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我的替身,君王弃我而去,后来,我怀孕了,看着他跪地忏悔,我笑着喝下堕胎药……

苏昕文化 2024-05-06 23:18:53

我举一族之力,助薄司南登上王位。

他许我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

我容许他纳她人为后,也忍耐着后宫妃嫔无数。

直到卫诗的出现,

她长着一双像极了我的眼睛……

(1)

「夫人,大王去了迎流阁。」

迎流阁的主人是卫诗。

每次我与薄司南怄气,他都会故意去卫诗那。

卫诗是陈太傅进献来的,出身江湖。

薄司南本无意留其在宫中。

那晚,卫诗舞了半个时辰的剑,薄司南一直低头浅睡。

在陈太傅都觉得没戏的时候,薄司南睁眼了。

只一眼,卫诗便成了卫嫔。

因为她的眼睛像极了我。

(2)

我备好薄司南最爱的玉露糕,我赌他会来。

薄司南从不在迎流阁过夜,未至夜半,便会赶来凌霄宫,刮着我的鼻子,笑称「你又赢了寡人」。

今夜我却失了算。

直至玉露糕凉透,也未见薄司南身影。

凌霄宫与迎流阁相距很近,夹杂着瑟瑟的风声,我听到了两人鱼水之欢的笑意。

薄司南破例了,

为了一个我的替身。

我将玉露糕打翻在地,这盘心血终究是白费。

待我醒来,薄司南已退了早朝,他正蹲在我的床前,笑眼盈盈。

「准备了玉露糕怎么不给寡人送去。」

薄司南从地上捡起一块,便送至口中。

我将其拍下:「都落灰了,你还吃。」

薄司南挤上床,将我搂在怀里。

「昨夜一直在等我?」

「那大王昨晚在迎流阁可还开心?」

「不好,她终究不是你。」

薄司南的甜言蜜语让我不再计较。

他向来很会哄我。

但我也轻视了卫诗的厉害。

薄司南去迎流阁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给我的东西他也会捎带着宠卫诗一份,就连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狐皮也是如此。

「夫人,这雪狐皮可是世间难得啊,一共就制成两件裘衣,大王第一时间就给您送来了。」

「两件?那另一件送去了哪里?」

春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的才说出「迎流阁」。

「去拿个火盆进来。」

春儿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火盆一端来,我便将裘衣扔了进去,炭火瞬间形成一条火蛇,将裘衣吞噬。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啊!」春儿很是惋惜。

「我不喜欢与人共享,再珍贵的东西都是一样。」

火烧雪狐皮的味道并不好闻,没一会便充满了整间屋子。

这气味呛得我落泪。

绝不是为了薄司南。

(3)

伴随着冬风的凌冽,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王宫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大王会带着嫔妃众位一同观赏初雪。

每位妃嫔都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只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赢得薄司南的欢心。

卫诗也是如此。

她迫不及待地穿起了雪狐皮。

这一身雪白的上好毛发刺痛了王后的眼。

她可以准许我在后宫横行,但不会忍受一个嫔的无礼。

「卫嫔,你好大的胆!」

「初雪之日,一切从简,你竟敢如此招摇。」

「王后恕罪。」

卫诗跪在地上为自己求情。她只想炫耀一下这来之不易的宠爱,没想到竟冲撞了王后。

「王后何必动怒,让卫嫔将裘衣脱下即可。」

这裘衣也看得我心烦。

在王后的示意下,两个奴才朝着卫诗走去。

「王后恕罪,王后恕罪……」

卫诗不断求饶挣扎,当众被扒去外衣,卫诗在妃嫔面前算是丢尽了脸。

「你们在干什么!」

见薄司南来了,王后全无刚才的气焰。

「大王,今天初雪日,卫嫔穿得如此招摇,不好吧。」

后宫的人都怕薄司南,但我不怕。

「卫诗,你确实不该穿这件裘衣。」

在外人面前,薄司南一向对我言听计从。

何况他也不喜宫人过分张扬。

薄司南命卫诗脱去裘衣,跪在雪地。

但不出半个时辰,便心疼地叫起了瑟瑟发抖的卫诗。

看向我的眼神里也染上了责备,似在怪我针对卫诗。

初雪日之后,薄司南有意冷着我。

去迎流阁的次数竟比来我凌霄宫两倍还多。

我想过薄司南不会一直专宠我,只是没想到这变心来得如此之快。

迎流阁的赏赐越发多了起来,就连曾只属于我的东西,也渐渐送了过去。

(4)

撞见崔嬷嬷时,她正端着一盒东海琉璃珠匆忙赶路。

「崔嬷嬷如此心急,可是要去我们宫里?」

春儿如此发问并不奇怪。

东海琉璃珠是我的最爱,每次进献来了,薄司南都会及时命人给我送去。

崔嬷嬷支吾起来:「回夫人,这盒稍有瑕疵,配不上夫人。」

「那是要送去哪里?」

我的心沉了下去,面色也不由的冷了几分。

「迎流阁。」

「既有瑕疵,也就别去委屈卫嫔了。」

我抢过琉璃珠,尽数倒进一旁的枯井。

这东海琉璃珠一看便知成色极佳,所谓瑕疵不过是崔嬷嬷给我留了几分面子。

「若是大王责怪,嬷嬷直说便可。」

薄司南倒是没来找我兴师问罪。

我的骄纵,是他惯出来的。

即使他不悦,也拿我没有办法。

与琉璃珠一样的,还有华服、美饰……

本属于我的东西被一件件送到了迎流阁。

渐渐地,我也不愿理了。

(5)

