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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评:
机智聪慧女主&沉着风趣男主
女主出身富商之家,聪慧果决,自小与竹马——韩观订下婚约,却在春闱放榜之日意外地捉错了人,与男主温惊蛰结为夫妻。
男主温惊蛰,表面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深藏不露,出身于江南微寒门户,却天资过人!
男女主的相识全靠竹马男配——表面忠贞实则三心二意,与当朝贵女牵扯不清,妄图攀龙附凤。
不料,这位当朝贵女实则是女主小时的玩伴,因为家族原因她不得不作恶来败坏自己的名声。
在一次偶然机会下,女配看出韩观品行不端,设计钓鱼执法,让女主看清真相!
而男主的出现打破了金珠珠原有的计划,更以其独特的个性和智慧,逐渐赢得了金珠珠的尊重和好感。
温惊蛰给我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无论是面对韩观的挑衅还是金珠珠的误会,他都能保持冷静,处理问题。
在与金珠珠的互动中,温惊蛰展现了他的幽默感,他的言辞和行为常常带有一丝玩世不恭的风趣,很有魅力的一个人设!!!
题外话,作者很优秀,头一次在看见列出参考文献的作者大大!
精彩片段:
1
春闱放榜那日,我准备好了麻袋,带着仆从去捉我的竹马。
静静蹲守至晌午,捂嘴套头带回府,套上婚服、敲锣打鼓。
一切十分顺利。
直到拜完堂,有人孤身闯入,怒骂我眼瞎。
翠色衣衫,一张俊脸也气得绿了吧唧的,赫然是我的竹马兼本次捉婿对象——韩观。
司仪最后那句「送入洞房」强行咽在嗓子里,冒出个响亮的「唆!」
大家唰地一下看向韩观,又唰地一下看向盖着盖头捂着嘴的新郎。
现场陷入尴尬的沉默。
韩观怒气冲冲:「金珠珠,婚姻大事,你能不能靠点谱?」他顿了顿,「怎么捉个人也能捉错。」
我盯着他的衣裳:「怪我?」
韩观瞬间气势全无。
他脸色一白,软了声音:「是我不好,今日换错衣服了。」
他举步走向新郎:「兄台,珠珠是我的未婚妻,很抱歉今日打扰……」
他掀开新郎的盖头。盖头下的人俊秀似仙,眉目疏朗,是个老熟人。
韩观震惊:「温惊蛰?!」
温惊蛰挺有礼貌,他说:「不打扰。堂都拜了,就这样吧。韩兄来都来了,喝杯喜酒吧。」
「温惊蛰!珠珠是我的未婚妻。」韩观怒道,「朋友妻不可欺。」
温惊蛰一脸赞同:「确实。但是,你的未婚妻和我的妻子这两个身份之间冲突吗?」
他自问自答:「不冲突,但有优先级。我可是她,嗯,五花大绑从正门抬进来的夫婿,你还没过门呢。」
「论法理也好,论资历也罢,你都当喊我一声哥哥。」
他好强,这种屁话被他一脸正色地说出,竟然都很像真理,让我完全失去发挥的余地。
韩观的脸更绿了。
没人看见,温惊蛰悄悄背手,朝我竖起两根手指。
在我的注视下,又变成四根。
我瞬间悲伤地流下眼泪,朝韩观大吼:「随礼了没?」
2
本朝捉婿之风盛行,出榜时堪比大型人口拐卖现场。
春闱放榜前,洛京的麻袋和绳子都涨价了。
各府小姐们摩拳擦掌,每日在茶楼的雅间里对着路过的士子们评头论足,挑肥拣瘦。
每一道窗缝间,都是绿油油的眼睛。
这些学子的身份资料早就在各府女眷中传了遍,如今就是看体态长相了。
「这个肩太窄了,不行。」我娘眼光毒辣,「胯也窄,一看就知道不好生养。」
我:?
「娘,我们是挑婿,不是娶妻。」什么胯不胯、生不生养的。
我娘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咱们家挑婿,当然得找个能让你尽早怀上的。」
「要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我们金家要来干什么?」
我拨着算盘算这个月的进账,随口应付道:「娘,我和韩观不是早就定下婚约了吗?你就是挑出花来,咱们也不能毁约啊。」
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含糊道:「万一韩观不靠谱呢?要我看,咱们还是得多做一手准备。」
我拨弄算盘的手指顿了顿。
我转移话题:「娘,上一批的豪华镶红珊瑚版麻袋已经卖完了,你再盯着些货。」
其实我知道,我和韩观可能真的成不了了,只是暂时我还不知道怎么跟我娘说。
两个月前,我在雁峰楼的账本记录中看见了韩观的名字。
他包了个雅间。据掌柜说,他在那与一个一身素衣的蒙面女子私会过。
掌柜还表情复杂地告诉我:「少东家,那女子一个月只与韩公子见一面。但是,她一个月来三次。」
「另外两次,的得分别是城北的刘公子和城南的李公子。」
我沉默了。
合着虽然我被绿了,但韩观头上的草原更翠绿辽阔呗?
