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平台突然来消息了。
「现在能上门吗？」
「我可以加钱。」
我还来得及回复，手机突然被抽走，一个重重的巴掌突然扇在脸上。
1
「滴滴！」
平台突然来消息了。
「现在能上门吗？」
「我可以加钱。」
我还来得及回复，手机突然被抽走，一个重重的巴掌突然扇在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
耳朵嗡嗡作响。
「好啊你！就不应该让你上大学！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说说你干什么龌鹾勾当？！」
妈用手指着我，神情扭曲。
？？？
我就是兼职，做个宠物上门喂养服务赚点生活费怎么了？！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还狡辩！你还狡辩？！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讨债鬼？！」
我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衣角，话到嘴边，硬是没办法说出来。
妈每次都这样，她就是不信我。
从小到大。
「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暴躁的声音传来。
「没事小军。你继续睡吧。」
妈立马放软了声音，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掐了掐手心。
心中的一角有些黑气弥漫，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涉及到弟弟，我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这个月生活费就别想要了！丢人现眼的玩意！按我说就不应该让你上这个大学！今年上完就别上了出去找工作，养你这么大也该回报了。」
妈直接把手机往地上一摔，气冲冲走了。
我心疼地捡起，爱惜的屏幕还是裂了。
心里的委屈排山倒海，我已经努力做好一个女儿了。
懂事听话会干活，还想让我怎么样？
一个月五百块的生活费，在大学，真的不够。
所以我抓紧一切可以兼职的机会。
上门喂养宠物，时间挺自由的，而且结单快，所以我注册了一个身份。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太晚了所以我有点犹豫。
但是对方说可以加钱，路费都是报销的，到手可以有一百块。
我真的很心动。
可是还没来得及回复，我妈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看了手机就直接动手。
按了几下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突然黑屏了。
正如我现在的人生。
「如果那年我走了，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吧？」
2
八岁那年，我是有机会选择不和妈妈在一起的。
但是妈妈说她离不开我，我就是她的命。
所以我选择留下来，没有和爸爸走。
十岁以前的确我妈妈对我很好，虽然有时候会突然抱着我哭，但一切还算正常。
十一岁那年。
妈妈恋爱了。
葛文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声音也很温柔，会亲切叫我莹莹。
我不想让妈妈一个人哭，所以我同意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也就是这样。
我失去了最爱我的妈妈。
因为有了弟弟。
13岁，弟弟葛小军出生了。
妈妈心情很好，她很开心，自从葛文来了以后，她就再也没哭过。
再也没有提起我的爸爸。
「崔莹，去给弟弟把尿不湿换了。」
「崔莹，你弟弟哭了没听到吗？」
「崔莹，你干什么呢不哄着弟弟？」
……
我的生活里。
只听见妈妈说，你弟弟，你弟弟。
妈妈再也没有带我出去玩，也不会温柔拥抱我，也不会耐心陪我出去买衣服。
我想着，只要听话，把弟弟哄好，只要弟弟开心，妈妈就开心，妈妈就会注意到我。
我讨好着，卑微地在这个屋子里生存。
直到18岁那年。
葛文，我的继父。
第一次，他对我伸出了魔爪。
我一直叫他叔叔没有改口，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觉得他对我妈挺好挺温柔，但是感觉就是很诡异，有一种别扭感。
反正只要我妈开心，我无所谓，不过我没想到他的目标是我。
刚过完18岁生日，葛文说我也是大人了，可以小喝一杯，我妈也高兴，整了一桌子好菜。
我难得体验到了一把生日家人包围的幸福感。
葛文说给我喝的是果酒就是饮料，不会醉。
我妈也喝了，我不好拒绝，尝试了下，桃子口味的，有点奇怪但是不反感。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喝了两罐。
妈破天荒给我夹了鸡腿，我差点哭出来。
弟弟出生以后，鸡腿我就没吃到过。
我最后还是醉了。
