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骑兵军》里露出裸体的女兵本有一段爱情故事,拍片时被删了

文学私秘 2025-03-19 07:45:11

1984年版苏联电影《第一骑兵军》在今天的俄罗斯也评价不高,有一位俄罗斯网友这样表达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看法:

——我是第11独立骑兵团第3骑兵连的军士长……参与了电影《第一骑兵军》的整个拍摄过程……我想说的是……这部电影是典型的80年代“产物”……从历史真实的角度,甚至从戏剧艺术的角度来批评它……我认为是毫无意义的!在80年代上半期,许多导演为了赚钱,推出了简化到极致的“动作片”剧本,打着“英雄主义-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旗号……镜头里充斥着布琼尼帽和红旗……所以,《第一骑兵军》这部电影甚至算不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一部“过场”电影……在银幕上放映了一次……然后就被遗忘了……!——

像通常的苏俄电影一样,一表现战争题材,里面出现一群女兵,都会忍不住要给她们加一点裸戏。

正如中国人喜欢给任何一部影视剧加一点吻戏一样,苏俄电影在习惯性地给他们电影里的女兵加进裸戏的时候,也美其名曰是为表现生命的美好。

《第一骑兵军》里也有这样的一场裸戏。

但是,这样的场景,在现实中是否存在,不得不令人存疑。因为我们看到,在女兵赤身露体展现她们的青春美好的时候,边上还有男兵出没。

就在一位女兵从薄如蝉翼的衣服里露出胴体、被身边的同伴夸赞她:“你的身体真漂亮的时候”,一个男兵闯入到这片本来应属于女儿国的水域,向她们发起了挑衅性的逗弄。

于是,暴露面积过多的女兵慌不择路,跳到水中,与男兵展开了隔空对骂。

这位被赞誉为真美的女兵,在影片里叫瓦里雅。她与看上去有一点风流、更符合巴别尔小说《骑兵军》里的那些放荡女护士特征的杜夏形成了鲜明对照。

杜夏认为战场上生死无常,还是要抓住时机,尽情享乐人生,而瓦里雅却认为“爱只能一次”,作为一个女人,要坚守爱的忠贞。

这个纯洁的女孩瓦里雅,后来在战场上,遭受到敌人的一排子弹的袭击,香消玉殒,成为电影里唯一交代的一位有名有姓的战争牺牲者。

电影显然希望用这个角色来说明,战争是残酷的,美丽的事物与纯洁的思想,在战争面前,往往不堪一击,用美丽的殒灭,能够更好地揭露战争狰狞的面孔。

电影里的瓦里雅,她的同伴曾经问她,她的辫子哪里去了?她回答道:剪了。

这一漫不经心而又有一点欲言又止的对话,究竟意味着什么?瓦里雅为什么要把她的头发剪了。

其实在原剧本里,瓦里雅的角色承担着一条重要的爱情线索,甚至可以说是电影里的最重要的一条爱情线索,不过拍成电影的时候,这条线索被彻底地删除了。

在电影里的女兵沐浴段落,那个闯入女兵禁地的男兵,名叫马特维。

从原剧本的设置来看,马特维有一个弟弟,俩个人一起参加了骑兵军。在战场上,他们遇到了被俘虏的参加白军的父亲,为了报仇雪恨,兄弟俩枪杀了血债累累的父亲。这个情节,在电影的拍竣版里被删除了,但保留了与父亲在战场上相见的段落,这就是译制版里兄弟俩与影片中译为“神父”的父亲相见的那一段场面。

在原剧本里,巴特维与那位身着哥萨克服装的女兵波丽是恋人关系,波丽曾经对同伴说,等这场战争结束,她就与马特维结婚。

但在电影版里,波丽的爱情被拉郎配给了那个帅气的侦察员敦季奇,成为电影里一条非常隐秘的爱情线索,稍不注意,就不会发现这条线索的存在。

波丽与敦季奇

而那位沐浴场景中半裸着身体的美丽的瓦丽雅,曾经是一位老师的女儿,被哥萨克匪帮欺凌,是马特维带着红军,救下了她,因此,在电影里其貌不扬且老态毕现的马特维,是美丽女护士瓦丽雅的救命恩人。

扮演马特维的演员哈伊尔·科克舍诺夫拍片时已经47岁,镜头里看上去,就是心宽体胖,一个中年状态的男人,不明白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演员,来扮演影片里的爱情担当角色。

哈伊尔·科克舍诺夫

马特维与瓦丽雅之间,因为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所以,骑兵军战士们,认为他们之间会有一种恋人关系。

在原剧本里,可以看到战士们在宿营地与马特维谈起他救下的那位美丽女护士正与别的男人漫步呢:

电影拍片现场

——战士们围坐在篝火旁。低声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马特维,你看,”一个战士低声说,“你的那位和军官混在一起了……”

多布罗夫和瓦里娅从他们身边走过。

“随她去吧,”马特维说,“现在轮到她选择了。她已经选过一次了……”

“你是说马赫诺?”