不知为何,这让我的心情舒畅了点。
我决定去会会那名奇女子。
3
二月初五是那个女子和城南李公子见面的时间。
她头戴幕篱,又厚又长的白纱从头遮到脚,很是神秘。
我悄悄给掌柜竖大拇指:「这你都能认出来是同一个人,太牛了。」
掌柜面无波澜:「你不觉得装扮成这样更有记忆点吗?」
确实。
这女子刚进门就吸引了无数目光。但她丝毫不受影响,步调平稳,连遮挡视线的幕篱都奈何不了她。她莲步款款,很快就上了楼。
优雅,太优雅了。
我一脸佩服,在心里鼓掌。
掌柜恨铁不成钢,他提醒我这可能是情敌。
我说没事,韩观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我从不吃烂白菜。
我躲进那间雅间的隔壁,并特意没有关严实房门,留出一条缝偷听。
呔,自家茶楼的隔音未免太好,我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几盏茶工夫,隔壁门开了。
李公子率先走出。这会儿,我倒是听见了几句。
李公子语气坚定地承诺他一定会蟾宫折桂,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去求娶。
那女子也含情脉脉:「高不高中倒不打紧。只望公子知晓,君于妾身,若明月在天。没了你,我……」
她语气伤心落寞,留白得恰到好处。
两人又缠绵了几句,才不舍地分开。
我品了品他们间的对话,寻思着这女的确实有点东西。我一介女流,都架不住她宛若莺啼的嗓音说情话。
我关上房门准备等她先走。
今日不是相见的好时机,捉贼捉赃,就算韩观真的和她有什么,我也得当场抓到这两人才行。
按照前两个月的规律,这女子初五见李公子,十五见刘公子,二十五才见韩观。我还得等二十天。
没想到敲门声很快响起。
熟悉的女声道:「金珠珠,开门。是我做不要脸的事,你躲什么?」
4
她好淡定,我好震惊。
我迟疑地打开房门。
女子拽住我的手腕侧身闪进来。
她左手揭去幕篱,右手利落地关上门。
「是我。」她俯身凑近,长长的羽睫几乎扫在我脸颊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认识我了?」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这一刻我有点理解那三个男人。
这种程度的美颜,谁顶得住啊。
见我不说话,女子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哼了一声:「昨日青梅,这就成明日黄花了。金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傲娇的哼声,怎么这么耳熟。
「宋寒莹?」
「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我莹莹,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宋寒莹?」她冷笑一声,「可惜你那个新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掏出一块玉佩,青云状的玉佩下坠着浅蓝色的璎珞:「喏,这是你那个好竹马韩观送给我的。我一看这成色就知道,肯定是你送他的。」
她将玉佩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睁大眼睛瞧好了他是个什么货色。」
她面带微笑,语气和善:「再不清醒,我就扇死你哦。」
一时,我悲从中来。
宋寒莹大怒:「你竟敢为个男人哭哭啼啼?」
我说我哭的是我那个清灵秀雅、说话细声细气的小青梅。现在这个张嘴就是扇死我的女人怎么会是她呢。
她人设崩塌比韩观变心还要让我难受。
5
我和宋寒莹算是世交。
我爹和她爹都是桐城人,师出同门又参与了同年的乡试,感情甚笃。
不过这俩学识水平天差地别,那年出榜,我爹名落孙山,她爹高占魁首。
若干年后,我爹入赘江南富商吃软饭,她爹平步青云吃官粮。他们都有了光明的未来。
当然彼时已官至江南巡抚的宋大人不这么想。
他看见昔日同窗如今靠女人和岳家吃饭,颇为唏嘘,几次三番请我爹入府小叙,劝告我爹再去搏一搏功名。
我爹去了几次,每次回来都被训得面如土色。
他实在受不了了,诚恳地对这位好心的兄长道:「宋兄,大夫说我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宋大人被气了个倒仰。
他转换目标:「珠儿还小,你多多带她来我府中读书。不然一个商家女,以后如何觅得良缘?」
他睨了我爹一眼:「总不能也招个胃不好的。」
这下我爹不敢说话了。
能跟着名满天下的宋大人读书总是好事,我爹很快把我塞进了宋家。
