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我的白月光同时被绑在敌军城楼上,我选白月光

每夜有故事 2025-03-25 10:23:22

夫君与我的白月光同时被绑在城楼上。

情况紧急,唯有一人可以获救。

夫君胸有成竹:「我是她的夫君,她会选我。你要是泉下有知,也别恨她。」

白月光流下两行清泪,我见犹怜:「是么。」

「那临终前,尧尧希望表哥与燕姐姐永结同心,莫要再为我赌气了。」

城楼下,我一边哭一边下令:「救他,救他啊!救我的白月光!」

夫君徐闻安有位疼爱多年的外室,是他心中的明月。

那位白月光外室恰好还是徐闻安远房的表亲。

坊间传闻他俩本应是亲上加亲的喜事。

只因陛下一朝赐婚才叫有情人终成兄妹。

婚后,徐闻安偷偷将白月光迎进京中,安置在甜水巷。

我去瞧过一眼,被徐闻安当场抓包。

他横眉冷竖,挡住身后云容月貌的女娘:

「燕娘,你我虽是夫妻,但我们并无感情,你别想用嫡妻的名份绑住我,从此我们互不干涉,各过各的。」

徐闻安出身武将,身姿出挑,虎背蜂腰。

而我的一只眼不久被打瞎了。

故而我一时没看清他身后藏有娇小的女娘。

只瞧着徐闻安给白月光置办的阔绰大院里走出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

我半瞎的眼睛都看直了。

待我看清那位公子,再看看满脸倨傲的夫君。

我眉头紧锁:

「徐狗,你为了得到我,也不至于连我的白月光都抢吧?」

徐闻安好歹与我同床共枕。

他知我眼盲,顺着我的目光,瞥见门边洒扫的文质公子。

徐闻安的额角爆起青筋:「燕娘,你眼瞎是只瞎在我身上,不瞎男人是吗?」

我一笑:「倒也不用上赶着承认自己不是男人。」

徐闻安一噎。

他身后的女子娇花照月,弱柳扶风,却为情郎着急发声:「夫人,你若是不喜我,骂我便好,何必这般狭促表哥!」

「哟,你身为外室,住着我家的院子,搂着我家的郎君,还管上你的衣食父母了?」

我愈战愈勇。

女子随即含泪欲泣,如海棠坠珠:

「我投靠表哥乃因家中幼弟身负顽疾,进京求药,才不是上不得台面来做外室的。」

徐闻安护着她,连连应是。

他们好似挑战世俗的爱侣,而我就是容不得情爱至坚的世俗。

可我并未如他们所愿,失去分寸,暴跳如雷。

我心疼地拧起眉:「你胡说!我是你弟弟的相好,他有什么毛病,我能不知道?」

谁也没想到真正暴跳如雷的人却是徐闻安。

他浑身一震:「什么相好?燕娘,你背着我有人了?」

门前的热闹让那位洒扫的公子匆忙上前。

他衣带蹁跹,行止纤柔,宛如一枝不染尘泥的抱雪白梅。

文质公子沈靖尧一开口便是我所熟悉的茶香四溢:

「表哥、燕姐姐,不要再因为尧尧的事而争吵了。」

徐闻安崩溃了。

好消息,我并未刁难他的白月光外室。

坏消息,我与白月光的胞弟早有情缘。

徐闻安只敢为她瞒天过海、金屋藏娇。

而我为沈靖尧甘受家法伺候,瞎了一只眼。

这事起因我乃高门贵女,断断嫁不得沈靖尧这般乡野之地的庶子。

家中长辈假意抽我,希望我绝此心思。

可惜我性子倔,竹藤抽到我不甘退让的眉眼,因此成为半瞎。

残缺之躯让我的议婚难上加难。

最终还是请动皇帝亲点鸳鸯谱,将我嫁给世间顶顶好的儿郎,威远侯徐闻安。

可是我的夫君及冠未娶亦是另有其因。

他的白月光表妹丧期未满,这一拖却让我后来居上。

不过现在好了。

我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明明是来抓奸,可我只顾关切地打量沈靖尧,柔声问他得了什么病,需要进京取药。

沈靖尧的脸颊霎时红霞晕染。

他虚着眼不敢看我,嗫嚅着说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这是想我了。

我听得心头一暖,徐闻安反而看不下去,急得跳脚:

「燕娘,你好大的胆子!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连眼风都不屑给他,只一改适才尖酸刻薄的嘴脸,向沈靖尧嫡亲的姐姐赔罪:

「好姐姐,刚刚是妹妹出言不逊,妹妹向姐姐赔罪!」

说罢,我上前挽住夫君的外室,一口一个姐姐,丝毫不觉倒反天罡。

沈莲真不愧为沈靖尧的姊妹。

她的茶艺师出同门,说起话来吴侬软语:

