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虚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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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两点发出。
老夫人看到小杰子回来,她很高兴,询问小杰子的婆婆身体怎么样了,病好没好利索。
小杰子说:“我婆婆差不多了,回家养着呢,我对象在家照顾她。”
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跟我到厨房,告诉我要做什么吃的。随后她又询问小杰子:“你婆婆除了你对象这个儿子,家里还有啥人?”
“还有一个大姑姐,一个小姑子,一个小叔子。”小杰子跟在老夫人身后,帮老人把落在她后背上的一根白头发拿掉。帮她扯一扯后衣襟。
“老人有病,他们都回去照顾吧?”老夫人走了一会儿,累了,就坐在餐桌前。
小杰子摇摇头:“小病的话,就我们自己花钱,要是大病的话,他们几家也花钱,一股拿一份。”
我想起小杰子说的,羽绒服让她小姑子给抢走的事,这小姑子也膈应人。
看到老夫人嘴唇有些干裂,小杰子就提醒她:“大娘,喝点水吧,要不然,我榨一杯果汁?”
餐桌上,摆着几个苹果和橘子,还有两个香蕉。
许家的桌子上,窗台上,包括吧台上,总是随意地丢几个水果。
开始我不太知道咋回事,就总是把桌面收拾干净。
后来许夫人告诉我,说是苹果香味有安神的作用,橘子香蕉颜色鲜艳,在冬天多看看颜色鲜艳的食物,能让情绪兴奋一些。
我听了许夫人的话,我客厅里也经常摆这些水果,别说,房间有水果,感觉是不一样。尤其嘎啦苹果甜,味道更芳香。
老夫人教小杰子怎么做果汁。让小杰子把香蕉和牛奶放到一起打成汁,再放到笼屉里蒸一下。
老夫人不敢喝凉的,她都是喝温的,热的。
小杰子榨果汁的时候,赵老师来了,老夫人让小杰子多榨两杯,给赵老师一杯。
我和小杰子在厨房干活说话,赵老师和老夫人在客厅说话。
赵老师瘦了一些,脸色不太好看。许夫人昨天说她感冒了,怕传染给老夫人,这些天她就没有来许家。
老夫人打量赵老师,说:“你真的瘦了很多,咋整的,这才几天没来呀。”
赵老师语气有些凉意:“下第一场雪,我就感冒了。后来好点,又下雪,我又感冒。我那些老朋友有好几家都去海南过冬,他们让我也去。可我能走吗?我咋得把孙子送到大学,再说,到了海南,离家太远,想你们的话,回来一趟不方便。”
“可不是吗?你还真不能走,咱们都老了,身体不扛折腾,你没听小娟说吗,这个周末,他们两口子要带着妞妞和珊珊,去哈尔滨滑雪去。”老夫人说。
“年轻真好啊,想去哪里抬脚就走。可咱们年轻时候没赶上好年景,那时候一心扑在工作上,放假还得洗洗涮涮,哪想到玩?好在我和老头都想开了,寒暑假我孙子回松原,我们还能出去玩玩,滑雪是不行了,老胳膊老腿就得摔零碎——”
赵老师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小杰子热好了两杯果汁,用托盘装着,端到客厅。
赵老师看到小杰子,笑着说:“你前两天回家了,是不?小娟着急了,怕你不回来,怕给我大姐找不到好保姆。”
赵老师伸手端起杯子,试了一下,看向老夫人,语气轻柔:“大姐你先等一会儿喝,还有点烫。”
赵老师又叫小杰子坐在沙发上,跟他们聊天。“许家多好啊,一天热热闹闹的,跟着你大娘在一起,不会太累,小娟和海生也没啥说道儿——”
小杰子笑得满脸桃花开,她说:“可不是吗,我回去家里人都说,我在城里待这一阵子都待胖了,他们说你是去打工吗?咋看着像享福去了。”
赵老师他们聊了一会儿,让小杰子叫我去客厅。
赵老师找我啥事?
