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的支付能力,本质上就是一种信用。成为世界通用货币的美元,归根结底是美国的国家信用被世界人口。美国独步天下的综合实力,成为支撑起国家信用的根本保障,并让其他国家相信美元能够长期保持稳定,不会大起不落,起伏不定。所以,美元霸权立于信用,但也将终结于信用。
姑且不提华盛顿利用超发美元,收割世界财富,而且美国还将美元作为政治操弄的工具。2001年,美国财政部以追踪恐怖组织为由,获得了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的信息掌控权和行动权。特别是特朗普时期,美国要求取消伊朗金融机构使用SWIF系统的资格,并以美元为工具对全球能源市场施压。对此,俄罗斯总统普京提醒称,美国将美元作为政治工具,全球对美元的信心正在下滑。美国总统拜登上台后,宣布允许解冻阿富汗央行被冻结的70亿美元资产,但其中35亿美元将留在美国,用于赔偿“9·11”事件受害者家属,另外的35亿美元用于对阿富汗人民的人道主义援助。
俄乌冲突爆发后,美国迅速联合欧洲对俄罗斯展开全面制裁,西方甚至冻结和扣押了3200多亿美元的海外资产,俄金融机构也被踢出SWIF系统,俄企业巨头在西方国家银行的资产竟然也被没收。美国官员还提议,用西方扣押俄国的海外资产弥补乌克兰的战争损失,并得到一些国家的响应。储存于西方国家的外汇资产,说冻结就冻结,说没收就没收,说分配给谁就分配给谁,这意味着美元作为“安全资产”的代名词已经不复存在,各国央行都担心,他们的外汇储备不像他们曾经认为的那样安全了。
随着美元滥发,严重的通货膨胀,不断损耗美元的政治信用,去美元化已经成为世界主要大国的选择。日前,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陪同法国总统马克龙访华,中法两国就签订了使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的协议。访华结束后,冯德莱恩表示,等到俄乌冲突结束之后,欧盟将归还俄国被扣资产。联想到马克龙在回国途中曾呼吁,提升欧洲的战略自主,不应成为美国的附庸,并且不要卷入不必要的地区危机中,冯德莱恩的最新表态,显然是力挺马克龙,并试图修复欧洲与俄罗斯的关系。
不过,就在冯德莱恩表示欧盟将归还俄国被扣资产时,七国集团却准备对华摊牌。在日本召开的G7国家外长峰会上,七国外长纷纷炒作涉台议题,指责中方对台实施“经济胁迫”以及军事施压,并宣称不会对台海局势袖手旁观。有分析人士指出,美国挑起对华贸易战,以及挑动俄乌冲突,主要的原因是想挽回美国经济的颓势。但是,由于债务危机与通胀危机,再加上世界各国大量抛售美债,对美国经济造成沉重打击。在这种情况下,挑动对抗甚至是冲突是转移国内矛盾,缓解政治压力,解决债务危机等问题的最佳方式。
长期以来,美国挑动地区分裂与冲突,为降低单独行动的风险,通常会采取拼凑国家联盟实施联合干预的模式。为此,美国一面加强与“五眼联盟”,G7集团等传统盟友的合作,另一面还拉拢更多的国家参与,并妄图构建基础更加广泛的国际干预阵营。从G7集团发表的联合公报来看,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和日本已经准备在台海问题上对华摊牌,并试图将其在乌克兰的战略操弄套用在台海。
但是,就在G7峰会闭幕会当天,欧洲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在欧洲议会全体会议上发表讲话了。冯德莱恩在谈到自己的访华之旅时强调,欧洲需要一个“连贯的,独特的”对华战略,而不是成为美国对华政策的追随者。她还表示,对欧洲来说,“脱钩”不可行,不可取,也不实际,欧洲完全可以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加强与中国的合作。冯德莱恩还说出了自己肺腑之言称,访华加强了自己对中国人民的崇敬之情,中国必将塑造全球未来文明与进步,并呼吁欧洲团结一致与中国相处。
有专家指出,G7集团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散沙一片,与会各国都心思,特别是日本作为G7外长会议的东道主,恶意将“地区性挑战”列为首要议程,试图把欧洲安全和亚太安全“捆绑”,并裹挟G7成员国大肆炒作涉台议题。然而,在美国监听盟友丑闻持续发酵、日本强推核污水排海计划、马克龙再倡“欧洲独立”等多重背景之下,难掩各成员已经“貌合神离”的现实。毫无疑问,G7外长会只是茶杯里的风暴,根本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