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经常在解读一些古装剧时,会遇到读者留言与评论道:不要太过认真,看剧就图个乐呵,那么较真真没必要。
可当这一切形成习惯后,无论我所观看的剧集是否需要撰写解读文章,都会情不自禁在脑海勾勒剧中的好与坏。
虽然如此一来确实有助于我更好的了解故事与人物,可也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完全消遣下的一种“梦魇”,因为我想知道剧中一切是处于何种理由拍摄出来。
就像这部热度不蹿升的《花间令》,无论是上官芷也好、杨采薇也罢,抛开潘樾的“痞气”不谈,单看这一生一亡两位姑娘便有着各种不同的魅力与吸引力。
杨采薇虽丑,却用那与世无争的性格让自己始终保持乐观;上官芷虽美,却因过分在意心爱之人的看法让自己受尽各种痛楚。
从她们二人身上,我看到宛如上官芷写照的自己,也看到了或许自己一生达不到的杨采薇之境界。
不过比起杨采薇与上官芷两位内外有别的美女,《花间令》中出现了许多让人疑惑的剧情与内容。
比如在银雨街领着妹妹卖冰饮的三姑娘,在那个几乎不可能有冰箱、冰柜的时代,难道真有可能有小商贩在集市上售卖冰钦吗?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总会对姐妹二人施以拳脚的父亲,至少还留给了她们赖以谋生的重要资产。
首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古人在夏季饮冰或借冰消暑纳凉是由来已久的,而且甚至有记载说可以在没有冰箱与冰柜的情况下,通过一种名为“夏造冰”的技术人工造出冰来。
不过面对这项已经失传的技艺,古人更从还是以地窖存冰的方式,将只有在冬天才会形成的冰块存到夏天取出使用或售卖。
同时如果笔者没有猜错的话,《花间令》很可借以依靠的朝代便是“唐朝”这样一个盛世。
三姑娘若想以在夏天卖冰饮维持姐妹两人一整年的生活,那么便要一个空间相对大、位置相对深的冰窖(也叫“凌阴”)存放那些可以用来保鲜、防腐、食用的东西。
由此可见即便三姑娘与妹妹之前经历了什么,至少现在的她们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冰窖,并拥有了一个在售价上理应不会太便宜的营生。
虽然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夏天用冰提升生活水平与质量之事,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享受,可到了唐朝这种享受便不再是帝王与贵族的特权了。
由唐末五代之人所撰写《唐摭言》中有这样的描述“蒯人为商而卖冰于市”。
可以说明在唐代像三姑娘这样在市集卖冰,不仅真可信而且是有史料记载的。
而在同样出现于后唐时期的《云仙散录》中,还有这样一种说法“长安冰雪,至夏则价等金璧”,也从侧面说明这种夏天用冰的行为,不仅费用昂贵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消费起的。
另外像剧中卓澜江将蜂蜜淋在碎冰之上的做法,实际上是一种被称作“酥山”的冰饮。
虽说“酥”字特指奶制品,可从“味兼金房之蜜,势尽美人之情。素手淋沥而象起,玄冬涸沍而体成”这首扫写酥山的诗句来看,酥山确实是一种将蜂蜜淋一碎上形成小山模样的高级食物。
所以说这种存储并不那么顺遂的食物或饮品,真会如《花间令》那般遍布大街与小巷吗?
比起夏天吃冰饮的桥段,潘樾带刘捕快去做美容则更让人有种被惊掉下巴之感,难道古人在如何让自己更美这方面已经先进到这种程度了?
实际上这种用一根棉线做美容的方法叫作“绞面”或“线面”,是一种历史非常久远传统美容工艺,且多用于女性清除脸上不雅观的汗毛。
除了今天比较通用的绞面说法之外,像是“界面”“弹毛仔”“开脸”“开面”与“挽面”都是同一种类似的工艺。
在科学化美容方式还没有流行起来之前,这种只需一根棉线便可进行美容的手段,可以说是妇女间互相帮助且人人皆会的一种美容手段。
只可惜随着现代美容手段的兴起与普及,这种古老且传统的美容手段慢慢成为了一种夕阳产业。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传统文化重新受到社会与人们的重视,绞面这种古老的技艺再次回到了人们的视野,并因其包含的自然与健康因素,成为世界各国高端美容界的新宠。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绞面是一种通过物理方式将毛发连同毛孔内积累物连根拔起的清洁方式,所以比起相对柔和的现代化学清洁模式,对皮肤的短时间内刺激性更大也更明显。
当棉线一次性将皮肤表面的死皮与尘垢全部带走后,很可能会让皮肤在短时间内出现过敏性反映,所以很可能不会像刘捕快那样,只在绞面时会有痛楚感。
不过经过这样的历史查证之后,至少可以证明《花间令》似乎并没有在冰饮与绞面上欺骗观众,反而是真正复原了真实的历史。
可比起冰饮与绞面的真实,《花间令》中仵作陈三无论是在县衙中的位置以及他对待潘樾的态度,则显的有些不真实也不符合历史了。
正如杨采薇在没变成上官芷、遇到潘樾之前一样,无论是“背尸人”还是“仵作”都不是什么光彩且能在人前直起腰板的职业。
虽说从唐朝便开始有了仵作这一种对验尸人的称呼,可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里,仵作这份工作都是由“贱民”或“奴隶”担任的。
即便仵作任职于县衙或其他朝廷单位,可由于他们出身低微、工作低贱,所以他们的后代不仅被禁绝参加科举考试,甚至还成为不少人奚落与嘲讽的对象。
所以关于仵作的人与事,不仅在正史中鲜有提及,甚至在一些古典小说中,仵作都被描绘成无赖这种反面角色与形象。
更重要的一点是,与现代法医不同,古代仵作是绝不可以解剖尸体的,如果必需进行解剖则需州县一级官员亲自验尸(虽然通常情况下还是由仵作进行实际操作)。
另外在对男女大体进验尸时,特别是需要接触一些敏感部位时,通常需要分别由男、女仵作分别进行。
所以说《花间令》中禾阳县衙只有陈三这一位仵作,以及仵作不仅住在县衙而且还敢顶撞县令这种剧情,是非常不符合历史与事实的。
当然这一切的对于错并不影响《花间令》的剧情发展与推进,虽然正确的看起来像错的,错误的看起来对的,可因为有了潘樾的帅、上官芷的美,所以这一切似乎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关于《花间令》的解读暂时先写到这里,更多精彩解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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