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意外发生火灾，
妻子徐丽作为老师，却第一个抱出了她白月光的女儿，
而我们的女儿，哭喊着妈妈却无助地被困在火中。
等到其他老师将她抱出来时，她浑身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
嘴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我身上好疼……”
女儿被送入抢救室后，妻子却一点不关心，被白月光叫去安抚他那浑身没有一点烧伤，只是轻微受惊的女儿。
女儿由于烧伤过度抢救无效死亡，我哭哭哀求上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救下我可怜的女儿。
再次睁眼，回到那天，妻子正急躁的催着女儿上学，
我上前拦下:“糯糯，今天不用去上学了，爸爸带你去游乐场。”
1.
我正在公司开着会，突然进来个电话。
是女儿糯糯的语文老师打过来的。
因为会议无法中断，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妻子在学校工作，也是女儿的班主任，就算有什么情况她也应该会处理的。
所以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多要紧的电话，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电话的那头是我能听见的女儿最后的声音。
结束会议后，我立马给糯糯的语文老师小陈老师把电话回了过去。
一接通，就是她发抖带着哭腔的声音，:“糯糯爸爸，糯糯、糯糯现在情况很不好，现在在医院抢救，您，您赶快来一下吧……”
“抢救”两个字瞬间在我耳边炸开，听得我心悬在半空中，一惊一惊的。
我来不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给妻子打电话一边往医院赶。
妻子那边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也许她也在忙活女儿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孩子上学时还好好的怎么会送去医院抢救？
难道是同学打闹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去了？还是在学校磕碰到哪里了？
我一路上想了无数的可能性，不断暗示自己女儿没多大事。
赶到医院，我匆匆忙忙上了二楼，门外围了一群人，有几个是我熟悉的老师，还有几个破口大骂的家长，旁边地上还有几个老人捂着心口哭。
“小陈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了？糯糯到底怎么样了？”
没看到妻子的身影，我就直奔小陈老师而去。
“那个糯糯爸爸，你先别着急，糯糯她还在手术，肯定会有好结果的……”
她脸色苍白，眼神不敢直视我。
没等她说完，一个女家长冲过来甩了小陈老师一巴掌，歇斯底里的吼:“我们把孩子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学校平白无故怎么会发生火灾？都是你们老师不称职，你们这些大人毫发无损，怎么让我们这么小的孩子在里面受罪！”
火灾？我身子不受地哆嗦了一下，随即整个人瘫软在一旁的椅子上。
糯糯竟然是从火里推进去抢救的？！
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冰冷，整个人恐惧的像浮在空中一样。
旁边的任何声音我都听不到了，我脑海里全是女儿的样子，她那么小，在大火中，得多么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医生出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涌了上去，我冲在第一个。
“医生，我女儿陈晓糯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戴着口罩，摇了摇头，:“请家属节哀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可后来送过来的这几个孩子伤的实在太重了。”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抓住医生不断追问是不是弄错了。
手术室里冰冷的铁架被推出来，我被人搀扶着上前。
白布下，是女儿紧闭的双眼，身上多处缠着纱布。
大面积的烧伤痕迹触目惊心，我连想都不敢想，在那场火中女儿遭受了什么。
“糯糯，糯糯，你睁开眼睛，是爸爸啊，只要你睁开眼，爸爸马上就去给你买你想要那个芭比娃娃，好不好？”
我眼睛不受控制的翻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挡住视线。
可是女儿一动不动，没有回应，我的宝贝女儿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2.
