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全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庆祝升学会上,妈妈将致死的农药下在了狗肉汤里,毒死了喝过汤的所有人,唯独我侥幸活了下来
杀红眼的妈妈手握铁棍,踩着哥哥和爸爸的尸体,目光呆滞的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嘴里说着“都给我死,都给我死!”
1.
村里有个很大的地窖,在我记事以来,常常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哀叫。
有时是一个,有时是好几个不同的声音。
我问爸爸,但他总会呵斥我,不许我问,也不许我去。
好几次我好奇的躲在树后,偷偷的看着村里的大伯,叔叔和爸爸解着裤子进去,扣着裤子出来。
一进去,里面女人的哀叫便会越来越大。
不久,我就看到爸爸从地窖里牵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她双手,脖子和脚踝上拴着好几条铁链,铁链互撞叮当作响,惹人注意。
爸爸满脸笑容的牵着脏兮兮的她走在村里,村里人也不感到奇怪,反而吹起口哨连连调侃。
“张大哥,这都第几个了哈哈哈哈”
“这妞看着不错,听说是个大学生,你可好好对人家”
“这屁股和胸真翘,张大哥你要爽上天了哈哈哈”
“......”
爸爸得意的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
回到家,爸爸把那女人拴在发臭发霉的茅坑旁,招呼我和哥哥过去。
“小虎,阿丽,这是你们的新妈妈,快叫妈妈”
我和大我5岁的哥哥走了过去,哥哥像习惯了一样,淡淡的叫了一声“妈妈”
但我还接受不了,毕竟我的妈妈才死一年不到。
原本不哭不闹的女人,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发疯一般的大吼大叫,双手想要挣脱铁链。
爸爸上去一巴掌扇倒了她,随即又把她拖进屋里,鞭子声很快传来。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哥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那时的我并不理解,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很久之后才明白。
哥哥是冷血的,是无情的,是禽兽不如的,连亲人在他面前都不是人。
下午,爸爸和奶奶去山上干农活,哥哥在屋里写作业,我趁机偷偷的跑进了关那女人的土窖里。
“姨姨,喝...水吗”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她抬起全是灰的头,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抓起我的手。
“姨姨不渴,你能帮姨姨找钥匙吗”
她看着我满眼都是希望,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我在爸爸的房里找到了一串的钥匙。
随着“啪嗒”几声,铁链应声掉在了地上。
她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快速的朝门外跑去。
正当她感到庆幸的时候,哥哥突然出来,看到了跑到门口的女人。
“妈妈,你去哪里”哥哥一边淡定的拿起旁边的铁棍,一边打量着女人。
那女人也不管,就是拼了命的向前跑,而哥哥冷静的在后面追,像一个猎人一样。
没有意外,那女人被哥哥和村民绑了回来。
“小虎真厉害,会自己抓妈妈了,以后肯定有出息”村里人连连夸赞。
哥哥像打了胜仗的将军,抓着那女人的头发,在后面不断抽打她,一脸得意洋洋。
晚上爸爸和奶奶回来,知道了这件事。
爸爸生气的对她拳打脚踢,鞭子声到半夜才停下来。
我也被奶奶拿扫把追着打,追着骂。
“没用的丫头,等你长大了就将你买个隔壁的老光棍”
“让你放走,打死你个死丫头,贱丫头,赔钱玩意”
我跑到爸爸的窗前,看着里面女人被打得皮开肉绽,一丝不挂的缩在床角,面前是打累的爸爸和盯着女人身体的哥哥。
这次逃跑失败之后,爸爸用更粗的铁链拴着她,钥匙更是不离手。
奶奶一天五次的进去劝她,一开始好言好语,后来直接强迫和上药。
上药之后,女人被托去的不是爸爸的房间,而是哥哥的房间。
哥哥的房间灯光摇曳,床上两人射影在窗上,床吱一一作响,黑夜笼罩到天明。
我被奶奶锁在屋子里,阻止不了的看着这一切。
这事连续大半个月,后来那女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乖乖的听爸爸话,还笑着哄爸爸和奶奶开心。
她可能认命了吧。
渐渐的爸爸减掉一条又一条链子,慢慢放下了戒备。
“姨姨,你......”
