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用了八步,放下他,却用了整整了八年

谜想计划 2023-10-19 16:33:56

我救了他,他却恨我。

后来,他被家族做成人彘,堕入无间地狱。

我终于去质问他,把我真正爱的人藏在了哪里。

他自以为伪装得很好,但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心上人早被掉了包。

1

陆时铭为了把陈曦然捧红,为她精心筹划了一部电影《鲸落》。

大咖云集,上亿投资,全网轰动。

大家都知道,年少的陈曦然,在孤儿院将溺水的陆时铭救下。

两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陆时铭和陈熙然相处时含情脉脉的视频,全网传疯了。

曾几何时,少年的陆时铭在火炉旁握住我的手。

也是那样温柔炙热的眼神,他注视着我,在我手心里写。

“安安,你是我的光。”

就在那个孤儿院,我们相互取暖。

可除了陈熙然。

没有人知道。

当年救他的人是我。

我只记得,那年凛冬的水真的好冷。

直到后来,我们再次见面。

他嘶哑的声带已经修复。

不用再依赖于手语。

而当年,我为了他去学会的手语。

如今,真正需要的人成了我。

2

三年前,陈熙然出国那天特意找到我。

“我手上有什么你什么把柄就不用我多说了,还有你也不想我们给奶奶停药,让她心脏病复发吧。要知道奶奶可最疼你了。”

“陈安安,你永远永远不能告诉时铭真相,到死。”

其实我觉得很可笑。

就算陆时铭知道真相又如何。

他若会因此而重新喜欢上我。

那他的这种喜欢也太廉价了。

但我在意奶奶。

我是陈家的亲生女儿。

十八岁,被他们认领回去的第一天。

把我扔在冰冷的地下室不管不顾。

任由我发高烧哑了喉咙。

他们一口一口“哑巴,哑巴”的叫我。

他们所有的爱,都给了没有血缘关系的陈熙然。

直到奶奶来了。

奶奶将我抱在怀里,哭着温柔地唤我。

“我的好安安,是奶奶来晚了。”

也只有奶奶。

3

“你在市级游泳队这么优秀拔尖,不想知道问什么一直进不了国家队吗?”

教练找到我,直叹气。

他把《鲸落》那张招募女主游泳替身的宣传单递给了我。

“你得罪了那位陆总,这个你得自己去,我帮不了你。”

我愣了半响,反应了过来。

也是,陆时铭恨我。

我接过,看了看日期。

正是今天。

也是陈熙然进修完表演回国。

想来陆时铭早已在国内打通一切关系,就等着回来为她铺路。

我比了比手势。

「我去」

教练摆摆手。

“如果这次他还不满意,没他的准话,我这个游泳队也留不了你了。”

我苦笑,眼睛有些发酸。

进入国家队是我的梦想。

我等了太久。

每天14个小时都浸在水里练到想吐,有时候累瘫在水池边就睡着了。

八年的苦功最后才得来如今的成绩。

眼睁睁要因为陆时铭的一句话而被否认一切。

这里,是我唯一能游泳的地方,还能靠比赛赚取点钱给奶奶。

这几年,几乎所有的游泳队像收到什么消息一样,都不要我。

我也想过去上班。

可谁会要一个哑巴。

A市所有的公司,全部将我拒之门外。

如今,陆时铭成了商业大佬,知名导演。

集权力和地位于一身。

仿佛真应了十年前他给我发的那通短信。

“陈安安,你不要老子是吧,等老子发达了,宠别的女人,再把你往死里弄!”

那时我还高烧躺在地下室,昏厥半死。

等我再发信息想解释时,已经被拉黑。

教练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了。

“还有,你不知道吧,当初你奶奶,连续一个星期跪在我家门口求我收了你…”

“你是个好苗子,是我顶不住那边的压力,别让你奶奶知道。”。

当年,我绝望地窝在地下室等死。

是奶奶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奶奶将我抱在怀里,说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相信我们安安,有一天会出现在国家游泳队里,游给奶奶看。”

因为这句话,我才一直坚持至今。

4

我来到《鲸落》的现场,在一个游泳馆里。

岸边围坐着一众演员和投资方。

在我试戏游完后,投资方开始调侃我。

“久闻大名陈安安,我们陆导最落魄的时候,弃他于不顾投奔陈家,看来现在混的不太好啊。”

我无暇顾及他们在说什么。

场馆的空调很低,我冷得直抖。

我伸出手朝着场务比划。

「我试戏演完了,可以走了吗?」

随即,四周响起哄笑声。

“原来是个哑巴啊,别比划了,我们可看不懂。”

“要不你跪下来求求我们陆总,说不定,我们陆总心善,还能念及往日的情分让你演。”

……

我向陆时铭的方向看去。

他全程都没有说话,用一种渗着冰的目光戏谑地望着我。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几年不见。

