑜伽密乘而失了清白,哪怕杨过不是俗人,不会因此而看不上郭襄,但谁能保证郭襄不这么想?
之所以笔者如此推测,不过是因为周芷若回忆起师父灭绝师太由祖师婆婆那里代代传承下来的峨眉门规时,就提到过这么一段设定。
说是:“本派男女弟子,若非出家修道,原本不禁娶嫁,只是自创派祖师郭祖师以来,凡是最高深的功夫,只传授守身如玉……每个女弟子拜师之时,师父均在咱们臂上点下守宫砂。每年逢到郭祖师诞辰,先师均要检视,当年纪师姊……就是这样……”
(周芷若剧照)
郭襄当年那么豪放的一个女子,怎会定下如此俗气的门规?这足以证明她十分在意此事,她越是在意,就越能证明她当年确实因为此事而吃过亏。
如此看来,郭襄一定是十分后悔随金轮法王修炼了那无上瑜伽密乘的,一个聪慧可人的少女只能落寞出家,着实可悲,但话说回来,这也是她不顾父母守城,私自外出寻找心上人的惩罚,所谓“种瓜还得瓜,种豆还得豆”,郭襄落得如此境地,也只能说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