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周渔的火车》片场,刚凭《居里夫人》崭露头角的孙红雷与巩俐传出绯闻。狗仔拍到的深夜对戏画面里,丁嘉丽送来的保温桶静静躺在垃圾桶。面对质问,比她小11岁的男友只扔下一句:“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这场持续两年的“姐弟恋”,始自1999年青艺剧场后台。刚经历两次婚姻失败的丁嘉丽,被离异带来的抑郁折磨时,收到了孙红雷手写的87封情书。
为帮中戏毕业的男友争取《居里夫人》男二号,她曾当众跪求导演赵宝刚两小时。这段付出在2001年戛然而止——登上柏林电影节红毯的孙红雷,再未接听她电话。
情伤未愈的丁嘉丽不曾想到,命运早在童年便埋下伏笔。1960年黑龙江零下30度的寒夜,刚出生的女婴被生父扔进结冰垃圾桶。养母捡回时,她浑身冻得青紫。这种被遗弃的恐惧,驱使着她在上海戏剧学院初遇胡广川时,便飞蛾扑火般投入初恋。
1984年毕业季的隐秘诊所,21岁的丁嘉丽经历了人生首次堕胎。医生镊子碰撞的声响混合着对“不检点”的讥讽,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当她颤抖着告诉已婚男友怀孕消息时,换来的却是“你这么随便,孩子未必是我的”羞辱。令人唏嘘的是,她竟在流产后再度怀孕,最终带着身孕走进首段婚姻。
婚姻真相在两年后残酷浮现。某次提前结束巡演回家,丁嘉丽撞见丈夫与陌生女子在婚床厮混。报复性的出轨很快遭反噬——她在父母家中与人私会被当场揭穿。1986年离婚法庭上,法官将女儿抚养权判给男方那刻,她才发现自己同时失去了孩子与子宫孕育能力。
第二段婚姻如同轮回倒影。1990年与大学教师的结合,终止于儿子满月当天——民政局工作人员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再三确认离婚协议。产后抑郁的丁嘉丽抱着孩子蜷缩在颁奖礼角落,金鸡奖最佳女配的奖杯在保姆包里沾满奶粉渍。
2010年石家庄某千人礼堂,51岁的丁嘉丽突然自揭伤疤:“我堕过四次胎,出轨毁了两段婚姻。”台下哗然中,她将半生情路剖白成忏悔录。这场震动娱乐圈的演讲后,人们发现影后开始频繁现身孤儿院,将片酬半数投入儿童戏剧教育。
如今带着养女生活的丁嘉丽,书架上摆着六座蒙尘的奖杯。当被问及是否怨恨孙红雷时,她指着正在排戏的孩子们:“看见他们眼里的光了吗?我用了半辈子才学会自己点亮这束光。”窗外的槐花随风落在泛黄的柏林电影节邀请函上,那张她始终没舍得扔的2001年请柬,静静躺在抽屉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