「你就是靖尧常提起的燕娘?天可怜见,你的如意郎君不是你的郎君,真是造化弄人。」

外室上赶着心疼正头娘子所嫁非人。

徐闻安气得连胸口都在剧烈起伏。

沈靖尧火上浇油:「表哥,你不要生燕姐姐的气,我和她只是恰好是心意相通的青梅竹马而已。」

徐闻安终于受不住接连打击,应声倒下的动静颇大。

隔天,坊间劲爆消息,威远侯与娘子争抢外室,落得下风,气绝昏迷。

威远侯徐闻安的外室,沈莲终究是一顶小轿抬进侯府。

只是那小轿后还随着一辆豪华气派的四乘马车。

纳妾须得走侧门,我们与沈莲分道扬镳。

沈靖尧瞧着他姐姐的小轿停在街角,面露忧色:

「姐姐尚且只可走侧门,我走正门怕是不妥吧?」

「她是妾,可你不是,没有不妥啊。」

我大刺刺的回答非但没让沈靖尧安心。

他反而泫然欲泣:「是啊,靖尧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

这话说得让我心疼,我连忙道:「你姐姐是我府上的姨娘,那你就是这府上的人,怎么会是外人呢?」

我们俩浓情蜜意,真真正正纳妾之人却浑身不自在。

徐闻安黑面冷声:「燕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你这是将我置于何地?」

我像个疲倦的郎君,抽空敷衍无理取闹的嫡妻:「都给你纳妾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徐闻安,你不要得寸进尺。」

徐闻安伸出指头,指了指自己:「我?我得寸进尺?」

「我的妾也只能冷冷清清,小轿进门,你看看你和你的青梅竹马!」

他将后面的四个字咬得极重。

分明是他的大喜之日,徐闻安却满脸晦气。

我冷呵一声,最是不惯他。

沈靖尧却率先挡在我身前:「表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

「可我不像你,你有名份地位,还是燕姐姐明媒正娶的夫君。」

「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也没有,难道你连燕姐姐也要抢走吗?」

徐闻安考虑到沈靖尧是沈莲的胞弟,身体病弱,曾经多有抬爱。

可现下,他直恨沈莲为何要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弟弟。

我见他心不顺的模样,便觉可笑。

天子赐婚,出嫁从夫。

纵使我有天大的本事,婚后我也只能与沈靖尧断个干净,安心相夫教子。

若非徐闻安金屋藏娇,日夜流连,满城都笑我是个连夫君也留不住的草包主母,我也懒得上门捉奸。

只是这出大婆见小娘的戏码最后成了包饺子大团圆,不甚讨得夫君欢心。

徐闻安所妄想的拈酸吃醋,姑娘们互相算计,使尽浑身解数博君垂青都未曾发生。

我瞥一眼车厢内两位暗中较劲的公子哥。

哦,也不是完全没发生。

当夜算是沈莲的洞房花烛。

只是徐闻安早已被沈靖尧折磨得歇了这门心思。

戊时上灯,我的人催过他一回,沈莲的下人亦来问过。

徐闻安岿然不动。

终究是我亲自去请。

徐闻安恼羞成怒:

「燕娘,你如此急切将我送到她身边,是想早些与她的好弟弟彻夜清谈?」

「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夫君?」

我一愣:「我自是在乎的,不然我替夫君纳妾作甚?」

真是可笑。

沈莲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他闹得满城风雨,逼着我为他纳妾。

如今月华入怀,徐闻安反而问起我的心思。

徐闻安见我吃软不吃硬。

俊郎的眉眼终是敛下怒意,他垂首凝着我双眼,点漆墨眸无端潋滟:

「燕娘,你容沈莲进门当真没有半点因为她的胞弟正是你的旧识?」

我给他纳妾,他还疑神疑鬼上了。

「夫君,我绝无此意。」

我掷地有声。

徐闻安正欲扯出一丝笑。

我笑得比他还快:「若非天潢贵胄,夫君中意谁家姑娘,我都会为夫君讨到手。」

徐闻安养个外室,满京笑我善妒无用。

名声太差,改日回娘家只怕又要赐家法。

可只要多多为夫君纳妾就能挣得识礼大度、体恤夫君的美名,家法就会离我远远的。

徐闻安须臾与我思及一处,他冷下脸:「说到底,燕娘根本不在乎我。」

夫君拂袖而去,我不明所以。

沈靖尧偷听墙根,翻窗而入,嘴上骂骂咧咧:「表哥真是贪得无厌,既已情定我家大姊,还妄图得到燕姐姐的倾心。」

「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

我点茶的手一顿:「身手不错,可你不是体弱多病才留在京中吗?」

徐闻安喜得爱妾,一连宿在别院月余。

不过据沈莲所言,他留宿香闺的时间不长。

徐闻安多半都在盯梢沈靖尧。

直到有一日,徐闻安逮到沈靖尧熟练地翻墙而过,直奔我的院子。

徐闻安来我房中问罪,他怒斥:「这就是你所说的柔弱不能自理的青梅竹马!」

可徐闻安却扑个空,他被我痛骂一通,含恨而去。

送走人,我推开窗,将檐上柔弱不能自理的沈靖尧请下来。

翌日,沈莲难得露面,她难掩喜意地揉着细腰而来。

我亦揉着腰,端坐主位。

沈莲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惊叹:「天爷呦,我弟弟这样出息,将大娘子折腾成这样。」

