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男人,检查出孕吐?原来是他祸害死对头?让她怀孕了

芝芝文语 2024-08-18 15:30:54

图片来源于网络

花郁尘因为这几天一直恶心反胃,偷摸去了趟医院。

戴着老花镜的医生看着他的检查报告单。

良久,他放下单子,拉低了眼镜,混浊的眼睛打量着他。

随后开口道,“你这份指标都没问题啊。”

“花小少爷,有一种可能,你可以参考一下。”

花郁尘直言道,“说。”

“孕吐。”

“啥玩意?”花郁尘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他,“孕吐?”

老医生点了点头,“嗯!”

花郁尘瞬间破防了,拔高了声调,“你他妈会不会看病啊?”

老医生连忙说道,“呐呐呐,我是医生。”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决不能怀疑我的职业操守。”

花郁尘顿时拍案而起,“老子是男的!怀哪里?怀膀胱吗?”

“额……”老医生也顿了两秒。

“你这检查报告单,指标都是正常的。”

“虽然我是医生,但有时候查不出原因的时候,不得不相信偏方!”

花郁尘拧着眉头看着他,“你他妈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还偏方?”

“我他妈一个大男人检查出孕吐?说出去谁信啊?”

老医生清了清嗓音,试探的问道,“那你不妨问问你老婆是不是怀孕了。”

花郁尘不悦道,“老子哪来的老婆?怎么着?民政局还管发不成?”

他一把夺过自己的单子。

没好气的嘀咕道,“妈的,这什么破医院。改天叫人拆了。”

朝他离去的背影说道,“或者你去问问你女朋友有没有怀孕。”

花郁尘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

他倒是想啊,都没有在一起,怎么怀?

难不成蝌蚪尾巴是螺旋桨做的。

能他妈隔空飞过去怀孕啊?

思及此,花郁尘猛地一顿。

女人?

操…

他突然想起前阵子他还真睡了一个女人。

还是凌家那个死女人。阿靖的堂妹。

不会这么巧吧?妈的,一次就中了?

不可能这么巧,她还是个生瓜蛋子……

怎么可能这么背时……

花郁尘的神情有些凝重起来。

他堂堂花家少公子,

能就这么英年早婚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说道,“跟我查查颜瑞那个总裁,叫什么凌苗的联系方式。”

“好的,小少爷。”

花郁尘挂断了电话。

这要是真被那个庸医诊断对了,是孕吐……

他京城花少的脸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他就懊恼得不行。

妈的,他就不应该跟那个死女人结下梁子。

不结梁子,就不会去那间酒店堵她。

不去堵她,就不会撞见神志不清的她。

不撞见她,他们之间就不会发生XXOO,OOXX的事情。

花郁尘一脸不爽的开门上了车。

刚上车不到两秒,他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弯腰痛苦的干呕着。

操……

这阵反胃劲,难受得他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好不容易生生忍下去之后。

他回头看着这车,越看越来气。越看越不爽。

妈的,什么破车,这么劣质的味道。

亏得他花了一个月的零用钱。

他直接摔上门,又狠狠踢了一脚。

要命玩意儿。

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之后,他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没一会儿,手机来了电话。

他接听起来,“怎么样?联系方式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现在发给你。”

花郁尘没好气道,“赶紧的,对了。过来医院接我。”

电话里传出,“小少爷,你不是开车去的吗?”

提到这茬他就来气,“妈的,这破车哪里是给人开的。”

“少废话了,赶紧来接我。记得开好点的车来。”

“额……好的。”

不愧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

管八位数的车叫破车…

他得开多少位数的车去接他,才叫好车?

叮,花郁尘的手机收到一则信息。

是一串电话。

他冷笑一声,直接拨通了过去。

没响几声,电话里传来清冷的女声,“你好,哪位?”

“哪位?”花郁尘哼笑道,“你猜?”

凌苗沉默了两秒,回道,“抱歉,我不喜欢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花郁尘直言道,“老子是被你强了的那位!!!你说老子是谁!!”

凌苗拿离手机,揉了揉进了垃圾的耳朵。

还不等她说什么。

花郁尘逼问道,“你那天事后吃药没有?”

凌苗回道,“你管我。”

花郁尘咬牙道,“老子没跟你开玩笑,有!还是没有?”

凌苗说,“咱们都过去这么久了,说好了互不相干,不再打扰。”

“你脑子是不是被狗啃了?莫名其妙跟我打电话!”

花郁尘也没有瞒着她,直言道,“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凌苗漫不经心道,“我管你在哪里,你在太平间都不关我什么事。”

他顿时一脸黑线。

妈的,这个女人绝逼跟他八字不合,简直就是来克他的。

“凌苗,你给老子听好了,我现在在医院。”

还不等他说完。

凌苗嘲笑道,“哟?真要去太平间报到了?”

花郁尘牙关紧咬着,闭了闭眼睛。

挤出几个字,“你给老子闭嘴!”

他死死道,“老子今天整整抽了八管血,诊断结果是孕吐。”

凌苗瞬间噗嗤大笑,“什么玩意?孕吐?”

“哈哈哈…”

花郁尘顶了顶腮,等着这个死女人笑完。

凌苗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说花少……”

“你一个男人,检查出孕吐?”

“然后你还相信了?”

花郁尘叉着腰,尽力忍耐着自己想要刀了她的情绪。

凌苗嗤笑道,“你去的莫不是精神病院?”

“然后找了个里面的患者跟你看病?”

“你这症状,怕是也快跟他们成为病友了,哈哈哈……孕吐……”

“你他妈一个大男人,怀孕?怀哪里?怀膀胱吗?”