「夫人,大王来了。」

半月未见,薄司南的脸色差极了。

一句话要说不说,很是纠结。

「大王找我有事?」

「辰良,寡人想求你救救卫诗。」

薄司南的焦急样子,让我想起了五年前。

他也是一样来求我。

求我劝说父亲,在他发起政变时可出兵相援。

我是姒族族长的女儿。

姒族一向不参与任何权谋,置身事外。

但我爱上了薄司南。

那一战,姒族死伤惨重,天下大族的风光不在。

我的父亲也葬身其中。

薄司南顺利登上王位,陪着他走进宝殿的王后却另有其人。

我从不在乎王后的身份。

我只看重薄司南的承诺。

他当众立下誓言,无论今生纳妃几何,他的心里只装得下我一人。

如今,他却为了卫诗来求我。

卫诗不知怎得染上一种怪病,浑身肌肤像撕裂一般疼痛。

全宫太医只得出一个诊方。

半日之内饮下姒族之人的血,方可痊愈。否则,回天无力。

宫中的姒族之人,只有我。

「卫诗有了身孕。」

还未等我拒绝,薄司南又给了我当头一棒。

薄司南登基以来,便一直盼着王子。我们努力了五年,都毫无成效。

竟被卫诗抢了先。

为圆薄司南心愿,我同意了这个屈辱的疗法。

薄司南将我带至迎流阁,亲手为我褪下裘衣。

太医说,我需在雪地里站满两个时辰,待全身血液凉透,再取血,疗效最佳。

冷风吹得我不禁发抖起来,心也渐渐凉了下去。

而许诺会一直陪着我的薄司南,在卫诗一声声呻吟中,松开了我的手。

进了迎流阁,再没出来过。

陪着我站到最后的只有春儿和我的侍卫王成。

待到太医取血时,我已麻木到毫无感觉。

看着碗中不断充盈的血,陌生到仿佛来自别人的身体。

薄司南全程陪护在卫诗床前,焦急不安。

随意叮嘱太医将我诊脉后,便将我送回凌霄宫。

在薄司南看不到的角度,卫诗得意地笑着。

哪有什么疑难杂症,不过是卫诗对那日我罚她褪去裘衣的报复。

我的身子终究没抵过冬日的严寒,割完血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春儿摸过我滚烫的额头,连忙赶去了太医院。

却哭哭啼啼的回来。

「是春儿没用,满宫的太医都守在迎流阁,春儿进不去。春儿没能帮夫人请到太医。」

我笑着帮春儿擦干泪,这丫头对我倒是极为忠心。

撑着羸弱的身子,我在书桌前写下一张药方。

「让王成拿着这张方子,去抓药吧。」

好在,待字闺中时曾自学过医术,如今也算派上用场。

(6)

风寒并未褪去,薄司南便来了。

只是他行色匆匆,无心留意我的情形。

「辰良,寡人想向你求一件东西。」

「玉凤帖。」

玉凤帖是姒族长老所赠,寓意保佑持帖之人一世健全。

五年前,薄司南为我求帖时,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家财,又帮着长老做了数件违心之事。

「大王可还记得,曾对长老说得话吗?」

他会同玉凤帖一起,护我一生一世。

如今,薄司南的情和玉凤帖都要移交给了卫诗。

「等到卫诗顺利产子,寡人会还给你的。」

「不必了。」

薄司南这个理由我已经听腻了。

他带着玉凤帖走了,没有感谢,没有关怀。

这个薄司南陌生到让我恍然。

直到卫诗痊愈,他才再次赶来凌霄宫。

还带来了一盒东海琉璃珠。

见此人、此珠,我的泪不受控制地打转。

薄司南紧抱着我,柔软的唇侵犯了我后颈的每寸肌肤,最终在耳边停下。

「辰良,有孕的是你该多好。」

是啊,若我遇喜,便不需要与卫诗分享薄司南的爱。

薄司南开始夜夜宿在凌霄宫,十天,一个月……

我的身子毫无动静。

薄司南嘴上不说,心里却失望极了。

一颗心又扑回了迎流阁。

难道在他的心中,我也沦为生孩子的工具了吗?

(7)

有孕后的卫诗很是燥热,竟提出要养蛇戒燥。

对于出身江湖的卫诗,蛇就像阿猫阿狗一样,是宠物。

但对于其他大户人家的妃嫔,大家都怕极了这冷血动物。

薄司南答应了。

就像曾经对我一样,无视他人的感受,事事皆应。

卫诗从不看好自己的蛇,经常跑到花园和其他宫内,吓得众人谈蛇色变。

我同春儿和王成散步时,只觉得前方树杈上,有双眼睛直勾勾得盯着。

抬头一望,一条赤色的蛇正挺着身子朝我袭来。

好在王成手起刀落,将我救下。

那两节血糊糊的断蛇,惹得我一阵恶心,竟晕了过去。

我是被哭声吵醒的。

春儿跪坐在床前,小声抽泣着。

「夫人,您可算醒了。」

「您救救王成吧,他被迎流阁带走了。」

赶到迎流阁时,王成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受着鞭刑。

「给本宫住手!」

卫诗的奴才并不听话,小人得志道:「辰良夫人,还未够数目。」

我抢下鞭子,狠狠赏了他两下:「现在可够了。」

「辰良夫人,您这是为何?」

薄司南护着卫诗走了出来,她哭肿的眼睛下还挂着两滴浅浅的泪痕,这熟悉的眼睛看得我烦躁。

「您斩了我的蛇,还要打我的人吗?」

真是会倒打一耙。

一向伶牙俐齿的我,今天竟说不出话来。

王成后背的血,让我褪下的恶心再次涌来。

薄司南见我脸色不好,嘱太医为我瞧瞧。

诊过脉后,太医跪成了排,拱手贺喜。

「恭喜大王、夫人。辰良夫人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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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讲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