我笑了笑:「令弟活泼恣意,我与靖尧只是略微活动筋骨。」

沈莲的眼里多少带有怜爱:「还是我这个做姐姐不是,没教好弟弟怜香惜玉。」

新纳的妾室前来问安,合该是沈莲炫耀夫君如何日夜宠爱,激得我怒发冲冠,争风吃醋的戏码。

可沈莲却热络地教我如何热敷腰骨,缓解疲劳。

后院欢声笑语,徐闻安亦打帘子进来,想要享受环肥燕瘦、齐人之福。

他问:「燕娘与莲儿所议何人,引得花颜相绽?」

我微微一笑:「夫君来得正好。」

他便以为此事与他有关,与我异口同声:

「哦?看来是在说我的事了。」

「我们正说靖尧,真真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

徐闻安险些没有坐稳。

他的脸黑了一度,神情不喜:「燕娘,你身为内宅妇人,还是少些议论外男吧。」

一侧的沈莲却熟练上茶艺。

她转瞬便杏眼垂泪:「夫君这话可是怪莲儿德行有失,连带家人也上不得台面,不容议论。」

「怎么会?」徐闻安最见不得沈莲委屈。

「莲儿心思细腻,只是燕娘她…」徐闻安没好气地瞥一眼我,「口无遮拦,怕是会中伤莲儿。」

「何况你若是受了委屈,夫君可是会心疼的。」

他自诩情深,我却好似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要是连纳心上人为妾都不觉得委屈她,那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徐闻安循例被我气得拂袖而去。

沈莲奇怪他为何来触我霉头。

我头头是道:「今年大旱,水草不丰,北寇擅闯边陲,劫掠粮财。徐闻安领了个剿寇的差事,想找我爹借兵。」

徐闻安有求于我爹,自是要与我缓和关系。

又或者抓住我的把柄。

他没等来抓奸在床,以此作为借兵的要挟,只好让得宠的妾室请安,亲自来向我低头。

可他的好话被我全然堵回去。

「我爹的兵皆是出生入死,千锤百炼的精锐,徐闻安驾驭不得这帮阎王殿前打滚的武夫。」

我并非不愿见边疆太平,而是徐闻安资历尚浅,他驾驭不得过于庞大的军队。

若是我父兄出征,定然要比徐闻安这位袭爵不久的贵公子得心应手。

可是我没想到徐闻安为了抢功不择手段。

隔日,他决心要带沈靖尧一并北上剿匪。

他说:「你既能枉顾亲夫,但总归不会不管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青梅竹马。」

我再见到徐闻安时,他胜券在握,仿佛下一刻我就会为他献上兵符。

我却只是向沈靖尧递亲手绣的护膝与鞋袜: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天可怜见,我当时若是得知徐闻安将来会带着沈靖尧挂在敌寇的城楼上。

我自会改口冷笑:「徐狗,我朝未有主帅降而不死的先例。」

威远侯徐闻安初率大军离京那日,我彻夜未眠。

同样难以安寝的沈莲见我房中灯火不灭,抱来玉枕与我挤在一张床上。

「此去剿匪军中有你的胞弟,按理说应是我这个做主母的来宽慰你。」

「不不不,大娘子说哪的话,靖尧得到大娘子垂青才能上阵杀敌,将来立功封赏,有个盼头。」

徐闻安走后,侯府无人关怀他的死活,我与沈莲兀自惺惺相惜。

姨娘沈莲并非只知拈酸惹醋的狐媚子。

长姐为母催使她进京为胞弟求药。

徐闻安借机要纳她为妾,她未有应。

后来,她偷偷将甜水巷别院的地址塞进威远侯府后院的狗洞。

她想让我看清徐闻安并非如意郎君。

只是徐闻安金屋藏娇,连累沈莲的名声彻底坏了。

我劝她答应徐闻安,进门做妾。

沈莲却勉强笑了笑。

她与我说,她已是被休弃的下堂妇,哪能为高门妾?