这几个孩子被拉走，我们几个家长被拦下。
有几个母亲看到孩子的尸体直接哭晕了过去，我这才想起来这么长时间，妻子还没露面。
我打开手机，一个妻子的电话都没有。
她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连女儿的情况一点都不关心吗？
我再次拨打过去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在我打到第五个时，电话终于通了，没等我哽咽着开口，电话那头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陈瑞，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现在这么晚了……”
她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是我吓到你了……”
妻子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随即麻利的挂断的电话。
我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徐丽到底在干什么？
自己女儿的死活不管不顾，竟然在照顾别的孩子。
我想再打电话过去质问她，可那头却传来对方手机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几个较为理智的男家长叫住我，商量下一步事宜。
我们联合决定一同去调取学校监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了。
我顾不上找徐丽算账，现在只有在监控中，我才能看到糯糯生前的最后一面了。
在各种相关部门的陪同下，我们到了监控室调取监控。
这个时间，孩子们都趴在教室里午睡。
监控里，教室开着窗户通风，窗帘不断被风吹得扬起，而窗台外的角落里竟然有一个烟头。
烟头碰到窗帘荫燃，开始蔓延。
可教室里的孩子们都在熟睡，没有人注意到。
随后，火势开始蔓延，这才有老师发现。
许多老师开始手忙脚乱的闯进来救孩子。
我的视线全程盯紧我可怜的女儿糯糯，她在最靠近火源的窗边，恐惧的一切处在火中。
然后，我看到的妻子用湿布捂着口鼻慌乱闯进来的身影，
监控中糯糯的眼睛一瞬间亮了，哭喊叫着:“妈妈救救我，救救我……”
那一刻，我盯着视频里的画面心都被揪起来了。
多么希望下一秒的画面是妻子救出来女儿的画面。
可是没有，妻子徐丽竟然狠心无视了女儿，女儿求救伸出的手也被她干脆地甩开。
她像是已经有了确切目标一样，径直奔向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护着她的头离开。
我看着女儿在伸出手扑了空，哭叫着喊:“妈妈，我害怕，妈妈，救救我……”
妻子像是听不见一样，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女孩离开。
糯糯那么小一个，窝在墙角里，火势开始蔓延，她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被吓得眼睛里全是无助和恐惧。
等到有老师拿着灭火器灭掉外面的火再进来抱她时，她已经被严重烧伤奄奄一息了。
我不敢再去看视频里的画面，她被老师抱出去时还在用微弱的声音喊着爸爸妈妈……
从女儿被救出来到进救护车，我全程没有再从监控画面里看到妻子徐丽的身影。
3.
看完监控，我心中的怒火堵在胸口，几乎要冲破胸膛。
徐丽啊徐丽，你可真是绝情，连最基本的母性都丧失了。
女儿伸手向她求救，她竟然就这么冷冰冰的甩开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像是在被人用尖刀一块一块的切割一样绞痛。
糯糯这么小，当时看到自己的妈妈舍弃自己，去救了别的小孩，心里该有多痛啊。
糯糯，爸爸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在现场，否则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我的拳头紧紧攥着，火灾虽然是意外，可我女儿的亲妈竟然成了加害她的最大的凶手。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
徐丽竟然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救别人的女儿，甚至视频里的那个小女孩，既不是我们的邻居家的孩子也不是亲戚家的孩子。
我把小陈老师拉到一旁，尽量保持理智的询问监控里徐丽救出去的那个小女孩的信息。
小陈老师没多想，就如实回答了我。
“这个小女孩叫方青瑜，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她是徐老师的课代表，徐老师很喜欢她。”
可就算一个老师是喜欢的课代表，就能胜过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女儿了吗？
直到陈老师提到这个女孩的父亲名字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一切。