宋寒莹那时才四岁,比我稍长几个月,但已然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行动举止颇为沉稳。
我爹说,人家启蒙读诗时,我还在玩泥巴。
宋大人到底忙碌,是宋寒莹握着我的手,教我读书识字。
她学什么都学得极快,然后转过身来教我。和她比起来,我像是个不曾开化的野人。
有一次,宋大人考校功课抽背到杜子美的诗。
我背到「驱儿罗酒浆」,后面死活也想不起来。满头冷汗之际,瞥见宋寒莹悄悄在桌面上写了个「韭」字。
我张嘴就来:「夜雨韭菜嫩又长,割来拌饭嘎嘎香!」
宋大人愣住了。
宋寒莹也愣住了。
半晌,宋大人深吸口气:「珠儿,把手伸出来。」
我的脸瞬间垮下来。嗐,我还以为自己能蒙对。
危急时刻是宋寒莹挡在我身前:「爹,珠儿这句诗虽没背对,但颇有趣味,而且与原诗意旨相符,可见她有进步。」
宋寒莹向来听话懂事,从不忤逆长辈,这是第一次我看见她违背父亲的意思。
那一刻,她在我眼里光芒万丈。
那天我没有挨打。我开心坏了,喜滋滋地去拽宋寒莹的手,姐姐长姐姐短地叫。
宋寒莹红了脸,没端住往日长姐的做派,软着声告诉我那句诗是「夜雨翦春韭,新炊间黄粱。」
「你要好好学呀。」
此后的无数次下学,我和她走过长廊道别,她都用这句话作为结尾。
直到最后一次,宋大人高升,要举家迁回京城。她才不舍地拉住我,非要我同她住一晚。
那天晚上我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话。
当然大部分时候是我在说,她温柔地听着。
最后我困得迷迷瞪瞪时,听见她说:「珠珠是很珍贵的孩子,所以伯父伯母才给珠珠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我嘟囔:「才不是。我爹说,是因为我是一只只会傻乐的猪猪,才这样叫我。」
宋寒莹笑了,笑声里暗藏着几分羡慕。
当时的我不明白,她的名字取自「湛若寒冰莹」,又文雅又好听,有什么好羡慕我的。
宋寒莹没有解释。
那晚她唱歌哄我睡觉,唱了一首并不符合我们年龄的《闺怨》,那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唱得婉转又哀愁。
天明临别之际,宋寒莹同我说:「珠儿要一直快乐下去。别忘记我。」
此后,她在洛京,我在江南。
江南多美人,我却再没见过有人有一双如宋寒莹那般盈着湖波的眼睛。
我们再没见过面,全靠信笺维系儿时的情分。
可那样克己复礼的宋寒莹如今怎么会私会外男,还一见就是三个呢?
我单刀直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宋寒莹避而不答,她说:「今年的学子中,唯有温惊蛰堪为良配。只是他有些难搞,珠儿可以试试直接在榜下把人捉回来。」
她垂下眼,神色冷淡:「不过男人也没什么好留的。待你有孕,去父留子再好不过。」
我:……
宋寒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6
宋寒莹什么都不肯同我说,只让我趁早做准备。
我和韩观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早就定好了婚事,六礼走了五礼,只待三月放榜便在京城成婚。
如今已经是二月,酒席和其余宴请事宜早就定下。
我算了算退掉一切仪式的费用,心在滴血。
我决定去找韩观说个明白。
别的不说,既然是他的过错导致婚礼取消,那损失怎么也得他出大头。
当然我承认宋寒莹的钓鱼行径也有不妥之处,所以我可以出一部分。
哪想我还没动身,韩观的书童就急匆匆地找上门来了。
他喘得大气不接小气:「公子、公子他负伤了!」
我一惊,现世报这么快?
看来前段时间拜的菩萨还挺灵验,以后专拜祂了。
医馆里,韩观和另一位男子并排躺在一张床上。
我到时韩观正挣扎着从床上逃离,看见我,他大喜:「珠珠,你扶我一下。」
他一脸嫌弃地看向身旁的人:「真晦气。」
对方单手撑起身,淡然道:「韩兄怎可让女子相扶?在下来助你。」
他火速伸腿,灵敏得不像刚醒的人,结结实实一脚踹在了韩观腰侧。
韩观不察,一个轱辘从床上滚下来,鼻尖结结实实地撞在地板上。
「温惊蛰!」他捂着鼻子,气到手抖。
温惊蛰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伤:「韩兄别生气,一报还一报罢了。」
他朝我礼节性颔首,全作打招呼,拂袖施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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