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丈夫毁了女儿,这就是一个离婚女人的奸计,1998年湘西杀夫案

蓝色幽默的历史 2023-06-09 16:13:19

引言-案件回顾

曙光初露,一辆载客的机动三轮车急匆匆地向县人民医院驶来。在医院门口,不等车停稳,一名中年男子就跌跌撞撞地冲下车来。只见他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痛苦万状地朝医院的大门扑去,还没进门,就一头栽倒在地。此时,男子正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双手紧扼自己的喉咙,嗷嗷叫着,痛苦地呻吟。医生出来后,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送到医院急救室。

这名男子叫李强,湘西某县一小学教师。昨晚,他喝了不少酒,早上起来时感觉口渴,便喝了床头柜上的一杯凉开水。一杯水下肚,他顿觉不妙,连忙出门拦了一辆三轮车,向医院奔去。他没有惊醒隔壁房间已离婚多年目前正准备复婚的女人。他本能地意识到中了这个女人的奸计,自己的生命将毁在她的手上。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孙芳。李强和孙芳,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当年,刚刚二十出头的李强顶替父职,进了镇小学当了一名数学教师。正值春风得意的年华,潇洒大方的李强自然成了许多少女心中的偶像。当时,学校有一位教语文的女老师,她高挑的身材衬着一副瓜子脸,秀目间透着一股冷艳与高傲。平时懒得理人的她见了李强后却芳心大乱,不久,她勇敢地向李强抛出了绣球,两人很快便步入了新婚的红地毯。她就是孙芳。

新婚的日子是甜美的。在互相勉励互相帮助搞好各自的教学工作之外,他们尽可能地让两人世界充满温馨和浪漫。

甜蜜的日子是短暂的。随着女儿的降生,他们的生活规律被打乱了。

首先,他们的睡眠不时被女儿的哭声打碎成许多片段,而洗不完的尿布更是让他们不知所措。当生活逐渐被具体成为柴米油盐以及孩子的哭声时,婚姻中的爱情成分也就慢慢地被忽略了。随着入不敷出的各种开支的增加,一家子的生活捉襟见肘,两人的争吵也就多了起来。

起初,李强竭力地克制自己,对妻子尽量忍让,同时非常理性地告诉她,生活从坏到好是一步步走的,不可能一步登天。然而,孙芳却总觉得生活中缺这少那的,看这看那都不顺眼,时不时地对丈夫一阵数落。

作为丈夫的李强,他一方面为不能给妻女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而自责,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婚姻因物质生活的欠缺出现裂痕而苦恼。一来二去,他迷上打牌和喝酒。酒在牌后助兴,果然使李强的心情大为开朗。尽管酒醒牌散自己还得回到家里恭听妻子的数落,李强仍像着了魔似地迷恋着打牌喝酒。而这,成为他们婚姻危机的导火索,夫妻关系越来越紧张。

李强对家庭的逃避,无异于火上浇油,使孙芳更为不满。于是,孙芳不停地穿梭于李强牌友的家门。每遇牌局,她都会毫不留情地搅散,然后把李强拉扯回家。很快,孙芳便在众人面前树起了恶妇形象。于是,她对人冷若冰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这样一来,她在人群中更加孤立了。时间一长,她觉得在这种环境中生活实在太无聊,趁产假还未休完便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孙芳回到娘家,立时有了一种生活在亲和温馨的家的氛围中的感觉。她母亲本来就反对女儿跟李强结婚,现在,眼见女儿受到欺侮,做母亲的顿时有了打抱不平的豪气。她对女儿说:“你再也别回那个鬼学校当什么老师去了,妈给你活动活动,把你调到企业单位去。”孙芳的娘说干就干,她四处活动,不久就给女儿找了一家单位。到县五交化公司上班后,孙芳居然乐不思蜀,把学校、学生、丈夫一起抛在了脑后。

妻子不在身边带来的清静令李强身心舒泰,他终于有了完全意义上的属于自己的空间。然而才过几日,女儿的音容笑貌就搅得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女儿啊女儿,他不能让女儿没有父亲!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决定作出让步,接妻子和女儿回家,开始新的生活。

岂料,岳母和妻子早就结成了“统一战线”,她们对李强的忏悔毫不动心。孙芳对李强的话只有一个字——“滚”,而岳母说话更是不留余地:“以后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之后,李强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不得不打消跟妻子和好的想法,过上了有家有室却又是名副其实的单身汉生活。这样一来,李强终日与牌、酒为伴,如同行尸走肉。

李强的堕落,引起了本校一位女同事脉脉含情的眼光的关注。她就是蒋丽丽。在蒋丽丽眼里,李强的优秀本可使他成为一名颇有成绩的老师。她对他的自暴自弃很感痛心,于是产生了一种要做救世主拯救他出苦海的心理,对李强的同情中也多了几分关爱。

