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媛,今年34岁,出生在江苏一个小县城,家里条件一般。
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弟弟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我习惯了为弟弟让步,父母也一心想着供弟弟读书。
高中没读完,我就出来打工,帮家里减轻负担。后来,我在苏州的一家工厂做文员,日子虽然平淡,但也算安稳。
我和老公刘建国是经别人介绍认识的。他比我大三岁,是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
我们结婚时,他家在镇上盖了一栋三层小楼,条件在当地算不错。我曾以为,嫁给他,我的生活会比在娘家轻松一些,可婚后的日子却让我常常感到窒息。
建国家里亲戚多,兄弟姐妹七八个,逢年过节总少不了走动。
每到这时候,我就成了家里的“勤务员”,忙里忙外伺候一大家子。而建国则总觉得,亲戚之间就该多帮衬,花钱花力气都不算什么。
我们结婚七年,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刚五岁。在他家,生个女儿总让人觉得“不够圆满”。婆婆常在饭桌上叹气,说什么“女儿是别人家的,迟早要嫁出去”。
说实话,这些年我忍了很多。可今年除夕,建国的一系列做法,让我彻底心寒了。
今年是我们家轮流做东请年夜饭。建国是家中的老大,按照惯例,年夜饭这事就落在我们头上。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开始忙活,订饭店、发邀请,甚至连菜品都挑得格外讲究。平时我们一家三口吃一顿饭花不了一百块,这次年夜饭,光订包厢就花了三万块。
我当时就觉得太夸张了,毕竟我们家也不是大富大贵的生活,每个月房贷和孩子的教育开支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可建国却说:“过年嘛,图个热闹,钱没了可以再挣,面子不能丢。”
我忍了,想着过年图个团圆,别扫了大家的兴。可到了除夕当天,他又让我措手不及。
年夜饭前,建国偷偷在房间里包了6个红包,每个红包里塞了2000块。
我当时问他:“你包这么多干什么?”
他头也不抬地回我:“当然是给我几个侄子侄女的压岁钱啊,过年少得了吗?”
我气得直发抖:“你知道咱们家现在的情况吗?光这压岁钱就1万2,再加上年夜饭的三万块,这个月的信用卡你打算怎么还?”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我做生意的,账上迟早有钱流回来。再说,过年给侄子侄女红包是长辈的责任,你就别这么小家子气了。”
我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们自己的女儿,过年买新衣服都得精打细算,他却能大手一挥给侄子侄女每人两千。
更让我心寒的是,年夜饭时,他的兄弟姐妹一个个满脸喜气地收下红包,连句客气话都没有。我夹菜的时候,听到小姑子悄悄对她儿子说:“你看,你舅舅就是有本事,出手大方。”
我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难受得要命。
吃完饭回到家,我忍不住和建国吵了一架。
他坐在沙发上,满脸不耐烦地看着我:“过个年你至于吗?这点钱我早晚能挣回来,你也别老揪着不放了。”
我冷笑着问他:“那咱们女儿呢?你给侄子侄女2000,咱们女儿你给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说:“她还小,要什么压岁钱?将来等她嫁人了,我还得给她准备嫁妆呢。”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原来,在他心里,女儿就是个“赔钱货”,压岁钱都不值得给。他的侄子侄女才是最重要的,才配得上他的“大方”。
晚上,女儿趴在我怀里问:“妈妈,为什么爸爸要给哥哥姐姐红包,却不给我呢?”
我哽咽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的眼神那么纯净,却藏着一丝失落,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里。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家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
其实,这已经不是建国第一次让我心寒了。去年我们家换客厅沙发,他挑了最贵的一款,说是为了撑场面。
可后来我发现,他背着我借了5万块钱,还把他妈的医药费推给了小叔子。婆婆知道后,天天在家骂我,说我是“败家媳妇”,连建国的脸面都丢了。
我忍气吞声,什么都没说。可忍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和自私。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婚后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忙里忙外却得不到一句理解。
建国却总把他的兄弟姐妹放在第一位,把女儿和我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人。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后半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我想起婚礼上,他对我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你,保护你。”
可现实呢?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把所有的温情都给了别人。我问自己: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一早,我对建国说:“今年过完年,我带女儿回娘家住几天。”
他头也不抬地回了句:“随你吧,别耽误我出去谈生意。”看着他冷漠的样子,我心如死灰。
我知道,我暂时无法和他离婚,家里还有房贷,女儿还小。但至少,我需要时间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这段婚姻的未来。
或许,我真的该为自己和女儿争取一点尊严,而不是一味地忍耐。
窗外响起了新年的鞭炮声,女儿咯咯笑着跑过来拉我的手:“妈妈,咱们去放烟花吧!”
我抱起她,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啊,妈妈陪你。”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会为了这个孩子,努力活得更好。因为她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继续坚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