她打断我,摸着我的头说“叫妈妈”
我缓缓的开口“妈...妈”
后来,妈妈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到了饭点做饭,跟同村女人聊家常,细心照顾奶奶和我。
每天还会教我学习,给我讲大山外面的世界。
听她绘声绘色的描述,觉得自己本该属于那里。
不久,我初中开学,是妈妈送我去了县城。
我一直可以上学,所以经常向同村的伙伴炫耀,却无意间听到奶奶和爸爸的对话,才知道,上过学的丫头价钱更高,更抢手,妈妈就是。
她比隔壁二婶子贵了1000块。
于是我开始排斥学习,逃课打架偷东西。
直到有一天妈妈神情黯然的说:你不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吗?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的劝告。
很快我乖乖的在妈妈的复习帮助下,考到了县城里的学校。
妈妈面无表情的牵着我的手,走进校门,却愣在了门口。
她面前的人正是我的新班主任周逾,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他温文尔雅的向每个家长问好,唯独看到我妈妈的时候,脸色晦暗不明,愣神与妈妈对视,但很快走了过来。
笑着问“是张丽的家长吗”
妈妈原本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动容,牵着我的手不由重了几分。
妈妈强忍情绪的点了点头,嘱咐我几句,便让我独自去班级报到。
我刚走几步,便听见妈妈叫了一声“周逾哥”
随即周逾拉着妈妈拐进了一间空置的办公室,妈妈转头看了一眼周逾身后的人,才放心的跟他走了进去。
我偷偷的跟了过去
“小吣——”周逾只是轻轻的唤了妈妈一声。
妈妈便忍不住的扑进他的怀里,并趴在他肩头,大哭了起来。
“周逾哥,我被拐卖了,快救救我,我想回家”
周逾温柔细声安慰,但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嫌弃,是鄙夷,没有半分的同情与怜惜。
“小吣乖,我一定会救你”
“小吣不哭了,不哭了,乖”
“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平安送你回家”
周逾一连串的安慰,才让妈妈的情绪平复一些。
他们约定这个周末晚上,在村河边一起逃跑。
离开时妈妈拉着他的手,期望着他带自己回家,满眼都是希望。
妈妈转身回去时,周逾立即黑了脸,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什么脏东西沾上了一样。
我看着周逾,感觉他怪怪的,并不像他表面的样子,给我的感觉是虚伪,丑陋的。
周末,我赶回家,拉着妈妈到厨房。
“妈妈,周老师怪怪的,你能不能不要去”
我说完,她却狠狠的瞪着我。
我不知的是厨房外面站着一个人。
晚上,趁爸爸和哥哥不在家,妈妈背着奶奶偷偷出了门,我早早的站在门口要阻止妈妈。
“妈妈,你不能去,你不能相信他,他可能已经带着人在河边逮你了”
“你会被打的,不要去好不好”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她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便二话不说的跑向河边。
我担心的远远跟了过去,妈妈左右观察附近一番,才跑到河边,小声呼喊周逾。
但我却看到了河不远处的草丛里站满了人。
周逾从草丛里出来,跑到妈妈面前。
远远的看着,妈妈和周逾正在推搡,好似在吵架。
不知怎的,周逾好像撕掉了妈妈的衣服,手已经伸到腰上了。
树影斑驳,草木摇晃,河水波纹倒映,两人动作真真假假看不清。
突然妈妈大喊。
“救命,救命啊,周老师放过我,我不会跟你的”
草丛中一群人冲了出来,我也跑了过去。
妈妈衣衫不整的抱紧胸口,哭着坐在地上大喊。
爸爸和哥哥及其他村民将妈妈和周逾团团围住,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这一切。
“张哥,救救我,他威胁我,说不跟了他,就在班里为难阿丽”
妈妈扑进爸爸的怀里,哭得梨花大雨,惹人心疼。
周逾眼看情况不妙,连忙开口解释“我没有,是她,是她要我带她逃走”
“张哥,那天送阿丽上学,他就拽着我进了空教室,对我动手动脚”
“程吣,你个贱人,别诬陷我,我给村子里送了这么多女人,你们要相信我”
“不信,你问问柳大婶,她看见了”妈妈可怜楚楚的趴在爸爸怀里哽咽的说。
很快,柳大婶被叫了过来。
“张哥,你媳妇说的没错,我那天亲眼看到他拉着你媳妇进入了一间教室”柳大婶大声的说。
周逾慌了,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
“我没有刁难张丽,你问问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爸爸叫我过来,知道我不会撒谎。
“周老师每次上课都打我,还说我是野种骂我”
爸爸一听,彻底怒了。
爸爸拿出鞭子抽向他,其他村民赶忙阻止,不想为一个女人断了全村的女人。
妈妈又大哭,说“周逾给村子里送来的女人都是二手的,而且是别的村挑剩下的,大多不干净,钱也是别村的好几倍”
村民听到钱被骗了,一个个抽出了鞭子,不管真假对他打了起来,他哀嚎声传遍每家每户。
周逾被打的奄奄一息,哥哥一脚将他踢入河里,估计湍急的河流也不会放过他。
我下意识的看向妈妈。
她看着周瑜在水里痛苦的挣扎,嘴角不轻易间勾了勾。
像是一种报仇的快感。
或许少了一个拐卖骗子,就可能会救上百个上千个无辜生命。
2.