在牌与酒之间麻木生活的李强自然感觉不到蒋丽丽对他的关注,他除了教学之外一如既往地将自己扎在牌堆里,泡在酒杯里。然而一些好事者却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信息,于是,关于李强和蒋丽丽的“桃色新闻”便在学校里传播开来。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孙芳很快就知道了李强和蒋丽丽的所谓桃色新闻,她沉不住气了,一阵冲动后就要收拾行李回学校,去挽救自己的婚姻。对女儿的这种“不争气”的行为,孙芳的母亲当即站出来阻止。

在一种患得患失心理的支配下,在母亲的过分干预下,孙芳和李强解除了婚姻关系。

离婚后的孙芳和女儿一起住在娘家。虽然空虚和寂寞会不请自来,但母亲给她找对象和找工作的许诺又使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只是,母亲前后张罗着给她介绍了几个,她都感到不如意。

而此时的李强,已在学校一些善解人意的同事的撮合下,和蒋丽丽喜结连理。

李强的再婚,对孙芳来说犹如当头一棒,一种无以言表的失落感和屈辱感把她激怒成一头发怒的母狼。她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立刻跑到她久违了的学校。

李强刚好不在,孙芳一头冲进蒋丽丽正在授课的教室。“你这个臭女人,我不要的男人你捡得倒快啊!”孙芳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把蒋丽丽往教室外面扯。

羞愤难忍的蒋丽丽望着围过来的师生们,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委屈的泪水不停地滚落下来。她在同事们的帮助下,挣脱孙芳的纠缠,哭着跑回家里。

在学校老师们的指责和劝阻下,孙芳不得不知难而退,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学校。

回到娘家,孙芳的气仍未平息。她抱着刚刚牙牙学语的女儿对她说:“你爸爸竟敢不要我们了,这个仇你一定要记住,我们这辈子再也不要理他了!”女儿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只是机械地应着:“好!”孙芳听到女儿说“好”,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一点,便抱着女儿亲了又亲,仿佛找到了将仇恨延续下去的继承人。

蒋丽丽无端受到侮辱,此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提心吊胆、精神紧张,无论是走路还是在讲台上,她经常会突然觉得孙芳出现在她面前撒泼。她的精神面临崩溃。

蒋丽丽担心的事还是来到了。孙芳终于耐不住对李强的仇恨,再一次来到蒋丽丽面前,对她进行侮辱谩骂。幸好,这一次李强在场。

“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不要再来骚扰她了行不行?”李强扶着被孙芳吓怕了的妻子,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对孙芳说。

“不来骚扰可以,你必须和她离婚!”

“我跟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前脚和我离婚,后脚就跟她结了婚。你还有没有良心呀?”孙芳说着说着,倒真像一个受了若干委屈的弃妇,泪水在眼眶里打起转来。她的委屈便化作怒火,又转向蒋丽丽骂起来:“都是你这骚狐狸害人!”

“啪!”李强见妻子又一次受到孙芳的辱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伸出手,朝孙芳脸上打出了离婚前多次想打却没有打出的一巴掌,怒喝道:“滚!”

猛然间挨了一巴掌,孙芳发疯似地扑向李强,一边怒骂着一边和李强厮打起来。

老师们闻讯赶来,将厮打在一起的二人拉开。

此后,孙芳再也不到学校来骚扰了。李强和蒋丽丽以为从今以后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了,不料有一天,一场更大的麻烦又向他们袭来。

这天,联校校长陪着县教委的同志来到学校,对李强的生活作风问题进行调查。几天前,县教委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说,李强因为婚外情与原配妻子离婚重娶,道德品质败坏,不配为人师表。县教委对此非常重视,立即着手调查。可是查来查去,李强并无匿名信中所指控的罪名,那全是诽谤之词。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匿名信事件也就告一段落了。但是,在这闭塞的小地方,因生活作风问题被上级有关部门调查,不管有无此事,都是很让人忌讳的。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李强和蒋丽丽夫妻二人的声誉一落干丈。不仅如此,新的谣言又出笼了,说蒋丽丽在师范读书时就堕过胎,和李强结婚时肚子里还怀着不知是谁的孩子。谣言越传越神,最后竟说到蒋丽丽经常到学校附近某领导家过夜。

俗话说,舌头底下压死人。蒋丽丽终于承受不了流言的中伤,也明白孙芳不会善罢甘休,不得不忍痛向李强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就这样,刚刚结合不久的一对恩爱夫妻,终于承受不了流言的中伤而劳燕分飞了。

