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天,儿子家的排油烟机坏了,一给电就会冒出一股白烟,儿子已经做好了再买一台新排油烟机的打算。如果再买的话,好一些的排油烟机得上千元。我说,有时间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到了儿子家,我让他把电源插上,不一会儿,果然就看到了一股白烟从排油烟机的上方冒了出来。
我说看到是哪个部位冒烟了吗?儿子说看到了。因为和儿子家住的比较近,我让他把排油烟机卸下来抬到我家去。我家的地方比较宽敞,干点儿什么活儿会方便一些。等有时间我检查一下,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儿子说,实在修不了就买台新的吧。我说还是先看看吧,不然得花好多钱呢。其实我也在心疼那上千元钱,买肉能吃好长时间呢。如果买咸盐或者花椒面,能用好几年。
我还是挺细心的,经过仔细检查,原来是由于排油烟机长时间没有清洗,油滴落在了线路板上的两个焊点之间造成了短路。所以,一给上电源,就会在两个焊点之间短路的地方冒出一股白烟。结症找到了,余下的问题就好解决了。于是,我找来电烙铁,把两个焊点的连接线焊下来。把两个焊点之间连接的地方,用锯条来回锯,把两个焊点之间擦净断开。再把两根连接线用电烙铁焊上。接上电源一试,排油烟机运转如常,无形中省下了一笔买新排油烟机的钱。
将排油烟机装配好,看了一眼整个外观,机身都是油乎乎的,已经好几年没有清洗了。于是,又用了两个晚上的业余时间,把排油烟机擦拭的光亮如新。而在擦拭过程中,手上弄破了好几个伤口。犹以右手的食指为甚,鲜血淌了一地。赶紧找云南白药和创可贴处理了一下。但好几天时间过去了,仍然有些微微作痛。
每次做完一件类似的家务活儿,自己的心里也挺得意。心想,生活本身就是这样,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积极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我是一个有着50多年抽烟史的老烟民,戒了几次终归失败。心想,抽了大半辈子了戒它干啥?爱咋地咋地吧。那老娘们看我一个劲儿地抽烟,对我颇有微辞:“你看这屋子里让你抽的,熏得焦黄。”我抬眼环顾了一下房间,她说的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开春儿,不行就刮大白吧!”老娘们儿斜乜了我一眼:“你拿钱哪。”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我噎个跟头。心想,不行我自己刮。
说到刮大白,这里还有一段儿插曲。
儿子结婚时,雇人为婚房刮大白。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我试着在墙壁上刮了几下。我靠,这活儿有什么难的?往后再有这样的活计,我就自己干。现在,那老娘们这么刺激我,我立马来了脾气,不就是刮大白吗?于是,买来大白膏及刮大白的工具,我说干真的就干了起来。
其实,刮大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要把70多平的房间所有墙面儿要喷水洇一下。然后,用铲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把墙皮全部铲掉。最麻烦的是天棚,总得仰着脖子去铲,不一会儿,就把脖子累得又酸又痛,不得不休息一下。刮大白时,四面的墙壁还好说,最麻烦的还是天棚,总得仰着脖子刮。一不小心,大白膏就会掉在脸上,或者是鼻子眼睛上。
刮完大白。还得将铲下的墙皮装在编织袋里,潮湿且黏糊糊的墙皮很沉,得一袋儿一袋儿的背到楼下的垃圾桶旁,真是挺累人的活儿。但为了省钱,只得默默地忍受着。
刮完大白,还得清洗地板抹窗户,家中的各种物品重新归位。这都是后续工作,但做起来还是十分的麻烦,十二分的累。但家务活儿就是这样,总得不厌其烦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去干,干一点儿少一点儿,直到干完拉倒。总不能看着家里一屁眼子活儿无动于衷吧,咱也不是那种油瓶子倒了也不扶的那种人哪。
不过,刮完大白后,的确把我累够呛。还行,那老娘们每顿饭都炒俩菜,温一壶老酒犒劳我,心里就觉得美滋滋的。心想,别他妈的总拿我抽烟说事。怎么地,墙壁熏埋汰了我自己再刮。
偶尔和同学们聊起刮大白的事儿,张朝杰同学说:“没想到老雷这么能干,而且还会刮大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啊,在别人看来我这个人有点儿褶绉绉的,身体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跟别人提起这些事情,别人肯定是难以相信。至于干点儿简单的木匠活儿,修水龙头,安装灯具,简单的电器修理等都不在话下。
这样的例子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尽管看起来不起眼儿的家务活儿,如果不会干雇人干的话说,张口就是100元。100多元,你说干还是不干,干就得掏钱,不干就得硬挺着。比如暖气跑水,你无论如何硬挺不了的。水跑到人家楼下去了,人家能干吗?
我们这代人可能大部分人都跟我一样,一般的家务活儿都会干,出了这样或那样简单一些的问题,都会亲自动手加以解决。包括我们回城后,都曾在企业工作过。因为,一般的企业车钳铆电焊,各工种比较齐备。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中,逐渐地也学会了一些基本技能,这就为解决日常生活中的难题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现在,我们这代人基本上都成了二人世界,但每天我们仍然忙忙碌碌地生活着。我想,年老了有一点儿事情做比较好。如果真的到了什么也不能干的时候,我们才是真的老了。趁现在我们还年轻,还有把子力气。那就该干啥干啥,想咋地就咋地。只要别累着自己,干什么事情悠着点劲儿。
有时,那老娘们拿着小车儿去买生活用品。如果买的是米面之类比较重的物品,她到了楼下就会给我打电话,说下楼帮我扛上去,我就赶忙到楼下扛东西。心想人家买回来了,往上扛这么累的活儿,就不是女同志的活儿了。我把东西扛上,边上楼边说:“男人死的快,就是这么累死的。”尽管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却蕴含着一定的道理。不信你到市场、超市,广场去看一看,那些购买物品的,跳广场舞、健美操的,基本上都是年老的女同志居多。我说这话的意思是,男人肩负着生活和事业上的双重压力,有时的确让他们感到身心十分的疲惫。这也是造成他们致病、致残或者死亡的一个重要因素。不信,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所以。那些夫妻都健在的老年朋友,给男士更多的一些体贴、安慰和照顾就显得格外重要,尤其是语言的慰藉应为第一要务。当然,照顾应该是互相的,但谁更重要,应该心知肚明。这就看每个家庭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了,毕竟“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想这句话不仅说得很对,也很有分量,也颇让人深思。
我说的这些话,有时你想花钱买着听也听不到,这里不仅有生活的秘笈,也有对生活的深刻感悟,不信你仔细地体会一下我说的是否有道理。
现在想来,我自以为还算得上是一个敢于担当,善于持家的好男人。有时候,还洋洋得意的认为,现在像我这样的男人还真的有点儿不好找。说这些,我是不是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又到饭点儿了,我得喝点儿小酒慰劳一下自己。还有更有意思,花呼六哨的悄悄话,以及心中未曾公开的秘密,诸位愿意听吗?等有时间我再和你们慢慢的聊。不过,可别让咱家那老娘们儿知道,得替我保守秘密呦。
在这里,祝天下所有的老年朋友们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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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雷庆林 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 、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 男 1950年生于抚顺 爱好读书与写作 曾在企业任宣传干事、宣传教育主任 区文明办主任 乡镇党委副书记 区委党校副校长 有多篇小说、散文、诗歌、随笔、杂文、游记等发表于中央、省、市、区级报刊、杂志。2020年10月出版18万字《我的知青岁月》纪实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