“是啊。他给她办了婚礼,她却拿刀对着他。于是他下令把她活埋。我们刚好赶到,救了她,只是他们把她的辫子剪掉了……”

“是啊!……你救了她,可她……”

“她怎么了?她是个有教养的小姐。她绣了个烟袋,还送了我一本书,叫《加里波第》。可我要书有什么用,”马特维叹了口气。“我根本不识字……我只用马刀为苏维埃政权签名。”

“文盲!”一个战士模仿他的语气。“干这些事不需要识字。你还是说你怕波丽吧。她会把你的头发揪光的。”

“她会揪的,”马特维同意道。“她今天值班,不然我就和你们坐在这儿了……”——

瓦丽雅

可以说,马特维与瓦丽雅的关系,就像是保尔与冬妮娅的关系一样,横亘着底层阶级与知识阶层之间的楚河汉界,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建立跨越阶层的爱情关系。

值得注意的是,瓦丽雅送给马特维的书《加里波第》正是冬妮娅借给保尔的书,保尔因为喜欢喜欢阅读而与冬妮娅有了共同的语言,建立了纯真的友谊与爱情。他们在知识的平台上,获得了相知相识的可能性。

而1984年拍摄的电影中,一个底层的骑兵战士马特维却出于不识字的原因,而觉得瓦丽雅送给他书没有用,说明了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的精神空间相连,虽然马特维给了美丽女孩瓦丽雅以第二次生命,但是他却没有收获女孩的最美的精神回报。

电影拍片现场

在《第一骑兵军》里,瓦丽雅与马特维没有撞出火花,实际上反映了电影拍摄年代里的电影编创者,认为不同阶层的男女之间,因为文化教养不同,不可能产生精神的互联互通。

而耐人寻味的是,《第一骑兵军》原剧本里,瓦丽雅找到了她的心的归宿,她心仪的男人,是炮兵营长。这位营长,是前沙皇军官。

两个人在精神层级上更符合旧时代的门当户对的属性。在1984年的电影里,前沙皇的军官,获得了与知识家庭出身的美丽女孩瓦丽雅的平起平坐的资格,实际上,我们可以在这部电影里,看到日后邓尼金、高尔察克那些白军阶层重新被认可、被抬举的隐性动机。

我们可以看看瓦丽雅与炮兵营长多布罗夫的一段对话,从中可以透视出他们的各自的出身与经历:

——“父亲在学校院子里被枪决了,他请求他们:杀了我,别让我女儿看到我的死。但哥萨克们没有听他的。他死的时候还在想着我……”瓦里娅沉默了。

“我的父亲,”多布罗夫说,“被农民烧死了,连同我们的庄园。这就是革命的辩证法。”他叹了口气。——

从对话中可以看出,瓦丽雅的父亲被哥萨克残忍杀害,炮兵营长的父亲,则被暴动的农民杀死,他们两个人显然不是同路人,但是他们之间却因为精神的层级相通而建立了情感的互动。

电影在这里显然暗含着意图打破阶级壁垒以促进阶级和睦相处的美好欺许。

这就是末期苏联,已经不再热衷于阶级划分而意图用源自于文化的相通而激发起的自发的情感来明确过去对立的站位,以淡化苏联建立初期的那种势不两立的阶级对立关系。

应该说,《第一骑兵军》传递了末代苏联的破除阶级差异的一种集体性企求,毕竟,在离开了你死我活、甚至父子相残的激烈阶级斗争岁月,平复阶级搏杀的残酷,是那个时代最正常的选项。

但是,这并没有阻挡苏联垮塌的终极命运。

拍片现场

为何推行阶级和睦、融化初期对立的思潮,并没有挽回苏联大厦倾覆的末路?实际上,在阶级淡化的同时,苏联时代的族际差异,异军突起地杀了出来,让苏联猝不及防,从族性这个维度被支离破碎,彻底瓦解。

拍片现场

这就是民族问题如同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抽空了苏联的支柱,忽喇喇彻底地倒塌了。顾了一头,而未曾顾及另一头,留下了苏联瓦解的创痛与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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