原来沈莲曾在老家有过一桩婚事。

她的夫君有位心肠歹毒的宠妾,暗中给她投过绝子药。

沈莲未有所出,很快遭到休弃。

她来京城一是为弟弟治病,再是她身为弃妇,决计没脸回到家乡。

除非——

「除非靖尧能够衣锦还乡。」沈莲说罢,满脸垂泪。

我为美人一点点抹掉泪水:「没有关系的。」

「就算靖尧不争气,可你如今已是侯府贵妾,京城没人知道你的身世,老家见你得势也不敢嚼你舌根。」

沈莲闻言扑到我怀中啜泣不已。

美人投怀送抱,香风阵阵,我见犹怜。

我始料未及却体会到徐闻安的快乐。

原来做男人哄妾室这么爽。

徐闻安走后,我日夜与沈莲同吃同住,京中难免传风闻。

那日,我正与沈莲打秋千、簪头花。

侯府下人却领着我老娘的贴身婢子进来。

「哎哟,我的大娘子怎么还有闲心与妾室玩闹呢。」

「外边都笑您与沈姨娘是并蒂芳、抱衾禂,您是真不知道,还是真要气死主君主母?」

我爹是当朝太尉,我娘出身将门。

自幼以来,我家家风严谨,爹娘以武服人。

跪祠堂、抄族谱都算是小惩大诫。

兄长们谁还没被按在家法凳上,挨过竹藤毒打。

听说行家法的惯常是那位曾在衙门掌管杀威棒的小厮。

出阁前,我爹唯一一次对我请出家法棍便是因为我扬言非沈靖尧不嫁。

我娘心疼我,买通小厮,在行刑前假意打伤我的眼睛。

故而就连我这位外嫁女也始终折服于府上的武力镇压。

爹娘来请我,我不敢不从。

沈莲见我离开,她怯怯地拽住我的袖子:「大娘子,要不妾身陪您回这趟娘家吧?」

我回头看她,笑容难看:「莲儿,你要是不随我去,你还能看到这侯府满园花开;你要是随我去,怕不是要看到我屁股开花。」

我可没胆带着沈莲舞到爹娘面前。

沈莲被太尉府的行事作风吓得泫然欲泣。

她追出侯府时仿佛送夫君北上前线的妻子,比之徐闻安出征前夕还要情真意切。

我满目凄冷,却挺直脊骨,不忍让她看出半分赴死的悲凉。

直至上了马车,我老娘的婢女却无奈又俏皮地莞尔一笑:「瞧把我们三姑娘唬的。」

我快急出泪来。

好在母亲向来与我一条心,婢女忍不住透口风:「侯府人多口杂,奴婢不好详言,只托说是京中传姑娘名声不好,让主君主母操心了。」

可我当真以为自己往后不能与美人厮混,闻言放下心:「好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房中婢子谁不把我当做嫡亲的幼妹宠爱。

婢女忍笑得厉害:「其实主君主母让姑娘回家实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边关来报,姑爷怕是不成了。」

我如遭雷击,这还不如传我磨镜之好呢。

待马车踏入家门,我直奔母亲怀里,嗷嗷大哭:「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成了呢?」

天杀的徐闻安,他带走沈靖尧,如今却撒手人寰,我去哪找他要人?

母亲被我吓了一跳,太尉老爹更是直从椅子上站起来。

毕竟赐婚前,我为了乡野之地的男狐狸精要死要活。

爹娘以为我仍心系情郎,收到「我军大败」的情报后第一时间向我传达喜讯。

可我却好似当真与御赐的夫君处出感情。

爹娘的风向一变再变。

我爹率先收起笑容,眉头紧蹙:「燕娘别急,女婿虽然剿匪不力,但也不是毫无一线生机。」

我娘连连点头附和:「再不济让你爹领兵出征,必能保女婿安然无虞!」

我哭得伤心欲绝,重点全然不在徐闻安身上:「那他手下的兵呢?伤亡有多惨重?快给女儿看看死伤将士的名册。」

谈及战况,爹娘俱是面露难色。

我直以为徐闻安初次出征不仅首战告败,还累及死伤无数,心又凉半截。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过他会回来与我从此不分离!」

爹娘见我悲恸至此,亦是难忍热泪。

我爹颓然跌回椅子里:「燕娘,女婿此战并无伤亡名册,这都怪他不中用!」

我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我家世代武勋,我怎能不知若是全军覆灭,便没有必要为伤员亡将登名造册,只怕是将士们早已尸骨无存。

我爹似是咬牙坚持为我道出悲痛的真相:「因为此战,无人战死啊!」

我一怔:「…啊?」

我爹痛心疾首:「女婿临战受降了。」

我的泪水戛然而止。

他们二老战战兢兢。

我却蹙起眉,捡起不久前被我爹摔在地上的军报。

其上书:「主帅威远侯奉命剿匪,不战而降,五千将士无一伤亡。」

草草看完,我将军报摔回地上。

徐闻安,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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