日子一天天安稳的过着,好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正在涌动。
在城里讨不到媳妇的张明回来了。
“哥,你回来了”爸爸接过大伯的包袱,赶忙吆喝妈妈做饭。
妈妈看着手里的农药,呆滞了一刻,才转身去了厨房。
“弟,这是你新媳妇啊”大伯摸着下巴,猥琐的看着妈妈的背影。
“买的大学生呐,又聪明又能干,比上一个好太多了,哈哈哈”爸爸一脸骄傲。
“多少钱哟”
“3500多块钱,花了所有积蓄”
大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口袋,摸不出一百块钱。
下午,爸爸和奶奶去山上干活了,家里只有我,妈妈和大伯。
大伯时不时的看向正在洗衣服的妈妈。
妈妈蹲在地上,站着的人,轻而易举便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妈妈的胸口和软腰。
“弟媳,累了吧,到屋里歇歇吧”
“不用不用”妈妈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回大伯的话。
“这么大的太阳,肯定累了,走吧”
大伯笑眯眯的搀起妈妈,妈妈不情愿的跟他进去了。
房门“啪嗒”一声,重重的关上了。
大伯开始不安分的搭上妈妈的肩膀,大手游走在妈妈的腰间。
妈妈连忙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你别过来,我是你弟的媳妇”妈妈恶狠狠的瞪着大伯。
“那有怎样,他的就是我的,我睡了你,他不敢说一句”
大伯边说边脱衣服,色眯眯的盯着妈妈。
我透着窗户,看着妈妈脸上的神情从恼怒到微笑,完全弄不清情况。
大伯更兴奋了,将妈妈推到地上,不断撕扯着妈妈身上的衣服。
“阿明,阿明~”妈妈柔声的唤着大伯。
大伯被妈妈哄软,停下了动作,但粗糙的大手,还是摸上了妈妈的脸颊。
好似在打量,好似在等妈妈说下面的话。
“阿明,你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对不对”
大伯一顿,一种猜对他心里想法的表情。
听村里人说过,奶奶从前给大伯买过两个女人,第一个一直不怀孕,被大伯硬生生的打死了,抛在了荒山上,第二个也生不出孩子,深夜被大伯在床上掐死了,第二天才被大伯丢在河里。后来村里便传大伯那个地方不能用,是个废人,于是大伯便去城里打工了。
到现在回来,依旧没有一男半女,好似证实了一样。
“你——”
“没有孩子肯定不是你的问题,都是你买的女人不懂如何有孩子,我是大学生,比她们聪明”
大伯被哄的一愣一愣的,思考这个问题。
“我是受过教育的,我们不能这么办......”
