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跳跳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我的二舅,可以说是我家最有本事的人,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和崇拜他。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非常的穷,他经常来我们帮忙,我的玩具都是他买的,他也非常乐意陪我玩。他和我们家的关系非常亲近。
可随着二舅的事业逐渐上升,尤其是自从他升职成了我们县里的副乡长后,我就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仿佛在有意识的疏离我们。那天,当二舅和我在杂货店相遇时,他竟然装作不认识我,这也印证了我的想法。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苦衷。
01
我从小就崇拜二舅,李建国。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个有本事的男人。早年,他只是乡里的普通干部,那时他经常来我们家帮忙,和我爸妈关系很好。我记得小时候,他总会带些小礼物来,还常常抱着我,教我怎么折纸飞机。他在我心中既是长辈,也是一个榜样。
后来,二舅慢慢升职了,成了乡里的副乡长。他的日子看上去越过越好,家里的条件也明显改善了。乡里的人都很敬重他,说他有能力,还善于和上面的人打交道。
但随着他职位的上升,二舅和我们家的联系却越来越少。最开始,我妈还时不时提到二舅,说他工作忙,没时间回家;但后来,连过年他都只是匆匆来我家拜年,吃了饭便走,和我们说不上几句话。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没什么,毕竟,升职了,忙是正常的。我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二舅还是那个关心我们的二舅,只是现在他有更多的责任,顾不过来而已。直到那天,我才明白,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02
那天上午,我正在我自己的杂货店里整理货物。这个杂货店是我自己在县城开的小店,虽然不大,但生意还不错。我平时很少出去,店里的活儿基本是我一个人干。
我正低头理货,突然看到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走过我的店门口。目光扫过他们时,我一下子认出了其中一人——是二舅。
他穿得一丝不苟,身边跟着几个看上去是公事的同事,边走边聊。我心里一阵激动,想招呼他进来坐坐,毕竟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二舅!”我大声喊了一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二舅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他眼神飘向别处,像是没听见我喊他一样,紧接着加快了脚步,和同事们匆匆走开了。
我站在店门口,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酸涩难耐。二舅居然装作不认识我?当时我的心里满是疑惑和失落,脑子里不停回想那一瞬间他避开目光的样子。为什么?难道我开个杂货店就让他觉得没面子?还是他升了官,不愿和我这样的“小人物”扯上关系?
那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脑海里反复闪现二舅刚刚的表情。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可是亲戚啊!我心里越来越愤怒,甚至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便跟母亲说了这件事。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她:“二舅怎么回事?我在店里见到他,喊他,他居然装作不认识我!”
母亲听我说完,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你二舅现在当了官,身份不一样了,很多事情要顾虑。他不见你,不是因为他不认你,而是因为他要避嫌。”
“避嫌?”我一愣,满脸不解。母亲看着我,轻声解释道:“当官的人讲究多,他现在是乡里的副乡长,和谁走得太近,容易让人说闲话。你开的是小店,万一有人拿这事做文章,说他利用职权帮亲戚做生意,那可就麻烦了。”
我听完母亲的解释,心里稍微有些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他就连打个招呼都不行吗?我是他亲外甥啊!”
母亲摇了摇头:“这些年你二舅一直小心翼翼,别看他升了官,实际压力也大。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总得为自己和家人考虑。”
母亲的话让我心里复杂。我隐隐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心里的委屈依然挥之不去。我回忆起小时候二舅对我们家的关心和照顾,再对比今天的冷漠,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接下来几天,我故意不去想二舅的事,可心里总是忍不住琢磨。我在店里忙碌的时候,时不时会想到那天他匆匆走过的情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是不是他现在真的看不起我们了?还是他变了,升官之后不再是从前那个二舅了?
正当我陷入纠结时,突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听到一个消息:二舅最近在接受上级调查,原因是乡里几件扶贫项目出了问题。听到这个消息,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然后是不可思议。二舅平时一向谨慎小心,怎么会卷入这种事情?
我忍不住打电话问母亲,母亲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告诉我:“你二舅这些年一直很小心,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乡里的一些项目被人举报有问题,上面的人现在盯得很紧,他这些年和很多人保持距离,就是怕被人抓住把柄。”
“那他为什么要和我保持距离?我又不会害他。”我心里虽然焦急,但还是不解。
母亲耐心地解释道:“你二舅是怕连累你。他当了官,很多人盯着,和亲戚走得太近容易惹麻烦。尤其是你做生意的,万一被人说你利用他的权力谋利,那事情就复杂了。”
听完母亲的话,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原来,二舅对我的冷淡并不是出于嫌弃或看不起,而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不仅是在保护自己,甚至也是在保护我。我之前的愤怒和委屈,似乎在这一刻全都化为无形。
03
事情的真相揭开后,我对二舅的态度也有了新的理解。想想他这些年走过的路,虽然升了官,表面上风光,但实际上他承受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每一步,他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踩错一步影响全盘。我突然意识到,他的“疏远”不是因为他变了,而是因为他背负着更多责任和压力。
几个月后,二舅的调查终于结束了。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但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警示。过年时,他回到了我们家,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但我却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疲惫和放松。
吃过年夜饭后,我和二舅一起坐在院子里抽烟。那一刻,我没有提起那天在县城的事情,二舅也没有主动说什么。我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知道很多事情不需要点破,也不需要言语上的解释。
“二舅,你还好吗?”我看着他,语气轻松地问。他愣了一下,笑了笑:“还好,还好。”
我也笑了,没有再多问什么。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亲情不是一见如故的热络,也不是时时联系的密切。它可以在沉默中延续,在不言中生根。二舅的“装不认识”背后,是他对我和自己生活的保护,而我则选择理解和接受。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因为他不和我打招呼而心生不快。每次在街上看到他和一群同事走过时,我都会假装没看见,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可是我心里知道,二舅并没有真的远离我,我们只是站在各自的轨道上,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距离。这距离,不是疏远,而是亲情在现实中的一种保留和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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