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的初冬,刚满17周岁的我,打起绿色的行囊,在鞭炮和锣鼓声中光荣入伍了,从没出过远门的我,一下子从徐州丰县到了千里之外的陕西蒲城。
走进大西北的军营,走进锤炼人生的旅途,挥别故土和亲人,开始青春的跋涉与远航,从此岁月的日历上,刻下了无尽的思念。
穿上军装我就是一个兵。在新兵连的第一个晚上,我想家了还自己偷偷的哭了鼻子。在陕西蒲城杨虎城的故乡,开始了我的新兵生活。
刚到部队,一切都是好奇而陌生的。我被分到了84807部队38分队新兵一排一班,我们的新兵班长叫许照祥,他老家的湖北人。
新兵班许班长带领我们学习《内务条令》,开展队列动作训练。教我们练习打背包,整内务,从一床军被开始,把凌乱的心绪折成一个方正的人生。
训练场上,我们总是挺着胸膛,让立正稍息停止间转位,起步、跑步、正步三种步伐,以及低柱铁丝网,刺激生长。新兵肩膀不宽,也不够健壮,但眼睛却总是熠熠闪光。
新兵这个季节我们琢磨着礼拜天是主动去伙房帮厨,还是躺在铺上睡个懒觉。在这个季节班长教会我们唱《军中绿花》也教会我们唱《我的老班长》……在这里,我从一名地方青年变成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
新兵连对于我们来说,最有吸引力的当然是军人手中的钢枪。期盼着,期盼着,但是在新兵连,我们并没有射击科目的训练。没有见到那时可爱的81式自动步枪,更没有训练卧姿、立姿、跪姿射击。
一直到下连队我去到卫生队学习,在卫训队别的学员聊五发子弹打出多少多少环时,我只有羡慕的份了。对于新兵连的我们而言,每个人都多少有些遗憾。
听说在我们到连队前,我们这儿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师部大院门口执勤战士的枪“丢了”,枪支被严格管理都收了起来。事情的缘由,竟是老乡之间的一个玩笑,不过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在1994年11月的一天,我们师警卫调整连执勤站岗的两名河南籍战士,当天晚上站岗执勤。上一班岗的是王星。王星在后半夜执勤时打起了瞌睡。
巧合的是,老乡李文接他的岗,不到时间他就被一泡尿憋醒了。李文到了岗哨,看见老乡王星抱着枪睡着了。李文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就想和老乡开个玩笑,吓唬一下王星。
他轻轻的把枪抽走,冬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李文拿到枪以后一看离换岗时间还有近四十分钟。他心想回去再睡一会儿吧。谁知李文抱着枪这一睡竟然睡过了上岗的时间。
在老乡王星醒后,发现自己执勤的枪没了,吓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好给带班领导汇报。
在部队丢枪那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24小时内要上报中央军委。带队的领导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即上报到师首长那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时紧张的的氛围可想而知,当时在营地的所有部队都紧急集合,师部的和师直的官兵都第一时间出来找枪。
紧急集合哨一吹响,全体官兵都在找枪的时候,李文在这时如果及时的把枪交上去,也许错误还没那么严重。由于害怕,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装作啥也不知道,一念之差他把枪丢到了营区一个隐蔽的下水道里。然后再去接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黑夜里,虽然发动了全体官兵去找还是没有找到枪支,最后上报到中央军委。再后来经过两天的仔细搜查,终于把枪找到了,一系列的侦查询问,和指纹对比。战士李文藏枪的事情水落石出。
虽然枪支没有流入社会,但这次“丢枪”事件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相关首长都受到了处理。王星和李文他们三年以下部队劳动教养。因为这个事给敲响了警钟,进行了作风整顿。从那以后又开始整顿纪律,加强枪支管理。在我们新兵连那一段时间,把枪支都收了起来。
再后来,我被推荐去卫训队学习,留到了集团军门诊部当卫生员。工作中打枪是没有机会训练了,但是打针我却练的炉火纯青,在给病人输液时,我基本上都是一针见血。在我当兵第三年考军校时,军事考核我才摸到了那81-1式钢枪,打出了合格的成绩,弥补了我那新兵连的遗憾。
时光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已经离开部队20多年了,消逝的青春被绿色的军营悄悄带走,看着一张张昔日战友们发黄的照片,记录着我们在部队所经历的那段激情燃烧的难忘岁月和朝夕相处的美好时光,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终生难忘的回忆,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如今,我依然热爱87式军装,热爱那81-杠钢枪。无悔的青春,已融入生命旅程,虽然脱下了军装,但我永远是一个兵。
这傻了,藏枪。
见过信人,没见过你这么信的战友。[呲牙笑]
1984年我在丰县呆过,有一大哥是李楼的还是哪的实在记不得了,当年他有个公司叫建华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