大伯顿了顿,说“那怎么办,我一定要有孩子”
妈妈见大伯明白了道理,迎着他上自己的道。
“或许,我们可以...”妈妈意想不到的从背后拿出一把刀,狠狠的砍向空气。
也许,妈妈背后的刀,原本是为大伯准备的。
大伯惊愕,迟疑的看向妈妈。
妈妈轻笑了一下,带着他的手腕,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如果解决了,我就是你的了,光明正大的给你生很多孩子”
大伯听到孩子眼里突然放光,但好像想到什么,又猥琐的笑着看向妈妈。
大伯站了起来,我以为他要走,没想到,加快速度脱下了裤子,手也伸向妈妈的裤子。
“爸,我回来了”
是哥哥,他背着书包从城里回来。
大伯听到哥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连忙穿好衣服从屋子出来。
妈妈在大伯出门那一刻,说了一声“他正在山上干活”
“大伯,你也回来了”哥哥笑盈盈的跟大伯打招呼。
大伯跟他随意聊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神情像做亏心事一样。
妈妈从屋里换好衣服才出来,接过哥哥的书包。
“最近,学习累不累啊”妈妈温柔的询问。
哥哥不与理睬,对妈妈指东指西,没好脸色。
“妈妈,大伯他——”我话还没有说完,村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老张家媳妇,你男人掉下山崖了”
妈妈慌得后退几步,但眉眼间好似带有笑意,带有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村长领着哥哥和妈妈跑向山上,我也跟在后面。
妈妈眼泪婆娑的跑到山头,大伯也在,还有意识模糊的奶奶,她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婆婆,你怎么了”妈妈一脸担心的扶起奶奶。
奶奶指着妈妈,重复着:推,推,推......
“谁推了张哥?”妈妈急切的问。
奶奶指着妈妈的方向,不断念叨。
村长向奶奶指着方向看过去,知道不可能是妈妈,就略过妈妈看向了她身后的大伯。
“张明,你怎么能推你弟,你为什么推你弟”村长带着身后一群村里的人盯着大伯。
“我没有推,我没有,他自己掉下去的”
“他傻吗,自己掉下去”
“刚刚,我就看到你在你弟身后”
“你是不是妒忌你弟有大学生老婆,你自己又买不起,还生不了孩子”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指着大伯说,大伯怒了,提到他雷区了。
大伯推开人群,骂骂咧咧的向山下跑。
村长带着人跟下去,分头找爸爸和大伯。
村里人走干净,妈妈嘴角上扬撒开了手,奶奶随之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妈...妈妈...”我缓缓开口。
“精神病药效还挺快的”妈妈冷不丁的拿起地上水桶,朝山崖丢了下去。
“精神病药?”
我才想起来,妈妈有一次生病,跪着求爸爸送她去医院,最后爸爸不耐烦的踢开她,让她去别家借,妈妈回来时,拿了一袋子的药,爸爸看不懂,也就随妈妈了。
没想到,最后,药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我看着一改往日的妈妈,心里却生出了一丝雀跃。
到县城上学之后,我才知道村子里的大多女人都是拐买来的,包括自己的亲生妈妈。
我心里是希望她逃离的,希望她永远跟我们没有关系。
3.
晚上,村里的人还在山下峡谷找着,妈妈偷偷的向大部队另一个方向跑去。
也就是山上。
“阿明,阿明——”妈妈轻唤。
不一会,大伯就从一个山洞里小心翼翼的跑了出来。
“阿明,没事吧”妈妈从怀里将水和馒头递给大伯。
大伯狼吞虎咽的大口吃喝,手还不闲着摸着妈妈的腰肢。
“阿明,你推没推你弟”
“没...没有,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伤害亲弟弟”
妈妈讥笑一声,好像早就料到一样。
“那你弟是怎么掉下去的”
“他背对着我锄地,我跟他商量一起睡你”大伯贱兮兮的说着。
还边吃边说,吃得差不多时,大伯意识却突然开始模糊起来,晃晃悠悠的。
“阿明,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啊,是不是你弟弟——”
妈妈尾音拉长,害怕的声音颤抖,手指着山崖边。
大伯拍了拍头试图清醒,向前晃悠悠的走了两步,眼球开始重影,意思彻底模糊不清。
“你向前看看,或许还活着”
大伯摇摇晃晃的向前,慢慢朝山崖靠近。
“弟...弟...”
