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出国深造，做了一年免费劳动力，喝到胃出血。
为陆可可挣得一份工作。
可因为这份工作，陆可可却一而再再而三和我提出离婚。
当陆可可又一次无理取闹和我提出离婚时，我爽快答应。
她摸着肚子，与别人十指紧扣，高高在上问我为什么？
我搂着身旁的小姑娘笑笑，
“比你年轻，比你好看，为什么不？”
1
“张义，【coco】小姐是我对不对，你刚刚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原谅你了！带我回去吧！”
是陆可可，时别五年，我早已记不清她当初的模样，如今再见，却是被生活蹉跎的妇人模样。
我皱了皱眉，推开她。
“陆小姐，请自重，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声音有些冷峻。
可陆可可丝毫没有察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晃着脑袋。
“不，不，没有，【coco】可可，不就是我吗？我们之前是闹了些矛盾，可你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让我别生气了吗？我现在原谅你了呀！”
我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陆可可，举起左手，一枚婚戒正套在无名指上，那是以前，陆可可死都不肯戴也不让我戴的婚戒。
“陆小姐，我已经结婚了，请你让开！”我急着去找秦霜，没有时间陪一个疯子演戏。
陆可可想上前扯住我，被我闪身躲开，跌坐在原地，嘴里还在嚷嚷着：“不可能，不可能！”
路上，早已尘封的往事又一幕幕回旋。
2
“张义，你能不能有用一回！我要吃的是南街那家小吴拌粉！你买的这是什么！”
哐当！桌上我亲手做的那碗粉被掀翻，粉撒了一地，陆可可似乎还不够解气。
穿着我亲手给她织的那双小兔拖鞋，又踢了几脚！
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看看我那些同事，谁不是几套房，几辆车！同事聚会我都不好意思去，别人一张美容卡就是我半年工资！”
“你看看你，除了每天在家给我织这些没有用的狗屁玩意，你还会干吗！这破玩意一文不值！”
粉早已被踩成了泥，陆可可却越说越来劲，冲到房里把我为她亲手缝制那些小玩偶，一股脑扔到窗外。
“没用的东西做的玩意也恶心人！垃圾，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只是握紧拳头，默不作声看着她。
见我不说话，陆可可似乎更来劲了。
“张义，我们离婚，这日子我是一天过不下去了，你他妈比小白脸还不如，小白脸吃我的用我的，还能逗我开心，你呢！我看见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离婚这两个字，这两个月听了太多，已经有些麻木。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从我喝到胃出血，为陆可可挣来一份体面工作开始的吧？
3
恋爱三年，结婚两年，陆可可一直被我保护得很好。
她曾说，能嫁给我，是她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直到三个月前，她看了一部当时火得一塌糊涂的女性职场精英电视剧，就吵着闹着要去上班。
我怕她被欺负，便辗转找了很多人，费了很多人情，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
终于为她挣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那时她很开心，抱着躺在病床上还挂着点滴的我，亲了又亲。
“老公，你真是这世上最好的老公！”
随即问我要了一张卡，高高兴兴去买上班的衣服。
陆可可走后，师傅问我：“放弃出国深造，答应别人免费设计一年，还喝到住院，值得吗？”
我摸了摸陆可可残留那丝体温，想着她开心那傻样，眉眼弯弯：“值得！”
可眼前的陆可可依旧在喋喋不休，这些年我送她那些礼物一件件被扔进垃圾箱。
眼里似乎有些温热，思绪早已飘远。
4
第一次说离婚是什么时候呢？
大抵是当徐光这个名字越来越多出现在我们生活里，交谈中。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做了满桌子她爱吃的菜，点了两根蜡烛。
静静等她回家。
她却告诉我，单位有事要加班，还和我抱怨徐光吝啬，连饭都不准备。
结果不到半小时，她又出现在家里。
我当时开心到小鹿乱撞，我就知道，她不会忘记，肯定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然而，她只匆匆进了房间，还不忘拿一支口红。
“有文件忘拿了，我回来取！”
临出门时，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顿下脚步。