凌苗笑得肚子都痛了。

花郁尘脸色一黑。“凌苗,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凌苗回道,“你少给我吠吠了,我打了狂犬疫苗的,你以为我怕你啊。”

花郁尘说道,“你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

“你事后有没有吃药?你他妈是不是怀孕了?”

凌苗收起笑意,说道,“就你?你哪来的自信一次就准?”

“我告诉你吧,这大街上随便抓个男人都比你强。你也就那样。”

什么叫也就那样?握草?这是在激他吗?

花郁尘顿时恼了,“你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

可是电话已经被无情的挂断了。

花郁尘一脸恼怒的看着手机。

她刚刚说他也就那样?

还说什么来着?

狂犬疫苗?

操,那个死女人骂他是狗?

花郁尘瞬间暴走了,怒吼道,“凌苗,你他妈最好别落我手上。”

“老子要干不死你,老子的名字就倒着念。”

“尘郁花?”他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试探的问道。

“额?”花郁尘回头看去。阿尧?

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陈玉花?啥玩意?”

周靳尧勾起唇角,缓缓笑了笑,“不是你说的吗?尘郁花。”

花郁尘瞬间了然,神色一沉。

没好气给了他一脚,“跟老子闭嘴。”

说罢,他插着裤兜,径直朝路边停着的那辆车走去。

周靳尧跟在他身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郁尘开门上车,随口说了句,“产检。”

周靳尧微微皱了皱眉,他貌似听到产检两个字眼。

听错了?

还不等他上车。

花郁尘再次连滚带爬的下车,弯腰干呕。

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偏偏还反酸,什么都呕不出来。

周靳尧僵在原地,看着他这副模样。

证实了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两个字,试探的问道,“你……真怀孕了?”

花郁尘现在没空跟他掰扯那些。先忍下这股劲要紧。

周靳尧去车上拿了瓶水给他。

“你没事吧?”

花郁尘摆了摆手。

他叉着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拧着眉头看着他这辆车,“你开的什么破车?你是要破产了吗?”

周靳尧回头看着自己天天上下班的车。

一言难尽道,“你管这叫破车?我他妈四千多万买的。提前预订了大半年。”

花郁尘顺了顺胸口,“赶紧带着你的四千万走吧。”

周靳尧问道,“那你呢?”

花郁尘说道,“我等家里司机来接。”

临了他还附加了一句,“你肯定被割韭菜了。”

周靳尧扯了扯嘴角,“那我走了。”

花郁尘嫌弃的摆手,“赶紧赶紧。”

周靳尧上了车,驱车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看他一眼。

阿郁这是怎么了…

周靳尧前脚走,司机后脚就来了。

花郁尘看着熟悉的车。提步过去。

经过刚刚两次折磨。这次他开门之前,谨慎了一下。

应该不会了…

他果断开门。

不妙…

蠢蠢欲动的节奏。

他立刻关上门。

司机纳闷的看着自家小少爷。这是干嘛?

怎么又不上了?

对方撤回一个小少爷???

他不解的问了一声,“少爷,你不上车吗?”

花郁尘快疯来,三辆了。这是第三辆了。

他妈的,还有完没完!

操!

“少爷?”

花郁尘烦躁的吼了一声,“你他妈给老子叫魂呐?”

司机瞬间闭上嘴巴。

花郁尘看着人行道那边的自行车。

瞬间睁大了眼睛。

握草?这才是豪车啊?

三百六十度全景无死角啊。

花郁尘去到驾驶室那边,将司机拽下来。

指着那里说道,“去。给我搞一辆这个。”

“啊?”司机难以置信道。

花郁尘踹了他一脚,“赶紧的。老子还要回家。”

司机看着那边,眨巴眨巴眼睛。

“哦…”

“那少爷,你在这里等一会。”

没多久。

一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景豪车,出现在他面前。

堂堂京城花家的小少主,花郁尘踩着他的豪车回了家。

豪车哪哪都好。

就是有一个地方不好。

百公里油耗,4千卡路里。

有点费卡路里。

等到他回到家。

他停在医院的那台所谓的破车,老早就先回了家。

花郁尘看见它整个人都不好了,上去又是一脚。

唾了一句,“破车!”

随后头也不回了进了庄园。

刚进大厅。

就看见杵着拐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爷爷和三姐。

他顿时吓了一大跳。

堪堪比他大2岁的三姐,一瞬不移的看着他。

花郁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这个将军爷爷。

花老爷子虽然老态了。

可是他身上还存留着在部队时的威严。

单单是坐在那里,周围的气压都低到极点。

冷漠的眸子已然浑浊,却依然肃穆的让人不敢直视,更不敢造次。

尽管花郁尘这段时间,恪守本分。

却还是有些心虚的磕磕巴巴道,“爷………爷爷。”

三姐花郁青说道,“好好说话不会吗?”

花郁尘清了清嗓音,“爷爷…”

花老爷子冷冷道,“听你二姐说,你这段时间又翘班了?”

“怎么着?公司是你家菜园,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不是啊,爷爷。”花郁尘为难道,“我身体不舒服。”

老爷子冷笑道,“身体不舒服?”

“你小时候拿这个借口翘课,现在还拿这个借口翘班?你糊弄鬼呢?”

“跟你爸一个德行。真是凤凰窝里跑出一只鸡,一代不如一代。”

花郁尘无奈道,“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老爷子玩味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舒服?”

花郁尘把这段时间的糟心事全倒出来了。

“我难受啊。”

“我恶心想吐,吃不下饭。”

“不能开车,不能见荤腥。”

“天天就指着橘子山楂吊着命呢。”

花老爷子冷笑一声,“怎么着?你一个大男人还怀孕了不成?”

