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当当网)
还没看书之前,只是被书封上的这两句话吸引了:
“一抔黄土,尽显半世沧桑;
梦里青烟,俱付时代潮流。”
或许人生很多事,亦如杜万青老师笔下的这本《青烟》。这本小说是以清末民初的凉州府辖苍松县为背景,讲述了那个时代背景下一个家族的兴衰历史。或许原本是发家是一种际遇,奈何疏于对后人成才秉性的培养,只是期待着祖坟能够冒青烟,故事的转折大概就是从当家人的猝然离世开始。
或许前面的际遇是大好,后面家族的变迁走的便是另一个极端。都说“人算不如天算”,大概就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当初好好的儿子竟变化如此之大,最终败光了先人留下的所有基业。
当初代表着荣耀的薛府,最终也被典当出去。青砖红瓦依旧在,只是主人改。随之改变就是一个家族的兴起与衰败。
01一砖一瓦中,是薛家的兴起
薛家,或许和很多生活在四岘四水的人们一样,多年以前都是靠着劳动力生活的。这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资源,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只是依靠着双手和老天挣生活。
到了他们这一代,兄弟五人,薛五佬比较有头脑,通过给军队提供战马吃的豆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更是靠着这一资源,走在同村很多人之前,先富了起来。
富起来之后的薛五佬,看到了读书对家族的好处,于是给自己买了贡生。之后把儿子送去读书,想着儿子可以比自己厉害,将来高中,谋个一官半职。
整座薛府的建成,可以说是当地人财富的象征。好像有了钱,就有了说话权。所以,对于薛五佬来说,他是高兴的。
薛家的其他四个兄弟,因为薛五佬富起来,还是有受益的。比较遗憾的是,没有哪个人继承了薛五佬的精明。
对于儿子的期待,从薛五佬给他取名“驹”便可以知道他期待儿子是良驹,往后的人生能够一日千里。
每个时代,总是会涌现出一批走在时代前列的人。在过去也是如此。人生很多时候的发展,在于你碰见的机遇,有时也只是在一瞬间。
在后来,薛府被拍卖,人们看着它的房屋设计,屋内的桌椅摆设,感慨的其实是薛府曾经的辉煌。哪怕后来换了主人,若是没有当时薛五佬的能力,看着也是有些配不上那座住宅了。
02一次又一次的赌,输掉的是薛家的根基
然而,薛五佬的期待,大概从私塾先生告知他,他的儿子薛驹并非读书的料,最重要的是,他还提醒薛五佬要对他严加管教,因为他很容易学坏,一旦学坏了,就很难回头了。
薛驹对读书没兴趣,对于唱戏却很执着。甚至可以说,为了学戏,他是付出过努力的。只是,恰巧在此时,薛五佬去世了。
家中的妻子对于儿子无法管教,后来都是靠着叔伯的帮忙,才稳住了家族的生活。为了避免薛驹的逆反,家里的人商量着让他去学戏,还给他找了一个严格的师傅。
薛驹确实有学戏的天赋,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把戏唱得很优秀了,便有了登台的机会。或许,人生的很多转变,也是从某一个瞬间开始的。
薛驹的师傅是一个有讲究的人,他的戏班从来不为那些非正道的场所表演。奈何戏班也要营生,被迫来到一处赌场登台。原本有师傅看着还是好的,刚好后来,师傅有事要出门,便把薛驹托付给一个贪杯的长辈。
恰巧,赌场的人想拉着薛驹下水。一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的吃喝嫖赌都沾上了,哪怕只是透过文字,我们都能看出一个人开始废掉的迹象了。
再后来,薛驹真的废了。废掉的不仅是他学戏的练功,还有一个人身上的精气神。就像他自己说的,以前努力学戏,是出于喜爱,为此也放弃了很多娱乐。后来,当身边有人带他体验了那些开心的东西之后,就会觉得,为何还要让自己活得那么苦呢?
恰巧,薛驹父亲留下的财产让薛驹有快乐的资本。等到他的师傅回来后发现,一切都太晚了。其实人生很多事,真的如这本小说写的那般,我们要变得勤奋很难,但我们要变得颓废是很容易的。而且,这世间并没有太多的改过自新的励志故事。
后来,面对着母亲的以泪洗面,家人的劝解,对于薛驹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他在赌场上被做了局,让他老是赢,赢得让他无法自拔,沉迷其中。
一次又一次的挥霍,基本上是把薛家的根基给输掉了。可是薛驹却依旧以为,他还有很多资本。
03一回又一回的瘾,败掉的是人的灵魂
或许一开始对快乐是一种体验,到后来就是一种上瘾了。这种上瘾,无疑会让薛驹越来越疯狂。疯狂到只想吃喝玩乐,其他的人和事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的母亲因为他,中年郁郁寡欢,他依旧在赌场和烟馆快活。他的母亲生了重病,买药求医,都是叔伯帮忙。直到最后,他的母亲因为他又再次偷偷去赌场输了一大笔钱,急火攻心去世了,也换不回他的良知。他依旧觉得那是家里的人没有好好医治母亲。
再后来,母亲去世,他更是直接与一直帮衬他的叔伯断了联系。再后来,就更夸张了,直接拿着全部身家与两个妹妹作为赌资去豪赌,然后输了个精光。
若不是叔伯拿出多年的积蓄,两个妹妹就会被拍卖掉了。那座代表着薛家的住宅,最终也被他败光了,后来人直接接手了。
所以,落魄的他,有一天流浪回来,直接坐门口上,说什么都不走,说是来晒自己家的太阳。直接躺在被卖掉的玉米地上,也说是来晒自家的太阳。他说,他卖掉的是土地和房子,没说把这些东西连同头上的阳光给卖了。这一切听着,不正是如他的人生一样的荒谬吗?
上瘾这个词,或许是近代我们才听到的。然而人性中,上瘾的行为并不少。因为对一件东西上瘾而毁了自己一生的事迹,其实也不少。特别是对那些不好的行为上瘾,恰恰是把一个人毁得更彻底的过程。
一座薛府,青砖红瓦,兴起之时何其气派。最终没落的时候,房子依旧在,只是主人改。曾经的主人,早已经离去。如今的主人,不管是以何种方式继承了它,终究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过去。
每个人都想着家族兴盛,所以勤奋;
每个人都想着家族兴盛之后,祖坟冒青烟,代代兴盛;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想要富过三代,最重要的是后人的培养。后人养得好,家族才有不断兴盛的可能。
我们终究都只是这世间的看客,纵然我们看了那么久,想要我们从别人的故事里看懂那些因果后,以史为鉴,有时候并不容易。所以,家族的兴衰中有个人无奈,无奈中注定有一些人的人生是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