我迈着小碎步惊喜上前，我就说，我家可可才不会忘记！
“正好，徐光也没有吃饭，我打包一些，他爱吃鱼头，可以多夹些，喔，还有那个牛肉，正好他可以补补，老是加班熬夜！”
我定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嘴里的关心全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紧紧拽着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项链。
“陆可可，我才是你老公！”
“你还是男人吗？这么小气，我为了谁，还不是你，你都多久没上班了，家里哪一项开销不是我在撑着？”
陆可可只是睨了我一眼，毫不在意，手上动作却依旧没有停。
“陆可可，我再说一遍，这菜不准你带给徐光！”我眼睛已有些泛红，伸手制止。
“张义，你过分了！”陆可可甩开我，却仍未停下手上夹菜的动作，眼睛看向我分明就是不屑，“过不下去就离婚吧！”
对，这是第一次。后面便有了三次，四次，无数次。
每一次都和这个徐光有关。
5
随着最后一份礼物被无情抛弃，陆可可似乎终于消气了。
可我有些累了，不等她说话，径直出了门，没有再回家。
陆可可找到我，不，准确地说，她并没有找我，只是和徐光去酒吧恰巧碰到我。
那时，我正和师傅女儿秦霜在酒吧等师傅来。
啪，不问缘由，响亮的巴掌打在我脸上，也打碎了我最后一丝尊严。
酒吧里人人面面相觑，看着热闹。
就连徐光也是眯着眼，嘴角讥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张义，你他妈几天不回家，花老娘钱在外面陪小情人？”
可陆可可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依旧是那样高高在上。
我眼神定在了她还挽着徐光那只手上，酒吧五光十色，而我却是灰白。
我在想，就算是一条忠心护主的狗，也会有糖吃吧。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搂过秦霜，眼睛有些充血，指尖有些颤抖。
但我克制住了！
“陆可可，这次如你所愿，离婚协议书明天便会送到你手上！”
这次，轮到陆可可愣神，有些不可思议。
即便如此，她挽着徐光那只手却变成了十指相扣。
嘴里却假装圣洁质疑我，“为什么？”
我搂着秦霜那只手紧了紧，面上带着鄙夷，扯了扯嘴角。
“比你年轻，比你好看，为什么不？”
许是觉得被比较有些失了面子，陆可可梗着脖子，又想伸手打我。
却被徐光制止。
“可可，别生气了，对宝宝不好！”
陆可可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还带着我从来不曾见过的爱意，低头摸了摸肚子。
而我僵在原地。宝宝？！
不是怕疼？不是怕长皱纹？不是哭着喊着不想生？
原来，不是不想，不是怕，只是不爱！那我这五年掏心掏肺、呵护至极算什么？
那我曾一度引以为傲的一纸婚书又算什么？很好！
抑制住内心那股几欲爆发的怒火，强迫自己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那先恭喜二位了！签完协议，明天别忘了收拾收拾，从我家滚出去！”
“谁稀罕住你那破房子！光哥早就给我和宝宝准备好了别墅还配了司机！”
看着陆可可那副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模样，搂着秦霜那只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指尖已有些泛白，血液顿时直冲脑门！
忍不住了，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团怒火！
秦霜却反手握住我正欲出去的拳头，在我脸上亲了亲，笑眯眯盯着陆可可。
“陆小姐，山鸡就是山鸡，不是挪个窝下个蛋，就能变凤凰！”
转而，快步走到吧台，举着话筒。
“为了感谢这位陆可可小姐婚内出轨还怀孕，这么好的男人被我捡了便宜，今天全场消费，我买单！”
此言一出，酒吧内欢呼声此起彼伏，陆可可脸一阵红一阵白，拉着徐光灰溜溜跑了。
再见陆可可是五年后，我从没想过还能再和她有任何联系，甚至根本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关系。
6
镁光灯下，记者们高贺恭喜，一支支话筒伸到嘴边，期待我的回答。
“张义先生，首先恭喜您拿到这次世界设计比赛的冠军！也是全球唯一一个华人冠军。在这，想问问您这次设计的这系列玩偶，取名【coco】小姐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我想了想，接过话筒。
“这一系列玩偶的设计灵感都来源于一个人，一个陪伴我五年，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人，一个陪我走过无数低谷，鼓励我重新站起来的人！我们虽没有轰轰烈烈，但是平淡的细水长流早已将她刻进我的骨血。【coco】小姐的命名，便是来源于她的名字！”