虽然花郁尘很不想承认,可是……

确实跟女人怀孕没区别…

他有些不敢看爷爷,“那什么……

“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

“医生确实说我是孕吐……”

花老爷子顿时跺了一下拐杖,呵斥道,“荒唐!”

花郁尘和花郁青都吓了一激灵。

花郁尘不敢说话了。

老爷子看着自家这个不成器的独苗苗。

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看你不应该去看身体。你应该先去看看脑子!”

“你孕吐?你告诉我,你怀在哪里?”

花郁尘沉默的看着爷爷。

“谁跟你诊断的?精神科的患者诊断的吗?”

花郁尘闷闷道,“是你那个退伍的部队医生……”

“谁?”

花郁尘大声说道,“是你那个战友医生。”

花老爷子愣了愣,“你挂的…陈爷爷的专家号?”

花郁尘嗯了一声,可不就是那个庸医吗?

花老爷子第一次怀疑了人生,他开始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孙子。

心里直犯嘀咕……

要不还是亲自去问问……

这小子,不可能拿他说的话开玩笑……

老爷子没好气的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滚了。

花郁尘快步上了楼,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去到房间,他才松了口气。

没多久,他手机来了电话。

他看着备注,嘴角这才勾起一丝笑意,“露露。”

电话里传来一道柔软得直酥人心的声音。

“阿郁,最近还好吗?”

花郁尘倒在沙发上,拢了把头发,“嗯,挺好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这两三月还不行,商务活动排的很满。还有几个广告商的平面拍摄。”

花郁尘的神色不由得收敛了几分,眸子里的光亮渐渐黯淡了下来。

变得有些不苟言笑。

闷闷道,“你不用让自己这么累,我可以护你一世无忧。”

电话那头的女人,知性一笑,“阿郁,我知道你的心意。”

“虽然岑家败落了,可我依然还是岑家的大小姐。”

“骨子里的尊严,让我必须昂首挺胸,靠自己走下去。”

“阿郁…我不想做一个依附男人生活的女人,你会尊重我的,对吗?”

花郁尘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低沉道,“好…我等你…”

“谢谢你,阿郁,其实我也很感激你。”

花郁尘无奈一笑,“只要你过得好,我都可以。”

岑家,花家,周家,还有凌家,是世交。

岑露是大家闺秀,行为举止娴静文雅,温柔到就像天上皎洁的明月。

跟凌苗那个雷厉风行,干练十足的女人完全天差地别!

可惜后来岑家败落,长房无子,被旁枝做空了去。

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岑家……

以至于岑露现在孑然一身,一息之间跌入凡尘。再也不是那个岑家高傲的大小姐。

花郁尘不能眼睁睁看着一起长大的皎洁明月,被污染,践踏。

所以,岑露他护着了。

至于凌家。

那个骂他是狗的死女人。

不过就是凌氏一个最没有存在感的小辈。

凌氏内部复杂。

现在掌权的,是大房的凌家嫡长子,凌靖。

而凌苗,是二房的长女,有个还未成年弟弟凌卓。

不幸的事,凌苗生母早逝。

因为生弟弟凌卓的时候,羊水栓塞去世了。

紧接着不到一年,父亲再娶。那女人还带了个拖油瓶女儿。

堪堪比凌苗小一岁。

据不准确消息。

说这个拖油瓶,就是嫡亲的私生女。

他们早就暗度陈仓了。

现在属于正式登堂。

后面又生了个儿子傍身。

所以凌苗不但有一个亲弟弟,还有两个后妈生的弟弟妹妹。

有这么一个早逝的妈,一个被后妈灌迷魂汤的爹。

以至于她现在身负重任,背无靠山。

还要用自己的肩膀,为弟弟撑起一片天。

晚上。

凌苗出了公司。

一袭黑色高定西装,搭配8公分的高跟鞋,大气十足。

长发扎着高马尾,一丝不苟,笔直的垂落着。

右耳戴着超长的钻石流苏耳坠。

她是浓颜系的美女,不需要怎么上妆,再配上红唇。

整个人看起来,就两个字,干练。

个子虽说不大,可是坚毅笔直的背脊,好像轻易压不垮。

气场十分强大。活脱脱一个事业大佬。

她提着包,朝停车场走去,开了车锁。

从公司驱车回家的路上,她才能卸下疲惫。

锋芒毕露的刺,收敛了一些。

电话响了,她摁了一下蓝牙。

“小五,什么事?”

电话里的传来斯斯文文的男声,“苗儿姐,下班了没有。”

“我今天准备了一些菜,过来喝点吧。”

凌苗捏了捏眉心,“不了,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

小五闻言,问道,“怎么了?苗儿姐。”

“哪儿不舒服,我现在回公司,带你去医院。”

凌苗笑了笑,“不用了,可能是没睡好,没劲。”

小五稍稍松了口气,“有我在,你别那么操心,身体要紧。”

凌苗笑道,“你想多了,我没那么脆弱,阿蛮还在家,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那行,要是身体不舒服,第一时间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好。”

小五叫余笙,是母亲生前的住家保姆所生。

幼年双亲皆故,从小便和凌苗一起长大。

谈吐斯文,为人老实。

是这些年唯一真心对凌苗的发小。

也是她在累下来的时候,唯一一所心灵靠山。

她脾气急躁的时候,他平和的几句话,就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净化下来。

这些年,公司也多亏了他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回到家。

“苗苗小姨,你终于下班了。”

凌苗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怎么还不睡?”

