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当众拒绝赐婚,我沦为笑柄,转身嫁给了他死对头的纨绔儿子

向人间借朝暮 2024-06-07 18:33:00

我那青梅竹马的五皇子谢景亭爱上了救了他命的医女,当众拒绝皇上赐婚。

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梦醒了,我转身嫁给了他的死对头闻太师那纨绔的二儿子。

这年冬天极其寒冷,谢景亭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要去踏雪寻梅,从一座孤山上摔了下来。

昏迷好几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疯了一样满京城的找他的救命恩人。

连我多次去府上找他也总是不见踪影。

我爱谢景亭,从小他就在我心里扎了根,那时不过六七岁,我随母亲进宫,贪玩的我偷偷溜到御花园,看到一株开得正艳的金桂,浓郁的香味将我包围,我想折一只下来送给母亲,不过我实在是太矮,蹦蹦跳跳也够不着,还差点踩空摔倒。

这时候谢景亭出现了,他抱起我折了花,还亲自送我回皇后娘娘的宫殿。

后来我知道他是生母早逝、不怎么受宠的五皇子,那时候他不过十岁,虽然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但眉宇间总有淡淡的愁色,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

我哀求父亲送我到宫里做公主的伴读,这样我又多了很多机会见到谢景亭。

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2.

谢景亭爱上了救了他一命的医女沈云溪,全京城都知道了,只有我还沉浸在不久之后皇上就要给我俩赐婚的喜悦和期盼之中。

沈云溪是京城有名的医家清风堂老板的女儿,平时经常在外采药寻方医治病人,很少回到京中,于是谢景亭找他颇费了一番功夫,自然闹得满城风雨。

找到沈云溪之后,谢景亭更是天天亲自送礼物到清风堂,皇子爱上医女要抛弃青梅竹马的林将军的女儿的故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可怜的我还在家里准备着嫁妆。

皇帝早有赐婚之意,不过是等个好时节,皇后娘娘说除夕就是好时节,我定会心想事成。

而此刻,距离除夕不过还有半月,变故就这么横生了出来。

3.

我是定北将军的嫡女,尊贵无比,自然不会受这个窝囊气,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笑话我。

既然见不到谢景亭,我就去会一会沈云溪,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能够让谢景亭豁出去的闹。

清风堂是京城很有名的医家,不用打听我也知道在哪儿,我坐在马车上远远的看着清风堂的大门,门口还有我熟悉的谢景亭身边的小厮,一定又是来给沈云溪送礼物来了。

强忍着怒火,待小厮走远后,我下了马车,清风堂人来人往,医者、病人进进出出,只有偏厅有一女子在静静地写着药方,想必她就是沈云溪了。

来之前,我以为她一定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是现在一看,似乎也不过如此。

隔着纱帘,看不真切,只看到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裙边是幽幽的蓝色,头发上也没有钗环,只是一条淡蓝色的发带,倒是文静秀雅。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我:“姑娘可是要问诊?”

“我找你。”我掀开纱帘进了偏厅,这时我才看清她的长相,容色秀丽,神色倒是从容舒缓。

她慢慢的放下衣袖,不疾不徐的说:“可是林小姐?请坐吧。”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必然知道我的来意。”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林小姐,京城之中向来流言颇多,何必烦忧。”她说着倒是轻松。

我正在想她这话的意思,很久不见的谢景亭突然出现,面上带着几分着急把沈云溪护在后面:“林清如,有事你冲我来,不要为难云溪。”

林清如、云溪,从称呼就能看出我俩的地位。

我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倒是沈云溪从他身后站出来:“林姑娘不过是找我开了一剂冬日保养的方子,五皇子别误会。”

谢景亭着急担忧的神色慢慢淡开,他只是太过于担心了。

不过我竟也不知沈云溪为何这么说话。

4.