赵老师冲我招手,把身边的一个包袱打开,呀,里面竟然是一件枣红色的大毛衣。
赵老师把毛衣抖开,说:“小红啊,你试试,看看哪里不合适,我再修改。”
我连忙说:“赵老师,织毛衣累坏了吧?我不好意思要——”
看见这件大毛衣我是真喜欢。我也没有帮赵老师什么忙,不过是教会大叔用提取文字的办法,把他的手写稿变成电子版,又帮大叔联系了杂志。
这都是小事,可赵老师这人有情义,给我织了一件大毛衣。
我最喜欢枣红色,上初中的时候,我妈不知道咋回事,突然给我织了一件枣红色的毛衣,而且还是织的花样。
这些年我问过我妈,你不喜欢我咋还给我织毛衣?我妈说咋不喜欢呢,自己的孩子——
我洗干净手,从赵老师手里接过毛衣穿上。镜子里,我变样了,变得年轻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
赵老师站在我身后,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感叹地说:“哎呀,小红这么多白头发,你这么年轻,还是把头发染一下吧,染了头发显得更年轻一些。”
我笑了,我都50多了,还年轻?
赵老师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她用手一指沙发上坐着的老夫人。“你看看你大娘,再看看我,我们比你大了二三十岁,跟我们比,你还不年轻?”
我也忍不住哈哈地笑。
跟我儿子儿媳比,我老了。但我要是跟大娘和赵老师比,我的确是年轻的。
赵老师喝了一杯果汁就要告辞。
老夫人留她吃饭,她还是走了。说中午要回去,她担心她不在的话,保姆不好好做饭。她孙子中午回来吃。
赵老师对她孙子,那可了不得,照顾得非常细致。
赵老师走了之后,老夫人撑着助步器,又在客厅里踱步。她踱到厨房,端详我的头发。
“红啊,赵老师说得挺对的,把头发染了吧,你看镜子里自己年轻点,心情也好啊。”
“行,我琢磨琢磨,看看哪天去染头发。”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想坚持自己的想法。余生再不染发,安然地等待白发苍苍的一天。
赵老师给我织的毛衣,我舍不得穿,留着过年时候穿吧,毛衣颜色喜庆,还暖和。
小杰子也劝我染头发。
午后,我回去遛狗,老沈也跟我下楼。
这个家伙,身体恢复了一些,疼痛轻了很多。他不敢快走。
好在不用走楼梯,都是平地,为他出行减轻了很多障碍。
在阳光里散步,心情真好。今天天气不太冷,零下8度,不错。
等到过年的时候,气温可能会降到零下28度,甚至达到零下38度。那真是冷啊,吐口唾沫,马上就冻成冰。
老沈忽然看着我,说:“把头发染了吧,过两天你不是要去开会吗?”
今天这么多人劝说我染发头,想了想,我说:“行吧,晚上你帮我染。”
老沈笑了:“我的手法不行,你到理发店去,人家染的比较专业——”
好吧,明天找个时间,去理发店染头发。
一晃,我都几年没染发?都忘记了这件事。可大家总是提醒我。
这次就染了吧。
晚上,许先生按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些东西,他站在门口往沙发上一扔。
什么帽子,围脖,手套,护膝,从沙发上骨碌下来。
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走过去看。她端详那些东西:“买这些玩意干啥,你戴吗?”
许先生蹲在门口换鞋,笑着说:“周末不是去哈尔滨玩吗,那里可比咱们这里冷多了,多买点装备,省得到时候买不到就抓瞎了。”
老夫人笑笑,没说什么。
许先生看到小杰子回来,跟小杰子聊了两句。
周玲和妞妞也从幼儿园回来。妞妞马上抱着许先生的腿,一个劲地学着在幼儿园里发生的有趣的事儿。
“爸爸,你明白跟我上学吧。”妞妞撒娇地说。
许先生哈哈大笑:“幼儿园不收我。”
“为什么不收爸爸?”
“爸爸年龄太大了,人家不要这么大岁数的——”
雪莹晚上没有跟许夫人一起回来。
吃饭的时候,许先生对老夫人说:“苏平一会儿来,你早晨不是说有点落枕吗?苏平要给你按摩按摩。”
老夫人一听苏平要来,她很高兴,想起苏平的儿子福宝,就聊起孩子。
妞妞大了,懂事了,知道小平阿姨要来,她吃完饭,就上楼上去拿水果,拿酸奶,把好吃的都折腾到楼下。
许夫人故意问她:“妞妞,你把那些东西都拿到楼下干嘛?吃完饭不能再喝酸奶。”
妞妞歪着头,往门口看了一眼,软糯的声音说:“给小平阿姨——”
以前她喊平姨,说话不真亮,现在喊小平阿姨,又脆又响。
许先生看到妞妞那小样,稀罕地把妞妞抱到怀里逗弄着。“我闺女有情有义,都给小平阿姨,不给爸爸吃点吗?”