洛小蛮接过她手中的包包,放到玄关那处。

“卓叔叔今晚补课晚一点才回家。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洛小蛮是凌苗母家那边的小辈。

因为大学离这里近,便在这里住。

“没事,小姨回来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洛小蛮说,“小姨,你去泡个澡吧,我给你放好水了,还放了安神精油。”

“好。”

看着阿蛮回了房,她才朝浴室走去。

浴缸满满的水。泡沫溢了些出来。

空气中是玫瑰精油的香味。

凌苗看着,心头装得满满的。

虽然她白天要在外面忙事业。有时候背无靠山的时候,也会很累。

但是回到家,家里的小辈们很听话,她一天的疲惫都消除了。

尽管她们羽翼未丰,她也会替他们撑起这片天。让他们安心长大。

洗过澡之后,门开了。

是凌卓拿着课业回来了,唤了一声,“姐姐。”

凌苗擦着湿发,“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凌卓换了鞋,“最近有奥数比赛,跟老师探讨的晚了一些。”

她这个弟弟,性子沉闷,不苟言笑,但是却是个数一数二的学霸。

每次都是年级第一。

为此凌苗很是欣慰,她苦点累点都值得了。

睡了一晚。她感觉越睡越累,浑身没劲。

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真的被那个花橙橙猜中了?

上个月姨妈多少号来着?

她翻了一下日历。

瞬间坐起身来,紧拧着眉头,拢了把头发。

“居然推迟了十多天了?”

她的心乱了几秒,随后扔在一边,捂住了脸颊。

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忙着新项目,没记着日子,居然迟了这么多天。

要不看看吧。

在上班的路上,看着路边的药店,还是打两把方向。

去买了些东西,扔在副驾驶,继续朝公司开去。

回到公司之后,她打量着这个玩意儿。

要怎么用……她还没有用过。

看过说明书后,她才心下了然。

两道杠。就是怀了,一道杆就是没有怀。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等待着检测结果的到来。

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只是看着这个结果的时候,她有些搞不懂了。

怎么一道是深红,一道是浅红?跟画的不一样。

浅红什么意思?次品吗?

她打出手机,百度了一下。

瞬间瞳孔震惊了…

早早孕?

怀孕了?

什么情况?真怀了?

那个花橙橙的乌鸦嘴真的猜中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拨通了他的号码。

里面传开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

像是被人扰了清梦一下。

凌苗叉着腰怒骂道,“我是你大爷!”

花郁尘猛的睁开眼睛,凌苗?

还不及他反应过来,那人就怒吼道,“你个孙子嘴是不是欠抽?”

“你他妈嘴开了光,你怎么不滚去庙里当送子观音。”

“人家财神殿没供奉你,全世界的人都他妈亏大了。”

“你赶紧去出家当和尚,趁早羽化飞升。”

“滚去给不孕不育送孩子。”

“给寡妇送五保户。”

“顺便给自己送个脑子。”

电话里的一通狂轰乱炸,让花郁尘有些脑子短路了。

这死女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反正不是些什么好话。

他拢了把头发,皱眉道,“你一大早哔哔叨叨的什么鸟语。”

“你他妈有病就去看医生,老子又不是兽医,你跟我哔哔一大堆有个卵用啊?”

凌苗叉着腰怒道,“也不知道哪个坟圈子爆炸,把你崩出来了。”

“他妈天冷了也不知道多盖点土,净他妈瞎j巴跑出来蹦哒。”

“老天怎么没有一道雷把你劈死。”

花郁尘阴沉道,“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不会坐去狗那桌。”

凌苗冷哼一声,“跟你一桌老娘嫌硌应的慌。”

“满京城谁他妈不知道你倒贴岑家那女的十多年。”

“论做狗,你丫是前辈。”

花郁尘的火蹭一下就涌上来了,“凌苗,你真当我不打女人是不是?”

凌苗说道,“老娘也不是吓大的。你尽管来。”

“花爷爷这么英姿飒爽的人,凤凰窝跑出来你这么只花孔雀,也不知道来不来气!”

说罢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谁。

扔下手机,平复着自己的怒气。

花郁尘想弄死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个小小不受宠的女人,她怎么能那么狂妄的。

不去挫挫她的锐气,还真当他花郁尘是个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

这觉也别他妈想睡了。

花郁尘一脸戾气的下了床。

公司里。

他怒冲冲去到办公室,吼了一句,“去把颜瑞最近的项目调出来给我。”

这小公子,花家的独苗苗。

就是个活阎王,活祖宗,谁都伺候得小心些。

只得息事宁人道,“好的,好的,马上。”

啧啧,也不知道颜瑞怎么得罪了小公子,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没过几天。

凌苗趁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去了医院。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她怀孕了。

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那晚她和花家小公子露水姻缘一场。

不过这事,不怪任何人,怪只怪她防人之心太松懈,不甚着了道。

清白二十多年的身子,被他夺了去。

那一晚差点没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那个死男人,也他妈来者不拒。

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也不推开自己,居然还就那么疯下去了。

她拿着手里的检查单,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上面写的字,她已经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甚至可以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

可是她依然没有找回自己的神识。

只知道自己身负重任的挣扎岁月里,又多了一个拖垮自己的包袱。

她拢了把头发,扶着额,就这样保持了良久。

苦笑得凄惨至极。

左手攥着报告单,紧紧的,用力到骨节泛白,单子都在颤颤发抖。

她凌苗,生而为人,自问不曾对谁有愧。

为什么这些糟心玩意儿,全他妈净往自己身招。

老天就非得紧着她一个人折磨吗?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曾有一人在她面前驻足。

她在熙熙攘攘的医院里,拖着虚乏的步子。

一步一步,如行尸走肉一般朝外面走去。

走在医院一层的时候。

有一道男声叫住了她。

“苗苗姐?”