我语气温柔而又坚定，甚至还带着些宠溺。
“听说您这次回国是为了在国内找合作制造商，是吗？”记者继续提问。
“嗯，怎么说呢，这次回国有两个目的，一是为【coco】在国内寻找一个合适的制造商，也将会是唯一一个……”说完，我顿了顿，眼尾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二呢，是这位【coco】小姐，与我闹了些矛盾，这次回来我也是想诚心和她道歉，老婆，别生气了，我错了！”边说，还不忘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台下哇声一片，都想知道这个陪我站上世界巅峰荣誉的【coco】小姐到底是谁。
而我在一片哇声中退了场，秦霜已经三天没有理我了，就因为我背着他偷偷给师傅吃了一块雪糕，当然，我也吃了，还吃了两块。
秦霜一气之下便买机票飞回了国。
正准备上车，一个人影突然冲出来抱住我，便有了开头这一幕。
7
谁想到，我还没到家，助理就怒气冲冲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热搜。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
但我还是打开热搜，赫然眼前是一条名为｛【coco】小姐竟是她？｝的热搜，后面还跟了个爆字。
点开，里面竟然是刚才陆可可抱着我那段视频，不过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是我们甜蜜相拥在一起。
不过视频经过剪辑，只保留了那一段。
文章还介绍了我与陆可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什么陆可可在我落魄时对我不离不弃，一个人打三份工养我。
什么在我出国后，陆可可苦等我五年，不断鼓励我，才有了我如今的成绩等等。
呵。我冷笑出声，真是拙劣。
不过还没等我笑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握着手机的手便抖了抖。
完了，这下秦霜又要多几天不理我了！
很快，徐光便打来电话，约我吃饭。
我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徐光的公司不就是做玩偶制造的吗？
那时为了陆可可，还免费帮他们设计了一年玩偶。
这热搜谁安排的，不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了，还真是卑鄙！
8
酒桌上，我坐在主位，而徐光带着陆可可坐在末位。
“张总，有幸看了您那段采访，没想到张总是如此深情之人！”说罢，李总举起酒杯便要与我干杯。
我手指有意无意轻扣，并未举起酒杯，李总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
“徐光，整这么大一出戏，就是为了约我来喝酒？”经过几年的浸染，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空有热血的少年，自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张总，谁不知道【coco】小姐便是陆可可，网友对你们的爱情故事可是津津乐道！”
说罢，转头看了一眼陆可可，而她正直愣愣盯着我，有些走神。
徐光也不恼，牵起陆可可的手，走到我面前。
“既然您对陆可可如此念念不忘，如今我便做个人情，把她还给您！还希望张总，将此次【coco】小姐的独家权给到我们公司！”
旁边的李总，赵总看着陆可可，眼里竟带着贪婪与鄙夷。
而望向我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尊重，还有些戏谑。
仿佛在说，看吧，你最爱的这个女人曾经同样在我身下。
反观陆可可，神色有些不自然，手指不自觉扣着衣角，带着一丝窘迫、羞愧，甚至还有一些期待。
“徐光？你这是在威胁我？”目光从几人身上流转回来。
“怎么敢，只不过，如果人人知道这【coco】小姐，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万人骑的婊子，而罪魁祸首就是在她怀孕时抛弃她的丈夫，张义，你觉得你的【coco】小姐还会有现在的风光吗？”
呵。你字都用上了，这徐光还真是没把我当一回事啊，这是胜券在握了！
我有些好笑，懒得开口，徐光见我不说话，有些得意，一把扯过陆可可头发，把她推倒在我脚下。
“以后可得好好伺候张总！拿出你那些看家本事把张总伺候舒服了！不然，扒了你的皮！”
垂眸望去，陆可可有些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徐光。
我不禁腹诽，哟，看起来，这山鸡挪了窝还是没变成凤凰啊！怎么看起来连狗都不如。
陆可可的样子着实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