进房间时候就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眼前东西都在打转。
挣扎着进了房间就倒床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胸口有东西在动，身上凉凉的。
下意识睁眼。
对上了一双充满着兴奋的双眸，他见我醒了，反而露出了一个微笑。
3
我下意识就挣扎。
是葛文！
「嘘，你不想让你妈看到现在的样子吧？」
葛文捂住我的嘴。
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好恶心！
好可怕！
但是我真的想叫妈妈。
叫她救我！
「我放手，你叫出声，你说你妈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葛文声音轻柔。
但是我的心被重重一击。
他说的没错，我妈肯定相信他，因为我现在已经不被我妈重视了。
「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就行。」
葛文松开了手，冰凉的手指在我后脖子轻轻抚摸。
我喉咙发出模糊的呜咽声，明明他没有捂住我的嘴，但是我还是颤抖得发不出声音。
眼泪在脸上肆意妄为。
「不要哭，今天你生日，很漂亮，尤其是你的眼睛。」
葛文的手按住我的眼睛。
刹那的黑暗，让我忍不住重新挣扎起来。
可是，他死死压住了我的双腿。
力量悬殊。
「你妈妈带着你出现的第一次，我就看上你了，那双眼睛，简直就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答案。」
葛文的手在我眼皮上轻柔游走。
我浑身僵硬，牙关忍不住打颤，眼皮颤动不止。
「叔叔，我，求求你，不能这样。」
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不能怎么样？嗯？」
葛文离我更近了，呼吸出来的气息直接喷在耳朵上。
突然滑腻温热的感觉在耳垂上出现，我大脑一片空白。
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惊恐和恶心。
我反射性扑腾着身体，张开嘴就要尖叫。
一只大手直接捂住我的嘴，身下一凉。
……
我瞪大的双眸，神色扭曲痛苦地抓着床单。
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
我妈就在隔壁房间。
葛文，他是真的不在乎，他目标，就是我。
我被迫发出无意识地闷哼，在咬下舌头的一瞬间被强行塞入了一团东西。
……
十八岁生日，恶魔出现在身边。
我惶恐不安，抱着残破的身体在卫生间冲洗了很久，水冰得浑身发抖。
「要乖乖听话，你现在只能在我面前生活。」
就在我想直接在浴缸里淹死自己的时候，葛文带着餍足的表情，看着我。
我仿佛看到了他身后恶魔的影子。
「你刚才的样子太美了，我忍不住拍下来了。」
葛文的话让我遍体生寒。
4
我想，我变成了葛文的禁果。
我不敢和我妈说，我也不想让自己的视频照片流露出去。
我害怕。
我怕极了葛文。
他每次对我笑得特别温柔我就知道自己要被折磨。
每次我想了结自己的时候他总是会鬼魅般出现然后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我没成功。
不过他有做措施。
我觉得唯一庆幸的竟然是这个？
是他出面，让我妈同意了我上大学。
真是可笑。
我心底已经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也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大学里，室友都谈了男朋友，而我看到男人，下意识会回避。
我已经不配了。
如同被踩在脚底下的烂泥，何必脏了别人的鞋。
本以为这辈子就在葛文的阴影下过一辈子。
但我还是看到了一抹光明。
他叫楚名。
是大三的学长。
学计算机的。
意外相遇是他打篮球我是观众，当了冤大头被篮球砸到鼻子。
他围过来的一瞬间，我还打了个喷嚏。
结结实实给他球衣上喷了一身鼻血。
很炸裂的场面。
也是从这个时候我们开始有了羁绊。
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理由是让我受伤的是他，毕竟那个球是他打出来的。
所以他要负责。
「崔莹星期天我们去看电影吧！」
楚名的信息发过来，而我在为下一顿吃什么烦恼，因为我没钱了。
「我要做兼职，你有推荐的吗？」
我忍不住问。
比起看电影，我觉得我吃饭更重要。
「你生活费没了？要不你教我妹数学吧，你成绩不是挺好的吗？」
楚名回消息很快，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了我的事情。
不过我成绩的确还行。
我生活费只有五百，要是不兼职，饿死都有可能。
想到这个月要回家，我心里就沉重无比。
我不想回去。
可是葛文的规矩我一个月必须回去两天。
不然就曝光我。
身败名裂。
我屈服了，更多的是害怕看到别人的议论，怕看到我妈发疯。
「我这周要回家，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