凌苗闻声抬头看去,扯起一丝笑意,“阿野…”

来人是周复野,眉眼和周靳尧有些相似。

却不似周靳尧那般淡漠凛然,反而肆意洒脱,放骜不羁。

若说他大哥周靳尧是不苟言笑的天之骄子。

那他就是平易近人,招女人缘的小奶狗。

偏偏又跟花郁尘那样的纨绔少爷不是一个类型。

凌苗一向和这些家族其他人不交好,因为他们和大哥凌靖私交近。

大哥也是威严肃穆之人。

代沟在那里,她不想接触。所以这些人,她也不接触。

独独周复野不一样,好歹祖上也有点渊源。

周复野大步朝她走来,观察着她的神色。

“姐姐,你今天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吗?”

凌苗不着痕迹的收起单子,“小毛病,不碍事。”

周复野也感觉她神色有些蔫巴。

她平时都是气宇轩昂,光彩夺目的让人不敢看。

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扶着凌苗,“姐姐,你看着不太对,我陪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凌苗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笑容平易近人。

没有跟花郁尘说话时的那么针锋相对。

“我不碍事,你去忙吧。我要回家了。”

周复野不放心,不顾推辞,“我送你回去。”

凌苗见状,便也作罢。

路上,她撑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前路。

纤纤玉指,细嫩如葱。

手腕处戴着一枚精致的腕表,细钻闪耀无比,一如她这般。

周复野开着车,时不时看着身边的她。

凌家姐姐,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坚强的女人,从小就是。

看见她第一眼,她就像现在这样,很少说话。

但是在他的眼中,她就像一朵火红的暗夜玫瑰,美得叫人想要停足观赏。

可是一靠近的时候,她的不言不语,就化成了周身的刺。

让人不敢折枝造次。

他们都说凌苗是凌家最没有存在感的人。

可是周复野觉得他们都瞎了眼,苗姐姐才是最耀眼的那个。

比岑家那个落魄走T台的千金,甩了不知道几条街。

就连自家不可一世的大哥居然也跟着瞎了眼。

到了楼下。

凌苗下了车,说了一句,“谢谢。”

周复野笑笑,“姐姐,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邀请他上去没什么,于是扬了扬下巴,“行,上去吧。”

说罢,她率先提步进去。周复野心下一喜,紧跟其后。

进到电梯,他那双眼睛,就时不时落在凌苗身上。

不忍不看,又不敢乱看。

到了家,凌苗摁了指纹,嘀嗒一下,门开了。

刚开没一会儿,里面的洛小蛮就听见了声音,哒哒哒的跑出来。

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们,嬉笑道,“小姨,你回来啦。”

她看见小姨身边的那个男人,脆生生的唤了一声,“小小叔。”

周复野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阿蛮,在这里还好吗?”

洛小蛮点了点头,笑道,“我挺好的,小小叔。”

洛小蛮的母家也是京城的,所以和他们之间的来往算是亲切。

但是因为小姨的缘故,她跟花家那个小公子就不太对付。

只喜欢周家的两个叔叔。

阿尧叔叔,和阿野小小叔。

凌苗进了屋,放下包包,“阿蛮,中午吃饭了吗,饿不饿,小姨现在做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

她最近四级考,白天也要顾着学习。

周复野经常来蹭饭,所以到这里,就像是到了自家屋一样,十分坦然。

挽起袖子,“姐姐,我跟你帮忙。”

凌苗将他推了出去,“不用不用,你就是帮倒忙。”

周复野笑笑,“哪有,我给你洗菜。”

凌苗嫌弃的摆手,“得了吧。”

“去看着阿蛮还差不多。”

“最近要考试了。我没空盯着。你去瞄一眼。”

“那行。”周复野说,“姐姐你忙。”

“阿蛮,放暑假回去吗?”

“不回去的话就去周家玩玩吧。周爷爷太久没见你,也想你了。”

凌苗说,“不行,她要补课。”

周复野说,“没事。到时候我可以送她。”

凌苗问了一句,“那看她想不想去。”

洛小蛮咬了咬笔帽,“周叔叔在家吗?”

她问的是周靳尧。

周复野说,“他白天在公司多,晚上会回来。”

洛小蛮看着厨房的小姨。

小姨很孤独,她不太想去。她想陪着小姨。

“我…我再看看吧……”

周复野硬是在这里又蹭了一顿晚饭才走。

夜深人静的时候。

凌苗摸了摸肚子,这个堪堪两个月不到的小生命,让她乱了思绪。

留,还是流,取决于她。

若是留……

对她来说,背无靠山的她,肩上担的责任已经够多了。

再做单亲妈妈,无疑是把自己逼上临崖峭壁,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若是流……

医生说的话环绕在她耳边。

就要趁早……

再过段时间,手脚都长成了形。伤身,也造孽……

毕竟一条生命,来到这尘世。

是来奔生的……不是来赴死……

一时之间,凌苗愁眉莫展。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去公司的路上。

公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凌总,不好了,这次洛城的新品发布会,砸了。”

凌苗瞬间眉心一皱,“怎么回事?代理商不都已经收到通知了吗?”

“最近洛城的大型商场一夜之间被人收购了。”

“不止旗下代理商的店,甚至连我们的直营店,全部被封了。”

凌苗神色阴沉下来,这种事,从来都闻所未闻。

谁他妈傻逼去收购这烧钱玩意儿。

他妈败家二世祖吗!

“背后的人是谁?”

“不知道。”

凌苗捏了捏眉心,加快了车速朝公司赶去。

踩着锋利得高跟鞋,朝总裁办公司走去。

妈的什么好事都赶上她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真是流年不顺。

这边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外贸那边的问题又来了。

“凌总,港口那边的船只刚装货就被扣了。”

凌苗正好一口怒气没处发泄,这下又撞来枪口。

“为什么?是什么手续没到位?”

