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寒冷的哈尔滨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刘力贞。这个名字对于贺子珍来说,意义非凡。刘力贞,不仅是她在延安时期的亲密朋友,更是与她有着深厚情谊的“姐妹”。这一天,贺子珍等来了久违的朋友,也等来了另一个让她心情激动的消息——妹妹贺怡将会到哈尔滨与她团聚。
贺子珍早就听说刘力贞要来,心里有些急切,毕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她知道,刘力贞是个直率又果敢的人,若是她说了要来,那肯定是不会迟到的。果然,刘力贞的到来打破了贺子珍那段时间的宁静,她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迎接了自己的朋友。
“力贞,真的是你!”贺子珍一边说着,一边把刘力贞的手拉进了屋子。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贺子珍看着眼前的刘力贞,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些在延安日子里,她们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你真是的,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呢?”贺子珍又是抱怨,又是关心。
刘力贞笑着摇了摇头:“你别担心,妈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吧,我这不是怕再耽误些日子,赶紧就过来了嘛。”
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延安。只是,不再是当初的战火和艰难,而是两个朋友重新相聚时的温暖和安心。
其实,刘力贞和贺子珍的关系一直很特殊。刘力贞的母亲同桂荣和贺子珍有着深厚的姐妹情谊,这让刘力贞从小就对贺子珍充满了亲切感。她小时候,总是亲切地叫贺子珍“姨姨”,而贺子珍也把这个女孩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看待。所以,当刘力贞在哈尔滨的这次突然造访时,贺子珍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复杂。毕竟,许多年没见面了,大家都有了太多的变化。
“力贞,妈现在还好吗?”贺子珍忽然低声问。
“她很好,您放心。”刘力贞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她知道我来找您,她也非常高兴。”
贺子珍轻轻点头,但眼神里仍然有些忧虑。毕竟,她明白战火的日子给那些有家室的女人带来了多少牵挂。她自己在苏联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度过。
说到这里,刘力贞突然话锋一转,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差点就被送去苏联了。”
贺子珍一愣,望向刘力贞:“是吗?”
刘力贞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慨,“原本是有机会去的,但因为战时的局势没能成行。如果我去了,或许我就能和你一起在苏联生活了。”
贺子珍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那个年代,许多事情都不得不听天命。她自己曾带着毛岸青和娇娇在苏联度过了艰难的岁月,那些日子既漫长又苦涩。她和刘力贞说起了自己在苏联的那些艰难时光,叙述着自己如何带着孩子们度日,如何与焦虑做斗争。甚至有一段时间,因过度疲劳和焦虑,贺子珍曾与医生发生过争执,那种无助与困境让她几乎崩溃。
“那段时间真是苦啊。”贺子珍的语气有些哀伤,但她很快又轻松了起来,“幸好有毛主席和同志们的支持,不然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刘力贞听后,也深深叹了口气,“你不容易啊,子珍。那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两个人的谈话,渐渐从过去的痛苦转向了温暖的回忆。贺子珍开始提到娇娇和毛岸青,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已经长大。娇娇一口流利的俄语让刘力贞十分惊讶,娇娇和刘力贞打招呼时,那语气和表情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融洽。
不过,毛岸青的表现却有些让人捧心。这个一直有些内向的孩子,见到刘力贞的时候,竟然没能立刻打招呼。这一幕被贺怡看到,她眉头一皱,立即开口批评道:“毛岸青,你怎么不打招呼啊?太没礼貌了!”
被批评的毛岸青略显局促,低下了头,但在母亲的鼓励下,他终于站起来,朝着刘力贞鞠了个躬:“刘姨,您好!”
刘力贞笑了笑,摸了摸毛岸青的头,“你这个孩子,别拘束嘛。”她的笑容温柔,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轻松。
眼看着一家人都聚在一起,贺子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安宁与温暖。刘力贞的到来,犹如一股春风,吹散了她心中的忧虑。而她和妹妹贺怡的团聚,也让她觉得生活终于有了些许温馨的色彩。
那天,三个人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回忆着曾经的那些岁月。无论是战火中的坚持,还是岁月中的点滴,它们都像一串串珍珠,串联起了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尽管战乱岁月让他们每个人都经历了无数波折,但此时此刻,他们都深知:无论生活多么艰难,至少还有彼此相伴。
随着夜幕的降临,屋内的灯光柔和,贺子珍和刘力贞聊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她们谈到延安的往事,谈到自己在那段艰难岁月中的成长,聊到那些为革命奉献一生的英雄们。虽然这些话题说起来有些沉重,但大家的心里都明白,那些过去的经历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是无法抹去的记忆。
而这个晚上,也仿佛是对往事的一次告别。在温馨的灯光下,贺子珍、刘力贞和贺怡一家,像一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聊着未来,聊着自己的人生。在她们之间,只有温暖和笑声,仿佛岁月也不再那么让人感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