但我知道谢景亭在想什么。

我父兄是平定北境叛乱、收回失地的大功臣。

林家,权势滔天,炙手可热。

要想为难沈云溪,真是小菜一碟。

可谢景亭太小看我了。

他也忘了,正是由于我家的关系,他才从一个不受宠的五皇子走进皇帝眼中,原本在权力周围的他才慢慢有机会走进中心,开始有了一些朝臣支持他。

难道他真以为办了几件不错的差事就能得陛下青眼,就能得到大臣的支持吗,真是幼稚。

眼下看来,他是连好不容易积攒的地位也不想要了,只想博美人一笑。

他倒是忘了我与他一同长大,哪里是嚣张跋扈之人呢。

想到此处,不免觉得可笑,我转身便离开。

我出身高贵,母亲是皇后娘娘的闺中密友,父亲是声名赫赫的将军,从小虽受尽宠爱,但是待人亲和有礼,不敢有丝毫逾距。

可是谢景亭怕我会伤害沈云溪,居然急匆匆的过来护着她。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但是我对他仍然抱有一丝期望,我希望他能顾及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亦或是看在我家能对他多有助益上,不要让场面更难看了。

照顾我的嬷嬷说:“男人嘛,都有心猿意马的时候。”

是的,我还是放不下。

但是,我又看错了。

没想到他会当众拒绝皇帝赐婚。

除夕佳节,他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儿臣已心有所属,恕难从命。”

在座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却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给林家丢人。

母亲一脸担忧的握着我的手。

皇上皇后错愕之际,父亲站了出来,“请陛下恕罪,陛下赐婚本不该推辞,但小女未出生之时已与舒况之子指腹为婚,后因舒况战死,嫂夫人携子离京,这才耽误许久,不过这婚约依旧是作数的。”

我知道这是父亲努力为我找回颜面,因为我从未听过有婚约一事。

父亲不过是不想他的宝贝女儿再次沦为京城的笑柄罢了。

我曾经所有关于谢景亭的美梦,在那一刻都碎掉了。

所谓良缘、天作之合、少时情谊,都抵不过他心里没我。

从那一刻起,我已决定放弃谢景亭。

即便从小到大我为了谢景亭做了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少时为了多见他几次,自己要去做公主伴读,刁蛮任性的九公主仗着生母得宠背后没少为难我。

受父兄影响,我爱骑马,想要有机会游历江湖,谢景亭说女子应该安静娴雅,我就把骑装收了起来,拿起我并不擅长的针线,为他绣荷包,双手被扎的满是伤痕也不在乎,他似乎从来没戴过。

连我写的一手好行书也因为他的一句不喜欢,我改成了小楷。

他高兴了,我陪着,

他不高兴了,我也陪着。

有一年京中时疫,他病了,我在广济寺跪求菩萨,不吃不喝整整三日。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林家姑娘爱惨了五皇子。

他居然当众拒婚,我的脸面竟然是一点也不重要。

皇后娘娘宽慰我说,定为我觅得佳婿。

母亲说,清如你值得更好的。

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这个冬天,京城下了大雪,压断了院子里的红梅,我还是不争气的病倒了,日子好像漫长起来,我很久都没有出过院子,也听不到外面的风风雨雨。

直到父兄被人诬告入狱,母亲心急晕倒。

我才振作起来,林家不能这么倒下去。

可笑,谁不知我林家满门忠烈,居然诬告我父兄与敌国勾连,更是拿出父亲与大渝敌将的书信为证。

林家如日中天时,人人都赞林家忠心耿耿,如今父兄落难,倒有人说父兄平定北境的功劳都是假的,无人愿为我林家说一句话。

实在可笑,我大哥14岁上战场,一身伤痕难道是假的。母亲分娩在即父亲还奔赴战场难道是装的。

7.

好在皇上没有对林家赶尽杀绝,只是将父兄关押在大理寺,以待详查,倒也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我数次想要进宫求情,无果。

即便我在宫门口叩头叩的鲜血直流。

皇后娘娘要为太子着想,我理解,但她仍然传话给我,让我等消息。

可我怎么能不着急,通敌叛国是什么罪,扣上这个帽子有多难摘,我林家现在的处境多么艰难,自父兄入狱,平时与林家交好的大臣不仅不帮着说话,落井下石的倒是不少。

一想到这些年来是因为父亲慈爱,兄长爱护,我才能无忧无虑的长大,而我因为五皇子的事情,林家让人看了笑话,兄长更是和五皇子翻了脸。

父兄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才换来林家一门荣耀,如今身陷囹圄还被人诬陷,不知道心里有多少苦楚。

8.