那边说,“说是例行检查。”

声音微微压低了一些,又说了一句,“内部消息说是有金三角那边的蛇头,利用出口走货。”

“正好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凌苗暗骂真他妈背时。

这一批货晚一天到,就亏一天钱。

烧美元简直像烧水一样。操!

一天下来,就没有一个好消息。

照这样背时下去,她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公司,破产只是一夕之间。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几天下来,公司总资产已经蒸发了将近十位数。

凌苗焦头烂额至极,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

花郁尘!

思及此,她立刻拨了个电话过去。

没一会儿那边接通了,“找你爷爷我什么事?”

凌苗咬牙切齿道,“你少他妈给我拿乔,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花郁尘笑了笑,“凌苗,你在说什么?”

凌苗直言道,“花郁尘,你给我装傻可以,但是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

“你要是以这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

“用这种龌龊的方式来降伏我。”

“我凌苗哪怕就此沦为一只丧家之犬,这辈子,你也别想在我面前站着做人。”

还不等花郁尘说一句话,凌苗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花郁尘看着手机屏幕,一股烦躁瞬间涌上心头。

这么泼辣的女人,谁娶谁倒八辈子霉。

操!

凌苗挂断电话没多久。

小五就过来了,相貌温润和睦,给人一种很干净,很安心的感觉。

凌苗收起了刚刚的戾气,“你来了。”

小五拿着资料递给她,一句废话没有。

轻声道,“通行证到手了,可以放行了。”

凌苗接过他手中的资料,凝眉翻阅了几下。

眉眼间终于展露了一点喜色。

“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小五摇了摇头,“这次货舱的货,你放心,我会找路子把钱收回来。”

凌苗放下东西,沉声道,“能挽回一点损失是一点。”

“至少,手下这帮工人的生活,工资能够有所保障。”

凌苗不甘心的暗叹一气。

好似盛放的玫瑰,无奈收敛了一些锋利的刺。黯然失色了一些。

“苗儿姐,你放心,天塌下来,还有我和你一起顶着。”

“他们都死心塌地跟了我们这么久,我得对每个人都有所交代。”

小五的语气,依然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吃了定心丸的感觉。

凌苗微微一笑,眸光一阵发热,“好……”

她欣慰的看着他,“还好有你……”

小五莞尔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柔声道,“跟家人不用说谢谢。”

是苗儿姐从小不嫌弃他佣人出身,待他极好。

他早就发了誓。

这辈子,只要苗儿姐有需要,他上天入地,在所不辞。

没过几天。

凌苗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是一则男声,“苗苗。”

听到这个声音,凌苗说不上有多排斥,也说不上有多喜欢。

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大哥,找我什么事?”

凌氏总部办公室内。

“听闻你公司这阵子有些动荡。”

说话的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眉眼肃穆,戴着金丝框眼镜。

身形清瘦,年纪不算很大,举手投足间贵气尽显。

这位就是凌氏的掌权人,凌苗的那位大佬堂哥。

凌苗随口回了一句,“没什么。”

凌靖眉头微蹙,语气清冷,“还打算一个人在外面胡闹多久?”

凌苗回道,“我没有胡闹。”

她的每一个字,在凌靖听来,跟小孩子家家赌气没什么两样。

他淡淡道,“阿蓝我已经说过她了,她年纪小,是嚣张跋扈了一些。”

“不过都是些家里姊妹的打闹玩笑话,何至于带着卓儿在外面自立门户这么多年?”

“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凌家有多容不下人。”

不紧不慢的语调,轻柔好听,却又透着淡漠。

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凌苗冷笑一声,“大哥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

“我人微言轻,家里姊妹多,我脾气又冲。不想伤了和气。”

“大哥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我虽然不住家里,但是我也姓凌,一家人同气连枝的道理我还是懂。”

凌靖神色淡淡,整个人看起来,如同皑皑霜雪,皎洁清冷。

沉默了几秒,说了一句,“过几天回来一趟吧。”

“阿蓝的生日到了,家里准备了宴会。自家人缺席,像什么样。”

凌苗嗯了一声,“到时候看看,有空就回去。”

脚不沾地的忙了几天后。

凌苗下了班,泡了个澡,躺在床上。

抬手摸了摸小腹。

这里还住着一个小人,想到这事就头疼。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放纵了一夜,就怀了男人的种。

还是那只死花孔雀的。

妈的,也不知道那败家玩意儿,繁殖能力怎么这么强。

一次就中。

远在花家的花郁尘刚刚才按捺下去那股要吐的劲。

又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嘀咕了一句,“哪个狗操的在骂老子。”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孕吐……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

花郁尘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当然也不是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

他好像内分泌失调了,有点性冷淡的节奏。

就连看片也勾不起他的欲望。

甚至连早晨的升旗仪式,也开始雄风欠佳。

一个男人,有这方面的问题,那还得了。

第二天就挂了专家号。

花郁尘可以说,这短短一个月,去医院的次数。

快赶上他这半辈子去的次数了。

这次去的还是他要拆的那个破医院,还是给他诊断成孕吐的那个庸医。

老医生一见到他,拉低了一下眼镜,低头抬眸打量了他一下。

花郁尘有些不自在的挪开眼睛。

老医生哼笑一声,“哟,又来找我这个庸医看病呢?”