妈妈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还差五步,他掉下这个山崖必死无疑。
妈妈嫌他走的太慢,逐渐失去耐心,亲手送了他一程。
踹他了一脚。
大伯还没怎么反应,便掉下了万丈山崖,掉下去连声音都没有,估计死得太快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神情放松,任不住大笑了起来。
好一会,妈妈才悄悄回到大部队,跟大家一起找人。
第二天,天微微亮,村长才在河岸边找到了爸爸。
爸爸也是命大,还活着。
但人傻了,只听妈妈的话。
而大伯,村里人都认为他,把弟弟推下去,没脸便回城里了。
殊不知,他已经粉身碎骨了。
爸爸有时候会突然发疯,莫名攻击人。
第一个攻击的便是哥哥,哥哥恼羞成怒的拿铁棍抽打他,妈妈光明正大的用以前锁自己的铁链子锁住了爸爸。
来了个因果循环。
奶奶脑子也坏了,喜欢跟猪抢猪食吃,也不回家,天天住在猪圈里,虱子飞满她整头,皮肤稍微一破,便化脓溃烂,折磨她万蚁噬心,连连哀叫,痛不欲生。
从此老张一家,也成了村里新的饭后聊点话题。
“你说,这大学生不会克夫吧,老张一家真倒霉,除了儿子还有点用处”
“没买大学生之前,好好的,现在,死的死,傻的傻,可怜极了”
“长得就不老实,会勾引男人,说不定是她找人推的,来陷害张明哥的”
“感觉晦气,离她远点,小心被传染”
“也管好自己的男人,别被她这个贱人勾引了”
“......”
妈妈听到一点生气的反应都没有,反而笑呵呵。
依旧耕地做饭洗衣服,给哥哥没日没夜的复习功课。
村里的女人大多都是被拐卖来的,她们自己可能都搞不明白,自己从哪里来的,反而优越的融入这个村子,用肮脏的想法来批判看不清的事实,很可笑的向外来人泼脏水。
有天晚上,爸爸突然清醒了不少,他看着手脚上的铁链子,愤怒的大喊大叫。
“打开,给我打开,哪个贱东西锁的,我非打死她不可”
妈妈面无表情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他面前,踢开掺了药的烂水盆,小声的开口“我锁的,我还要你清醒的时候,看着自己被亲儿子打到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爸爸被激怒了,边破口大骂边开始用力挣脱,整个人面目狰狞,可怖吓人。
妈妈带着哭腔朝哥哥的房间里跑去。
“小虎,你爸爸发疯病了,大吼大叫要吃人”
“还说把钱收起来,不给你买女人,也不让你上大学”
哥哥从屋里跑出来,抄起原先抓妈妈的铁棍,气愤的朝爸爸一下一下鞭打下去。
“叫你不老实,天天吵死了,打死你,打死你个老东西”
“把钱都交出来,我的事你也想管,看我不打死你”
哥哥无情的挥着铁棍,好像打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一下一下。
任爸爸大声脏骂,哥哥越打却越兴奋。
我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妈妈,她平静的眼里都是复仇的快感,双眸闪烁跟着铁棍一起一落。
直到哥哥把铁棍打歪,才稍稍停手,大口喘着粗气踢了踢爸爸的腹部,确认他不疯了才踉踉跄跄的回屋了。
此时的爸爸满口是血,趴在地上快速的喘息着,轻轻一动,都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张哥,这就是你的好大儿,跟你一样没心的狗东西”
“慢慢来,你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妈妈说完,朝我的方向看过来,随后狠狠的踢晕了爸爸。
我看着她深不可测的黑眸子,害怕的缩回了脖子,躲回到了屋子里。
妈妈把奄奄一息的奶奶拽了出来,拖在了爸爸的旁边,奶奶愣愣的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爸爸,自言自语的抱起了爸爸,好像知道这是自己儿子,像对待婴儿一样拍哄着他。
“老张媳妇在吗”村长的声音远远的从门口传来。
妈妈换上笑脸老远的跑过去迎他。
“老张媳妇,小虎过几天是不是就要高考了?”
“还有一个星期”
“这是村里的一点心意,给小虎补补身体,成为我们村第一个上大学的人”
“劳烦村长了,替我家小虎谢谢大家了,到时候都来吃饭哈”
妈妈接过村长手里的狗肉和猪肉,连忙表示感谢。
在村长要离开时,又叫住了他。
“村长,你看小虎也不小了,能不能给他物色物色...”
村长秒懂,连连拍胸脯,说没问题。
然后被拐卖到国外[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看得老子胆战心惊,都不敢去外地见任何人
[得瑟]呵呵,被拐买的外国妈妈?你也是寒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