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耍】VOL：064期

文字｜王木木

图片｜王木木

在泸州市龙马潭区双加镇罗基坎社区一个小山顶上，有一条残留的青石板老街，这条老街叫‘嘉祥街’。

‘嘉祥街’所在的位置，就是‘嘉祥寨’。

‘嘉祥寨’，是一个始建于南宋的古寨。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它兴盛时期的样子，但寨子的老街，至今依然有人居住。

国庆期间，和朋友去了一趟嘉祥古寨。

从泸州市区开车出发，大约40分钟可到达。

刚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所土墙砌的老房子，一棵满是枯枝的大树矗立在院落里，老房子的瓦片上堆满落叶...

一股沧桑感油然而生。

顺着老房子的旁边的小巷子往里走，就是嘉祥老街。

老街并不长，街上很冷清。

街道有大半已变了模样，只有街尾两侧还保留了几所清代老房子；屋檐下立有‘泸州市历史建筑’的保护牌。

一只猫就在旁边的屋门口，冷冷地注视着过往行人。

老街中央有巷子，可穿行到老街背后。

一条水泥路，直接通向山顶。

在老街巷子与水泥路交界处，有一所土墙老瓦房。

大门半掩，一只公鸡蹲在门槛上方思考它的‘鸡生’；院坝外，一条中华田园犬正在四处‘巡逻’，警惕地注视着陌生的我们，时不时发出‘警告’。

这一幕，莫名亲切。

这个位置，视线和风景都极好。

返回老街，再往前，是一段残存的青石板街道，极短。

在这里，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古寨的气息。

两侧的房屋，条石地基已有些风化。

顺着长了青苔的石台阶悠悠往上看，一个老人挑着担子的背影，把狭窄的街道衬托得更为空旷寂寥。

石板街的尽头，顺左手往上，一所老旧的瓦房立于半山腰。大门上方有‘嘉祥小学’的字样。校门前的石台阶，已长满厚厚的青苔。

这所小学，原名‘聚丰小学’，是一所抗战小学；兴办于1941年，抗战胜利后才更名为‘嘉祥小学’，解放后一直是小学，直到前些年因生源少停办。

拾级而上，推开生锈的铁门，铁门两侧的黑板上，还残留着“热烈欢迎新来的小朋友”的黑板报。

两侧的教室已经破败不堪。

“这所学校，就是我们喊的‘村小’。我今年84了，小那哈儿也在这所小学读书。那个时候，有唱戏的来，就在学校头演。到处都是人，很多学生没地方站，都爬到那大黄葛树上去看。”老街口，在地里忙活的彭婆婆这样告诉我们：“以前的很多老房子都不在了，树子还有两根。你们看到对面的那个大水塔，其实是以前老楼的位置。”

穿过校门短短的通道，又是一段向上的长满青苔的石台阶。

台阶两侧是山坡，各有一棵大黄葛树（这大概就是，婆婆说的——学生看戏的大树），黄葛树周围均被绿植覆盖；树根沿着山体长得奇形怪状，看上去树龄不短。

山顶是一块小操场，操场旁边是一幢楼房，大约是以前的教室。

在肆意生长的大片绿色中，剩失去颜色的房屋，早已人去楼空。

操场四周，全是纵横交错的绿植，连边上的水泥栏杆都已布满青苔。

站在操场中央，想象着以前唱戏时人山人海的场景，再看看它现在的模样，颇为感慨。

时光在流逝，城市和乡村都在变化：对比从前，我们的吃穿住用行，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些孩提时记得的事物将越来越少——不论是建筑、手艺人，或其它。

这也许，也是发展过程里面始终要经历的吧。