花郁尘嘿嘿一笑,清了清嗓音,“陈爷爷,我爷爷说你就是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之前是我有眼不识,陈爷爷不气。”

老医生笑了笑,“你这小子,倒是能屈能伸啊。”

“说吧,今天来找我看什么?提醒一句,我这里不产检啊。”

花郁尘摸了摸鼻子,笑道,“瞧您说的,我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产检。”

“那你看什么?”

花郁尘一时有些难为情,“就是那啥……”

老医生皱了皱眉,“那啥是哪啥?”

花郁尘眼一闭,牙一咬,豁出去了。

“男人当然是看跟男人有关的。不然还能看什么。”

老医生后仰了一下,瞥了一眼他的某处。

弧度也不像发育欠佳的样子。

“长势倒是喜人,说说看,出什么毛病了?”

花郁尘无语的看着他,看就看吧,还说得这么直接。

“我觉得我最近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老医生眉尾一挑,“哟?”

“对女人不感兴趣?开始喜欢男人了?”

花郁尘拧眉不爽,一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

怎么可以这么open?

“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

老医生问了一句,“孕吐还在继续吗?”

就这老头的一张嘴,要不是爷爷的战友,花郁尘绝对想要揍人了。

他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老头子说了一句,“你走吧,不用看了。”

花郁尘傻眼了,什么意思?

没得治了?

不是,他年纪轻轻,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就这么轻易被放弃了?

“别啊。”

花郁尘有些欲哭无泪了。

又不死心的说了一句,“陈爷爷,我觉得我好像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还可以再挽救一下。”

老医生问了一句,“以前有过这个状况吗?”

花郁尘回忆了一下。

上一次和那个死女人在一起……

刚开始他对她是不感兴趣的。

可是架不住那个死女人缠人的要命,乱亲乱摸。

……

老医生说了一句,“你没病就走吧,后面还有人要看病呢!别瞎耽误我干活!”

花郁尘回神,说道,“不是啊,我这段时间真的没劲。”

老医生摆了摆手,“妊娠反应是比较折磨人的。”

“等到什么时候结束了,不吐了,自然就雄风依旧了。走吧走吧。”

他开始赶人了。

没病看病,闲的!

花郁尘狐疑的嘀咕道,“是吗?”

难道真的不吐就自然好了?

他半信半疑的朝外面走去。

半晌反应了过来。

气急败坏折返回来。

破口大骂道,“老子是男的!”

“哪门子的妊娠反应?你丫老糊涂了吧!”

“什么破医院!”

花郁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天就不应该来这破医院。

就不应该来看这个破庸医。

妈的。他跟那女人就是八字不合!

克他!

怒冲冲的出了医院。

踩着他的360度全景无死角的豪车回家了。

晚上花郁尘刚回来,就被三姐花郁青堵住了。

花郁青坐在车里,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

“在哪儿厮混?这么晚才回来?”

花郁尘放下脚架,头也不抬的说道,“在医院厮混。”

花郁青看着自家老弟,一本正经的说些胡话。

又有些好笑。

不过他这段时间,看起来确实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不少。

这么高的个子,一瘦下来,就愈发显得更高了。

“去一趟医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花郁尘回头瞥了她一眼,看着她骚红色的敞篷跑车。

哼笑了一声,“你开的四个钢轱辘,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花郁青瞬间绷不住了,笑道,“你真这么难受啊?就真的吐成那样?”

花郁尘转身朝里面走去,“你替替就知道了。”

“唉。”花郁青在后面叫住了他,“爷爷叫你去老宅吃饭!”

花郁尘站定脚步,回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瞧你说的,不是什么日子就不能回去吗?叫爷爷听见了,你又要挨骂了。”

花郁尘再次折返去到自己的豪车那里。

花郁青见状问道,“干嘛?上车啊!”

花郁尘摇头,“省得你洗车。”

“敞篷车你也吐啊?”

花郁尘打量了几秒,缓缓吐出一句,“可以试试。反正洗车费你自己出。”

花郁青嗯了一声,“上来吧。”

上了车。跑车的轰鸣一响。

花郁尘瞬间脸色一白,说道,“操,老三。你慢点。”

花郁青不耐道,“哎呀,我心里有数!”

“还有啊,不许叫我老三!没大没小,小心我跟爷爷告状。”

花郁尘现在也顾不得她说什么了。

薄唇紧闭,一言不发。

良久,花郁青觉得身边安静的有些出奇。

不由得侧头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

自家老弟的唇色都发白了。

花郁青魂都快要吓飞了。这可是他们花家的独苗苗。

这要怎么着了,全家都不得安宁了。

花郁青连忙在路边停车,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颤抖道,“阿郁,你怎么样,你别吓姐姐啊!”

花郁尘隐忍道,“放心,死不了,走吧。”

花郁青担心的都快要哭了。

“我害怕啊,阿郁,你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要不今晚叫爷爷带你去军区医院检查吧。”

花郁尘摇了摇头,“开慢点就行,我不碍事。”

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一个多小时才到。

到家。天都黑了。

花郁尘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花老爷子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

皱眉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阿郁,你是不是又是去哪里鬼混了?”

这次还不等花郁尘开口。

花郁青直言道,“爷爷,阿郁是真的身体不太舒服。”

想起刚刚他惨白的唇色,花郁青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爷爷 ,今晚带阿郁去检查一下吧。”

花老爷子见状,孙女都这么说。

想必孙子是真的身体出了毛病。

老爷子心里头也有些思量了。

沉声道,“先吃晚饭,都等着你们呢!”

晚餐期间。

老爷子也难得没有训他,浑浊的眸子时不时打量着孙子的神色。

花郁尘实在是什么也不敢吃。

就怕吐的那股劲忍不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吃的很小心翼翼。

花老爷子见他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

吹胡子瞪眼的,哼,这哪像他们花家的男儿。

“怎么着?你在菜里找虫子吃呢?”