经过两次婚变的李强,在人生的低谷里徘徊了一段时间后,心境开始平稳了下来。他现在孤独地过着日子,生活中没有一点涟漪。

然而,女儿可爱的音容笑貌又一次闯进他平淡的生活里,迫切想见到女儿的渴望使他过几天就要去见一次女儿。

孙芳见李强慢慢“老实”起来,心里也平静多了,却无法排除对李强的仇恨心理,这体现在她对女儿的教育上。首先,她将女儿的名字改为孙静雯,不让她姓李;同时,她还将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为对女儿进行人情世故教育的教材。她十分严肃地告诉女儿,她与李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唯一有关系的是,她的爸爸李强有给她抚养费的义务;至于周围的人,不理也罢,他们只是一群下流的动物而已。孙静雯在母亲的熏陶中孤独地带着仇恨生活着……

很快就到了1997年下半年,此时的孙静雯已是县一中初中三年级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了。由于岁月的磨蚀,由于女儿这个唯一的感情纽带,李强与孙芳的感情裂痕逐渐愈合,他们开始试着重新走向对方的感情世界。

在热心人的提醒下,过腻了孤单生活的李强突然有了复婚的打算。当然,这对他不一定有什么好处,他完全是从女儿的角度来考虑的。女儿身心都处在成长阶段,有一个和睦稳定的家,比什么都重要。

孙芳也有复婚的想法,但受自尊心的驱使,她心里就难以平衡。当初她在母亲的一手安排下辞掉了教书的职务,进了县五交化公司,然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五交化公司因经营不善而倒闭,她也成了下岗职工。自己既要忙生活,又要管孩子,其中的酸甜苦辣,李强他知道吗?因此,李强想复婚,必须对她做出补偿。

在试图复婚的僵局中,他们别别扭扭地又过了几个月。转眼到了1998年,另一件事的发生加速了复婚的进程。

春节过后,联校为无房的教师们在县城买了地皮,为他们集资建房。李强东借西凑弄来了五万元钱,要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新房。1999年2月,他搬进了新居。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新房,李强感到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落落的不是滋味。他希望女儿搬来和他住,可是,女儿却一百个不愿意。她态度坚决地说自己不愿意和一个抛弃妈妈和她的人生活在一起,除非妈妈也一同搬来。

这就是难题。要一对离了婚的男女住在一个屋子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最后,希望和女儿在一起的欲望占了上风,李强同意了女儿的意见。

对于一般百姓,房子和工作差不多就是人生的全部追求。孙芳对李强用债务换来的三室一厅早就垂涎欲滴,所以她极力怂恿女儿搬去和爸爸住在一起。这样一来,十几年前的一家三口在经过一阵风吹雨打后,又团聚在一起了。

或许因为本来就是夫妻,既然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李强和孙芳便在羞羞答答、半推半就中同居了。一种久别胜新婚的温馨让二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多月。这时,孙芳想要一个名分,一个妻子的名分,一纸能够拴住李强的心的结婚证书。不料,身为教师的李强在这一点上却没了法律意识。在他看来,他们本来就是夫妻,现在带着女儿住在一起,已经是事实上的婚姻了,没有重新办理结婚证书的必要。

李强的暧昧态度激恼了孙芳。她认为李强本来就是个花心的男人,自己不能让他占了她的便宜又把她当玩物。不办结婚证,她就没有十足的把握来控制李强,李强就有可能再次被人从自己手里横刀夺爱,这样,自己的后半生不就没有任何保障了。这时候,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发过的毒誓:自己得不到的,就一定要毁了它。

孙芳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她买了几包老鼠药。晚上,她特意做了李强爱吃的猪肝汤。那天,女儿去了外婆家,而她自己是从来不吃猪内脏的,因此,她在汤里放的老鼠药,不会伤害到别人。蒙在鼓里的李强津津有味地喝完了那碗带有毒药的汤后,虽然感到恶心、头痛、全身乏力,但并没有怀疑孙芳。

孙芳下毒后,开始紧张地关注着李强的反应。她想得最多的是,李强倒下后她该怎么办。或许是药量不够,几天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一颗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如果孙芳就此收手的话,那么,她以后的生活,还有可能是幸福美满的。然而,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念头又如熊熊烈火灼烧着她的意志。同时,利益的诱惑也在不停地啃啮着她的心:事成之后,房子理所当然归她,自己还有可能顶替李强重执教鞭,李强办的人生意外伤害保险的受益者也非她莫属。

李强不但没有感到死神正朝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反而安之若素地享用着孙芳给他做的饭菜。

12月5日,李强下班回家吃晚饭时,边喝酒边对孙芳说起这些天来身体的不适和他对自己生命的担忧。李强本是无意说起,却让孙芳吓出一身冷汗。孙芳不得不好言宽慰李强,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瞎猜疑。李强酣然入睡后,孙芳在他身旁翻来覆去睡不着。李强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对她起了疑心吗?是警告她悬崖勒马吗?如果阴谋败露,不仅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而且,她还会有牢狱之灾。她越想越胆战心惊。她不能让牢狱成为她人生的一个驿站,更不能失去几乎唾手可得的一切。