妞妞又要往楼上去,要上楼去拿,被许先生制止。
我想起周末和苏平聚会,她说女儿甜甜处男朋友的事情。
甜甜处的男朋友家庭不好,太困难。
以前,我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不在意男朋友是什么出身,也不在意男朋友是穷是富。
但三十多年的经历,让我看到很多贫贱夫妻百事哀的例子,现在甜甜也要走这些老路,我是反对的。
不知道苏平有没有给智博打电话,劝说甜甜。
苏平来了之后,妞妞马上把好吃的都往苏平怀里揣。
苏平也想妞妞了,抱着妞妞在怀里稀罕半天。
趁着许夫人不注意,妞妞亲苏平的头发脸蛋,苏平也透着亲妞妞。
两人弄得跟搞地下活动似的。
苏平跟妞妞玩了一会儿,就给老夫人按摩。
小杰子今天没有走,她守在老夫人身边,看苏平按摩。
苏平也有意教她:“平常护理按摩都好学,要是想深造的话,要到专业的老师那里去学习,不能跟我学,我不太专业。”
苏平可实在了,有啥说啥。
老夫人说她肋骨有些疼。许夫人之前注意力可能都在医院的秦医生身上。
这天晚饭后,许夫人也没上楼,在客厅跟苏平唠嗑。
听到老夫人的话,许夫人说:“妈,明天去医院查查,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大事——”
老夫人连忙抬手,制止了许夫人。“我去哪儿都行,就是不去医院,不用检查,不用拍片,肯定骨头没折。骨头要是折了,我的胳膊还能抬起来了。”
许夫人笑了,走到老夫人跟前,摸摸她的肋骨。“是这吗?咋个疼法?骨头疼,还是肉疼?”
老夫人想了想:“好像是筋膜疼——”
大家都笑了起来。许先生笑声更响:“我妈还知道筋膜——”
妞妞也跟着笑。
许夫人说:“妈,那就可能是挫了一下,贴两块膏药吧。”
老夫人不想贴膏药:“我再看看,过两天啥样,不用贴那玩意,膏药的味道难闻,我贴那玩意都吃不下去饭。”
晚上,我和苏平一起从许家出来,妞妞站在门口,拉着苏平的手,娇声地说:“小平阿姨,你明天还来!”
苏平说:“明天晚上我还来,来看我们妞妞——”
往家走的路上,我询问苏平有没有跟智博打电话。
苏平说:“我有点担心,智博不搭理我。人家是雇主的孩子,我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他。”
苏平这么想没毛病,可是,谁能劝说甜甜呢?
处对象可一辈子的大事,万一甜甜将来真跟这个小伙子结婚,她不是跟一个人结婚,是跟整个家族结婚,后半生,就可能一直为他们家族的贫困买单。
我问苏平:“那你到底打没打这个电话?”
苏平笑着说:“打电话了,智博可热情了,电话一通,就问我啥事,我就说了甜甜处对象的事情,还没等我让他去劝说甜甜呢,智博马上就说,小姨你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吧,我肯定把这件事办妥,一定劝服甜甜!”
看,许先生的儿子就是仗义。
“那现在咋样了?智博给没给甜甜打电话?”我想知道结果。
苏平却愁眉苦脸:“红姐,别提了,我昨天跟甜甜在手机里说话,她不搭理我,不是普通的不搭理,我发话都发不过去,她把我拉黑了。你说这孩子气不气人,把妈妈拉黑了。我用手机给她打电话,也打不过去,都快要气死我了!”
完了,这个甜甜可真有主意。咋办呢?
“智博又给你打电话了吗?”我问苏平。
苏平摇头:“他没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好再求智博了。这个死丫头,我不想管她的事了,让她后半辈子遭罪去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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