花郁尘看了一眼爷爷,心里郁闷的不行。

他随意塞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

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顿时狂呕不止。

全家人都愣了。

瞬间气氛紧张起来。

“阿郁。”

“小少爷。”

“……”

“……”

拿的拿纸巾,拿的拿水,顺的顺背。

好好的一顿晚饭,顿时慌作一团。

就连花老爷子也愣住了。

终于相信孙子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花郁尘也是受了活罪。妈的。

女人怀孕真就有这么辛苦吗?

一不小心就吐成这样。

娃还没生出来,人就先吐死了。

简直生不如死。

花老爷子一通电话过去,调遣军区的直升机过来老宅这边。

安排好全科的医生护士候着。

没多久,老宅上空响起轰鸣声。

紧接着花郁尘就被送去了医院。

陪行的还有老爷子,和三姐。

花家的夫妇早就出国,二人世界旅游去了。

去到医院。

花郁尘躺在病床上。

身边围着专家,仔仔细细,一张一张的看着片子。

花郁青扶着老爷子,心里也有些焦急。

专家的脸色一个个紧拧着,又是沉思,又是摇头。

总之就是好像百思不得其解。

像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答的问题。

罕见到需要用“花郁尘”三个字命名的病。

见专家久久不说话。

花郁青的心也急了。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生了什么病。”

专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斟酌一番后,说了一句,“不急,稍等一会儿。”

于是表情正常,一个个步子沉稳的,陆续去到外面。

好像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是一到外面,每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一个个交头接耳,低声讨论。

明明检查结果都是正常指标。

病因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找起。

可是这是部队的老军长亲自前来,动员了军区直升机,还有整个医院的专家。

没有什么事,不可能这么大动干戈。总不能说没病吧。

搞不好,还真是什么罕见病。

不行。

得摇人!

没一会儿。

花郁尘要铲平得那间破医院,那个破庸医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老教授,江湖救急!”

“血检,ct,x光,全都做完了,查不出病因啊。”

老医生问道,“入院什么情况?”

“呕吐月余,食欲不振,胃纳欠佳,伴随着性欲减退。”

老医生一听这情况,这不就是花家那个二世祖么?

他万事不俱的轻笑一声,“没什么大事。”

“就是孕吐。”

一众专家大跌眼镜,什么玩意儿?

“孕吐?”

“对!”

专家立刻说道,“是花老军长的小孙子哦,男的,怎么能是孕吐呢?”

老医生老神在在的一笑,“他的病在我这里看过不下三次了,没什么毛病,叫他回去吧。”

“啊?”

电话那头的专家会诊,本来是十分严谨的场面。

现在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医嘱怎么写……”

老医生说,“多吃酸,忍忍就下去了。”

众人再次暴跌眼镜,“啊?”

电话挂断后。

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处理。

那可是老军长的孙子。

最后石头剪子布。

一个倒霉蛋去了。

去到病房。

花郁青就坐不住了。

“医生,我弟弟到底是什么病。”

医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公子身体没什么病。”

花郁青愣了愣,“那他天天吐成这样,什么都吃不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以前不这样的。”

医生有些心虚,清了清嗓音。

逼着自己正色道,“小公子这个情况,可以考虑,是……是,孕吐!”

“什么?”

花郁青和老爷子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花郁尘更是没有想到这里的诊断,居然也能那么离谱。

他再一次被诊断成了孕吐。

没错。

还是这么权威级别的医院。

跟那个破庸医没什么两样。

老爷子不由得拧紧了眉。看来老陈头说的没错。

花郁尘顿时就一股火上来了,“你们这里跟那个庸医什么关系?”

医生不解道,“庸医?哪个?”

花老爷子呵斥道,“不许胡言!”

花郁尘直言道,“京城那个姓陈的。”

医生顿时明白了,“你说的是陈老教授?那是我们的导师!”

花郁尘简直傻眼了,人都麻了。

导师?

那庸医?

敢情这里的,都是那庸医的徒子徒孙啊!

妈的,天下乌鸦一般黑。

天下医院一般庸。

花郁尘不干了,起身就要下床,“爷爷,不看了,我要回家。”

花老爷子呵斥道,“胡闹!”

花郁尘忙着穿上鞋子,“都是一样的话。害的老子跑两趟。”

看得有个卵用。

“你给我站住!你个小畜生,给我说清楚去祸害谁家姑娘了?”

花郁尘也躁郁不已,语气也有些冲了。

“什么叫我去祸害?我他妈才最背时的那个!”

风流了一晚,睡了个母老虎不说。

事后没几天就开始吐,吐得死去活来。

那个死女人,克他!

这下好了,爷孙俩就这么对峙起来。

医生们连忙出去了,关起病房门。

祸不及无辜。赶紧跑。

花郁青夹在中间,拉谁也不是。

一时之间,病房鸡飞狗跳。

花老爷子叫他交人,谁家姑娘,赶紧去上门提亲,把人娶回来。

不能让人说他们花家不负责任。

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就这样始乱终弃。

何况人家肚子里的孩子,流的是他们花家的血。

花郁尘咬死不说。

娶她?

娶那个疯婆娘?

就那个母老虎,他娶回来,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要娶也是娶露露那样的女人。

花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睡了别的女人,脑子还想着另一个女人!

上去就是一脚。

还想娶岑家那个。

一个天天穿着内衣内裤,在洋鬼子面前走T台秀的。

不配进他们花家的门。

被人知道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最终花郁尘被关了禁闭。

花老爷子叫自己的心腹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自家的小畜 生做了错事,他们老的可还没有死!

……

待续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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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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