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3岁那年,我亲眼看到母亲被扒光了衣服吊在村口的老槐树上,父亲拿着放牛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
“妈的,臭婆娘,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跑来围观,却没有一个拉的。
“赵大奎,别打到脸了,这么好看的婆姨,脸坏了可惜。”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鞭子就落在母亲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
挂在树上的母亲发出绝望的惨叫。
“杀了我吧,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跪在树下,母亲的鲜血就那样一滴滴落在我仰起的脸上,然后和眼泪混在了一起。
“别杀我妈妈,求求你们别杀我妈妈。”
赵大奎那畜生一脚把我踢出老远,又是一顿猛抽,母亲早已奄奄一息。
直到他打累了,这才嫌弃地看着母亲狰狞着的脸,收起了鞭子。
“这臭婆娘几年了就生出这一个不带把的,老子亏大发了,谁要,给8千块钱就行,小东西一起带走,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母亲是赵大奎花了两万块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女人,这天,因为母亲带着我逃跑被抓了回来,被他打到毁容,还断了一条腿,然后贱卖给了同村另外一个老光棍。
当晚,我便和母亲一起关在了猪圈里,老光棍生怕母亲再跑,还用铁链把她锁了起来。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变成傻子的,一直傻到15岁。
妈妈说,只有成了傻子,我才能活下去。
在这十几年里,母亲被转卖过五次,到最后像垃圾一般只卖了500块钱,还附带赠送一个我。
大家都说,她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每一任买家都没能造出个崽来,丑得像鬼又断了条腿,连农活也干不了。
更主要的是,还拖着个病殃殃浑身恶臭的傻丫头,见人就流哈喇子傻笑。
那些买主原本以为我好歹是个女娃,还能卖几个钱,可买家看了都直摇头,怕我和我妈一样不会下蛋,没人愿意花这冤枉钱。
最终,我和妈妈被贱卖给村里一个老头,是个侏儒,身高不到一米四,这辈子都没碰过女人。
在“娶”母亲的这个晚上,他兴奋得叫了村子里不少人过来喝喜酒庆祝,他们大吃大喝,而我和母亲被关在屋子里,母亲还被铁链锁在了床头。
屋子外,侏儒老头显然喝高了,开始在大家面前嘚瑟。
“你们这帮傻子,当真以为我看上了那丑八怪老女人?告诉你们,我看上小的了,不下蛋又如何,傻子又如何,500块钱买个雏过来,划算得很。”
这年我刚满15岁,即使再宽大破旧的土布衣服,也掩盖不住已经发育起来的身体。
听到这句话,黑暗中,母亲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2
好几个男人嗤之以鼻。
“就那丫头片子,我看还是算了吧,连她那妈都不如,脚底长疮头上流脓的,老远路过都臭气熏天,还是个傻子,这也能叫母的?”
“得了,怎么就不叫女人了,好歹该有的都有,而且还是个没开苞的,要我说你这是捡了大便宜了,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早知道我买了。”
“大不了做的时候捂着鼻子不看脸,我说你会不会干那啥,要不我先帮你试试,教你怎么做。”
男人们越说越下作,发出一阵阵刺耳的猥亵笑声。
而此时,母亲就像护崽的老母鸡,眼神慌乱又决绝。
“小栀,你躲到门背后去,等老东西一进来,你就趁机跑出去躲起来,知道不,妈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他把你糟蹋了。”
以前,妈妈为了保护我,也是让我这样做的。
但是,今天我不想再躲了,有些东西躲是躲不过的。
“妈,我不走。”
母亲使劲把我往外推,可是她被铁链锁着,受伤的那条腿早就萎缩了,站起来都困难,我梗着脖子站在那,压根就推不动。
她急得都哭了。
“你这傻孩子,听话啊,妈没事,妈有办法。”
她能有什么办法!
从小到大我都看到了,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忍。
每次我从门缝中看到那些男人如同禽兽一般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的时候,她都死了一般地躺着,丝毫不敢反抗,想用自己年复一年的容忍,换取我的片刻安全。
可如今这些已经保护不了我了。
即使我装成傻子,即使母亲想尽办法给我擦上草药熬制的膏药,让我看上去浑身红肿溃烂,散发恶臭,但也阻挡不了这些恶魔对我的侵犯。
“妈,我们不能一直忍下去,我们要想办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哐当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老侏儒脚底踉跄,见到我,张着满口的大黄牙扑了过来。
他猥琐的笑差点让我把几天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乖,到叔叔这里来,叔叔不嫌弃你,陪叔叔睡觉,给你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