方嘉城，是这个徐丽不顾一切救出的这个小女孩的父亲。
这个名字穿到耳朵时，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啮咬一般。
方嘉城，是徐丽的初恋，也是她的高中同桌，我不只一次听到她在夜晚的梦话中呢喃这个名字，也不只一次看到她翻着同学录发呆。
我一分钟也不能等了，直接从学校资料上找到了这个叫方青瑜的女孩的家庭住址。
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有好几次差点追了尾。
别的司机破口大骂，可我充耳不闻，我只想当面找徐丽报仇。
我按着地址，一分钟也没停，直接来到了他们家门前。
“咚咚咚！”
我把门敲得震天响，恨不得现在就扯着徐丽的头发让她给糯糯跪下认罪。
“谁啊？”
果不其然，徐丽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门里面传来。
开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僵住了。
“陈瑞，你来干什么？”
我一把推开门，怒目圆睁，:“我来干什么？徐丽！那你现在在这干什么！”
她身后一个光着脚的小女孩被我的声音吓到了，瞬间放开嗓子哭了起来。
徐丽慌忙抱住这个女孩，似乎立马有了底气，反过来低声斥责我:“陈瑞，你吓到孩子，这孩子昨天刚受了惊吓！”
我看到她仍旧不痛不痒的表情，这时候还在关心别人的小孩吓没吓到，几乎要气得晕厥过去。
我恶狠狠地踹向门，上前扯住徐丽的衣服，:“我问你，昨天你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女儿？”
徐丽慌乱的想要躲，却被我死死拽住。
小女孩见这状况，突然朝身后喊了一声“爸爸”。
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男人拎着早餐从电梯里走出去。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徐丽的初恋方嘉城了。
“他是谁？赶紧让他从我家滚出去，我女儿昨天刚受了惊吓，今天要是再出现个好歹你们赔的起吗？”
这个男人见我我拽着徐丽，直接瞪着她。
“嘉城，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要故意吓小瑜的，是他突然过来了。”
直到现在，她还在关心别人的女儿。
我狠狠甩了徐丽一巴掌，她瞬间愤怒扯住我，:“陈瑞，你故意找事是吧，那我告诉你，我是个老师，那种情况下我怎么能存私心救我自己的女儿？这样其他家长怎么想？别人怎么看我？”
她抬高音量，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徐老师，你可真是大公无私啊，何必说得这么好听，你救你初恋情人的孩子，难道就不是私心吗？”
我不假思索，直截了当的戳破她龌龊的心思。
她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还想再开口，被我打断。
“如你所愿，徐丽。昨天糯糯受伤严重抢救无效已经走了，你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救别的学生，可真是一个值得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啊。大公无私这顶帽子，你可以戴一辈子了！”
徐丽听到我说完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嘴里不停念叨着，:“不……不，糯糯明明被其他人救出去了，怎么会……”
身后的方嘉城催促她过来安抚他的女儿，
“徐丽，快过来给小瑜喂饭，昨天她经历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只想了我们的女儿不过一秒钟，又转过身去安抚别人的女儿。
看她这幅样子，我再也愤怒不起来了，心灰意冷地转身离开。
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天底下原来真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女儿。
既然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吧！
徐丽，你根本不配做糯糯的妈妈，既然这样，那这辈子你就再也别见到糯糯了，糯糯，以后爸爸一个人守候着你。
我强忍着心中悲痛，为糯糯换上最漂亮的公主裙，送完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程。
处理完这一切，我打开手机，发现手机里有一百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徐丽打来的。
我直接将她拖入黑名单，这辈子，我和我的女儿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瓜葛。
4.