如果说,前几次下毒她还有所顾忌的话,这次,她终于露出了最狰狞的面目。她翻身下床,将李强放在床头柜上的凉开水端到厨房,拿出剩下的所有老鼠药,全部溶入水中,之后,再把它端到床头柜上。她知道李强早上醒来有喝凉开水的习惯。

或许是做贼心虚,她不敢再和李强睡在一起了。她悄悄摸到女儿的房间里去,紧张地倾听着李强这边的动静。

12月6日清晨,酒精终于起作用了,李强醒来时已是口干舌燥,端起床头柜上的凉开水一饮而尽。这一次,曾多次出现过的那些症状又出现了,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反应强烈。他心知不好,拿起茶杯一看,见杯底还有一层沉淀物,顿时明白过来,孙芳原来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他不甘心就这样等死,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刚到医院门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扑倒在地上。

得知父亲已死的消息,孙静雯在老师的陪同下来到医院。然而,一听众亲友那震天动地的哭声,孙静雯油然而生反感。能把人哭活吗?她想。她慢慢朝死去的父亲走过去。她看着父亲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还有那被呕吐物弄脏的衣服,被手指掐得青紫的脖子,那木然的没有了生命迹象的僵躯。她想到父亲竟然为了他自己,狠心抛弃她和母亲达十多年之久,让她倍感孤独与痛苦,心里便恨恨的,于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听到李强已死在医院的消息,孙芳高兴多于难过。她来到医院干哭了一阵后,就向李强的大姐打听死因。

“医生说是脑溢血。这该死的病,他才38岁啊!”大姐抽泣着告诉她。

“脑溢血!”她听得一惊,随即来了主意。“都是那害人的酒啊!昨晚我劝他不要喝,他就是不听,”孙芳又转过身对着李强的尸体哭诉着,“一定是酒引发了脑溢血。你这没良心的呀,我们好不容易才合到一块,你给我回来呀!”

当天,李强的遗体就被运回到他乡下的老家。只过了片刻功夫,孙芳就以陪女儿为由返回了县城。一到家,她就翻出李强买的人寿保险的保单和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迫不及待地赶到保险公司,要求理赔。

保险公司管业务的龚经理是李强生前的好友,李强的保险还是他拉过来的。龚经理想起他与李强交往了十多年,从来没听说李强有什么毛病,现在,惊闻噩耗,不免大吃一惊。

作为李强的挚友,龚经理对李强与孙芳之间的恩恩怨怨是再清楚不过了。现在,李强尸骨未寒,她就急急忙忙跑来索要保险金,着实有些反常。他觉得自己得调查清楚再说。于是,他安慰孙芳,说他们一定会妥善处理的;然后,他向手下人做了布置,自己直奔李强的乡下老家。

在李强遗体入葬的那天,龚经理终于瞧出了蛛丝马迹。

出葬的那天,孙芳一改往日的孤傲,对来的教师和校领导殷勤备至,又是递烟又是添茶。遗憾的是,她的做作毫不奏效,没有一个人理睬她。尽管如此,孙芳还不死心。她瞅准机会找到联校校长,说自己和李强已成事实上的夫妻,他去了,她要继承他未竟的事业,顶替他把教书育人的担子接过来。联校校长对孙芳的恶名早有耳闻,便毫不客气地说:不要误人子弟。

孙芳的跳前跑后没有逃过龚经理的眼睛。随后,他去医院了解情况。医生说,他们开始把他当脑溢血诊治,后来怀疑是中毒,但为时已晚。李强死后,他们提出做一下尸体解剖,但被孙芳拒绝了。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龚经理把他的疑虑向李强的家人和盘托出。他们也开始怀疑李强死得蹊跷,就向县公安局报了案。于是,在李强入葬后的第四天,县公安局派出法医,开棺验尸。

尸检标本马上送到省公安厅去做检验。检验结果不出众人所料,李强之死乃鼠药中毒所致。

警察马上传讯了仍在做着美梦的孙芳。经过一阵苍白的抵抗之后,孙芳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说,李强害得她一生孤苦,既然得不到他,就只有毁了他。

面对在铁窗中等待法律制裁的母亲,孙静雯表情木然地问:“你们大人怎么都这么自私呀!”她在母亲的说教之下,已经异化成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冷血动物,父亲的死与母亲的被捕并没有引起她的悲伤,相反,引起的只是她对大人们的厌恶。

在这场持续了十多年的夫妻大战中,孩子,无疑成了最大的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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