他长变了。

当年那个在孤儿院的榆树下,靠在我肩上假寐,听我讲故事的少年。

已经消失了。

陆时铭慢条斯理地仰头,指尖捻着烟,猛地吸了一口。

“哪有什么往日的情分,那段日子我一想起来就感到恶心。”

说完,陆时铭贴近陈熙然,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吻。

“还好有熙然在。”

陈熙然回眸得意地靠在陆时铭的怀里。

陆时铭抬眼,冷笑着瞥了我一眼。

“怕冷的话就滚出去,这里不缺你一个,不过你也没地方可去了吧。”

……

记忆涌入脑海,我记得。

多年前的冬天,我站在室外罚站受冻,一分钟都不到。

他就冲上去和真正犯错的孩子扭打在一起。

最后替我受了罚。

他被罚了三天不能上桌吃饭,却还去大堂给我接了满满一壶热水给我。

我心疼地哭了,捂着他冻僵的手。

“我,只要安安,没冷着就好。”

陆时铭声带天生受损,那时还没钱修复。

他哑着嗓子,说气话来很吃力。

我一阵恍惚,仿佛这段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5

一旁的陈熙然撩了撩头发,朝我挑衅一笑。

“阿铭啊,就给我妹妹一个机会吧,她身型和我相似,演替身最好不过。”

“好,熙然心善。”

陆时铭将陈熙然搂着,玩弄她的细发,眼睛却怨恨地盯着我。

“你得多谢你姐姐给你这个机会,她本想亲自下水演的,但这么冷的水她为我跳过一次就够了。”

呵……

陈熙然身体僵了下,随即甜蜜地依偎在陆时铭怀里撒娇。

副导见状,恶狠狠朝我吼道,说着就上前推搡我。

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头上。

“愣着干什么,滚回去等通知。”

我没稳住一下跌在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

意识模糊前我好像和陆时铭对视了一眼。

他只睨了我一眼,便转头拉着陈熙然的手走了。

……

在那棵榆树下,那年夏日清风吹拂,树上风铃作响。

陆时铭曾在那对我许诺过三件事。

“安安,我永远不会让你受欺负。”

这一件,他食言了。

6

“安安。”

再次醒来的时候。

奶奶守在我身边,轻柔的替我按着太阳穴。

看到奶奶,我安心不少。

奶奶告诉我,是《鲸落》的工作人员送我到医院的。

“拍摄一切还顺利吗?”

我点头。

苦笑着没有回应。

奶奶将我的手握住。

“安安,有什么事要给奶奶说。”

我眼眶湿了,抽出手,不想让她担心。

「奶奶,煤球呢?」

我做了好几遍手势,奶奶才明白过来。

当年,不知道奶奶去哪儿学会了手语。

但我知道,我世界的裂缝中,照进来了一束光。

奶奶眯了眯眼。

“我正想说,以后让煤球守着你,我不在你身边也好放心。”

奶奶才唤煤球没几声。

它就蹦跶着飞奔了过来,拱进我的怀里。

大狗狗的毛毛软乎乎的。

它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就像最初在孤儿院见到它的第一面。

它圆滚滚的很小一个,身上的毛脏兮兮的。

孩子们都在踢它。

我上前将它抱起。

它的小尾巴摇得都停不下来。

后来它成为了我和陆时铭的“煤球”。

7

这时,陈熙然踩着细高跟进来了。

我冷漠地盯着她,支走了奶奶和媒球。

陈熙然朝我甜甜一笑:“不好意思啊,妹妹,本来我想让时铭送你来医院的,但是他想陪我吃顿晚餐,真是拿他没办法。”

“妹妹可要养好身子替我演好水里的戏,我相信你能演好,毕竟凭你的本事差点就进国家队了不是吗?”

“哎…你是我的妹妹,我会劝时铭不计前嫌,爱屋及乌的。”

好一个爱屋及乌。

我笑了笑,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一段话。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陈熙然脸色变了变。

她抡起包砸向我的头。

“那不过是时铭喝醉酒认错了人。”

“就算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过是被当作替身上。”

“你一个哑巴连叫都叫不出来,还觉得自己会让时铭有什么兴致吗?“

我本就头痛,被这样一打懵住了。

我正伸手准备打过去,一只大手将我手腕捏住,重重甩开。

陆时铭突然出现,他将陈熙然护在怀里,眼神冰冷:“陈安安,动熙然?你有能耐了是吧。”

我感到头上温热,摸了摸,是血。

陈熙然包上挂的十字架的尖端还沾着血迹。

陆时铭愣了一瞬,闪过关心的神色。

陈熙然立马搂着他的脖子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时铭,你看看她写的,我好难过,我只是太爱你了。”

陆时铭闻言,手掌指按住陈熙然的后颈作安抚。

他偏头瞟了我一眼,嘴角挑过讥嘲的笑。

“打得好,免得她还要蹬鼻子上脸,那一晚是我喝醉进错房间。”

陆时铭一字一句,带着不屑。

“没想到,她还能以此沾沾自喜。”