无路可走的我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五皇子。

脸面有什么要紧,父兄的安全最重要。

他是皇子,要是肯为父亲说一句话,也许就有转机。

可我竟然忘了,谢景亭是负心之人,岂肯让自己身陷险境。

他的语气十分冰冷:“林家之事,父皇定然有主张,林小姐怕是找错了人。”

“五哥,你就算看在往日情分上,或者看在哥哥和你的情谊上,你们一起读书习武,自然知晓他不是通敌叛国之人啊。”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我又像少时一样唤他五哥。

可他还是冷冰冰的,“人心最是善变,你哥哥怎么想我如何能知晓。”

谢景亭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

回府的路上,我想着这些年的种种,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蠢的可笑。

这些年的真心都已错付。

又急又气,我竟然晕倒了。

9.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悠悠醒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沈云溪。

我惊讶的抬起手想揉眼睛看的真切一些。

她端着一杯茶水向我走来。

是她,穿着藕色的衣裙,仍然是一条宝蓝色的发带,没有钗环,不施粉黛,脸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

“林小姐是急火攻心,按方服药三日便可痊愈。”她将水递给我,“林府发生巨变,如今全靠你支撑,还需定定心神,才能找到办法。”

我没想到自林家出事,上门来安慰我的人会是沈云溪。

“你为什么来看我。”我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只能捧着茶杯接着喝水,甜津津的倒是让我好受不少。

“我是医家,只管治病救人。”沈云溪倒是很特别。

她起身收拾药箱准备离开,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转头过来对我说道:“林将军在边境收复失地护卫一方百姓,林夫人每年都资助清风堂救济看不起病的穷人,林小姐在广济寺布粥接济,我信林家人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没想到沈云溪如此胸襟,她都知我信我,而我深爱的人却如此待我。

那天夜里,我忍不住又大哭一场。

第二天便打定主意,去求太子,谢景川,皇后娘娘的独子,国之储君。

“林姑娘,你怕是来错地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老五的人。”太子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倒是不拿正眼看我。

“太子殿下,以前因为我的缘故,父亲对五皇子多有帮衬,可说他通敌叛国实在冤枉啊,皇后娘娘与我母亲交好,顿然知晓啊。”我跪倒在地,将姿态放得更低。

“林府嘛从来未曾支持过本宫,倒是明里暗里帮了老五不少,怎么看这个忙都应该老五来帮”太子笑了,又说道:“我忘了,老五是个软骨头,怕是不敢趟这浑水,前些日子更是被父皇痛斥。不过林姑娘我帮了你,我又有何益处呢。”

太子的笑容越发让我看不懂。

我站起来回道:“太子要什么是得不到的,天下以后都是太子的。”

太子突然正经起来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那本宫要是要你呢。”

国之储君,不怒自威。

我一下子愣住,早就听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琴瑟和鸣,怎么会这样呢,我始料未及,待在原地。

忽然太子发出爽朗的笑声,回头对后面说道:“阿舒,你看给她吓得。”

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人。

生的倒是眉清目秀,只是一身黑衣显得有几分肃杀之气,眉宇间透着冷毅倨傲。

我还在脑袋里盘桓这个阿舒究竟是谁,太子又开口:“你若答应嫁给阿舒,我便帮你这个忙。”

我突然反应过来,“可是闻太师的二公子,闻舒。”

太子笑着点点头。

闻舒,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纨绔子弟,不科考,不做官,不参军,不务正业,只爱吃喝玩乐,流连声色场所。

我愣住了。

嫁给他,我的后半生,不敢想象。

太子用手指敲敲桌子“你嫁吗?”

我回过神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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