一到夜晚，我根本不敢闭眼睛。
一闭上眼睛，全是糯糯在火中哭喊的画面，我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她。
糯糯，你是不是也在怪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要是能重来一次，爸爸绝对不会让你受到那个不配为人母的女人的任何伤害，再也不会让你遭受到任何苦楚。
我灌了自己一大瓶高浓度的酒精，强迫自己靠麻痹自己忘掉这一切。
“糯糯，糯糯……”
再度睁开眼，耳边传来徐丽尖锐的声音。
“陈晓糯，快点吃！马上要迟到了！吃个饭都做不好，磨磨蹭蹭，上学能有什么出息？”
我躺在卧室里，走出来女儿正在慌张地可怜兮兮的往嘴里扒着饭，甚至吓得来不及嚼就咽下去。
我顾不得一切，冲上去，:“糯糯！糯糯！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我紧紧搂住女儿，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离开我。
女儿懵懵的看着我，询问道:“爸爸，你是做噩梦了吗？”
一旁的徐丽瞪了我一眼，骂道:“陈瑞！什么时候我教育孩子你都要横叉一脚，怪不得孩子越来越没出息，都是随了你，人家的孩子都教育的这么优秀，可看看你！”
我看到餐桌上手机屏幕的时间，竟然正好是学校发生火灾那一天的早上。
难道我重生了？随即思绪被徐丽的话语拉回来。
别人的孩子？我在心里冷笑，在你心里，早就成了你亲生的孩子了吧。
我紧紧攥住女儿的手把她挡在身后，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好她。
徐丽伸手拽女儿，:“还不快滚过来！你还是老师的孩子呢，你迟到了我在学校还有什么威信？”
我直接挡了回去，:“糯糯，今天不用去学校了，爸爸带你去游乐场。”
“你说什么？！你疯了吧，陈瑞，上学时间去什么游乐场！你想彻底毁了她吗？本来就比别人差，还不好好努力！”
徐丽那表情，恨不得要过来吃了我。
连女儿糯糯也害怕的扯住我的衣角，:“爸爸，别惹妈妈生气了，我今天要去上学。”
我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强硬的对徐丽说:“你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何必拿女儿当挡箭牌.
她见我如此反常，看了一眼时间，瞪了女儿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女儿的脸，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这一次，爸爸不仅要保护好你，还要让这个害你的毒妇付出代价！
糯糯小心翼翼的问我，:“爸爸，今天真的不用去学校吗？”
我看着女儿畏畏缩缩的脸，越想越心痛。
以前一直觉得，徐丽不像别的母亲一样爱女儿。
女儿刚出生时，她的表现就淡淡的，女儿哭闹她也不上心，要么在一旁不管不顾，要么撒手扔给我。
一开始，我还只觉得是她还没把自己的身份转变过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母亲。
后来女儿渐渐长大，眉眼长得越来越像我。
妻子就更加冷淡了，每当女儿想和她亲近时，她都冷冰冰的女儿的手，吓得女儿缩回来。
本来阳光爱笑的女儿变得越来越怕犯错，徐丽天天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PUA，让女儿变得越来越自卑。
可这根本不是女儿的错，她就是把自己当初没能和初恋在一起的气全撒在女儿身上了。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乖乖，今天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好玩。”
我带糯糯去了游乐场让她放开玩，随后又把她送到了奶奶家里吃饭。
看着表上的时间，如果没有变数的话，很快就到火灾发生的时间了。
我算好时间，来到了丈母娘家的小区，故意在楼下洒了些油。
我拨通了丈母娘的电话，:“妈，我们公司昨天发了些海参，我给你送来了，现在就在楼下，你下来拿一下吧。”
丈母娘最爱占便宜，一听我这话，立马喜笑颜开慌着下楼。
她一路小跑，就在楼下时踩到油滑倒了，扑腾一声跌在地上。
我慌忙跑过去，:“妈，您怎么了这是？怎么摔倒了！”
“小瑞，我感觉骨折了，快送我去医院。”
丈母娘这人平时很惜命，有点什么小病小痛都要去医院。
“妈，我打车送您去医院吧，最近主管查得严。看到谁迟到了要扣好几百工资呢！”
丈母娘一听，连连拒绝:“小瑞，你先去上班吧，打车太贵了，我给小丽打电话，让她来，她请假不扣钱，去医院看病医保卡还能报销呢！”
我装作很慌乱的样子，一边关心着丈母娘一边迫不得已离开。
5.
我看了看时间，就差半个小时了。
丈母娘一打电话，徐丽肯定会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毫的流逝，到了火灾发生的时间了。
我提前来到了医院，等着好戏的上演。
不断有120救护车拉着一个个小学生进来，有的伤的重有的伤的轻。
随即，冲进来很多慌乱的家长，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方嘉城。
看来这一次，没有人舍弃一切去救他的女儿，这回可不是受到惊吓那么简单了。
我看着他的女儿被推进手术室，他满脸担忧随即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拨通了电话。
不用猜也知道，他拨通的是谁的电话。
很快，徐丽赶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