此刻,我好讨厌自己说不出话。

滚啊。

我生气地把桌上的水杯砸在地上。

我指着门口,他们不走,我就继续砸东西。

病房旁开始围起人拿起手机拍照。

陈熙然扯了扯陆时铭。

“时铭,我们先走吧,她可能看我太幸福了,一时接受不了。”

我气笑了。

8

等他们走后,我埋进枕头里哭起来。

陆时铭,你会对我突然愧疚吗,在你爱别人的时候。

三年前,陆时铭作为陈熙然的男朋友来到我家。

而在半夜,他一身醉气来到我住的地下室。

他力气极大,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里。

怀中,不再是过去那个薄荷的清香。

我有些反感。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

“安安,别离开我,我会疯掉的。”

说着,他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就要来吻我。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与他僵持。

“不要不听话,我不想再伤害你了,你以前不是最爱我了吗?”

他另一只手伸入我的衣衫,手法熟练地解开内衣的扣子。

我一阵屈辱,使劲推搡他。

他扇了我一巴掌。

“别给脸不要脸,陈安安。”

我哭了,死死咬住他的肩膀,血从中沁出。

“既然你想过这样的苦日子,那我就让你就过个够。”

他吃痛地将我揪起来甩在床上,背身离去。

我的头撞击在墙上,突如其来的眩晕让我一阵恍惚。

“安安,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

我想起来了,这是他食言的第一件事。

9

我在医院呆了一晚。

第二天,我被通知来到拍摄现场。

巧的是,地点是在我和他曾经待过的孤儿院。

孤儿院的负责人对陆时铭非常热情。

“时铭啊,院长过一周就会回来,她看到你为这里投的两栋楼,一定会很高兴。”

清场后,陆时铭安排了一场我的戏。

是剧中女主跳下河去捡男主的信物。

陆时铭一直不满意。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充斥着怨气吼道。

“陈安安你是狗吗?游得这么僵硬?重来!”

每次重来,他都会把那件信物扔的很远。

是一个兔子形状的香囊。

我一遍一遍地跳入河中,将它捡起游上岸。

在第十次被要求重跳时。

我没有动。

「你到底想要怎样的效果?」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来了。」

陆时铭微微一笑,走到我跟前,声音低沉。

“别这么不识抬举,陈安安。”

“这是你唯一让我高兴的机会。”

我低头,捏了捏小兔子香囊。

它现在又臭又脏。

我还记得,第一次将它送给陆时铭时,是在十八岁。

“给你做个香囊带在身上,以后你就是名草有主的人啦。”

“哪个大老爷们把香囊带在身上的。”

“要兔子形状的还是爱心形状的?”

陆时铭转过身,耳朵红了。

“要兔子。”

……

10

陈熙然极其敏锐,她连忙上前,抱住了陆时铭的胳膊。

她看我的眼神充斥着戒备,她在怕。

下一秒,她眼泪汪汪:“时铭,别难为我姐姐,要实在不行,我去跳吧。”

陆时铭重新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揉了揉她的头,心疼地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再次受冷呢。”

陈熙然幸福地笑了:“其实我当初很怕水呢,但是看到你在水下挣扎,我就什么都不顾就跳下去了。”

我漠然地看着陈熙然做戏。

她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些假话的。

陆时铭转头淡淡地看我:“看在熙然的面子上,这条就过了。”

中场休息。

我在室内找了一圈却没看到我的衣服。

直到看到陆时铭身边的桌子,我才反应过来。

陆时铭恶意地看着我笑,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嘴里的口型在说。

“求我。”

……

身上还滴着水,我脑里一片空白。

我想哭,但我不想哭出来让他们看笑话。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阵闹声。

“怎么有这么大条狗啊!”

“会不会咬人啊!快叫保安来!”

它穿过人群,朝我狂奔而来。

它嘴里叼着一个厚厚的毛巾,还有我的衣服。

我张开手臂。

它一下就扑在我的怀里,一直汪汪地叫。

直到我披上毛巾,再抚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它才开始摇尾巴。

我捏了捏它的爪爪和柔软的肚肚。

面对煤球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小狗。

11

“嗷呜!”

煤球突然发出惨烈的叫声。

我慌张地前方望去。

我怎么才看到,前方是拿棍子挥舞的保安。

“时铭,这个狗好可怕,一看就会咬人,让人把它抓起来卖给狗贩子!”

陈熙然在不远处尖叫。

煤球从我怀里钻出来,凶狠狠地朝向我靠近的人狂吠。

陈熙然怕狗,更怕煤球。

她每次欺负我,煤球就会朝她叫,吓走她。

但煤球很乖,从不咬人。

几个保安闻声,拿起棍棒和袋子就开始围住煤球。

一棒一棒地敲在煤球身上。

煤球疼的嗷嗷叫。

我多想吼出来。

咬他们。

可话梗在喉咙里。

我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

我有些绝望地看向陆时铭。

陈熙然贴得陆时铭更紧了。

“时铭,我怕。”

他皱了皱眉,没有动作,终究是默许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清澈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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