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迟蓬主演的这部《婚内婚外》,看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从早忙到晚,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她刚给老伴端来热茶,还没坐下喘口气,就被喊去拿筷子。好不容易把筷子送到,又被嫌弃没倒酒。这不是在说一个保姆,这是在说一个当了几十年婆婆的女人。离谱的是,当她儿子看到这一幕时,竟然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饭。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就像习惯了每天早上要刷牙一样。这个故事真实得让人头皮发麻。你永远想象不到,同样是演男主角的妈,迟蓬在《小巷人家》里还是个人精呢!她塑造的庄母,看似和蔼可亲,实则精于算计,把儿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多少观众看得直呼过瘾,连带着也被她的演技圈粉。
可到了《婚内婚外》,她就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的收音机,连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很低。其实这部剧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它展现了一个被家暴的妇女,或是一个被虐待的老人。最可怕的是,它展现了一种被合理化的压迫。当胡母被要求端茶送水时,她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当胡母被打断说话时,她立刻噤声。当胡母被呼来喝去时,她总是小跑着过去。她把这种压迫当成了自己的责任,把这种屈辱当成了天经地义。
这才是最让人心寒的。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这样扭曲的家庭关系,正在一代代地传递。胡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看着父亲呼来喝去,看着母亲唯唯诺诺,潜移默化中,他也变成了一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这不禁让我想起前段时间刷到的一个视频。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哭。路人问她怎么了,她说:"我老伴去世20年了,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太窝囊了。"窝囊,多么生动的形容词啊。就像《婚内婚外》里的胡母一样,她们都是时代的眼泪。她们出生在男权社会,成长在男权社会,到死可能都摆脱不了男权社会的烙印。有网友评论说:"看到胡母,就像看到了我奶奶。"
还有人说:"这不就是我妈吗?"更多人说:"这样的故事,在我们村里比比皆是。"他们说得对,这样的故事太多了。多到我们已经麻木了,多到我们觉得这是"正常的"。迟蓬的演技真的太绝了。她用细节诠释了这个角色:弯着的腰,局促的笑容,永远放轻的脚步。她把胡母的卑微演绎得入木三分。这让我想起一句话:"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取决于这个社会如何对待女性。"如果说《小巷人家》里的庄母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精明世故的母亲,那《婚内婚外》里的胡母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时代的缩影。这个缩影,刺痛了太多人的眼睛。
这不仅仅是一个角色的悲剧,而是整个世代女性的悲剧。而最讽刺的是,这样的悲剧,至今仍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